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舵主景三，心狠手辣
东巷街道比往日更加安静，甚至连巡街的捕快也见不着了，这般寂静的环境，突然从天而降一人。
林问挠了挠头，他明白自己被堵了。
好不容易有了个糊口的饭碗，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半天呢，上午被人堵，下午又被堵，他不由感慨自己命里是真的没福，而且这次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像会让他轻易逃掉的样子。
仔细打量来人，头发和胡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模样看来三十岁上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面容颇为和善。
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人身上也带着兵器，且都于上午堵自己的那人一样，兵器散发着淡淡微光。
“林兄弟，借一步说话？”
“这次兄弟是备足了诚意，已经安排好了一桌酒菜，和数十名弟兄陪酒。”
来人穿着长衫，一开口就是一股豪气，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酒楼，但话里话外却都是威胁。
林问大抵能猜到那数十名陪酒的兄弟在哪里，甚至自己只要有逃跑的意图，这些弟兄们就会出来招呼自己。
权衡之后，林问决定先进行周旋。
“不必了，我刚吃过。”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见林问不配合，也不恼怒，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景三，和你一样是流民，机缘巧合，得了东家赏识，做了酒楼的掌柜。”
“听帮里的兄弟说，有位流民兄弟最近发达，特来结识一下。”
林问嘴角抽了抽：
“我进城也就是昨天的事儿，成为伙计最快也得今早才有人知道。”
“你们消息可真灵啊。”
“你也是短打帮的？”
来人微笑着点头，双手抱拳：
“短打帮东巷舵主，‘韦陀拳’景三！”
听到景三再一次报上名号，林问琢磨了下，既然对方是东巷舵主，那么肯定还有西巷舵主，指不定连内城都有他们的人。
“你我已经见了面，也算是结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差事在身。”
见到林问还是不怎么配合，景三知道该换个策略了。
“林兄弟是为贺掌柜跑腿吧，对咱们帮派没兴趣也无妨，但有件事我可得和林兄弟知乎一声。”
景三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
“贺掌柜可不是个好人。”
“你可不能给他害了。”
林问眉头一皱，瞧见林问的这个表情，景三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便乘胜追击。
“半路被人拦截，仍谁都会起疑心，这点还请林兄弟原谅。”
“但事出有因呀，林兄弟是有本事的人，若是遭了贺掌柜的毒手，那将是多么的悲哀。”
“贺掌柜表面上是个普通的药铺掌柜，实则不然，已有许多流民遭了他的毒手。”
听到对方这么诋毁自己的恩人，林问反问：
“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拐弯抹角。”
景三瞧了瞧左右，笑了笑：
“今天就到这儿吧，再下去给巡街捕快使得银子就不够了。”
“林兄弟现在还对我们抱有戒心，但我相信你只要多待些日子，定能分清谁是谁非。”
“若你实在困惑，改日到这家酒楼，自然能找到我。”
林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可能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景大哥，谁是谁非我一时间，真的分不清。”
“当我想，你我同是流民，没有骗我的道理。”
“可他日我到了酒楼，万一你不在，他人恐怕也不认识我这无名小卒，能否给我件信物？”
对方欲擒故纵，他便将计就计。
景三听到这话，只当是林问动了心，又怎么会放过拉拢对方的好机会。
当即点了点头：
“林兄弟说的有道理，但不知你想要何种信物？”
“刀剑如何？”
林问说：
“伙计们即便认不出我，也定然认得出景大哥随身的兵器，当做信物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对方要借自己的随身兵器，景三有些不舍，但一想，流民里出个会武功的太难得，有夜闯内城这种胆识的就更少了，帮主吩咐了见到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拉拢，如今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下了决心，景三解下了随身的短刀，递给林问。
林问拿到短刀，心中大喜，当即向景三抱了个拳。
“景大哥连随身爱刀都愿意出借，果真是义薄云天。”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两人便结为兄弟，大哥！”
景三见林问如此恭敬，顿时感觉赚大了，他是练拳的，出借随身兵刃虽然不舍，但也没到那些剑客把剑视作亲人、爱侣的地步，如今瞧见林问的态度，只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是正确的。
片刻后，林问总算顺利脱身，确认没人跟踪自己后，他快步躲进一个暗巷，掏出了景三的短刀。
在他的眼中，这把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虽然微弱，但与那些巡街捕快的刀兵已经是截然不同。
不做迟疑，连刀带鞘，林问直接把短刀给吃了，如果之前吃石头、铁器，进入身体是暖流，那这次感受到的，便是热浪。
随着热浪流入四肢百骸，恍惚间，林问瞧见了一段幻象。
男人从小就在武馆长大，被天资聪颖，待到三十而立，已经是一段武者，娶妻生子，生活美满。
可就在这年，他生活的镇子闹了瘟疫，许许多多的人相继死去，男人带着妻儿出逃，逃难道路绵延千里，终于进了一座县城，以为能安然度日。
然而逃过了天灾，却没逃过人祸，县老爷与山中盗匪勾结，将流民押送进山，做开矿的廉价劳力。
妻子积劳成疾离世，孩子也在毒障遍布的山中停止了呼吸，男人和其他人拼死逃了出来，却在路上又因为食物开始互相残杀，最后男人一个人活着走到了江陵县城。
靠着一身武艺，高山酒楼的掌柜收留了他，但男人不愿当一个随时会被开除的伙计，他勾结上短打帮，贿赂酒楼的背后老板，杀了掌柜，毁尸灭迹，夺了酒楼。
随着幻象消散，热浪在林问的体内平息下来，他清晰的意识到，刚刚的画面正是景三的人生。
发光兵器究竟和普通兵器有何不同，他这时候也有些明白了，吃掉这把短刀后，充能进度大大提升，远胜过他先前吃掉的任何铁器与金属。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个进度条猛然增长一大截，已经快走完了。
林问挠了挠头，他明白自己被堵了。
好不容易有了个糊口的饭碗，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半天呢，上午被人堵，下午又被堵，他不由感慨自己命里是真的没福，而且这次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像会让他轻易逃掉的样子。
仔细打量来人，头发和胡子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模样看来三十岁上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面容颇为和善。
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人身上也带着兵器，且都于上午堵自己的那人一样，兵器散发着淡淡微光。
“林兄弟，借一步说话？”
“这次兄弟是备足了诚意，已经安排好了一桌酒菜，和数十名弟兄陪酒。”
来人穿着长衫，一开口就是一股豪气，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酒楼，但话里话外却都是威胁。
林问大抵能猜到那数十名陪酒的兄弟在哪里，甚至自己只要有逃跑的意图，这些弟兄们就会出来招呼自己。
权衡之后，林问决定先进行周旋。
“不必了，我刚吃过。”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见林问不配合，也不恼怒，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景三，和你一样是流民，机缘巧合，得了东家赏识，做了酒楼的掌柜。”
“听帮里的兄弟说，有位流民兄弟最近发达，特来结识一下。”
林问嘴角抽了抽：
“我进城也就是昨天的事儿，成为伙计最快也得今早才有人知道。”
“你们消息可真灵啊。”
“你也是短打帮的？”
来人微笑着点头，双手抱拳：
“短打帮东巷舵主，‘韦陀拳’景三！”
听到景三再一次报上名号，林问琢磨了下，既然对方是东巷舵主，那么肯定还有西巷舵主，指不定连内城都有他们的人。
“你我已经见了面，也算是结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差事在身。”
见到林问还是不怎么配合，景三知道该换个策略了。
“林兄弟是为贺掌柜跑腿吧，对咱们帮派没兴趣也无妨，但有件事我可得和林兄弟知乎一声。”
景三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
“贺掌柜可不是个好人。”
“你可不能给他害了。”
林问眉头一皱，瞧见林问的这个表情，景三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便乘胜追击。
“半路被人拦截，仍谁都会起疑心，这点还请林兄弟原谅。”
“但事出有因呀，林兄弟是有本事的人，若是遭了贺掌柜的毒手，那将是多么的悲哀。”
“贺掌柜表面上是个普通的药铺掌柜，实则不然，已有许多流民遭了他的毒手。”
听到对方这么诋毁自己的恩人，林问反问：
“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拐弯抹角。”
景三瞧了瞧左右，笑了笑：
“今天就到这儿吧，再下去给巡街捕快使得银子就不够了。”
“林兄弟现在还对我们抱有戒心，但我相信你只要多待些日子，定能分清谁是谁非。”
“若你实在困惑，改日到这家酒楼，自然能找到我。”
林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可能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景大哥，谁是谁非我一时间，真的分不清。”
“当我想，你我同是流民，没有骗我的道理。”
“可他日我到了酒楼，万一你不在，他人恐怕也不认识我这无名小卒，能否给我件信物？”
对方欲擒故纵，他便将计就计。
景三听到这话，只当是林问动了心，又怎么会放过拉拢对方的好机会。
当即点了点头：
“林兄弟说的有道理，但不知你想要何种信物？”
“刀剑如何？”
林问说：
“伙计们即便认不出我，也定然认得出景大哥随身的兵器，当做信物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对方要借自己的随身兵器，景三有些不舍，但一想，流民里出个会武功的太难得，有夜闯内城这种胆识的就更少了，帮主吩咐了见到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拉拢，如今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下了决心，景三解下了随身的短刀，递给林问。
林问拿到短刀，心中大喜，当即向景三抱了个拳。
“景大哥连随身爱刀都愿意出借，果真是义薄云天。”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两人便结为兄弟，大哥！”
景三见林问如此恭敬，顿时感觉赚大了，他是练拳的，出借随身兵刃虽然不舍，但也没到那些剑客把剑视作亲人、爱侣的地步，如今瞧见林问的态度，只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是正确的。
片刻后，林问总算顺利脱身，确认没人跟踪自己后，他快步躲进一个暗巷，掏出了景三的短刀。
在他的眼中，这把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虽然微弱，但与那些巡街捕快的刀兵已经是截然不同。
不做迟疑，连刀带鞘，林问直接把短刀给吃了，如果之前吃石头、铁器，进入身体是暖流，那这次感受到的，便是热浪。
随着热浪流入四肢百骸，恍惚间，林问瞧见了一段幻象。
男人从小就在武馆长大，被天资聪颖，待到三十而立，已经是一段武者，娶妻生子，生活美满。
可就在这年，他生活的镇子闹了瘟疫，许许多多的人相继死去，男人带着妻儿出逃，逃难道路绵延千里，终于进了一座县城，以为能安然度日。
然而逃过了天灾，却没逃过人祸，县老爷与山中盗匪勾结，将流民押送进山，做开矿的廉价劳力。
妻子积劳成疾离世，孩子也在毒障遍布的山中停止了呼吸，男人和其他人拼死逃了出来，却在路上又因为食物开始互相残杀，最后男人一个人活着走到了江陵县城。
靠着一身武艺，高山酒楼的掌柜收留了他，但男人不愿当一个随时会被开除的伙计，他勾结上短打帮，贿赂酒楼的背后老板，杀了掌柜，毁尸灭迹，夺了酒楼。
随着幻象消散，热浪在林问的体内平息下来，他清晰的意识到，刚刚的画面正是景三的人生。
发光兵器究竟和普通兵器有何不同，他这时候也有些明白了，吃掉这把短刀后，充能进度大大提升，远胜过他先前吃掉的任何铁器与金属。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个进度条猛然增长一大截，已经快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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