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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光耀门楣

    幽州道白云山口

    广阔的西北大地上,白云山脉如一堵城墙,拱卫幽州近千年,山脉中间有一山谷,是山脉内唯一出口,山谷内一片红灿灿的枫叶林,每到深秋如置身仙境,火红一片煞是好看。

    “有人说这白云山谷内的枫叶这么鲜红,是两国连年征战,士兵的鲜血浇灌而成。”

    白云山谷内四个甲士警惕的环顾四周,居中披鲜红亮甲,白面长髯的一个精瘦汉子坐在石头上,捡起地上的一片枫叶说到,说话之人正是大梁驻扎在白云山口的征西大将军李凉武。

    “察罕部附近活动的红鹞子来报,察罕部近日从东部草原大肆收购乙等以上的战马”身旁的校尉田兴俯身跪地答非所问,李凉武挥了挥手让田兴起身。从面前简陋沙盘中拔起一枚红色小旗,吩咐身旁田兴,“奏报长安,胡狼已有犯禁之举,请圣上定夺。”

    现如今大梁王朝国力鼎盛,皇帝李桓精心治国,西北军据守幽州白云山口,以一师之力压制金国孤竹国两国兵锋。西南安牙郎的守山军,东面袁雄的水师以及拱卫京师的白马羽林卫,分立四方,其中以西北军为最,战力最强兵锋最盛,主将李凉武土木湾大战惊艳世人,布衣出身能力超群,深得圣上恩宠。

    旧历熙宁十一年,金国联手孤竹国,十万大军举兵南下,经白云山口入幽州,彼时距离长安不过三百里,大梁上下人人自危,皇帝李桓御驾亲征,于土木湾调用手里的一万白马羽林卫,与大金孤竹两国鏖战多日。

    时而岌岌无名的校尉李凉武,收拢幽州残勇散兵两千余人,先于白云山口烧毁十万大军粮草,后派突骑大肆游掠草原,并传出金国大军大败的消息,草原耶律金帐,马上飞递近千里,连传五道圣旨急招主将察罕宝音回原护主,才使得大梁免遭一劫。

    回京的李桓整顿朝纲,赐死幽州道经略使张成一家,幽州上下官员及家眷近万人贬为罪民,大梁上下受罚官员不计其数。

    熙宁十一年

    这一年冬天,皇帝李桓改年号为鸿嘉,长安大雪连降数日,有人命断官场亦有人平步青云。此时的李凉武朝堂上春风得意,一日千里,独领一军为主将,镇守西北制约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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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道白云山

    “小北,抱着伍长我的水袋和咱们伍里的锅撒,一会跟着伍长我去葫芦口换防噻,哎呦呦!打起精神来好不啦!”

    此刻的小北正双手扯着羊皮口袋,满头大汗的往里踹行军锅,一旁的伍长邝老三边擦箭头边嘟囔着。

    “叫上猴子,八万,刘黑子他们几个,准备出发噻”

    张小北自来到不降营起,便被编入第七伍红鹞探子里,自旧历熙宁十一年起,李凉武整顿西北,设立红鹞探子为单独一营,平日里便装搜集情报,战时先军侦察。

    红鹞探子前身是当年李凉武派出游掠草原的散兵突骑,本是幽州被十万金军吓得丢盔卸甲的守军,被横空出世的李凉武组织反击,自草原返还时就剩下寥寥十九人,现在的红鹞探子的主将便是当年十九人之一的田兴。

    伍长邝老三带着小北一行四人,前出葫芦口扎营,整个幽州北部山势连绵不决,天然造就一道屏障,唯有白云山口,如一道幽州大门,地势狭长,易守难攻,前任赐死的幽州经略使张成曾言,此地放一师可挡十万军,葫芦口位于白云山最北边山口,几近于金国边境。

    “小北,你说咱们天天搁这过家家,啥时候能真正的和北边蛮子拼一拼啊?”刘黑子一边接过小北的行军锅,一边呲着个漏风的牙聊天。

    “黑子,你他娘的上次步兵营小子抢你水袋,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跪在地上求人家慢点喝别呛着,就你还想和北边蛮子拼一拼?拼谁磕头磕的多么哈哈哈哈哈”壮硕的八万调戏黑子,行军一天的几人,非但不见如何劳累,反而越走越精神,几人在葫芦口下简单扎营,葫芦口外有固定的箭塔,红鹞探子每隔半月就会来此换班。

    远处的老邝正在和上一班的伍长做交接,小北和猴子提着从附近水道里抓的鱼,架上行军锅,小北掏出从大营灶头老杨哪里磨来的猪油,就着猪油先以小火煸炒抓的鲤鱼,待鱼煎的两面金黄,下入路上摘的野蒜,然后加入山泉水。看的八万猴子几人,眼巴巴的流口水。

    “行呀,小子,你还有这一手,不亏是伍长我选出来的第七伍接班人啊,我先抓一块,替你们尝尝有毒么?”老邝拿着鱼肉吹着热气,贱兮兮的说着,全然看不出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伍长我觉得,下次试毒这事必须我来,万一毒性大发伤到您舌头事小,耽误您拍咱们参军大人的马屁事大。”小北一边说着一边给伍长递水,整个伍里也就小北敢这么和老邝说话,其他几个和小北一起进营的小子可是,伍长抬脚,他们几个跟在后面提鞋。

    自入营第一天起,伍长就把伍里自认为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小北保管,在小北看来无非就是锅啊,盐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槟榔果之类的东西,小北是极力反对拿这些东西的,他认为这是在伍长克扣新兵。

    而伍长之所以这么“宠幸”他,是因为小北眉清目秀,剑眉下一双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小嘴能说会道,放在军营里几个糙汉子眼里,就是一个假娘们。

    更重要的是张小北懂兵法,会点武功,伍长认为他是营里少有的文人,营里的文人都是做官的,说不定混个几年,小北当了校尉,伍长也能跟着沾沾光不是。

    最起码不用受步兵营那几个歪瓜裂枣的窝囊气了,伍长每次提起步兵营就忿忿不平,就因为红鹞子的前身是幽州的逃兵,虽然立了大功,但也是将功补过,无赏无罚,要不然也不会十几年过去了,他这个游掠草原回来的老兵还是个伍长。

    步兵营就因为是白马卫抽调来的,平时便觉得高人一等,见了红鹞探子就算是没动手,也从来没有过好话,不降营里一听说有人揍红鹞探子,十几个伍围着看热闹,真是有拳的捧个拳场,没拳的给口唾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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