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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张国丈

    神清气爽,惬意地伸展出一个懒腰。

    周围的小宦们都在偷笑。

    总算是去了火,一切回归正常。

    “那个那个,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寡人依稀记得是有草本的紫海棠一说。”

    “再等半个月,给老奴半月功夫,一准能抽出条来。“

    “嗯,好生照应好。”

    “老奴谨记下。”

    信王俭开始运墨。

    向来,他极少着人研磨。

    原因在于他曾一次出宫,偶逢一位大儒正高台讲法。

    说是文章若要写得好,笔墨砚纸都得亲自动手搞。

    沾染了他人的浊气,腹中的锦绣难免于呈现之际会生出暇丝。

    本是段屁话,但他奉为经典。

    为何?

    他有轻度的洁癖。

    只有像王承恩这类跟久的,才知道。

    而且,能发觉近来显现了许多。

    “前番你建言可多收揽些懂经营的人入府,也是对的,以后都用得着。”

    有一搭没一搭滴,朱由检在安抚徐应元。

    不管怎么说,没功劳也有些苦劳嘛。

    昨天何苦踹人家一脚?

    “蒙千岁爷夸赞,奴婢愧不敢当。”

    扰了下后颈,信王一时忘记什么,停了手坐下来。

    “就从那个,那个那个你带回来的一家子开始。着手于周边街市沽回些不起眼又稳当的营生,交由他们自行打理,为王府偌大开支做点开源的实事。”

    “哎,奴婢抓紧这几天就办下来。”

    老徐当然晓得在讲谁,更晓得主子今天心情愉悦的因由

    憋足大半月的火,有人帮着消了呗。

    “方...方屠,该是个老实忠厚的,又做了十余年的买卖。”

    “不瞒爷,午时前后我带人去了玉河边上,寻着一处四间连在一起的街铺。如今租钱已商量出大概,正寻人保人写契呢。”

    “好,好好。”

    而今世道多数讲钱少有讲理的,但凡是个人都晓得。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一句话说了,世上没有不喜欢银子的。

    这不,连边上伺候的王承恩几个,听说总管替方家一气顶下四间商铺。

    个个眼里放光。

    “难为你了,去吧。”

    “哎。”

    执起狼毫,信王俭开始书写功课。

    表面专心注注滴写着,内里却被方才与老徐所谈的话牵走了心思。

    他可以一时间忘记方屠的姓氏,也可以暂时不对伺候自己一宿的女人安排名分。

    但挖空心思赚钱,妥妥此时代主流。

    倒没羡慕潞王、福王拿到手的大笔赏赐,他最近在关注周王。

    据了解,周王家经营着巨型冰窟和好几处规模宏大的炭厂,其它像货仓、矿场、酒窖及榨油厂,数不胜数。

    另外,传闻河泊所还占有大股。

    盐、茶这些反而丝毫不沾。

    “爷,田家人请见。”

    走神的朱由检根本没注意小宦在说啥,想着心事划动着笔。

    话说他书法造诣还行,随便写写都有人吹捧。

    “千岁爷...。”

    “吵什么吵?”

    这丫双眼一瞪,把小宦吓趴在地上。

    唉~。

    王承恩暗中哀叹,主子自打病过一场,性情改变了不少。

    若之前于宫内做比较,活脱脱就似两个人。

    捱着吧,没眼见的小宦根本不值得自己解围。

    况且,田家三天两头派人来。

    也不看看都啥时辰了。

    “说...,有要紧事。”

    “带过来。”

    头也不抬滴,朱由检甩落不甚满意的稿纸。

    架上笔,歪仰起头。

    陷入沉思。

    观察好一阵的王承恩,悄无声息滴撤下案面的棉榜纸,展开张熟宣,铺平后用黄雕玉镇住。

    “叩见信王殿下。”

    入殿的有三个,进得内里的只一人。

    另两个显是田家下人,一声不吭于外头并头趴着。

    “你?国...老员外,怎生这个时辰到了我这里?”

    不经意抬头的朱由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来的并不是田家人。

    而是国丈张国纪。

    按理,此际他应该在呆祥符老家闭门思过才对。

    “事急不得已,老朽只得潜身而来,冒昧了,信王千岁。“

    “哪里哪里。“这老馆此际前来,还装扮成田家的人,必是有要事,侧脸便吩咐,“你等统统出去。“

    “喏。”

    奴才们眨眼都到门外。

    早立起身躯的信王俭与张国纪复见揖礼。

    这一波是读书人的礼节,也是亲戚间按年齿辈分所行的礼仪。

    咋个回事呢?

    信王俭身为亲王,惯常都洁身自好。

    庭臣、京官及世勋内衙的人,一律不交往。

    独同挂职都督府同知的国丈张国纪偶尔有些往来。

    但也都是正大光明的。

    而且,两人很有共同语言,世界观相近价值观相仿。

    还都喜欢以读书人自我标榜。

    反正这两人比较要好。

    当然,潜移默化种,张国纪对他影响不小。

    老张可不像个安分的人。

    以前,他府上总有些不得志的清流官员大发牢骚。

    各种迹象表明,他张国纪也是附和某些不甚明智的说法滴。

    “两桩事由,不得不于此时分冒昧前来呀。”

    “国丈且慢慢讲,寡人听着。”

    “陛下抱恙,信王您当入宫探视。“

    “如何讲?”

    他皇帝老哥本来身体倍儿棒,也不知道怎么搞,这两年好似差了不少。

    “具体如何我也不知,乃娘娘昨日遣人前来通知,千叮万嘱我这厢须告知于你。”

    “哦~。”朱由检听罢觉得很是费解。

    “国丈不是身在祥符?难道...。”

    从开封连夜赶到京师是万无可能的,两家再好,事总得问清楚。

    “老朽上月底回的京,借住在友人家中。详细事宜娘娘都知晓得一清二楚,故而千辛万苦派人出来通传此消息与我。”

    “哪第二桩呢?”

    信王俭确实变了,连同他交往密切的老张也察觉了些。

    往常,他的性子是一根肠子走到底。

    就是彻底办完一件事,才开始过问下一件。

    几乎总喜欢把事务于自己想象中,办得尽善尽美的。

    见他打量自己,朱由检退回梨花木椅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今的朱由检确实不似以前,思维境界已是不同,连日常辞语都变了不少。

    关键,那股沉稳劲,较旧年更显老练许多。

    “第二桩是灵济宫何谷子同老朽讲...。”

    话语未完,信王俭早蹦跶起来。

    尖叫道:“讲什么讲,他那些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你还要当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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