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么叫惊喜
对于月如意的突然发疯，蔡凌云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他也不知道，月如意发疯的理由。他以为可能只是因为王鑫咏考核没过，受刺激了吧。
蔡老有所不知的是，陆尘举起一百斤石锁，才是压垮月如意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蔡老是个有涵养的人。
能在岜堰县开一家拳院，屹立几十年而不倒，蔡老的身份地位很高，就连县衙老爷见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所以他不会跟一介女流置气，虽然月如意临走前说的话很没有礼貌，蔡老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只不过王家以后就上了他的黑名单。
如若王家以后有求助于蔡家的地方，蔡老绝对会不予理睬。
这点不快的事翻篇。
蔡凌云对陆尘的表现大为惊喜！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出场的陆尘，竟然能够通过考核，单臂举起一百斤石锁。
要知道，陆尘的成绩一直是这一批学徒中倒数几名。
甚至在半个月前，他也仅仅只是能够举起八十斤石锁而已。
若不是蔡老看他可怜，以陆尘之前表现出来的水平，早就被劝退了，根本都留不到现在！
然而陆尘却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其实蔡老蛮喜欢陆尘这个小伙子的。
练功努力，基本算是整个拳院练功最努力的弟子。而且懂得感恩，拳院的活干了不少，特别卖力气。
管家好几次跟蔡老提起，陆尘这孩子不错了，踏实能干，马厩清理得特别干净，后厨的下人们也都夸他干活麻利。
管家甚至暗示了好几次，如果最后陆尘通过不了考核，希望蔡老干脆把他留下来当个长工算了。
这么踏实的孩子难找。
程磊杰也跟蔡老汇报过好几次，陆尘练功刻苦，从不偷懒，每天最早来，最晚走。
就是资质有限。这是令蔡老唯一感到惋惜的地方。
两个半月才练到单臂八十斤，资质着实一般。
光凭努力，就能逆天改命的例子，实在太少了。
所以，当完全没有抱有任何期待的蔡凌云，在看到陆尘成功举起一百斤石锁后，才会如此惊喜万分。
仿佛看到了一个平民奇迹出现在面前。
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蔡老大力拍打着陆尘的肩膀，哈哈大笑。
“不错！你小子不错，真的很不错！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哈哈哈！”
蔡老何其大力，三重武师的手劲可不是开玩笑的。陆尘苦笑道：“师父，再这么拍下去，我可就散架了……”
“啊？哈哈！抱歉，我太兴奋了！”
师兄弟们都过来恭喜陆尘，陆尘一一谢过。
他心中虽然也很高兴，但是没有到特别夸张的地步，基本维持住了淡定。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举石锁时，他故意装出一副很费力的样子，才成功举起，就是为了不要暴露真正实力，引起蔡老等人的怀疑。
安安稳稳地通过考核就好。
曾泽芳也凑了过来，胖乎乎的圆脸上满是笑意：“没想到咱俩都过关了！哈哈，又能当同门了！”
陆尘笑道：“是啊，曾师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曾泽芳比陆尘大半岁，所以名义上是陆尘的师姐。
“好说！以后师姐罩着你，哈哈哈！”
此刻，陆尘接受着同门们的祝贺，他的心却是飘向了远方。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月玲珑了。
……
考核结束。
外院恢复平静，学徒们按照往日的训练流程，开始练习。
另一边，蔡老和程磊杰把两名未通过考核的学徒叫去一边，说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那两名学徒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跟相熟的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就默默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陆尘忽然有点感慨。
本来经过三个月的接触，互相都熟悉起来，但终究成为了生命中的过客。
可能以后，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对于王鑫咏的离去，陆尘没有丝毫感觉。主要是他本来就跟王鑫咏没说过话，王鑫咏也有意避着他，他更不可能主动去接触对方，那不符合陆尘的性格。
至于月如意，在那个女人拒绝拉月家一把的时候，在陆尘心里，就已经是陌生人了。
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蔡老来到陆尘和曾泽芳面前，简短道：“跟我来。”
跟随蔡老，穿过外院，来到仓库房，管家取来四套衣物，给陆尘和曾泽芳各两套。
蔡老道：“这是咱们拳院正式弟子的练功服，你们两个换上吧。另一套是换洗用。如有破损，可以来找管家换新的。”
陆尘和曾泽芳：“是！”
然后两人就各自找了一个空房间，换衣服去了。
管家感慨：“没想到小尘这个孩子竟然也通过了考核……我原以为凭借他那单薄的身板，不可能举起一百斤石锁呢。”
蔡老道：“我也没想到。这孩子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可惜了。”管家叹息，“本来我想着，好好培养一下，没准能成为一个管家的好苗子。”
蔡老笑道：“怎么，在我们蔡家委屈你了？这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开始寻摸继承人了？”
“那倒不是，老爷。”
管家知道蔡老在开玩笑。他在蔡家服务几十年了，哪还不知道老爷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着，品行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没办法跟在我身边多教教他，实在可惜。”
“你用不着可惜。”蔡老道，“陆尘的目标始终是成为一名武者。这样的人，也注定不会甘心当一名管家。”
“老爷说的也是。”
待到陆尘和曾泽芳换好衣物——正式弟子的练功服做工更精致，颜色也和学徒练功服有所区分，材质穿在身上很舒服——蔡老就带着二人去到内院。
内院是正式弟子练拳的地方。
来蔡家拳院三个月了，陆尘还是第一次进入到内院，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激动。
内院的布置跟外院差不多，同样拥有木桩、练功石等训练器材，角落处放着重量不一的石锁。
若说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内院的某一处区域，放着数口大铁锅。
铁锅下生着火。
有弟子立于锅前，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插进铁锅盛满的黑色砂砾里。
他也不知道，月如意发疯的理由。他以为可能只是因为王鑫咏考核没过，受刺激了吧。
蔡老有所不知的是，陆尘举起一百斤石锁，才是压垮月如意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蔡老是个有涵养的人。
能在岜堰县开一家拳院，屹立几十年而不倒，蔡老的身份地位很高，就连县衙老爷见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所以他不会跟一介女流置气，虽然月如意临走前说的话很没有礼貌，蔡老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只不过王家以后就上了他的黑名单。
如若王家以后有求助于蔡家的地方，蔡老绝对会不予理睬。
这点不快的事翻篇。
蔡凌云对陆尘的表现大为惊喜！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出场的陆尘，竟然能够通过考核，单臂举起一百斤石锁。
要知道，陆尘的成绩一直是这一批学徒中倒数几名。
甚至在半个月前，他也仅仅只是能够举起八十斤石锁而已。
若不是蔡老看他可怜，以陆尘之前表现出来的水平，早就被劝退了，根本都留不到现在！
然而陆尘却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其实蔡老蛮喜欢陆尘这个小伙子的。
练功努力，基本算是整个拳院练功最努力的弟子。而且懂得感恩，拳院的活干了不少，特别卖力气。
管家好几次跟蔡老提起，陆尘这孩子不错了，踏实能干，马厩清理得特别干净，后厨的下人们也都夸他干活麻利。
管家甚至暗示了好几次，如果最后陆尘通过不了考核，希望蔡老干脆把他留下来当个长工算了。
这么踏实的孩子难找。
程磊杰也跟蔡老汇报过好几次，陆尘练功刻苦，从不偷懒，每天最早来，最晚走。
就是资质有限。这是令蔡老唯一感到惋惜的地方。
两个半月才练到单臂八十斤，资质着实一般。
光凭努力，就能逆天改命的例子，实在太少了。
所以，当完全没有抱有任何期待的蔡凌云，在看到陆尘成功举起一百斤石锁后，才会如此惊喜万分。
仿佛看到了一个平民奇迹出现在面前。
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蔡老大力拍打着陆尘的肩膀，哈哈大笑。
“不错！你小子不错，真的很不错！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哈哈哈！”
蔡老何其大力，三重武师的手劲可不是开玩笑的。陆尘苦笑道：“师父，再这么拍下去，我可就散架了……”
“啊？哈哈！抱歉，我太兴奋了！”
师兄弟们都过来恭喜陆尘，陆尘一一谢过。
他心中虽然也很高兴，但是没有到特别夸张的地步，基本维持住了淡定。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举石锁时，他故意装出一副很费力的样子，才成功举起，就是为了不要暴露真正实力，引起蔡老等人的怀疑。
安安稳稳地通过考核就好。
曾泽芳也凑了过来，胖乎乎的圆脸上满是笑意：“没想到咱俩都过关了！哈哈，又能当同门了！”
陆尘笑道：“是啊，曾师姐，以后请多多指教。”
曾泽芳比陆尘大半岁，所以名义上是陆尘的师姐。
“好说！以后师姐罩着你，哈哈哈！”
此刻，陆尘接受着同门们的祝贺，他的心却是飘向了远方。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月玲珑了。
……
考核结束。
外院恢复平静，学徒们按照往日的训练流程，开始练习。
另一边，蔡老和程磊杰把两名未通过考核的学徒叫去一边，说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那两名学徒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跟相熟的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就默默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陆尘忽然有点感慨。
本来经过三个月的接触，互相都熟悉起来，但终究成为了生命中的过客。
可能以后，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对于王鑫咏的离去，陆尘没有丝毫感觉。主要是他本来就跟王鑫咏没说过话，王鑫咏也有意避着他，他更不可能主动去接触对方，那不符合陆尘的性格。
至于月如意，在那个女人拒绝拉月家一把的时候，在陆尘心里，就已经是陌生人了。
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蔡老来到陆尘和曾泽芳面前，简短道：“跟我来。”
跟随蔡老，穿过外院，来到仓库房，管家取来四套衣物，给陆尘和曾泽芳各两套。
蔡老道：“这是咱们拳院正式弟子的练功服，你们两个换上吧。另一套是换洗用。如有破损，可以来找管家换新的。”
陆尘和曾泽芳：“是！”
然后两人就各自找了一个空房间，换衣服去了。
管家感慨：“没想到小尘这个孩子竟然也通过了考核……我原以为凭借他那单薄的身板，不可能举起一百斤石锁呢。”
蔡老道：“我也没想到。这孩子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可惜了。”管家叹息，“本来我想着，好好培养一下，没准能成为一个管家的好苗子。”
蔡老笑道：“怎么，在我们蔡家委屈你了？这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开始寻摸继承人了？”
“那倒不是，老爷。”
管家知道蔡老在开玩笑。他在蔡家服务几十年了，哪还不知道老爷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着，品行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没办法跟在我身边多教教他，实在可惜。”
“你用不着可惜。”蔡老道，“陆尘的目标始终是成为一名武者。这样的人，也注定不会甘心当一名管家。”
“老爷说的也是。”
待到陆尘和曾泽芳换好衣物——正式弟子的练功服做工更精致，颜色也和学徒练功服有所区分，材质穿在身上很舒服——蔡老就带着二人去到内院。
内院是正式弟子练拳的地方。
来蔡家拳院三个月了，陆尘还是第一次进入到内院，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激动。
内院的布置跟外院差不多，同样拥有木桩、练功石等训练器材，角落处放着重量不一的石锁。
若说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内院的某一处区域，放着数口大铁锅。
铁锅下生着火。
有弟子立于锅前，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插进铁锅盛满的黑色砂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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