第12章 劝退
难怪蔡老长吁短叹。
岜堰县的各个拳院和武馆，都暗中较着劲呢。
在蔡凌云这个年纪，他们这些开武馆和拳院的武师，追求、比拼的是什么？
当然是弟子们的质量了！
我这边收的弟子多，质量高，短时间内能修炼到很厉害的程度，师父就会扬眉吐气。
所以，看到同行们的新弟子比自己这边强，蔡凌云自然会很郁闷。
程磊杰安慰道：“弟子贵精而不在多，据我所知，其它武馆和拳院，没有一个弟子是只修炼了一个月，就晋级的吧？所以石飞鹏的潜力比他们都要大，师父放宽心。”
“嗯。”
蔡老眉梢的皱纹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程磊杰的话说到了他的心窝子里。
武者群体是个金字塔结构，底层的武者数量再多，也抵不过一个高境界的武者。
所以只要石飞鹏争气，一直保持着领先的修炼速度，他就不会在同行面前抬不起头来。
“飞鹏最近这段时间练的怎样？”
“他很努力。在内院里，他是每天第一个来练习的。我几乎没有看到他懈怠过。”
蔡老闻言，脸上浮现出欣慰之色。
石飞鹏是他收到的宝贝弟子，一定要好好栽培才行。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拳院里，其他弟子们的练功情况，蔡凌云做到了心中有数。
“磊杰呐。拳院内的大小事务，你替我分担了不少。可你的练功进度也不能耽误，这才是身为一名武者安身立命的基础。”蔡老提点道。
程磊杰恭敬道：“是，师父！”
准备告退时，程磊杰犹豫了一下。
蔡老抬眸：“怎么，还有事要汇报？”
“呃，是关于外院进度落后的那几名弟子……”
程磊杰道：“以往这个时候，如果力气还达不到八十斤的，我们一般就进行劝退了。因为他们基本不可能一个月后的考核中，突破一百斤，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所以这次咱们也要劝退一波吗？”
“你看着去处理吧。”蔡老似乎有些疲惫，摆了摆手。
“是，师父。”
“对了，那个叫做陆尘的孩子怎么样？”蔡老脑海中忽然闪过某个瘦弱而倔强的脸庞。
对于陆尘，蔡凌云还是有些印象的。
家里很穷，蔡老当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收下他作为弟子，并且安排在拳院干活。
后来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是，这孩子眼里有活，干活麻利，特勤快，不怕苦不怕累。
不仅马厩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精力去后厨帮忙。
符合穷苦家里孩子的形象。
出于同情，蔡老按拳院下人的标准，给陆尘开月钱。
总不能一直让人白干活不是？好像他占一个小孩子便宜似的。
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陆尘啊……”程磊杰顿了顿才道，“他是咱们拳院里，练功最刻苦的那个。每天比石飞鹏来的还早，晚上也是最后一个才离开的。”
“哦？那不是不错么。他成绩呢？”
程磊杰如实道：“单臂七十斤左右。”
“才七十斤啊……”蔡老叹息一声。
果然，努力和刻苦，是弥补不了天赋上的差距的。
很残酷，却是事实。
蔡老想了想，道：“他就不用劝退了，留着吧。离开拳院，他可能饭都没得吃。至少留在拳院，剩下的一个月里有口饭吃。”
“明白，师父。”
程磊杰告退，离开了书房。
……
如此，日子又过去了十天。
经由这段时间的刻苦锻炼，陆尘的力气，达到了单臂八十斤，不过只能勉强举起石锁高过头顶一小会，没办法稳住。
这样的成绩在同一批学徒里面，排名倒数。
不过他在属性点的积攒进度方面，来到了85%。
这十天里，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默默消失了。
后来陆尘才得知，他们放弃了学拳，因为晋级无望。
然而陆尘从来没有过放弃的想法。
不到最后一刻，就算还保留有一丝可能，他都会努力争取。
拳院里也多了些新面孔。
蔡老又招收了一批新学徒，导致拳院外院反而比之前还要热闹许多。
人来来走走，有的人离开，就会有新的人补上。
陆尘也感受了一把被新学徒们叫师兄的感觉。
不过对他来说，这些变化都影响不了他。反正他就是专心练拳，心无旁骛。
练完拳就干活，干完活就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起来继续练拳。
隔三差五给月玲珑写信，然后收到回信，视如珍宝地收起。
对这样的生活他十分满足。
当然，日子也不是每个方面都尽如人意的。
他一直没有忘记失踪数个月之久的大哥月磊。
成为拳院学徒后，他也去过洪峰帮分舵，打听大哥的下落，无一例外被轰了出来。
也不知道大哥是生是死……
虽然陆尘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然而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大哥大概已经死掉了吧，不然不至于直到现在还渺无音讯。
这天，趁着午休的时候，陆尘迅速吃完拳院提供的学徒餐，就跑出去了，直奔魏府。
又到了和月玲珑交换信件的日子。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魏府后，看到魏府侧门立着一个翘首以盼的单薄身影，陆尘一下子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他日夜挂念、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啊！
“玲……玲珑？”
“尘哥！！！”月玲珑在同一时间看到了远处街角的陆尘，顿时脸上的殷切期盼被泪水取代，立刻就朝陆尘奔跑了过去。
反应过来后的陆尘，也飞快地跑向月玲珑，两人狠狠地抱在了一起！
“尘哥，尘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呀……呜呜呜……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也想你……”
陆尘死死地抱紧着月玲珑，仿佛要把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他感觉到脖子湿润了，那是被月玲珑汹涌而出的泪水打湿的。
“你怎么还是那么瘦啊，玲珑。”
“尘哥，你倒是壮实了许多呢，我一开始都有点认不出来了呢！”
两人分开。
月玲珑悄悄拭去泪水，低下头去，脸红得像桃子，耳朵根都红了。
她刚刚太激动了，才会不顾一切地扑进陆尘怀里。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这么亲密的行为好像有点有违体统。
陆尘则全无异样，欢喜地问道：“玲珑，你怎么出来了？魏府为什么能让你出来？”
岜堰县的各个拳院和武馆，都暗中较着劲呢。
在蔡凌云这个年纪，他们这些开武馆和拳院的武师，追求、比拼的是什么？
当然是弟子们的质量了！
我这边收的弟子多，质量高，短时间内能修炼到很厉害的程度，师父就会扬眉吐气。
所以，看到同行们的新弟子比自己这边强，蔡凌云自然会很郁闷。
程磊杰安慰道：“弟子贵精而不在多，据我所知，其它武馆和拳院，没有一个弟子是只修炼了一个月，就晋级的吧？所以石飞鹏的潜力比他们都要大，师父放宽心。”
“嗯。”
蔡老眉梢的皱纹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程磊杰的话说到了他的心窝子里。
武者群体是个金字塔结构，底层的武者数量再多，也抵不过一个高境界的武者。
所以只要石飞鹏争气，一直保持着领先的修炼速度，他就不会在同行面前抬不起头来。
“飞鹏最近这段时间练的怎样？”
“他很努力。在内院里，他是每天第一个来练习的。我几乎没有看到他懈怠过。”
蔡老闻言，脸上浮现出欣慰之色。
石飞鹏是他收到的宝贝弟子，一定要好好栽培才行。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拳院里，其他弟子们的练功情况，蔡凌云做到了心中有数。
“磊杰呐。拳院内的大小事务，你替我分担了不少。可你的练功进度也不能耽误，这才是身为一名武者安身立命的基础。”蔡老提点道。
程磊杰恭敬道：“是，师父！”
准备告退时，程磊杰犹豫了一下。
蔡老抬眸：“怎么，还有事要汇报？”
“呃，是关于外院进度落后的那几名弟子……”
程磊杰道：“以往这个时候，如果力气还达不到八十斤的，我们一般就进行劝退了。因为他们基本不可能一个月后的考核中，突破一百斤，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所以这次咱们也要劝退一波吗？”
“你看着去处理吧。”蔡老似乎有些疲惫，摆了摆手。
“是，师父。”
“对了，那个叫做陆尘的孩子怎么样？”蔡老脑海中忽然闪过某个瘦弱而倔强的脸庞。
对于陆尘，蔡凌云还是有些印象的。
家里很穷，蔡老当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收下他作为弟子，并且安排在拳院干活。
后来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是，这孩子眼里有活，干活麻利，特勤快，不怕苦不怕累。
不仅马厩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精力去后厨帮忙。
符合穷苦家里孩子的形象。
出于同情，蔡老按拳院下人的标准，给陆尘开月钱。
总不能一直让人白干活不是？好像他占一个小孩子便宜似的。
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陆尘啊……”程磊杰顿了顿才道，“他是咱们拳院里，练功最刻苦的那个。每天比石飞鹏来的还早，晚上也是最后一个才离开的。”
“哦？那不是不错么。他成绩呢？”
程磊杰如实道：“单臂七十斤左右。”
“才七十斤啊……”蔡老叹息一声。
果然，努力和刻苦，是弥补不了天赋上的差距的。
很残酷，却是事实。
蔡老想了想，道：“他就不用劝退了，留着吧。离开拳院，他可能饭都没得吃。至少留在拳院，剩下的一个月里有口饭吃。”
“明白，师父。”
程磊杰告退，离开了书房。
……
如此，日子又过去了十天。
经由这段时间的刻苦锻炼，陆尘的力气，达到了单臂八十斤，不过只能勉强举起石锁高过头顶一小会，没办法稳住。
这样的成绩在同一批学徒里面，排名倒数。
不过他在属性点的积攒进度方面，来到了85%。
这十天里，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默默消失了。
后来陆尘才得知，他们放弃了学拳，因为晋级无望。
然而陆尘从来没有过放弃的想法。
不到最后一刻，就算还保留有一丝可能，他都会努力争取。
拳院里也多了些新面孔。
蔡老又招收了一批新学徒，导致拳院外院反而比之前还要热闹许多。
人来来走走，有的人离开，就会有新的人补上。
陆尘也感受了一把被新学徒们叫师兄的感觉。
不过对他来说，这些变化都影响不了他。反正他就是专心练拳，心无旁骛。
练完拳就干活，干完活就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起来继续练拳。
隔三差五给月玲珑写信，然后收到回信，视如珍宝地收起。
对这样的生活他十分满足。
当然，日子也不是每个方面都尽如人意的。
他一直没有忘记失踪数个月之久的大哥月磊。
成为拳院学徒后，他也去过洪峰帮分舵，打听大哥的下落，无一例外被轰了出来。
也不知道大哥是生是死……
虽然陆尘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然而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大哥大概已经死掉了吧，不然不至于直到现在还渺无音讯。
这天，趁着午休的时候，陆尘迅速吃完拳院提供的学徒餐，就跑出去了，直奔魏府。
又到了和月玲珑交换信件的日子。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魏府后，看到魏府侧门立着一个翘首以盼的单薄身影，陆尘一下子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他日夜挂念、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啊！
“玲……玲珑？”
“尘哥！！！”月玲珑在同一时间看到了远处街角的陆尘，顿时脸上的殷切期盼被泪水取代，立刻就朝陆尘奔跑了过去。
反应过来后的陆尘，也飞快地跑向月玲珑，两人狠狠地抱在了一起！
“尘哥，尘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呀……呜呜呜……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也想你……”
陆尘死死地抱紧着月玲珑，仿佛要把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他感觉到脖子湿润了，那是被月玲珑汹涌而出的泪水打湿的。
“你怎么还是那么瘦啊，玲珑。”
“尘哥，你倒是壮实了许多呢，我一开始都有点认不出来了呢！”
两人分开。
月玲珑悄悄拭去泪水，低下头去，脸红得像桃子，耳朵根都红了。
她刚刚太激动了，才会不顾一切地扑进陆尘怀里。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这么亲密的行为好像有点有违体统。
陆尘则全无异样，欢喜地问道：“玲珑，你怎么出来了？魏府为什么能让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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