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客
“郭尚书来了!”
有人小声喊,所有人齐齐落座,场面变得安静。
都等着这位刑部尚书讲解经典。
因为各家名门望族虽然都有身份背景,但还是需要参加科举,以此来证明家族的文化底蕴与实力的。
众人口中的刑部尚书,背着手,一副烽年残烛的样子,稳稳坐在了最上席。
李不凡当场认出了老头!
没想到他就是郭渊,更没想到这样一号人物居然生活在小胡同里。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李不凡赶紧低头遮住脸。
毕竟狗窝的事传出去有损幕后大佬颜面。
老头自然早早认出了李不凡。
嘴角泛起一丝狡黠,丝毫没有收过银子的觉悟。
轻咳一下,郭渊说道:“诸位,相信大家都有听说,皇上指派老夫出科举第三题,但老夫要说,这题最终还要等开考前皇上定夺。”
说完停顿一下,郭渊望了一眼李不凡方向,继续讲道:“今日,不讲科举,只讲大武律法。”
侍从们递上茶水,郭渊接过润了润嗓子开讲。
席下张秀儿发现李不凡有点异常,疑惑问:“你见过郭大人?”
李不凡连忙摇头:“我怎么会见过,本来就初来乍到,在京城又人生地不熟,哪有这机缘。”
想想也对,张秀儿正襟危坐,继续听郭渊讲法。
虽然说不认识,其实李不凡心里慌得一批,生怕自己这点事抖搂出去丢人现眼。
怕什么来什么。
只听郭渊话音一转问道:“在大武,夜闯民宅偷狗是什么罪?”
众人面面相窥,发现这是个与刑部尚书套近乎的好机会。
于是纷纷起身想要回答。
却被郭渊用手压下,郭渊道:“请锦衣卫张家千金回答。”
一听找自己,张秀儿站起身说:“大武律法,盗窃中的偷狗杖十三,赔偿损失。”
“好,很好。”郭渊示意张秀儿坐下。
李不凡小声问:“郭渊和你家熟吗?”
张秀儿点了点头:“郭大伯是朝廷难得一见的清官,又有断案如神的称号,所以家父经常和他走动,多是为了一些案子。”
他还难得一见清官,李不凡在心里吐槽,就睡一晚上狗窝收费一百两银子。
郭渊讲道:“大武律法,视情节轻重而定,若盗窃不足一钱百文,杖十,超过一钱不足十钱劳役二十天,超过十钱不足二百二流放边疆。”
话音又一转,郭渊问道:“若我家有一小狗,价钱不足一钱,盗窃者未遂,该怎么判?”
众人纷纷再次起身。
郭渊来回扫视,然后指着李不凡道:“你说。”
李不凡顿时傻眼,硬着头皮站起身回答:“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他一军火贩子改行卖情报,打的都是擦边球哪管什么律法。
只听郭渊说道:“很好,不足一钱未遂者判无可判,所以案子要从偷窃改为私占,大武律法凡私占者,一律按损失多少照价赔偿,诸位有没有疑问?”
好家伙,睡一晚狗窝赔一百两。
这狗窝是金子做的。
李不凡当场上头,他很想和这老头理论一番。
但看在和他没什么仇怨份上,李不凡默默咬牙认了。
之后云里雾里也不知讲了什么,李不凡压根听不懂,眼皮直打架,抬起头发现张秀儿还在认真听。
李不凡知道张秀儿压根不是真听,而是时刻注意着杀手,她在等待解救郭尚书的机会。
打了个呵气。
终于听到一句结束。
郭渊站起身道:“今日讲说结束,老夫听闻望月楼美景,来此一观,诸位若有疑惑皆可向我郭某人询问。”
散了场,所有人在郭渊带领下往楼上走。
现在已经接近子时,正是月亮高挂的时候。
赏月美酒相伴必不可少,望月楼为了这场文坛会也是煞费苦心,各种小食物被端了上来,游走在众人之间。
李不凡早就饿了,抓起几个糕点往嘴里塞。
看的一旁张秀儿直摇头。
张秀问:“如果你是刺客,要从什么地方发起攻击?”
毕竟这么高的楼,从入场到散会,凭借张秀儿的经验居然没发现一点端倪。
这才向李不凡问。
李不凡想了想回答:“若是我,何必登楼,肯定在湖对面下手。”
“可此楼距离对面远不止百步,”张秀变得有些紧张,“对方靠什么发起攻击?”
“当然是弓弩。”李不凡斩钉截铁道。
论武器的作用,天底下他谁也不服。
“不可能!”
张秀神情惊变,因为要想射穿这么远,只有军中强弩才能做到。
若是强弩出现在城内,锦衣卫不可能收不到任何情报。
而此时,郭大人正和学子们在楼顶观月。
“快跟我上楼!”
“不急。”
李不凡生怕这货再拖着自己,他现在还光着一只脚,幸好天黑看不见。
伸出大拇指,瞄准窗外湖对面。
判断出大约有一百七十米远。
一步的距离是五尺,一尺约三十厘米,也就是说一步一米五。
约算整个距离要115步远,还不算楼高。
之前听张秀儿说黄太傅之死百步投剑。
合计也得有一百五十米,李不凡却是不信有这样的高手,开什么玩笑,运动场投标枪能达到百米远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一柄剑!
他想看看对方是怎么投剑的。
“你上不上楼?”
张秀儿一把揪住李不凡耳朵。
都到这份上了,不上都不行。
只能跟着上。
可楼上人太多,楼梯都占满了,张秀压根挤不上去。
见状,李不凡嗷一嗓子喊道:“锦衣卫办事,闲人闪开!”
众人齐刷刷让出一条小路。
张秀儿被羞的脸色通红。
三两步上了楼,郭渊也被这一嗓子吸引,回过头问:“你们有事吗?”
张秀上前拱手道:“大人,此地有刺客,请您速速跟我下楼。”
旁边一人蹦出来:“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刺客,我看你张秀儿纯属捣乱。”
“就是,仗着锦衣卫身份无法无天。”
“挺大个姑娘现在还嫁不出去,家里也不管管。”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张秀儿听着这些话,脸色又变得越来越难看,可她长的也不算差,全因为一家子锦衣卫哥哥多,力气又大了点,从小受人闲话。
虽然已经习惯,难免还是有些不适。
箭已在弦上,李不凡可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嚷道:“老头,有笔买卖谈,你跟不跟我走!”
被叫老头,郭渊也要面子的,自然有些不爽。
可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拉住李不凡道:“原来是小友,恕老夫眼拙,咱们快快下楼相聚。”
只在迈步的一瞬间。
一根长矛般粗壮箭矢呼啸而来,直接射穿了水面月,奔向刑部尚书郭渊!
擦身而过,强大的洞穿力吹的后脑勺发凉,崩碎了楼板。
郭渊捂着后脑勺,眼中满是惊恐。
“快走!”
李不凡反手扣住郭渊往楼下跑,张秀儿则从楼顶攀爬跳跃而下。
人群顿时慌乱。
各家的公子千金全都玩命往外跑。
而外面街道黑暗中还隐藏着一批黑衣人。
没能见识到百米投剑,李不凡心中还有点小遗憾。
不过现在必须把老头送去安全地方。
急迫中,李不凡忽然改变方向,朝着望月楼后院走。
郭老头遭此一劫自然相信李不凡。
俩人借着混乱来到后院小墙头。
李不凡指了指墙说:“您先上。”
郭渊摇了摇头:“你先上。”
谁也不愿意上墙头,两只狐狸眼中透着精光。
没错,李不凡想用郭渊试探墙外是否有敌人,只要发现刺客立马把人拉回来。
然而郭渊老奸巨猾早已看透了一切,他不愿意上墙,一来老胳膊老腿爬不动,二来怕掉下来李不凡接不住。
两人僵持着。
“要不咱们一起上?”
“好主意!”
一老一小攀上墙头,然后看见整排黑衣人举着火把。
其中一刺客喊道:“郭渊,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郭渊肝胆俱裂,急忙想回去,被李不凡一把拉住道:“怕什么,好戏才开始。”
果不其然,黑衣人身后又涌出一大批白衣人。
也都蒙着面,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杀!
“保护郭大人,砍死他们!”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战场如火如荼,断臂残肢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而俩人骑墙头跟没事人一样。
光看热闹,一手不伸。
郭渊问:“你怎么知道有援兵?”
很简单,有人想引起大皇子与二皇子仇杀,可二皇子不傻,大皇子也不傻,所以这些白衣人肯定是其中一位皇子的人。
并且在暗中还隐藏着另一位皇子派来的高手。
郭老头轻易死不了,张秀儿拉着李不凡上楼,纯属多余。
李不凡说道:“郭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不过咱们还是逃命吧!”
下了墙,一老一小往战场相反方向跑。
没走多远遭遇一个人。
此人拦在路上手持一柄长剑,蒙着面,赤裸着上身,暴露出极为夸张的肌肉和力量。
李不凡判断,八成就是那位百步投剑之人。
恭恭敬敬抱拳表示敬意,然后问道:“来者可是刺杀黄太傅之人?”
刺客瞳孔一缩,剑身向后藏,积蓄着力量道:“没错,公子好眼力,可惜今日此路不通。”
得到证实,李不凡飞快盘算。
为何刺杀暴露,对方不撤离非要赶尽杀绝?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不凡也没什么线索,干脆挡在郭渊身前道:“听闻阁下百步飞剑,不知在下配不配接你一招?”
“哈哈哈,”刺客放声大笑,“敬你是条汉子,若能接我一招,从此天高任鸟飞,我不动郭尚书分毫。”
“好,出招吧!”
有人小声喊,所有人齐齐落座,场面变得安静。
都等着这位刑部尚书讲解经典。
因为各家名门望族虽然都有身份背景,但还是需要参加科举,以此来证明家族的文化底蕴与实力的。
众人口中的刑部尚书,背着手,一副烽年残烛的样子,稳稳坐在了最上席。
李不凡当场认出了老头!
没想到他就是郭渊,更没想到这样一号人物居然生活在小胡同里。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李不凡赶紧低头遮住脸。
毕竟狗窝的事传出去有损幕后大佬颜面。
老头自然早早认出了李不凡。
嘴角泛起一丝狡黠,丝毫没有收过银子的觉悟。
轻咳一下,郭渊说道:“诸位,相信大家都有听说,皇上指派老夫出科举第三题,但老夫要说,这题最终还要等开考前皇上定夺。”
说完停顿一下,郭渊望了一眼李不凡方向,继续讲道:“今日,不讲科举,只讲大武律法。”
侍从们递上茶水,郭渊接过润了润嗓子开讲。
席下张秀儿发现李不凡有点异常,疑惑问:“你见过郭大人?”
李不凡连忙摇头:“我怎么会见过,本来就初来乍到,在京城又人生地不熟,哪有这机缘。”
想想也对,张秀儿正襟危坐,继续听郭渊讲法。
虽然说不认识,其实李不凡心里慌得一批,生怕自己这点事抖搂出去丢人现眼。
怕什么来什么。
只听郭渊话音一转问道:“在大武,夜闯民宅偷狗是什么罪?”
众人面面相窥,发现这是个与刑部尚书套近乎的好机会。
于是纷纷起身想要回答。
却被郭渊用手压下,郭渊道:“请锦衣卫张家千金回答。”
一听找自己,张秀儿站起身说:“大武律法,盗窃中的偷狗杖十三,赔偿损失。”
“好,很好。”郭渊示意张秀儿坐下。
李不凡小声问:“郭渊和你家熟吗?”
张秀儿点了点头:“郭大伯是朝廷难得一见的清官,又有断案如神的称号,所以家父经常和他走动,多是为了一些案子。”
他还难得一见清官,李不凡在心里吐槽,就睡一晚上狗窝收费一百两银子。
郭渊讲道:“大武律法,视情节轻重而定,若盗窃不足一钱百文,杖十,超过一钱不足十钱劳役二十天,超过十钱不足二百二流放边疆。”
话音又一转,郭渊问道:“若我家有一小狗,价钱不足一钱,盗窃者未遂,该怎么判?”
众人纷纷再次起身。
郭渊来回扫视,然后指着李不凡道:“你说。”
李不凡顿时傻眼,硬着头皮站起身回答:“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他一军火贩子改行卖情报,打的都是擦边球哪管什么律法。
只听郭渊说道:“很好,不足一钱未遂者判无可判,所以案子要从偷窃改为私占,大武律法凡私占者,一律按损失多少照价赔偿,诸位有没有疑问?”
好家伙,睡一晚狗窝赔一百两。
这狗窝是金子做的。
李不凡当场上头,他很想和这老头理论一番。
但看在和他没什么仇怨份上,李不凡默默咬牙认了。
之后云里雾里也不知讲了什么,李不凡压根听不懂,眼皮直打架,抬起头发现张秀儿还在认真听。
李不凡知道张秀儿压根不是真听,而是时刻注意着杀手,她在等待解救郭尚书的机会。
打了个呵气。
终于听到一句结束。
郭渊站起身道:“今日讲说结束,老夫听闻望月楼美景,来此一观,诸位若有疑惑皆可向我郭某人询问。”
散了场,所有人在郭渊带领下往楼上走。
现在已经接近子时,正是月亮高挂的时候。
赏月美酒相伴必不可少,望月楼为了这场文坛会也是煞费苦心,各种小食物被端了上来,游走在众人之间。
李不凡早就饿了,抓起几个糕点往嘴里塞。
看的一旁张秀儿直摇头。
张秀问:“如果你是刺客,要从什么地方发起攻击?”
毕竟这么高的楼,从入场到散会,凭借张秀儿的经验居然没发现一点端倪。
这才向李不凡问。
李不凡想了想回答:“若是我,何必登楼,肯定在湖对面下手。”
“可此楼距离对面远不止百步,”张秀变得有些紧张,“对方靠什么发起攻击?”
“当然是弓弩。”李不凡斩钉截铁道。
论武器的作用,天底下他谁也不服。
“不可能!”
张秀神情惊变,因为要想射穿这么远,只有军中强弩才能做到。
若是强弩出现在城内,锦衣卫不可能收不到任何情报。
而此时,郭大人正和学子们在楼顶观月。
“快跟我上楼!”
“不急。”
李不凡生怕这货再拖着自己,他现在还光着一只脚,幸好天黑看不见。
伸出大拇指,瞄准窗外湖对面。
判断出大约有一百七十米远。
一步的距离是五尺,一尺约三十厘米,也就是说一步一米五。
约算整个距离要115步远,还不算楼高。
之前听张秀儿说黄太傅之死百步投剑。
合计也得有一百五十米,李不凡却是不信有这样的高手,开什么玩笑,运动场投标枪能达到百米远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一柄剑!
他想看看对方是怎么投剑的。
“你上不上楼?”
张秀儿一把揪住李不凡耳朵。
都到这份上了,不上都不行。
只能跟着上。
可楼上人太多,楼梯都占满了,张秀压根挤不上去。
见状,李不凡嗷一嗓子喊道:“锦衣卫办事,闲人闪开!”
众人齐刷刷让出一条小路。
张秀儿被羞的脸色通红。
三两步上了楼,郭渊也被这一嗓子吸引,回过头问:“你们有事吗?”
张秀上前拱手道:“大人,此地有刺客,请您速速跟我下楼。”
旁边一人蹦出来:“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刺客,我看你张秀儿纯属捣乱。”
“就是,仗着锦衣卫身份无法无天。”
“挺大个姑娘现在还嫁不出去,家里也不管管。”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张秀儿听着这些话,脸色又变得越来越难看,可她长的也不算差,全因为一家子锦衣卫哥哥多,力气又大了点,从小受人闲话。
虽然已经习惯,难免还是有些不适。
箭已在弦上,李不凡可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嚷道:“老头,有笔买卖谈,你跟不跟我走!”
被叫老头,郭渊也要面子的,自然有些不爽。
可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拉住李不凡道:“原来是小友,恕老夫眼拙,咱们快快下楼相聚。”
只在迈步的一瞬间。
一根长矛般粗壮箭矢呼啸而来,直接射穿了水面月,奔向刑部尚书郭渊!
擦身而过,强大的洞穿力吹的后脑勺发凉,崩碎了楼板。
郭渊捂着后脑勺,眼中满是惊恐。
“快走!”
李不凡反手扣住郭渊往楼下跑,张秀儿则从楼顶攀爬跳跃而下。
人群顿时慌乱。
各家的公子千金全都玩命往外跑。
而外面街道黑暗中还隐藏着一批黑衣人。
没能见识到百米投剑,李不凡心中还有点小遗憾。
不过现在必须把老头送去安全地方。
急迫中,李不凡忽然改变方向,朝着望月楼后院走。
郭老头遭此一劫自然相信李不凡。
俩人借着混乱来到后院小墙头。
李不凡指了指墙说:“您先上。”
郭渊摇了摇头:“你先上。”
谁也不愿意上墙头,两只狐狸眼中透着精光。
没错,李不凡想用郭渊试探墙外是否有敌人,只要发现刺客立马把人拉回来。
然而郭渊老奸巨猾早已看透了一切,他不愿意上墙,一来老胳膊老腿爬不动,二来怕掉下来李不凡接不住。
两人僵持着。
“要不咱们一起上?”
“好主意!”
一老一小攀上墙头,然后看见整排黑衣人举着火把。
其中一刺客喊道:“郭渊,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郭渊肝胆俱裂,急忙想回去,被李不凡一把拉住道:“怕什么,好戏才开始。”
果不其然,黑衣人身后又涌出一大批白衣人。
也都蒙着面,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杀!
“保护郭大人,砍死他们!”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战场如火如荼,断臂残肢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而俩人骑墙头跟没事人一样。
光看热闹,一手不伸。
郭渊问:“你怎么知道有援兵?”
很简单,有人想引起大皇子与二皇子仇杀,可二皇子不傻,大皇子也不傻,所以这些白衣人肯定是其中一位皇子的人。
并且在暗中还隐藏着另一位皇子派来的高手。
郭老头轻易死不了,张秀儿拉着李不凡上楼,纯属多余。
李不凡说道:“郭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不过咱们还是逃命吧!”
下了墙,一老一小往战场相反方向跑。
没走多远遭遇一个人。
此人拦在路上手持一柄长剑,蒙着面,赤裸着上身,暴露出极为夸张的肌肉和力量。
李不凡判断,八成就是那位百步投剑之人。
恭恭敬敬抱拳表示敬意,然后问道:“来者可是刺杀黄太傅之人?”
刺客瞳孔一缩,剑身向后藏,积蓄着力量道:“没错,公子好眼力,可惜今日此路不通。”
得到证实,李不凡飞快盘算。
为何刺杀暴露,对方不撤离非要赶尽杀绝?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不凡也没什么线索,干脆挡在郭渊身前道:“听闻阁下百步飞剑,不知在下配不配接你一招?”
“哈哈哈,”刺客放声大笑,“敬你是条汉子,若能接我一招,从此天高任鸟飞,我不动郭尚书分毫。”
“好,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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