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跳扁担
陆尘一头雾水，跟曹小松过去搬扁担。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理解这么做的目的，感觉就是……很荒谬。
院子里站着一排五名脱光衣物、一丝不挂、赤条条的汉子，而自己正在跟师兄搬运扁担！
两人一共搬了十五条扁担过来。
然后，在曹小松的指挥下，陆尘把扁担摆在空地上，两段用垒砌的砖头垫高，差不多是膝盖的高度。
每隔固定间距摆一条，平行着摆成一竖列。
有点类似于跨栏比赛放置的栏杆，不过要矮上很多。
“跳吧。”曹小松懒洋洋道，“一个人一个人跳，每跳过一根都要大声报数。跳完没问题的，就可以穿衣服了。”
五名库丁最前面的人出列，听话地开始跳起扁担来。
“一根！”这个人有点胖，他费力跳过一根扁担，身上的赘肉乱颤。陆尘没眼去看。
“两根！三根！四根……”
刚开始，他跳得还挺快，八根以后就慢了下来，后面的每一根都要歇半天，才能跳过去。
“知道这么做的目的吗？”曹小松来到陆尘身边问道。
其实陆尘已经有点猜出来了。
他道：“是为了避免库丁偷藏库房里的物资吧。”
“没错！”曹小松笑道，“哈哈，是不是很有趣？看他们这么蹦来蹦去的。”
陆尘皱眉：“有这个必要吗？搜身不就好了？”
曹小松摇头，“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他解释了一番。
“这座库房，不仅仅存放着普通物资，还存放着百姓上缴的税银！不过百姓都没什么钱，所以缴的都是碎银。”
“但朝廷要求交上去的是足锭的官银，所以地方需要把碎银熔铸成统一标准的整锭银子。只要熔铸就有损耗，可能十两碎银熔铸出来就只剩下七八两。损耗那部分你猜猜，进了谁的腰包？”
曹小松眨眨眼睛，他的话不言自明。
他接着道。
“库丁也会兼职熔铸之责，虽然不如上级那么明目张胆，但也能从中牟利。每次下班夹带几钱、乃至几两的碎银，都时有发生。”
“你根本想象不出，他们会把碎银藏在哪里……所以我说你还是太天真，搜身根本毫无用处。”
“只有让他们脱光了，跳过这十五根架高的扁担，才能知晓他们身体的各个部位有没有藏着碎银，因为藏着就一定会随着跳跃掉出来。”
“让他们大声报数的原因则是，能够知晓嘴里有没有含着东西……”
“懂了吧！这些前辈们留下来的规矩，都是有用处的！”
陆尘点点头。
“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指点。”
曹小松得意洋洋，挺胸抬头，大概是觉着自己在师弟面前赚到了面子。
“学吧，多跟着师哥学学！学海无涯啊，都是知识……”
陆尘哑然失笑。
待到五名库丁都跳完十五根扁担后。
地上没有掉出来任何东西，他们嘴里也都是空的。
库丁们重新换好衣服后，曹小松说：“接下来，把库丁们送回家，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因为很多混混劫匪都知道库丁的工作是个肥差，会专门盯着库丁劫财，所以咱们得保证库丁安全到家。”
“明白。”
曹小松和陆尘护送五名库丁离开。
临走前，社交恐怖分子曹小松还跟两名看门的官兵打招呼告别，俨然称兄道弟了。
陆尘特别佩服曹小松这种自来熟的性格，要他就绝对做不到。
离开库房一段很远的距离后。
陆尘道：“师兄，我还有一事不解。既然库房这么重要，为什么只安排两名官兵，和咱们两人看管呢？是不是有点不够重视的样子……”
曹小松翻了个白眼：“你啥意思？什么叫只？我可是一名二重武者，混元锤练到了顺锤阶段，在整个岜堰县也算是高手了！这还不足以体现出官府的重视？”
陆尘一滞，“呃，好吧。”
曹小松说得的确有道理。
只要不是三重武者来抢劫库房，安排一名二重武者看管，的确是非常安全的了。
而三重武者个个都是岜堰县有名有姓的人物，怎么可能自降身份来抢劫官府库房？
“再一个，库房也不是只安排了两个官兵看守。”曹小松道，“咱们一路来，经过的重重关卡，其实都有暗哨盯着，你没察觉而已。”
“路上也一直有巡逻的官兵。你以为巡逻队是偶然经过这边的吗？错！全部都是只在这边巡逻的。”
“暗哨加上好几队巡逻兵，基本杜绝了库房遭到一般劫匪的侵袭。”
陆尘点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
曹小松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我跟你说，每年有个固定时段，官府会将收缴的碎银，大量熔铸成一锭一锭的官银，那时候才是库房这边封锁最严苛的时候。官兵们几乎要把库房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这时候，库房里没啥东西，所以看管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就这样，一路听着曹小松天南地北的瞎聊，两人将五名库丁挨个送回了家，任务结束。
曹小松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色物体，扔给陆尘。
“喏，今日的工钱。”
银色物体划过一道抛物线，被陆尘接到，那是一块碎银。
他掂了掂，差不多是两钱银子。
心里诧异，陆尘脱口而出：“这么多？！”
一钱银子约等于一百五十文左右，两钱银子就是三百文。
等于陆尘以前砍柴半个月赚来的钱了。
今天基本什么也没干，就是呆着，还蹭了师兄请客的两顿饭，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就赚到了二钱银子？！
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曹小松闻言失笑道：“多？这根本不算多好么！拳院已经拿走了一部分，所以到你手里才只剩下这点。你是不是现在心态还没转换过来啊，你已经是一名武者了，武者想要赚钱，不说赚大钱，吃喝不愁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吧。
陆尘再次重新审视起自己武者这个身份。
虽然仅仅只是刚入门的程度，赚钱的难度就比以前低了不知多少倍。
他把二钱银子小心翼翼收进怀里的小花钱袋里。
还需要赚更多钱才行。
只有赚到更多钱，才能凑齐银两，给玲珑赎身。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理解这么做的目的，感觉就是……很荒谬。
院子里站着一排五名脱光衣物、一丝不挂、赤条条的汉子，而自己正在跟师兄搬运扁担！
两人一共搬了十五条扁担过来。
然后，在曹小松的指挥下，陆尘把扁担摆在空地上，两段用垒砌的砖头垫高，差不多是膝盖的高度。
每隔固定间距摆一条，平行着摆成一竖列。
有点类似于跨栏比赛放置的栏杆，不过要矮上很多。
“跳吧。”曹小松懒洋洋道，“一个人一个人跳，每跳过一根都要大声报数。跳完没问题的，就可以穿衣服了。”
五名库丁最前面的人出列，听话地开始跳起扁担来。
“一根！”这个人有点胖，他费力跳过一根扁担，身上的赘肉乱颤。陆尘没眼去看。
“两根！三根！四根……”
刚开始，他跳得还挺快，八根以后就慢了下来，后面的每一根都要歇半天，才能跳过去。
“知道这么做的目的吗？”曹小松来到陆尘身边问道。
其实陆尘已经有点猜出来了。
他道：“是为了避免库丁偷藏库房里的物资吧。”
“没错！”曹小松笑道，“哈哈，是不是很有趣？看他们这么蹦来蹦去的。”
陆尘皱眉：“有这个必要吗？搜身不就好了？”
曹小松摇头，“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他解释了一番。
“这座库房，不仅仅存放着普通物资，还存放着百姓上缴的税银！不过百姓都没什么钱，所以缴的都是碎银。”
“但朝廷要求交上去的是足锭的官银，所以地方需要把碎银熔铸成统一标准的整锭银子。只要熔铸就有损耗，可能十两碎银熔铸出来就只剩下七八两。损耗那部分你猜猜，进了谁的腰包？”
曹小松眨眨眼睛，他的话不言自明。
他接着道。
“库丁也会兼职熔铸之责，虽然不如上级那么明目张胆，但也能从中牟利。每次下班夹带几钱、乃至几两的碎银，都时有发生。”
“你根本想象不出，他们会把碎银藏在哪里……所以我说你还是太天真，搜身根本毫无用处。”
“只有让他们脱光了，跳过这十五根架高的扁担，才能知晓他们身体的各个部位有没有藏着碎银，因为藏着就一定会随着跳跃掉出来。”
“让他们大声报数的原因则是，能够知晓嘴里有没有含着东西……”
“懂了吧！这些前辈们留下来的规矩，都是有用处的！”
陆尘点点头。
“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指点。”
曹小松得意洋洋，挺胸抬头，大概是觉着自己在师弟面前赚到了面子。
“学吧，多跟着师哥学学！学海无涯啊，都是知识……”
陆尘哑然失笑。
待到五名库丁都跳完十五根扁担后。
地上没有掉出来任何东西，他们嘴里也都是空的。
库丁们重新换好衣服后，曹小松说：“接下来，把库丁们送回家，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因为很多混混劫匪都知道库丁的工作是个肥差，会专门盯着库丁劫财，所以咱们得保证库丁安全到家。”
“明白。”
曹小松和陆尘护送五名库丁离开。
临走前，社交恐怖分子曹小松还跟两名看门的官兵打招呼告别，俨然称兄道弟了。
陆尘特别佩服曹小松这种自来熟的性格，要他就绝对做不到。
离开库房一段很远的距离后。
陆尘道：“师兄，我还有一事不解。既然库房这么重要，为什么只安排两名官兵，和咱们两人看管呢？是不是有点不够重视的样子……”
曹小松翻了个白眼：“你啥意思？什么叫只？我可是一名二重武者，混元锤练到了顺锤阶段，在整个岜堰县也算是高手了！这还不足以体现出官府的重视？”
陆尘一滞，“呃，好吧。”
曹小松说得的确有道理。
只要不是三重武者来抢劫库房，安排一名二重武者看管，的确是非常安全的了。
而三重武者个个都是岜堰县有名有姓的人物，怎么可能自降身份来抢劫官府库房？
“再一个，库房也不是只安排了两个官兵看守。”曹小松道，“咱们一路来，经过的重重关卡，其实都有暗哨盯着，你没察觉而已。”
“路上也一直有巡逻的官兵。你以为巡逻队是偶然经过这边的吗？错！全部都是只在这边巡逻的。”
“暗哨加上好几队巡逻兵，基本杜绝了库房遭到一般劫匪的侵袭。”
陆尘点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
曹小松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我跟你说，每年有个固定时段，官府会将收缴的碎银，大量熔铸成一锭一锭的官银，那时候才是库房这边封锁最严苛的时候。官兵们几乎要把库房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这时候，库房里没啥东西，所以看管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手……”
就这样，一路听着曹小松天南地北的瞎聊，两人将五名库丁挨个送回了家，任务结束。
曹小松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色物体，扔给陆尘。
“喏，今日的工钱。”
银色物体划过一道抛物线，被陆尘接到，那是一块碎银。
他掂了掂，差不多是两钱银子。
心里诧异，陆尘脱口而出：“这么多？！”
一钱银子约等于一百五十文左右，两钱银子就是三百文。
等于陆尘以前砍柴半个月赚来的钱了。
今天基本什么也没干，就是呆着，还蹭了师兄请客的两顿饭，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就赚到了二钱银子？！
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曹小松闻言失笑道：“多？这根本不算多好么！拳院已经拿走了一部分，所以到你手里才只剩下这点。你是不是现在心态还没转换过来啊，你已经是一名武者了，武者想要赚钱，不说赚大钱，吃喝不愁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吧。
陆尘再次重新审视起自己武者这个身份。
虽然仅仅只是刚入门的程度，赚钱的难度就比以前低了不知多少倍。
他把二钱银子小心翼翼收进怀里的小花钱袋里。
还需要赚更多钱才行。
只有赚到更多钱，才能凑齐银两，给玲珑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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