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猛虎的脚步声
蔡凌云之所以会话锋一转，改变主意，决定教陆尘一些打架的要点，是因为他觉得，以后可能也没机会教导陆尘了。
正式弟子的考核日即将临近，以陆尘上次的成绩，估计难以过关，到时候就是清退处理。
他们两人的师徒缘分，也就仅仅维持这三个月而已。
所以在他离开前，能多教一些，就多教一些吧。
也算是让他能够有点自保的能力。
“像你们这种还没入门的低级武者，其实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所以对战时，什么精妙招式，见招拆招，统统都不用，你们也到不了那种需要招式比拼的层次。”
“所以最有用的是什么？就是力气！谁力气大，拳头砸的人疼，谁就能赢！”
“不然我为什么要考核你们力气？因为这就是一名武者基础中的基础，一力破万法！”
“懂了吧？打架时，就是抓住机会，照着对方的要害——一般是脑袋——使劲抡就行！砸晕了，砸到对方不能还手了，你就赢了。”
陆尘点点头，从蔡老的话中提取到了关键：“懂了。打架就是要不择手段，趁其不备，瞄着对方的脑袋打才行。”
“呃……”
蔡凌云一滞。
怎么感觉陆尘理解的……有点偏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谢师父指点！”陆尘深深鞠躬。
蔡凌云忽然感觉有点疲惫，懒得再解释什么，就摆了摆手。
陆尘退下了。
脚步一如接近他时，悄无声息。
蔡凌云看着陆尘离开的背影，皱起眉头。
“这陆尘怎么走路没声呢？跟个潜行中的猫似的，一点也不磊落，不像个武者！唉，算了……”
蔡老摇着头，回去内院了。
可蔡老有所不知的是，猛虎的脚步，其实和猫并没有区别，同样是悄无声息的。
……
入夜。
岜堰县。
通马坊。
一席黑衣的陆尘，尽量行走在阴影里，十分低调地穿行在通马坊的街道上。
他知道孔疤脸的家就住在通马坊，但是具体位置不清楚，所以需要打探一下。
他的心里，一直在反复思考蔡老指点他的打架要点。
“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不择手段，攻其要害，瞄着脑袋全力打。”
“嗯。听起来确实很实用。”
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自己总结出来的打架要点，陆尘逐渐有了信心。
今晚他的目标是孔疤脸，以及他手下的两个混混黑狗和熊哨。
这三人都没学过功夫，充其量是力气稍微大一点的普通人而已，也不可能大过加点后的自己。
所以，陆尘对付他们应该是手拿把掐。
但他告诫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况且他和孔疤脸他们的实力差距，也没大到狮子和兔子之间那么夸张的地步。
去了通马坊的酒肆和妓院打探了一番消息后，陆尘得知了孔疤脸、黑狗和熊哨这三人各自家的具体位置。
打探消息时，他做得很隐蔽，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只是通过随意的闲聊，就套得了想要的信息。
他还得知，孔疤脸他们仨最近加入了掌管这片区域的一个帮派，名叫五雷帮。
并且，五雷帮和附近的另一个帮派黑水帮，因为争夺地盘的事情，正在起冲突。
两个帮派已经火拼过好几次了，据说差点闹出人命。
陆尘将这些都暗自记下，随即身影消失在通马坊的夜色中。
……
深夜。
万籁俱寂。
绝大部分人家此刻都陷入了沉睡中，只有少部分声色犬马之地还纸醉金迷。
某条街巷口，一个壮硕的身影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
他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明显是喝大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嗝……老子还能喝！”
他就是孔疤脸。
加入五雷帮后，他在扩张地盘的行动中，为帮派出了不少力，所以地位水涨船高，隐然有个小头目的意思了。
今天的庆功宴，他就喝多了，后半夜才回家。
这个时间点，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隐约传来打更的锣声。
好不容易，酒气冲天的他才晃晃悠悠到了家，一头撞开院子门，进了院子，差点没摔倒。
院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了。
由于酒精完全麻痹了他的神经，所以孔疤脸一点没察觉到异样，以及从背后接近的危险。
不过……即便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他可能也察觉不到吧。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孔疤脸的后脑遭受到一下重击，顿时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向前重重地砸在地面。
而在他背后，黑色面巾蒙住半张脸的陆尘，正手持一块板砖，保持着刚刚砸下去的姿势。
板砖表面沾染着血迹。
孔疤脸后脑被砸烂了，红色流淌出来。
陆尘这一下用了全力，就算是一头牛，照脑袋这么来一下，估计也能砸死，更何况是一个人？
“……为什么逼我……为什么逼我……”
陆尘面露不忍，蹲下去，高高举起板砖，在孔疤脸已经烂了一半的后脑，继续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带起红的白的混在一起的液体。
“……为什么逼我……”
不知道多少下后。
孔疤脸的脑袋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弥散着腥臭的味道。
这时，大概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个披着外衣、略有姿色的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嘴里还不满地抱怨着。
“又喝到半夜才回家！不进屋在外面干嘛呢……”
然后妇人就跟蹲在地上，手持碎掉的半截板砖，浑身沾满血污的蒙面黑衣人，在月光下隔空对视了一眼。
妇人随即看到了倒在黑衣人脚边，脖子以上空无一物的躯壳。
妇人呆住了。
陆尘也呆住了。
他知道屋子里有个女人，是孔疤脸的老婆。可他没想到院子里的声响会吵醒妇人。
就在双方都有点大脑空白的刹那。
陆尘邪笑一声，阴森森道：“跟我们黑水帮作对的都得死！！！”
“啊——！！！”
妇人发出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软软倒地，竟是被吓晕了过去。
陆尘迅速摸索了一遍孔疤脸的尸体，摸出他的钱袋后，往自己怀里一揣，然后踩着院子的土墙就翻了出去，无声地消失在这夜色中。
正式弟子的考核日即将临近，以陆尘上次的成绩，估计难以过关，到时候就是清退处理。
他们两人的师徒缘分，也就仅仅维持这三个月而已。
所以在他离开前，能多教一些，就多教一些吧。
也算是让他能够有点自保的能力。
“像你们这种还没入门的低级武者，其实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所以对战时，什么精妙招式，见招拆招，统统都不用，你们也到不了那种需要招式比拼的层次。”
“所以最有用的是什么？就是力气！谁力气大，拳头砸的人疼，谁就能赢！”
“不然我为什么要考核你们力气？因为这就是一名武者基础中的基础，一力破万法！”
“懂了吧？打架时，就是抓住机会，照着对方的要害——一般是脑袋——使劲抡就行！砸晕了，砸到对方不能还手了，你就赢了。”
陆尘点点头，从蔡老的话中提取到了关键：“懂了。打架就是要不择手段，趁其不备，瞄着对方的脑袋打才行。”
“呃……”
蔡凌云一滞。
怎么感觉陆尘理解的……有点偏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谢师父指点！”陆尘深深鞠躬。
蔡凌云忽然感觉有点疲惫，懒得再解释什么，就摆了摆手。
陆尘退下了。
脚步一如接近他时，悄无声息。
蔡凌云看着陆尘离开的背影，皱起眉头。
“这陆尘怎么走路没声呢？跟个潜行中的猫似的，一点也不磊落，不像个武者！唉，算了……”
蔡老摇着头，回去内院了。
可蔡老有所不知的是，猛虎的脚步，其实和猫并没有区别，同样是悄无声息的。
……
入夜。
岜堰县。
通马坊。
一席黑衣的陆尘，尽量行走在阴影里，十分低调地穿行在通马坊的街道上。
他知道孔疤脸的家就住在通马坊，但是具体位置不清楚，所以需要打探一下。
他的心里，一直在反复思考蔡老指点他的打架要点。
“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不择手段，攻其要害，瞄着脑袋全力打。”
“嗯。听起来确实很实用。”
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自己总结出来的打架要点，陆尘逐渐有了信心。
今晚他的目标是孔疤脸，以及他手下的两个混混黑狗和熊哨。
这三人都没学过功夫，充其量是力气稍微大一点的普通人而已，也不可能大过加点后的自己。
所以，陆尘对付他们应该是手拿把掐。
但他告诫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况且他和孔疤脸他们的实力差距，也没大到狮子和兔子之间那么夸张的地步。
去了通马坊的酒肆和妓院打探了一番消息后，陆尘得知了孔疤脸、黑狗和熊哨这三人各自家的具体位置。
打探消息时，他做得很隐蔽，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只是通过随意的闲聊，就套得了想要的信息。
他还得知，孔疤脸他们仨最近加入了掌管这片区域的一个帮派，名叫五雷帮。
并且，五雷帮和附近的另一个帮派黑水帮，因为争夺地盘的事情，正在起冲突。
两个帮派已经火拼过好几次了，据说差点闹出人命。
陆尘将这些都暗自记下，随即身影消失在通马坊的夜色中。
……
深夜。
万籁俱寂。
绝大部分人家此刻都陷入了沉睡中，只有少部分声色犬马之地还纸醉金迷。
某条街巷口，一个壮硕的身影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
他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明显是喝大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嗝……老子还能喝！”
他就是孔疤脸。
加入五雷帮后，他在扩张地盘的行动中，为帮派出了不少力，所以地位水涨船高，隐然有个小头目的意思了。
今天的庆功宴，他就喝多了，后半夜才回家。
这个时间点，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隐约传来打更的锣声。
好不容易，酒气冲天的他才晃晃悠悠到了家，一头撞开院子门，进了院子，差点没摔倒。
院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了。
由于酒精完全麻痹了他的神经，所以孔疤脸一点没察觉到异样，以及从背后接近的危险。
不过……即便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他可能也察觉不到吧。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孔疤脸的后脑遭受到一下重击，顿时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向前重重地砸在地面。
而在他背后，黑色面巾蒙住半张脸的陆尘，正手持一块板砖，保持着刚刚砸下去的姿势。
板砖表面沾染着血迹。
孔疤脸后脑被砸烂了，红色流淌出来。
陆尘这一下用了全力，就算是一头牛，照脑袋这么来一下，估计也能砸死，更何况是一个人？
“……为什么逼我……为什么逼我……”
陆尘面露不忍，蹲下去，高高举起板砖，在孔疤脸已经烂了一半的后脑，继续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带起红的白的混在一起的液体。
“……为什么逼我……”
不知道多少下后。
孔疤脸的脑袋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弥散着腥臭的味道。
这时，大概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个披着外衣、略有姿色的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嘴里还不满地抱怨着。
“又喝到半夜才回家！不进屋在外面干嘛呢……”
然后妇人就跟蹲在地上，手持碎掉的半截板砖，浑身沾满血污的蒙面黑衣人，在月光下隔空对视了一眼。
妇人随即看到了倒在黑衣人脚边，脖子以上空无一物的躯壳。
妇人呆住了。
陆尘也呆住了。
他知道屋子里有个女人，是孔疤脸的老婆。可他没想到院子里的声响会吵醒妇人。
就在双方都有点大脑空白的刹那。
陆尘邪笑一声，阴森森道：“跟我们黑水帮作对的都得死！！！”
“啊——！！！”
妇人发出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软软倒地，竟是被吓晕了过去。
陆尘迅速摸索了一遍孔疤脸的尸体，摸出他的钱袋后，往自己怀里一揣，然后踩着院子的土墙就翻了出去，无声地消失在这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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