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堵不如疏
边框今天修炼不太专心。
看着她眼前那棵快被薅秃了的小灌木，白松右眼皮跳了跳。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没有。”
她反驳得很快，但太快了。
很快她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虚地低下头去。
白松叹了口气，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见她指尖重复落下的地方，已经光秃一片了。
他被逗乐了，笑里满是揶揄之意，还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边框被他抓住手，有些惊讶，和他对视一眼后，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
白松有些无奈，眼底的情绪复杂多变，像巨浪翻涌着的海面，久久难以平息。
是夜，在饭桌上埋头苦吃，生怕和赵云峰对上眼神的边框终于吃完晚饭。
她寻了个借口，就逃了出来。
月光下，树冠影子投射到院子地面，颇有“水中藻荇交横”的意境。
但陷入苦闷的边框实在无心赏景，只是在院子外冥思苦索，不断徘徊。
无意中透过低矮的院墙瞥到一抹身影后，赵云峰刻意隐匿气息，静静地站在走廊的阴影中，观察着似在苦恼什么的边框。
他心生无限好奇，但也只是独自揣测着，没有去打扰她。
身后传来姑母的呼声，他只好再睨最后一眼，悄声走回客厅。
边框对此浑然不觉。
“怎样才能及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但又和他搞好关系，然后必要时能向他求助？”
面对如此人际关系难题，苦大仇深的边框死死盯着黄土地面，是走来又走去，沉吟了片刻又片刻。
“不累吗？”
直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她才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发现白松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白松，不要在我思考的时候嘲讽我！”
“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都表现得很不对劲。”
“胡说，我昨天修炼得可认真了。”
边框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哦？认真？”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也希望她能直视她自己内心的欲望。
不考虑她不小心劈断的半截树干，猝不及防被打秃的一处灌木丛，青一块黄一块的裸露草地，她确实算是，应该还是能算是，认真练了吧？
她有些心虚。
“偶尔走下神罢了，怎么叽叽歪歪的，平时也不见你话这么多。”
边框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
见她恶人先告状还一脸不服气，白松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歹我昨天足足炼了一瓶丹药，耗了那么多魂力，现在没什么精神也很正常嘛。”
她倔强地偏头不看白松，意图蒙混过关。
白松放开她的手腕，又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只留下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就消失在原地了。
“堵不如疏。”
边框心神一震，不自觉嘴里也喃喃起来：“堵不如疏……”
她恍然大悟，只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大方方地接受自己的情感吧。
毕竟帅哥难遇。
挺好的，就当是生活多了一个盼头。
她这样想着，思绪忍不住飘到了昨天。
微光里，那人负手端站着，长身玉立，闻声转过身来，温和一笑，彬彬有礼地颔首，向她打招呼。
“边姑娘，早！”
“早！”
边框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因着梦里他眼里的猜疑，也更注意起一言一行，免得被发现她外星人的身份。
她收起眼里的疑惑，开门见山，声音清澈有力，刚好能被他听清，又不至于吵醒赵大娘。
“赵兄这么早就在院子里站着，应该不是为了看风景吧？”
没想到心思这么快就被看穿，赵云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边姑娘心思敏锐，赵某实在佩服。实不相瞒，我今晨收到师尊传音，昨晚又有村庄出事了。”
“又出事了？”
边框惊呼出声，眉头紧紧皱起。
“在下斗胆，想请边姑娘一起去查看一番。”
“好。”边框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赵兄稍等，我想先去稍微洗漱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后，边框转身走向洗浴室。
赵云峰注视着她的背影，莫名的熟悉感再度袭来，心中莫名隐隐有悲意萌生，整个人不由陷入恍惚之中。
等出发时，赵云峰见她祭出木剑，犹豫了下，还是缓缓开口。
“边姑娘，此去路途遥远，若边姑娘不嫌弃，你我可共乘一剑。”
“啊？那……要我载你一程吗？”
边框有些吃惊，弱弱地开口确认。
“那倒不是，赵某不才，修为堪达金丹期。边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堪达金丹期？
这也太凡尔赛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一辈子都跨不过结丹这道坎的修士该怎么想啊？
早已到达巩基后期，但迟迟没有突破的边框只觉得心中鸦声大作。
表面上却又是熟练地挂起了礼貌的尬笑。
面对打不过的人，还是得礼貌点。
赵云峰这番谦虚，倒让她回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巩基期的修士。
就正常情况而言，她这个阶段的修士们确实是实力大大不如金丹修士。
这样看来，她未来战神身份应该是能石锤了。
但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自己能早点突破就好了，起码在他面前，她面子上会好看点。
只是突破一事，她也一直在努力尝试着，然后发现还是真难搞。
她默默在心中感慨，不自觉就摇头叹气起来。
赵云峰见她这般反应，还以为她自尊心过强，不愿意接受她的提议。
“边姑娘如果不愿意……”
“不愿意？没有啊，怎么会呢！赵兄体贴入微，刚才是我鲁莽了。”
边框迅速反应过来，一边连连否认，一边笑着收起了木剑。
拜托，对方可是大帅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便宜，能占就占，脸皮，能厚就厚。
当赵云峰御剑直冲云霄之后，边框开始后悔了。
毕竟平时她都不敢飞这么高的。
她死死地搂住他的腰，半点不敢看脚下呼啸而过的山河。
赵云峰御剑向来平稳，因此能察觉到怀中的她在微微颤抖。
他刻意放慢了点速度。
“边姑娘，你在害怕吗？”
边框干笑几声，面子有些挂不住。
她连忙否认。
“没有！我只是心情有点急切。赵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赵云峰只是会心一笑，并没有戳穿她。
“边姑娘莫急，以现在的速度，再过片刻即可抵达。”
“好。”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
只管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紧闭双眸，不敢动作。
“边姑娘……”
“啊？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边框立马紧张抬头，警惕地左右张望。
“不是……你能……稍微放松点吗？搂得有点太紧了。”
赵云峰这话一出，两个人的耳根齐刷刷地红了起来。
他们没敢看向彼此，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么“有趣”的情景。
赵云峰望向其他地方，努力平复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边框听着他突然急促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漏了半拍。
在神戒里，白松倒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惬意地看着外面这出好戏。
“哦哦，好，哈哈，不好意思啊，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有点害怕。”
“没事，害怕就不要看。”
头一直埋在人家怀里的边框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闷闷地喊了声“好”。
片刻之后，他们果然到了目的地。
感受着浓烈的鬼气，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一个和赵云峰身穿相似制服的男子迎了上来，向他们抱拳施礼。
“见过赵师兄，见过边姑娘。在下郭雨，景林师叔派我来为二位讲明情况。”
宗门子弟，外门内门，一字之差，实力、地位和接受的资源却是千差万别。
这点白松早就和她透露过。
今日一见，印象更是深刻。
受过现代教育，深谙“人人生来平等”的边框知道单凭自己薄弱的实力并无法改变什么。
她默默决心日后待人接物，态度上要一直保持着平和尊重。
边框早就知晓赵云峰和宗门之人一直保持联络。
因此，她对于郭雨知道自己的存在一事，倒也没多惊讶，只是笑着抱拳回礼。
“有劳了。”
两人异口同声，忍不住相视一笑。晨光之中的赵云峰笑起来真好看。
边框默默感慨了一下。
在郭雨的详细描述下，边框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遭难的是坐落在江边平原的罗金村。
村中三百余人都于前夜被割喉而死，无一幸免。
不知为何，驻村弟子竟没有发出一丝求救信号。
驻守宗门长老和弟子们每晚都会联络驻村弟子，确认平安与否，昨晚联络不上他们，便派邻近的驻村弟子前来寻找，才发现惨剧早已发生。
凶手此次犯事手法与前两次相似，但几次事故发生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落霞宗长老们猜测下一次出事，可能是在七天之后。
两人跟着郭雨走了一圈，来到了停放尸体的村中祠堂，观察了一遍，发现都是被割喉，血尽而亡。
“里面有一个修为高达金丹期的宗门弟子。”
郭雨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赵边二人对视一眼，彼此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最后停在了村尾某处平地。
郭雨指着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和布满食物残渣的简朴桌椅，言语中含有悲意。
“这里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当时，他们是在为一个小孩办百日宴。”
边框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只觉触目惊心，良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赵云峰仔细看了一遍现场情况后，目光落在脸色很差的边框上，兀自陷入思索中。
看着她眼前那棵快被薅秃了的小灌木，白松右眼皮跳了跳。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没有。”
她反驳得很快，但太快了。
很快她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虚地低下头去。
白松叹了口气，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见她指尖重复落下的地方，已经光秃一片了。
他被逗乐了，笑里满是揶揄之意，还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边框被他抓住手，有些惊讶，和他对视一眼后，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
白松有些无奈，眼底的情绪复杂多变，像巨浪翻涌着的海面，久久难以平息。
是夜，在饭桌上埋头苦吃，生怕和赵云峰对上眼神的边框终于吃完晚饭。
她寻了个借口，就逃了出来。
月光下，树冠影子投射到院子地面，颇有“水中藻荇交横”的意境。
但陷入苦闷的边框实在无心赏景，只是在院子外冥思苦索，不断徘徊。
无意中透过低矮的院墙瞥到一抹身影后，赵云峰刻意隐匿气息，静静地站在走廊的阴影中，观察着似在苦恼什么的边框。
他心生无限好奇，但也只是独自揣测着，没有去打扰她。
身后传来姑母的呼声，他只好再睨最后一眼，悄声走回客厅。
边框对此浑然不觉。
“怎样才能及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但又和他搞好关系，然后必要时能向他求助？”
面对如此人际关系难题，苦大仇深的边框死死盯着黄土地面，是走来又走去，沉吟了片刻又片刻。
“不累吗？”
直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她才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发现白松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白松，不要在我思考的时候嘲讽我！”
“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都表现得很不对劲。”
“胡说，我昨天修炼得可认真了。”
边框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哦？认真？”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也希望她能直视她自己内心的欲望。
不考虑她不小心劈断的半截树干，猝不及防被打秃的一处灌木丛，青一块黄一块的裸露草地，她确实算是，应该还是能算是，认真练了吧？
她有些心虚。
“偶尔走下神罢了，怎么叽叽歪歪的，平时也不见你话这么多。”
边框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
见她恶人先告状还一脸不服气，白松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歹我昨天足足炼了一瓶丹药，耗了那么多魂力，现在没什么精神也很正常嘛。”
她倔强地偏头不看白松，意图蒙混过关。
白松放开她的手腕，又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只留下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就消失在原地了。
“堵不如疏。”
边框心神一震，不自觉嘴里也喃喃起来：“堵不如疏……”
她恍然大悟，只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大方方地接受自己的情感吧。
毕竟帅哥难遇。
挺好的，就当是生活多了一个盼头。
她这样想着，思绪忍不住飘到了昨天。
微光里，那人负手端站着，长身玉立，闻声转过身来，温和一笑，彬彬有礼地颔首，向她打招呼。
“边姑娘，早！”
“早！”
边框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因着梦里他眼里的猜疑，也更注意起一言一行，免得被发现她外星人的身份。
她收起眼里的疑惑，开门见山，声音清澈有力，刚好能被他听清，又不至于吵醒赵大娘。
“赵兄这么早就在院子里站着，应该不是为了看风景吧？”
没想到心思这么快就被看穿，赵云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边姑娘心思敏锐，赵某实在佩服。实不相瞒，我今晨收到师尊传音，昨晚又有村庄出事了。”
“又出事了？”
边框惊呼出声，眉头紧紧皱起。
“在下斗胆，想请边姑娘一起去查看一番。”
“好。”边框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赵兄稍等，我想先去稍微洗漱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后，边框转身走向洗浴室。
赵云峰注视着她的背影，莫名的熟悉感再度袭来，心中莫名隐隐有悲意萌生，整个人不由陷入恍惚之中。
等出发时，赵云峰见她祭出木剑，犹豫了下，还是缓缓开口。
“边姑娘，此去路途遥远，若边姑娘不嫌弃，你我可共乘一剑。”
“啊？那……要我载你一程吗？”
边框有些吃惊，弱弱地开口确认。
“那倒不是，赵某不才，修为堪达金丹期。边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堪达金丹期？
这也太凡尔赛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一辈子都跨不过结丹这道坎的修士该怎么想啊？
早已到达巩基后期，但迟迟没有突破的边框只觉得心中鸦声大作。
表面上却又是熟练地挂起了礼貌的尬笑。
面对打不过的人，还是得礼貌点。
赵云峰这番谦虚，倒让她回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巩基期的修士。
就正常情况而言，她这个阶段的修士们确实是实力大大不如金丹修士。
这样看来，她未来战神身份应该是能石锤了。
但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自己能早点突破就好了，起码在他面前，她面子上会好看点。
只是突破一事，她也一直在努力尝试着，然后发现还是真难搞。
她默默在心中感慨，不自觉就摇头叹气起来。
赵云峰见她这般反应，还以为她自尊心过强，不愿意接受她的提议。
“边姑娘如果不愿意……”
“不愿意？没有啊，怎么会呢！赵兄体贴入微，刚才是我鲁莽了。”
边框迅速反应过来，一边连连否认，一边笑着收起了木剑。
拜托，对方可是大帅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便宜，能占就占，脸皮，能厚就厚。
当赵云峰御剑直冲云霄之后，边框开始后悔了。
毕竟平时她都不敢飞这么高的。
她死死地搂住他的腰，半点不敢看脚下呼啸而过的山河。
赵云峰御剑向来平稳，因此能察觉到怀中的她在微微颤抖。
他刻意放慢了点速度。
“边姑娘，你在害怕吗？”
边框干笑几声，面子有些挂不住。
她连忙否认。
“没有！我只是心情有点急切。赵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赵云峰只是会心一笑，并没有戳穿她。
“边姑娘莫急，以现在的速度，再过片刻即可抵达。”
“好。”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
只管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紧闭双眸，不敢动作。
“边姑娘……”
“啊？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边框立马紧张抬头，警惕地左右张望。
“不是……你能……稍微放松点吗？搂得有点太紧了。”
赵云峰这话一出，两个人的耳根齐刷刷地红了起来。
他们没敢看向彼此，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么“有趣”的情景。
赵云峰望向其他地方，努力平复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边框听着他突然急促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漏了半拍。
在神戒里，白松倒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惬意地看着外面这出好戏。
“哦哦，好，哈哈，不好意思啊，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有点害怕。”
“没事，害怕就不要看。”
头一直埋在人家怀里的边框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闷闷地喊了声“好”。
片刻之后，他们果然到了目的地。
感受着浓烈的鬼气，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一个和赵云峰身穿相似制服的男子迎了上来，向他们抱拳施礼。
“见过赵师兄，见过边姑娘。在下郭雨，景林师叔派我来为二位讲明情况。”
宗门子弟，外门内门，一字之差，实力、地位和接受的资源却是千差万别。
这点白松早就和她透露过。
今日一见，印象更是深刻。
受过现代教育，深谙“人人生来平等”的边框知道单凭自己薄弱的实力并无法改变什么。
她默默决心日后待人接物，态度上要一直保持着平和尊重。
边框早就知晓赵云峰和宗门之人一直保持联络。
因此，她对于郭雨知道自己的存在一事，倒也没多惊讶，只是笑着抱拳回礼。
“有劳了。”
两人异口同声，忍不住相视一笑。晨光之中的赵云峰笑起来真好看。
边框默默感慨了一下。
在郭雨的详细描述下，边框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遭难的是坐落在江边平原的罗金村。
村中三百余人都于前夜被割喉而死，无一幸免。
不知为何，驻村弟子竟没有发出一丝求救信号。
驻守宗门长老和弟子们每晚都会联络驻村弟子，确认平安与否，昨晚联络不上他们，便派邻近的驻村弟子前来寻找，才发现惨剧早已发生。
凶手此次犯事手法与前两次相似，但几次事故发生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落霞宗长老们猜测下一次出事，可能是在七天之后。
两人跟着郭雨走了一圈，来到了停放尸体的村中祠堂，观察了一遍，发现都是被割喉，血尽而亡。
“里面有一个修为高达金丹期的宗门弟子。”
郭雨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赵边二人对视一眼，彼此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最后停在了村尾某处平地。
郭雨指着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和布满食物残渣的简朴桌椅，言语中含有悲意。
“这里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当时，他们是在为一个小孩办百日宴。”
边框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只觉触目惊心，良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赵云峰仔细看了一遍现场情况后，目光落在脸色很差的边框上，兀自陷入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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