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真的很擅长讲笑话
“哟，我们的打工机器居然会以客人的身份来到酒吧里，想不到自由居然能让机器长出血肉。”
只要走进黑伯爵酒吧，就能看见站在一侧吧台里，戴着黑色面具的老沙。
而你只要来过黑伯爵酒吧一次，那么就一定会被老沙记住。
此时正是夜幕将至的时刻，屋内的侍者们正在打扫舞池，布置场地。
因为在过五个小时，就是艾诺集团员工下班的时候。
曾经也是扫地一份子的付卡思一脸无奈的看向老沙，面对老沙的打趣，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接话。
“距离上一次见面才过十五个小时，哪怕是催熟猪也长不出60公斤的肉来。”
付卡思思来想去也只能用笑话回击老沙，结果却是将老沙震惊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你是付卡思？！我没做梦吧？难道第四次大战打响了？人工智能机器人在不知不觉中代替人类了？”
双手拄着实木桌面，老沙从吧台后面探出大半个身子。
虽然无法看见这个家伙震惊的表情，但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明显的颤抖。
“你把我家那个只知道打工的小子藏哪里去了？”
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使劲揉搓付卡思的寸头，让付卡思立即败下阵来。
“别闹了，就是我。”
将老沙的手拍开，付卡思向后退半步离开老沙的攻击范围，无奈的看着玩性大发的老沙。
“好小子，我可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说笑话。”老沙因为过于激动，被口水呛了一口，“虽然说是个烂笑话，但是我姑且算你通过图灵测试了，将打工机器代替的未知机器人。”
重新站回到吧台后面，老沙笑着恢复到以往的样子。
十三年来，无论酒吧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付卡思都没有见过老沙从吧台后面走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付卡思曾经帮助老沙调酒，走进过吧台里面，付卡思甚至怀疑老沙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长腿。
当然，哪怕是亲眼看见过老沙有着一双腿，但是付卡思依然怀疑那只是对方的障眼法。
“好了，说正事吧。”似乎是察觉到付卡思对自己的腹诽，老沙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一台扫地机器人，顺便打断付卡思暗戳戳的嘀咕。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别和我说你又要干老本行了，虽然现在有不少人都在扫听你到底还敢不敢邮递员了。”
“我找到一个魔法师，并和他交手了。”
付卡思也不墨迹，直截了当的将自己今早的经历告诉老沙。
“......总之，我需要知道从哪里可以获得调查三组信息，以及一个贩卖军工型号义体的隐形商人。”
除了简单描述一下自己遇到的魔法师外，付卡思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对方，甚至他申请的帮助也与那名爆炸魔法师没有一点关系。
“不需要我告诉你那个魔法师是谁？”面对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付卡思，老沙擦拭手中的杯子，好奇的试探道。
“不需要，你也说过，魔法师世界的规矩就是不能借助外力，只能自己调查。”
明明只是老沙随口一言，却将其当做教条的付卡思目光灼灼。
让老沙头疼不已的同时，却也觉得这才是“打工机器”该有的样子。
要知道，虽然是老沙当年主动救济付卡思，让他在社会上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但是最开始，老沙心中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多于仁慈。
甚至老沙以前还在暗地里给付卡思设下诸多绊子，只为看见付卡思求他的表情。
结果却是这个小子在一份兼职中，居然连续工作三十六个小时完成极其过分的指标不说，还将一旁与他处于同一流水线的机器人干废。
“打工机器”的外号也是从那时起，被老沙按在付卡思的身上。
同样也是从那之后，老沙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付卡思。
担任付卡思的担保人，将极其重要的邮递员业务交给对方等等。
“你小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轴啊。”
无奈的语气里还有一丝钦佩，三十三岁的老沙内心深处无比佩服二十三岁的付卡思。
“算了，就当我给你的离职礼物好了，毕竟这些年你为我赚的钱已经可以再开一家黑伯爵了。”
不知道是老沙真心感谢付卡思，还是说是在凡尔赛黑伯爵的特殊性，总之老沙将两张电子名片传到付卡思的通讯录里。
“第一个家伙是名私家侦探，调查三组在某些方面算是她的老朋友。”黑色的酒水在酒杯里荡漾，不知名的好酒是老沙的心头好。
“至于第二个家伙则是一名商人，什么都卖的那种。你找到他提我的名字，就说偿还2088年10月份的贷款，那个家伙会拿出你需要的东西进行抵押的。”
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将酒杯倒满，老沙牛饮着贵如黄金的酒水，就像是在沙漠里许久没见过水的迷失旅人遇到绿洲。
“对了，把我给你的那张卡片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听到老沙的话，付卡思自然立即照做，将隐藏在衣服内侧的银色卡片拿出来放到吧台上。
此时银色的卡片已经缩小五分之一，也就是说付卡思在不知不觉间吸收了2cc的奇特假血。
“吸收率不高，果然那个家伙和你并不匹配。”并没有将卡片拿起来，老沙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卡片推还给付卡思，“继续努力吧，少年，还是那句老话，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传奇的。”
老沙口中的传奇，是永乐城里对一群人的代称。
付卡思将卡片接过来，朝着老沙点头示意后下意识的朝着酒吧后门走去，不过立即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黑伯爵的员工，于是连忙掉头，大步流星的走向黑伯爵的正门。
身后则传来老沙一如既往的放肆大笑。
走进黑伯爵的旋转大门，屋外街道的路灯与屋内的彩灯形成交错的投影，转动旋转大门的付卡思恍惚间感觉自己穿越了仙境，不过转眼间又回到现实。
没有为这一闪而过的幻影迷恋，付卡思打开老沙给他的电子名片，拨通商人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郁金香24小时定制商店......”
“喂，你们都给我离远一点，这个屋子里似乎放了许多爆炸物，小心接下来的爆炸！”
拨通电话后的付卡思按照老沙教的购买了仪器，所谓隐形商人就是双方在不见面的情况下，购买一些非法的物资。
在获得货物地址后，付卡思就骑着电车前进，然后就看见一处老旧的公寓正冒着滚滚浓烟。
除了消防员外还有大量的主播聚集在燃烧的房子周围。
这些人就是移动的摄像头，有的人开着仪器直播，有的人干脆把自己的脑袋改造成摄像头。
一群人像是围绕在尸体旁边的食腐鸟，环绕着寻找可口的位置。
而这样的场景，付卡思已经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了。
又是一场爆炸，从窗户里喷出的火舌将一名过于靠近的主播吞噬点燃，于是全身燃火的家伙成为新的焦点，而他的直播间里则是滚动无数点赞的弹幕。
至于付卡思，他并没有上前救助那个男人，毕竟他也是这个冷漠社会的一份子。
此时的他只是悄无声息的靠近一名举着高端相机的主播身后，透过对方摄像头穿过层层火焰看清屋内。
“魔法师......”
刚刚爆炸的瞬间，全新的智脑十分灵敏的捕捉到火焰喷射前的一毫秒里，淡淡的绿色光点从屋内飞出，那正是与付卡思战斗的魔法师特有的炸弹。
此时屋内的一切已经近乎融化，但是付卡思还是看清屋内客厅里散落的数团火焰，那些都是被点燃的药片包装。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突然响起的哭喊声引来众人的目光，就见一名打扮一点也不新潮的女人被消防员们拦下，无助的哭嚎着。
“女士，请问这场爆炸是因你而起的吗？你在家里是否违规存放了易爆物品？”
“小姐朝这边看一下，我的观众想要问你一些问题！”
“......大家看看就好，指不定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骗保故意点燃房子......”
一名主播侃侃而谈，只是下一秒他的直播间就变得漆黑一片，并发出完全不弱于那名女性的悲鸣。
“我的相机！是谁？是谁把我的相机弄坏了？你们这些下贱的主播！嫉妒老子人气高，是不？有本事你破坏我的相机，你没本事站出来承认吗？”
因为相机内部的零件被某个人的假血分解，撒泼打滚的主播甚至比火灾现场还要热闹三分，只是这个家伙很快就笑不出来。
只见他刚刚嘲讽的女人已经重新站直身体，泛着绿色光晕的眼睛证明女人体内的纳米医生正在治疗这位激动的女士。
这种将激动的情绪强制打断的纳米医生，也只有某些亡命徒才会配备。
毕竟情绪宣泄也是人体自救的一部分，一如发烧一样。
所以强行将情绪镇定下来的女人目光变得异常凶狠。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下一秒刚刚出言不逊的主播就四脚朝天，脑袋被踩进马路里。
“我要报仇！”
满腔的恨意甚至将嘴里的牙齿咬坏，无数穿着黑色马甲，背后印有荧光虎头的混混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给我找到那个该死的混蛋，我要将他的皮剥下来！”
见到如此大的阵仗，主播们也慌乱逃散，毕竟黑帮是真的会打他们。
与人群一并离开的付卡思也听到了同行者提供的信息。
“我屮艸芔茻，那个女人是虎头帮的二当家！早些年因为某些原因隐退了，想不到居然是生孩子了。”
“隐退了还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一看你小子就是刚入行，消息不够灵通，那位大姐成为二当家不是因为她的战力，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救过虎头帮三兄弟的命，为了表示敬意，虎家老二和老三自愿放弃自己位置的。”
“所以哪怕那位大姐已经隐退虎头帮，但是虎家三兄弟还是保留着人家的权限。”
听着两个主播交流情报，付卡思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那个脸上挂着泪痕的女人，恍惚间耳边仿佛听到某个温柔的声音唱着一首轻柔的歌。
“成为母亲的女人都是这幅模样吗？”
名为“胎内记忆”的奇特现象，是现代人与假血结合后的产物。
现代婴儿在出生后，体内假血的含量就能够达到0.7%。
也就是说胎儿在母体的时候不仅仅会吸收来自母体的营养，也会吸收来自母体的假血。
而这些假血会在婴儿出生并移植智脑后，将其处于母体时记录的信息传输到智脑之中，并被智脑当做浅层记忆保留下来。
将无意识留下的泪水擦净，付卡思打开自己的邮递员论坛，果然在面向黑道世界的论坛里一眼就看见那个全新的悬赏。
【找出爆炸案的凶手并交付给虎头帮二当家，有效线索三十万，活着凶手一千万，死的八百万，悬赏基金共计五千万。】
五千万，虽然也就是付卡思曾经背负贷款的十分之一。
但在这个战后的时代，其购买能力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有一名经济学家为帮助银行放贷曾做过调查，一名现代金领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创造出价值七千万图灵币的财富。
虽然后来很快就被证实，他的报告是为了更好地压榨金领，但是也可以看出五千万不是一笔小数。
于是乎在悬赏出现的第一时间，接下悬赏的人数就开始翻倍增长。
直至最后永乐城即周边所有城市的黑道份子基本都接下这一悬赏，付卡思更是在接受悬赏的名单里看见老沙的小号。
对此，付卡思自然也不会落下。
将悬赏接下后，付卡思从自己的记忆里截图数张照片，并拿出足够多的证据证实王珂就是幕后黑手后，就将线索打包上传。
仅仅过去两分钟，付卡思的匿名账户就汇入一笔巨款，悬赏也更新出那名王珂的照片。
同时付卡思头顶浩浩荡荡的飞过去一队摩托车车队，无数混混们如马蜂窝般出动。
“那么祝你好运~”
付卡思觉得自己的笑话开得还是满棒的。
只要走进黑伯爵酒吧，就能看见站在一侧吧台里，戴着黑色面具的老沙。
而你只要来过黑伯爵酒吧一次，那么就一定会被老沙记住。
此时正是夜幕将至的时刻，屋内的侍者们正在打扫舞池，布置场地。
因为在过五个小时，就是艾诺集团员工下班的时候。
曾经也是扫地一份子的付卡思一脸无奈的看向老沙，面对老沙的打趣，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接话。
“距离上一次见面才过十五个小时，哪怕是催熟猪也长不出60公斤的肉来。”
付卡思思来想去也只能用笑话回击老沙，结果却是将老沙震惊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你是付卡思？！我没做梦吧？难道第四次大战打响了？人工智能机器人在不知不觉中代替人类了？”
双手拄着实木桌面，老沙从吧台后面探出大半个身子。
虽然无法看见这个家伙震惊的表情，但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明显的颤抖。
“你把我家那个只知道打工的小子藏哪里去了？”
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使劲揉搓付卡思的寸头，让付卡思立即败下阵来。
“别闹了，就是我。”
将老沙的手拍开，付卡思向后退半步离开老沙的攻击范围，无奈的看着玩性大发的老沙。
“好小子，我可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说笑话。”老沙因为过于激动，被口水呛了一口，“虽然说是个烂笑话，但是我姑且算你通过图灵测试了，将打工机器代替的未知机器人。”
重新站回到吧台后面，老沙笑着恢复到以往的样子。
十三年来，无论酒吧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付卡思都没有见过老沙从吧台后面走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付卡思曾经帮助老沙调酒，走进过吧台里面，付卡思甚至怀疑老沙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长腿。
当然，哪怕是亲眼看见过老沙有着一双腿，但是付卡思依然怀疑那只是对方的障眼法。
“好了，说正事吧。”似乎是察觉到付卡思对自己的腹诽，老沙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一台扫地机器人，顺便打断付卡思暗戳戳的嘀咕。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别和我说你又要干老本行了，虽然现在有不少人都在扫听你到底还敢不敢邮递员了。”
“我找到一个魔法师，并和他交手了。”
付卡思也不墨迹，直截了当的将自己今早的经历告诉老沙。
“......总之，我需要知道从哪里可以获得调查三组信息，以及一个贩卖军工型号义体的隐形商人。”
除了简单描述一下自己遇到的魔法师外，付卡思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对方，甚至他申请的帮助也与那名爆炸魔法师没有一点关系。
“不需要我告诉你那个魔法师是谁？”面对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付卡思，老沙擦拭手中的杯子，好奇的试探道。
“不需要，你也说过，魔法师世界的规矩就是不能借助外力，只能自己调查。”
明明只是老沙随口一言，却将其当做教条的付卡思目光灼灼。
让老沙头疼不已的同时，却也觉得这才是“打工机器”该有的样子。
要知道，虽然是老沙当年主动救济付卡思，让他在社会上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但是最开始，老沙心中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多于仁慈。
甚至老沙以前还在暗地里给付卡思设下诸多绊子，只为看见付卡思求他的表情。
结果却是这个小子在一份兼职中，居然连续工作三十六个小时完成极其过分的指标不说，还将一旁与他处于同一流水线的机器人干废。
“打工机器”的外号也是从那时起，被老沙按在付卡思的身上。
同样也是从那之后，老沙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付卡思。
担任付卡思的担保人，将极其重要的邮递员业务交给对方等等。
“你小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轴啊。”
无奈的语气里还有一丝钦佩，三十三岁的老沙内心深处无比佩服二十三岁的付卡思。
“算了，就当我给你的离职礼物好了，毕竟这些年你为我赚的钱已经可以再开一家黑伯爵了。”
不知道是老沙真心感谢付卡思，还是说是在凡尔赛黑伯爵的特殊性，总之老沙将两张电子名片传到付卡思的通讯录里。
“第一个家伙是名私家侦探，调查三组在某些方面算是她的老朋友。”黑色的酒水在酒杯里荡漾，不知名的好酒是老沙的心头好。
“至于第二个家伙则是一名商人，什么都卖的那种。你找到他提我的名字，就说偿还2088年10月份的贷款，那个家伙会拿出你需要的东西进行抵押的。”
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将酒杯倒满，老沙牛饮着贵如黄金的酒水，就像是在沙漠里许久没见过水的迷失旅人遇到绿洲。
“对了，把我给你的那张卡片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听到老沙的话，付卡思自然立即照做，将隐藏在衣服内侧的银色卡片拿出来放到吧台上。
此时银色的卡片已经缩小五分之一，也就是说付卡思在不知不觉间吸收了2cc的奇特假血。
“吸收率不高，果然那个家伙和你并不匹配。”并没有将卡片拿起来，老沙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卡片推还给付卡思，“继续努力吧，少年，还是那句老话，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传奇的。”
老沙口中的传奇，是永乐城里对一群人的代称。
付卡思将卡片接过来，朝着老沙点头示意后下意识的朝着酒吧后门走去，不过立即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黑伯爵的员工，于是连忙掉头，大步流星的走向黑伯爵的正门。
身后则传来老沙一如既往的放肆大笑。
走进黑伯爵的旋转大门，屋外街道的路灯与屋内的彩灯形成交错的投影，转动旋转大门的付卡思恍惚间感觉自己穿越了仙境，不过转眼间又回到现实。
没有为这一闪而过的幻影迷恋，付卡思打开老沙给他的电子名片，拨通商人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郁金香24小时定制商店......”
“喂，你们都给我离远一点，这个屋子里似乎放了许多爆炸物，小心接下来的爆炸！”
拨通电话后的付卡思按照老沙教的购买了仪器，所谓隐形商人就是双方在不见面的情况下，购买一些非法的物资。
在获得货物地址后，付卡思就骑着电车前进，然后就看见一处老旧的公寓正冒着滚滚浓烟。
除了消防员外还有大量的主播聚集在燃烧的房子周围。
这些人就是移动的摄像头，有的人开着仪器直播，有的人干脆把自己的脑袋改造成摄像头。
一群人像是围绕在尸体旁边的食腐鸟，环绕着寻找可口的位置。
而这样的场景，付卡思已经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了。
又是一场爆炸，从窗户里喷出的火舌将一名过于靠近的主播吞噬点燃，于是全身燃火的家伙成为新的焦点，而他的直播间里则是滚动无数点赞的弹幕。
至于付卡思，他并没有上前救助那个男人，毕竟他也是这个冷漠社会的一份子。
此时的他只是悄无声息的靠近一名举着高端相机的主播身后，透过对方摄像头穿过层层火焰看清屋内。
“魔法师......”
刚刚爆炸的瞬间，全新的智脑十分灵敏的捕捉到火焰喷射前的一毫秒里，淡淡的绿色光点从屋内飞出，那正是与付卡思战斗的魔法师特有的炸弹。
此时屋内的一切已经近乎融化，但是付卡思还是看清屋内客厅里散落的数团火焰，那些都是被点燃的药片包装。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突然响起的哭喊声引来众人的目光，就见一名打扮一点也不新潮的女人被消防员们拦下，无助的哭嚎着。
“女士，请问这场爆炸是因你而起的吗？你在家里是否违规存放了易爆物品？”
“小姐朝这边看一下，我的观众想要问你一些问题！”
“......大家看看就好，指不定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骗保故意点燃房子......”
一名主播侃侃而谈，只是下一秒他的直播间就变得漆黑一片，并发出完全不弱于那名女性的悲鸣。
“我的相机！是谁？是谁把我的相机弄坏了？你们这些下贱的主播！嫉妒老子人气高，是不？有本事你破坏我的相机，你没本事站出来承认吗？”
因为相机内部的零件被某个人的假血分解，撒泼打滚的主播甚至比火灾现场还要热闹三分，只是这个家伙很快就笑不出来。
只见他刚刚嘲讽的女人已经重新站直身体，泛着绿色光晕的眼睛证明女人体内的纳米医生正在治疗这位激动的女士。
这种将激动的情绪强制打断的纳米医生，也只有某些亡命徒才会配备。
毕竟情绪宣泄也是人体自救的一部分，一如发烧一样。
所以强行将情绪镇定下来的女人目光变得异常凶狠。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下一秒刚刚出言不逊的主播就四脚朝天，脑袋被踩进马路里。
“我要报仇！”
满腔的恨意甚至将嘴里的牙齿咬坏，无数穿着黑色马甲，背后印有荧光虎头的混混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给我找到那个该死的混蛋，我要将他的皮剥下来！”
见到如此大的阵仗，主播们也慌乱逃散，毕竟黑帮是真的会打他们。
与人群一并离开的付卡思也听到了同行者提供的信息。
“我屮艸芔茻，那个女人是虎头帮的二当家！早些年因为某些原因隐退了，想不到居然是生孩子了。”
“隐退了还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一看你小子就是刚入行，消息不够灵通，那位大姐成为二当家不是因为她的战力，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救过虎头帮三兄弟的命，为了表示敬意，虎家老二和老三自愿放弃自己位置的。”
“所以哪怕那位大姐已经隐退虎头帮，但是虎家三兄弟还是保留着人家的权限。”
听着两个主播交流情报，付卡思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那个脸上挂着泪痕的女人，恍惚间耳边仿佛听到某个温柔的声音唱着一首轻柔的歌。
“成为母亲的女人都是这幅模样吗？”
名为“胎内记忆”的奇特现象，是现代人与假血结合后的产物。
现代婴儿在出生后，体内假血的含量就能够达到0.7%。
也就是说胎儿在母体的时候不仅仅会吸收来自母体的营养，也会吸收来自母体的假血。
而这些假血会在婴儿出生并移植智脑后，将其处于母体时记录的信息传输到智脑之中，并被智脑当做浅层记忆保留下来。
将无意识留下的泪水擦净，付卡思打开自己的邮递员论坛，果然在面向黑道世界的论坛里一眼就看见那个全新的悬赏。
【找出爆炸案的凶手并交付给虎头帮二当家，有效线索三十万，活着凶手一千万，死的八百万，悬赏基金共计五千万。】
五千万，虽然也就是付卡思曾经背负贷款的十分之一。
但在这个战后的时代，其购买能力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有一名经济学家为帮助银行放贷曾做过调查，一名现代金领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创造出价值七千万图灵币的财富。
虽然后来很快就被证实，他的报告是为了更好地压榨金领，但是也可以看出五千万不是一笔小数。
于是乎在悬赏出现的第一时间，接下悬赏的人数就开始翻倍增长。
直至最后永乐城即周边所有城市的黑道份子基本都接下这一悬赏，付卡思更是在接受悬赏的名单里看见老沙的小号。
对此，付卡思自然也不会落下。
将悬赏接下后，付卡思从自己的记忆里截图数张照片，并拿出足够多的证据证实王珂就是幕后黑手后，就将线索打包上传。
仅仅过去两分钟，付卡思的匿名账户就汇入一笔巨款，悬赏也更新出那名王珂的照片。
同时付卡思头顶浩浩荡荡的飞过去一队摩托车车队，无数混混们如马蜂窝般出动。
“那么祝你好运~”
付卡思觉得自己的笑话开得还是满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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