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
不知道何时而起，夕阳的余辉也被夜吞没，繁华的城市拉起了璀璨的帘幕。
那轮圆月兀自穿过薄云，窥探着这个漆黑的，寂静的夜。
街道两边的梧桐枝杈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伸展着，仿佛刺穿了整个苍穹，刺穿了月亮的脸。
晚风轻拂，送走一天的燥热，闪烁的车灯，如此凄迷，如此匆匆。
寥落的星星闪着点点泪光。
静谧的夜晚，微凉的晚风。
仿佛一个人在此刻弹起了夜的钢琴曲。
送走锦婳等人以后，屹川回到酒吧，来到吧台，拿出一瓶麦卡伦单一麦芽苏格兰威士忌，独自小酌。
静静的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彼岸与九州大道相同，志向不同。有过矛盾，亦曾如胶似漆。
九州随着人类迈入新时代而成立。
公元2456年，人类正式迈入了新的纪元，直到今天，公元3260年，已有了整整八百多年的历史。
而九州迄今为止，也不过只有短短不到九百年的历史。
但是，由于背后站着的是人类三大势力的华夏，故而九州的发展已经赶上了存在了万年之久的彼岸。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摩擦，自然而然便出现了。
在九州成立之初，为了迅速的建立自己的威严，于是杀鸡的刀竟是直接对向了彼岸。
当时，彼岸由于措不及防，处于华夏大地的多处分部被摧毁，外围人员死伤惨重，核心成员亦损失不少，其中，那一代的朱雀（陵光神君）更是再一次冲突中被九州的数位半神联手杀死。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被后世称之为“黑暗危机”的混乱岁月，也正是度过了那一段黑暗的岁月，也标志着人类正式迈入了新的时代。
而并非现在大家熟知的人类成功征服月星。
而那一代的九州领袖本应是一位值得世人歌颂的伟人，可惜最后此人的结局却算不上怎么好。
那时，受到了黑暗源头蛊惑的九州领袖设局杀掉了历来负责封印黑暗源地的陵光神君，导致那一代的封印未能完成，最终酿下惨案。
虽然最后那一代的九州领袖幡然醒悟，率领整个九州协助彼岸重新封印了黑暗源地，可仍然让不少的黑暗逃逸了出来。
直到今天，还未能完全肃清那些逃逸出来的黑暗势力。
那些藏在黑暗中的肮脏的垃圾直到今天依然活跃。
甚至，屹川怀疑此次月星的异样与黑暗也脱不了关系。
如果，九州真的有人与黑暗有联系的话，看来得找机会去见一见上官云阙了，找他问一问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揉了揉脑袋，屹川只觉得一切变得那么的晦涩难明，不禁感概道，简直令人头大无比啊。
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就欲起身收拾一下，就去修炼。
突然，酒吧的大门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屹川不禁疑惑道，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随即转身向着大门走去，与此同时，感知在一瞬间向着门外蔓延而去。
竟然是他！
这家伙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里？
打开大门，一个穿着一身李宁休闲服，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看着眼前打开门的屹川，淡淡的说道：
“我看见里面灯还亮着，想着这里还没有到休息时间，便想着能不能进来喝一杯，于是就试着敲了一下门。”
来人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
“徐子墨！”
屹川看着面前的男子，语气之中有着惊讶，有着不解，惊讶与不解都是因为，眼前的男子怎么会如此平静，自己今天可是当着他的面干掉了扬州组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不欢迎吗？”
徐子墨看着这个自己原本以为已经颇为熟悉的酒吧老板，此时再见，却显得又那么的陌生。
屹川虽然不清楚眼前的徐子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做出邀请的姿势，说道：
“请进吧！你来得运气挺好的，我刚开了一瓶麦卡伦单一麦芽苏格兰威士忌。”
“喔，是吗？那看来我运气挺好的。”
徐子墨接过酒杯，缓缓的喝了一口，道：“好东西，入口柔和、绵软，刺激性小，酒香甘醇，味蕾似乎就在一瞬间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香气的力量。”
“我也这么觉得，看来，我们两人品味还挺相像的。”
屹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今天白天遇到的事情，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像之前一段时间，瓶中的酒也迅速的见底了。
屹川将瓶中的最后一滴酒到了出来，然后举杯慢慢喝着，就这么看着面前已经喝完杯中之酒的徐子墨。
屹川已经看了出来，徐子墨今天还真就不是单纯的来喝酒的，就在刚才喝酒的时候，几度欲要说明来意，却又生生的憋了回去，明显想等屹川先开口。
屹川一点也不急，慢慢的小口呡着杯中还剩小半的酒，等待着徐子墨说明来意。
终于，徐子墨还是等不住了，对着屹川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不光这会儿运气不错，喝了杯好酒，白天运气更好，直接拣了一条命，你说是吧？”
“那你这运气可太好了吧，干脆去试一试买彩票吧！怎么样？”
屹川直接顺着徐子墨的话就往外瞎扯道。
“不，我想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立刻给组里的人发信号，马上来抓那个杀了我们九州的人的凶手。你说对吗？老板！”
徐子墨知道，自己与眼前的男人段位差距过大，也不在与其打迷糊眼，直接单刀直入，问道。
屹川沉默了片刻，显然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问的如此近乎直白。
“那你怎么没有带人过来喽，这可是大功一件。”
“因为我认识那个人很久了，有七八年了吧，最近这一年更是迅速变得熟悉起来，我知道那个人是个强者，我也相信那个人是一个值得尊敬与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我觉得那个人对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关心，如同亲人一般。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徐子墨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的说道。屹川就这么看着他，任由他说个不停，似乎在宣泄着某些情绪。
“那么，既然已经选择了隐瞒，你又为何如此激动呢？”屹川明白，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有的事，也可以告诉他了吧。
“因为，我想知道那个人今天为何没有杀我，我能感觉到，那个人不想杀我，我的异能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就比如，在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我就觉得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徐子墨说道这里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一眼屹川，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及，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关心我？”
屹川不再说话，头轻轻垂下，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神情。
整个酒吧突然变得落针可闻，无比的安静，只有徐子墨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
良久，屹川抬起脑袋，咧了咧嘴，苦涩的笑了笑，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毕竟，有的事，其实你早就有了权利知道。”
徐子墨眼神一亮，立刻精神抖擞，等待着自己想了许久的答案来临。
“先说为什么不杀你吧，本来就没打算杀你的，不过你要是说为什么又杀了阴影的话，那很简单，因为他之前得罪过我，所以，借此机会，顺手把他干掉而已。”
屹川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死掉的不是一位A级异能者，而是一只路边的阿猫阿狗。
“所以，他就死了，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对我好呢，竟然让你不想杀我？”
徐子墨紧紧的盯着屹川，目光灼灼。
屹川挺起身子，靠在了椅子上，拿出烟盒，弹出一支香烟，又从在身上摸索了几下，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又将烟盒递向徐子墨，示意了一下，
“来一支？”
徐子墨伸手接过烟盒，轻瞟一眼，道：“还是中华呢。”
然后抽出一支，又从屹川那里要过打火机，“咔嚓”一声，蓝色的火焰燃起，右手拿烟，轻轻一点，点燃香烟后，将手中的打火机向着屹川轻轻一抛，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稳稳接住抛来的打火机，看着手法熟练的徐子墨，屹川嘲讽道：
“小小年纪，实力不怎么样，烟抽得倒挺熟练的。”
“你好像比我大了也就五六岁吧。”徐子墨白了一眼屹川，缓缓说道。
“可以继续了吗？”
“当然！”
屹川抽着烟，轻吐烟雾，闭上双眼，脸上流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带着丝丝眷恋与向往。
徐子墨看着陷入回忆的屹川，没有打断他，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你有一个姐吧？”
屹川突然睁开双眼，盯着徐子墨说道。
“嗯，不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徐子墨听到屹川的问题，神色变得哀伤，情绪瞬间低落，用一种不大确定的口吻说道。
突然，眉头微皱，脸上渐渐变得震惊，看向屹川，双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也不顾右手的烟灰落下，情绪激动的问道：
“你认识她？她怎么样了？”
屹川神色间带着几分忧愁，语气平静，缓缓说道：
“她还活着，不过，情况确实不大好。”
那轮圆月兀自穿过薄云，窥探着这个漆黑的，寂静的夜。
街道两边的梧桐枝杈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伸展着，仿佛刺穿了整个苍穹，刺穿了月亮的脸。
晚风轻拂，送走一天的燥热，闪烁的车灯，如此凄迷，如此匆匆。
寥落的星星闪着点点泪光。
静谧的夜晚，微凉的晚风。
仿佛一个人在此刻弹起了夜的钢琴曲。
送走锦婳等人以后，屹川回到酒吧，来到吧台，拿出一瓶麦卡伦单一麦芽苏格兰威士忌，独自小酌。
静静的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彼岸与九州大道相同，志向不同。有过矛盾，亦曾如胶似漆。
九州随着人类迈入新时代而成立。
公元2456年，人类正式迈入了新的纪元，直到今天，公元3260年，已有了整整八百多年的历史。
而九州迄今为止，也不过只有短短不到九百年的历史。
但是，由于背后站着的是人类三大势力的华夏，故而九州的发展已经赶上了存在了万年之久的彼岸。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摩擦，自然而然便出现了。
在九州成立之初，为了迅速的建立自己的威严，于是杀鸡的刀竟是直接对向了彼岸。
当时，彼岸由于措不及防，处于华夏大地的多处分部被摧毁，外围人员死伤惨重，核心成员亦损失不少，其中，那一代的朱雀（陵光神君）更是再一次冲突中被九州的数位半神联手杀死。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被后世称之为“黑暗危机”的混乱岁月，也正是度过了那一段黑暗的岁月，也标志着人类正式迈入了新的时代。
而并非现在大家熟知的人类成功征服月星。
而那一代的九州领袖本应是一位值得世人歌颂的伟人，可惜最后此人的结局却算不上怎么好。
那时，受到了黑暗源头蛊惑的九州领袖设局杀掉了历来负责封印黑暗源地的陵光神君，导致那一代的封印未能完成，最终酿下惨案。
虽然最后那一代的九州领袖幡然醒悟，率领整个九州协助彼岸重新封印了黑暗源地，可仍然让不少的黑暗逃逸了出来。
直到今天，还未能完全肃清那些逃逸出来的黑暗势力。
那些藏在黑暗中的肮脏的垃圾直到今天依然活跃。
甚至，屹川怀疑此次月星的异样与黑暗也脱不了关系。
如果，九州真的有人与黑暗有联系的话，看来得找机会去见一见上官云阙了，找他问一问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揉了揉脑袋，屹川只觉得一切变得那么的晦涩难明，不禁感概道，简直令人头大无比啊。
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就欲起身收拾一下，就去修炼。
突然，酒吧的大门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屹川不禁疑惑道，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随即转身向着大门走去，与此同时，感知在一瞬间向着门外蔓延而去。
竟然是他！
这家伙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里？
打开大门，一个穿着一身李宁休闲服，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看着眼前打开门的屹川，淡淡的说道：
“我看见里面灯还亮着，想着这里还没有到休息时间，便想着能不能进来喝一杯，于是就试着敲了一下门。”
来人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
“徐子墨！”
屹川看着面前的男子，语气之中有着惊讶，有着不解，惊讶与不解都是因为，眼前的男子怎么会如此平静，自己今天可是当着他的面干掉了扬州组的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不欢迎吗？”
徐子墨看着这个自己原本以为已经颇为熟悉的酒吧老板，此时再见，却显得又那么的陌生。
屹川虽然不清楚眼前的徐子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做出邀请的姿势，说道：
“请进吧！你来得运气挺好的，我刚开了一瓶麦卡伦单一麦芽苏格兰威士忌。”
“喔，是吗？那看来我运气挺好的。”
徐子墨接过酒杯，缓缓的喝了一口，道：“好东西，入口柔和、绵软，刺激性小，酒香甘醇，味蕾似乎就在一瞬间就可以感受到那股香气的力量。”
“我也这么觉得，看来，我们两人品味还挺相像的。”
屹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今天白天遇到的事情，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像之前一段时间，瓶中的酒也迅速的见底了。
屹川将瓶中的最后一滴酒到了出来，然后举杯慢慢喝着，就这么看着面前已经喝完杯中之酒的徐子墨。
屹川已经看了出来，徐子墨今天还真就不是单纯的来喝酒的，就在刚才喝酒的时候，几度欲要说明来意，却又生生的憋了回去，明显想等屹川先开口。
屹川一点也不急，慢慢的小口呡着杯中还剩小半的酒，等待着徐子墨说明来意。
终于，徐子墨还是等不住了，对着屹川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不光这会儿运气不错，喝了杯好酒，白天运气更好，直接拣了一条命，你说是吧？”
“那你这运气可太好了吧，干脆去试一试买彩票吧！怎么样？”
屹川直接顺着徐子墨的话就往外瞎扯道。
“不，我想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立刻给组里的人发信号，马上来抓那个杀了我们九州的人的凶手。你说对吗？老板！”
徐子墨知道，自己与眼前的男人段位差距过大，也不在与其打迷糊眼，直接单刀直入，问道。
屹川沉默了片刻，显然也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问的如此近乎直白。
“那你怎么没有带人过来喽，这可是大功一件。”
“因为我认识那个人很久了，有七八年了吧，最近这一年更是迅速变得熟悉起来，我知道那个人是个强者，我也相信那个人是一个值得尊敬与信任的人，更重要的是，我觉得那个人对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关心，如同亲人一般。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徐子墨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的说道。屹川就这么看着他，任由他说个不停，似乎在宣泄着某些情绪。
“那么，既然已经选择了隐瞒，你又为何如此激动呢？”屹川明白，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有的事，也可以告诉他了吧。
“因为，我想知道那个人今天为何没有杀我，我能感觉到，那个人不想杀我，我的异能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就比如，在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我就觉得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徐子墨说道这里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一眼屹川，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及，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关心我？”
屹川不再说话，头轻轻垂下，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神情。
整个酒吧突然变得落针可闻，无比的安静，只有徐子墨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
良久，屹川抬起脑袋，咧了咧嘴，苦涩的笑了笑，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毕竟，有的事，其实你早就有了权利知道。”
徐子墨眼神一亮，立刻精神抖擞，等待着自己想了许久的答案来临。
“先说为什么不杀你吧，本来就没打算杀你的，不过你要是说为什么又杀了阴影的话，那很简单，因为他之前得罪过我，所以，借此机会，顺手把他干掉而已。”
屹川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死掉的不是一位A级异能者，而是一只路边的阿猫阿狗。
“所以，他就死了，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对我好呢，竟然让你不想杀我？”
徐子墨紧紧的盯着屹川，目光灼灼。
屹川挺起身子，靠在了椅子上，拿出烟盒，弹出一支香烟，又从在身上摸索了几下，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又将烟盒递向徐子墨，示意了一下，
“来一支？”
徐子墨伸手接过烟盒，轻瞟一眼，道：“还是中华呢。”
然后抽出一支，又从屹川那里要过打火机，“咔嚓”一声，蓝色的火焰燃起，右手拿烟，轻轻一点，点燃香烟后，将手中的打火机向着屹川轻轻一抛，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稳稳接住抛来的打火机，看着手法熟练的徐子墨，屹川嘲讽道：
“小小年纪，实力不怎么样，烟抽得倒挺熟练的。”
“你好像比我大了也就五六岁吧。”徐子墨白了一眼屹川，缓缓说道。
“可以继续了吗？”
“当然！”
屹川抽着烟，轻吐烟雾，闭上双眼，脸上流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带着丝丝眷恋与向往。
徐子墨看着陷入回忆的屹川，没有打断他，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你有一个姐吧？”
屹川突然睁开双眼，盯着徐子墨说道。
“嗯，不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徐子墨听到屹川的问题，神色变得哀伤，情绪瞬间低落，用一种不大确定的口吻说道。
突然，眉头微皱，脸上渐渐变得震惊，看向屹川，双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也不顾右手的烟灰落下，情绪激动的问道：
“你认识她？她怎么样了？”
屹川神色间带着几分忧愁，语气平静，缓缓说道：
“她还活着，不过，情况确实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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