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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要破案?

    按玄门规定,新入山门的弟子,在三年内是不许离开的。

    不过这难不倒宣秀武,面见夜真南说明来意后,一口一个回家省亲,而且直指规定行文,字里行间说的是弟子,自己身为首座显然不受约束。

    夜晚气温骤降,如今时辰又晚,披件鹅毛大氅起身的夜真南,随手从一排展列中,取下个痒痒挠,顺衣领塞进去,㧟了㧟,等觉着精神头差不多了,才开口点出对方语病,明言规定侧重点是三年内不许离开,而不是在于弟子身份。

    对于如此说法,宣秀武自然是不买账的,大声嚷嚷这属于合同欺诈,用模棱两可的文字游戏,来欺骗我等入世未深的少年。

    夜真南打个哈欠,直截了当告诉他:“别以为本宗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是不是听说三郡之围解了,又娶不到三公主,所以想就此离去,继续过没羞没臊的世子生活?”

    宣秀武大惊,心说莫非文华楼里有内鬼不成?!

    他是如何知道的?!

    “不要那么惊讶,以上本宗说的,全是胡相猜测。今天论法时,他碰见了你,说很吃惊你竟然还留在这儿,本宗听了便问原因,然后他就是这么告诉本宗的。”

    宣秀武不由再度感慨:“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胡相也!”

    夜真南运用起比常人多出一倍的人生经验,摇晃着痒痒挠,分析道:“圣人有云,知子莫若父。他如此了解你,本宗不得不有所怀疑啊……你不要往心里去,本宗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当年他与你爹,关系好的很,睡则同寝,食则同席,且又同时看上了宛裳浓,这个保不齐哈……”

    “宗主,您说这些话,真的适合您宗主身份么?”宣秀武瘪着嘴看他。

    夜真南摊手道:“这世间肮脏污秽的事太多了,各种令人不齿的交易也时有发生。我们要从对待问题本身的角度着手,先抛开一切,找出最合理的那条,尽管它听起来有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议,但无法否认就是事实!”

    “事实个屁啊!”

    宣秀武忍不住爆粗口。

    “哪儿我就多了个爹?!他了解我,那是因为拿我当敌!圣人除说过知子莫若父外,也提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呐!”

    “敌?”夜真南轻笑下:“高估自己了吧。”

    宣秀武登时被气的说不出话。

    以往咋就没发现,这宗主白话起来,也挺烦人的!

    “他可是大玄尊!你知道目前世上,有几名大玄尊吗?”夜真南珍而重之竖起右手五指:“三位!仅有三位!”

    宣秀武翻个白眼:“您与肃首座是同一个数学老师吗?”

    夜真南一愣,赶紧又放下两根手指,咳了声续道:“总而言之,你即便有千错万错,他也只会把你当成爱闯祸的孩子,当敌?什么敌?生死大敌吗?”

    您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真的要怀疑自己身世了!

    “打住!胡相的事,暂且不谈!”宣秀武为防止无意中,破出件陈年旧案,急忙高声叫停:“刚刚扯得有些远,偏出我的来意,宗主您就明说吧,究竟怎样,才肯放我走?”

    “哼,幻华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夜真南甩下满头银发,拿出身为宗主的派头,不容他人质疑道:“你要是真想离开,也成,除非达万通宗师境,否则免谈。”

    难为人啊!

    找事是不?!

    若非为让卓玄尊高看一眼,我才懒得修行呐!

    如今修的什么阴阳五相,不高不低的,具融境都遥遥无望,你还想要我修至万通?

    门儿都没有!

    从此我是不会再修行的!

    宣秀武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副我意已决,谁也留不住我的态度,抱着肩膀道:“您不用跟我说那么多,反正我是不相信,这几千上万年中,就没有弟子在头三年离开的情况!”

    “嗯……你说对了,当然有。”夜真南点头,认同这个观点:“不过一般是为了奔丧,而且是至亲之人去世。”

    宣秀武扬着下巴道:“那我就是奔丧!我弟弟秀文活不长了,我得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

    夜真南笑道:“你是想着回去,让他活不长吧!”

    “这……这您是怎么……”

    “胡相猜的。”

    “……”

    宣秀武大力呼吸几下,问:“那除了奔丧,还有没有别的理由?”

    “也有。”夜真南笑的更灿烂了:“为寻求境界突破的契机,有不少弟子选择入世修行。”

    “你、你笑那么渗人干嘛?让人汗毛倒竖的……”

    “没什么,本宗只是觉得,宣首座比较适合这项。前夜与卫长老拼酒时,他曾吹嘘自己,即便修行境界不及我,但却做了件我远没做到的事。”

    “什么事?”

    “自创功法的事!”夜真南眼中闪着浓浓兴趣,“三尸伏雷功!多有创意,多大胆的想法!宣首座,本宗可是极迫切的,想一窥它的奥妙!你若说离开幻华宗,是为的修成此法,本宗保证放行!不仅如此,还会派人同行相助!怎么样,这个提议不错吧?”

    ……

    将衣服打包,揣上两本神一品典籍,宣秀武的行李,就算是收拾好了。

    小楚将烙煎饼的大锅系在后背,怎么看怎么像王八盖子。

    廖子昂、卫思淳自天明起,便不知去向。

    至于肃青曲,更是将自己关在房中,面也不露。

    这样也好。

    宣秀武舒了口气。

    “小楚,你觉得咱们这次玄门之行,怎么样呢?”

    “不怎样。”小楚替主子感到难过:“药没下成,老婆飞了,真的很失败。”

    “我没问你事儿办的怎样,我是说,在玄门过的这段时间,你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小楚鸡贼的没回答,反问道:“那世子您呢?”

    “嘿,我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这儿要啥啥没有,吃的又差,你觉得本世子开心吗?”

    “世子不开心,那小的就不开心!”小楚奉承人的水平,始终不低。

    “是嘛……”宣秀武微微皱眉,回身望望满厅书籍,以及桌旁那个‘窝’,似有不舍道:“可我觉着,很难忘,比以往不断留恋花巷要难忘的多。”

    “世子难忘,小的也难忘!”小楚毫无主见道。

    宣秀武翻个白眼,招手道:“够了,走吧。”

    文华楼外的走廊上,陈熊方、马乌吉两位长老,正安静等待着。

    一个手里没了韭菜,一个闭上嘴不讲故事。

    说起来,这两项要求,挺难为他们的。

    以致无事可做的二人,如同犯了癫病,一个腿脚乱抽,一个脑袋乱抽,更不像正常人。

    望着他们,宣秀武叹口气,知道回去的路上,是少不了丢人现眼的事了。

    “走吧,二位长老。”

    他说了一声,然后与小楚打他们身旁过去。

    腿脚时而抽搐的陈长老,以及时不时格楞下脑袋的马长老,以一种异乎寻常的诡异步伐,跟在二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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