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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聚散是缘

    昆仑山脚下

    今日是昆仑墟每年一度,向天下苍生收录外门弟子,前来听书学道的日子。坐镇昆仑墟的空灵神君刑慕溪,派遣大弟子风落雨,二弟子陆琼萧,太阳还未升起时,就站在了昆仑山脚下。

    每个人到达时,都首先向风落雨和陆琼萧拱手行礼。

    之后才站在一旁闲聊等待着,因为按规定每次招录要等到午时,点齐人数一同进入昆仑墟行拜师礼。

    “大哥,二哥!”一个愉悦的高声呼唤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此时身穿白衣,一脸阳光的少年,姓火,名魄,字珀玉。火珀玉快步朝着两个身形飘逸,举止清雅的少年而来。

    晶莹剔透的肤色,黑眸清亮,鼻梁秀气,唇瓣红润,白衣弱冠清雅飘逸,此人姓云,名淡,字彦谨。

    肤白如玉,眉眼清秀,唇红齿白,白衣弱冠清雅飘逸,此人姓水,名穿,字博洋。

    云彦谨和水博洋并肩而站,两人听闻呼唤移眸看向来人,均是眸中柔和面带一丝浅浅的笑容。

    “三弟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云彦谨语音愉悦的言道。

    火珀玉在云彦谨的言语间来到两人身前,火珀玉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云彦谨和水博洋。

    “怎么可能!你们都来了我必须来啊!”火珀玉言道。

    “你们是亲兄弟?”迟疑的一声问话传来。

    此时眼前出现,皮肤白皙红润且透着一丝光泽,浓眉大眼鼻梁秀气,唇瓣红润的一个少年,姓白,名龙,字麒瑞。

    白麒瑞手里拿着一把打开的折扇站在他们面前,扇子并未扇动,因此清晰可见,那扇面上画着的是一副,优美的山水月景图。此扇名曰:山川风月扇,白麒瑞正以好奇的眸光打量着云彦谨、水博洋、火珀玉三人。

    “在下钱塘云彦谨,云淡,二弟姑苏水博洋,水穿,三弟洛阳火珀玉,火魄,我们是意气相投义结金兰的异性兄弟。”云彦谨满面柔和,语音轻缓的介绍了自己,又分别指着两个弟弟介绍道。

    “在下黟山白麒瑞,白龙!”白麒瑞把手里的折扇收拢握在手里清雅端正的给三人拱手行礼言道。

    “好一个翩翩公子啊!清秀俊美又不失英气,而且还谦和有礼,感觉倒像是个白面书生。”火珀玉脸上带着惊艳的笑容双眸打量着白麒瑞言道。

    “不瞒三位兄台,我一生只喜欢,游历世间的山川美景,然后再把这些美景画在画卷之上,最后将画卷卖给众人。不涂钱粮,仅是想与众人共赏这天下美景。怎奈家中父母,期盼我修炼神功有所作为,故而才应父母之命,前来听书学道!”白麒瑞闻言无奈的轻轻打开折扇微微扇动着言道。

    午时一到,风落雨和陆琼萧让各位少年男女排队清点人数后,在前引领着往昆仑墟仙君殿而去。

    空灵神君刑慕溪正坐于仙君殿主位,殿内两旁站着的是昆仑墟内门弟子。

    风落雨和陆琼萧引领外门弟子们进入后,先恭敬有礼的齐齐向刑慕溪拱手行礼深深一拜,而后各自一左一右,行至刑慕溪的左右两边,面向下面站立的师兄弟们而站。

    外门弟子们齐齐走近

    “拜见空灵神君!”齐齐拱手齐声言道。

    而后齐齐下跪俯身磕了三个头

    随后跪直身躯,目视着前方主位上坐着的刑慕溪拱手以待。

    “各位仙君请起!”刑慕溪温和有礼的言道。

    “谢空灵神君!”外门弟子们齐声言谢,齐齐起身站直身躯宁听着。

    “各位都是在各界修仙的仙君,如今愿意到昆仑墟听书学道,也是昆仑墟以及我刑慕溪的荣幸!既然到了此处,就应遵循此处的规矩。依照昆仑墟门规:新入门的弟子,以及前来听书学道的外门弟子,需先抄录昆仑墟规矩礼仪法典,熟悉昆仑墟环境,三日后再到此处正式听书学道。”刑慕溪目视外门弟子们温和有礼的言道。

    “谨遵空灵神君之命!”外门弟子们闻言齐声言道。

    明亮清静的寝室中,书桌前白麒瑞端坐其位,认真的抄写着昆仑墟门规法典,字迹清秀工整有力。

    “山水仙君!”火珀玉轻呼之声,从关闭着的房门之外传来。

    白麒瑞闻声,抬眸看向眼前的房门,随之将手里的笔,轻轻靠着砚台放置在桌上,然后起身整理衣装确定一切妥当之后,拿起桌上放着山川风月扇,行至门口双手拉开房门。

    云彦谨、水博洋、火珀玉,随之出现在了眼前。

    “三位仙君!”白麒瑞立即向三人拱手行礼言道。

    “山水仙君!”三人齐齐向白麒瑞拱手回礼言道。

    “我们想要去四处走走,山水仙君可有兴致一同前往啊?”火珀玉言道。

    “如此甚好!”白麒瑞闻言点头言道。

    随后白麒瑞移步走出房门,随后顺手关上门,跟随着三人一同随步行走于昆仑墟山脉之间。

    不知不觉间,四人行走至一条河边,停下脚步站定在此,遥望欣赏着眼前的景色

    河水从南到北流淌着,眼前的山脉起伏不定。

    云彦谨朝着河边走近几步蹲下来,将双手伸进河水里感受着河水的清凉,走了许久的路确实有些热了,把手泡在水里立刻觉得舒服了许多。

    见他如此畅快,白麒瑞和水博洋相继走近几步,一左一右在云彦谨身旁蹲下来,把双手也伸进河水里玩起了水。为了玩水,白麒瑞把手里的山川风月扇收到了乾坤袋。

    突然间云彦谨、水博洋、白麒瑞三人身前一阵水花四溅,三人的衣服都被水花溅湿了,三人随之站起了来,此时三人却听到身后传来火珀玉开怀大笑之声。

    三人随即转身,脸上表情各异,移眸看着火珀玉。

    “三弟你又顽皮了!”水博洋眸中柔和,面带一丝笑容言道。

    “三弟,你如此顽皮,将来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管得住你呀?”云彦谨一脸玩味笑容言道。

    “火域神君!我们都被你变成落汤鸡了!要不然你也下去泡一泡?”白麒瑞一脸坏笑的看着火珀玉言道。

    话音刚落白麒瑞突然对着火珀玉伸出右手,施法一抓一拽,眨眼间火珀玉就被扔进了河水里。

    “喂!喂!喂!”火珀玉被白麒瑞一系列的动作惊得大叫连连。

    水博洋和云彦谨见状,齐声大笑了起来。

    “看我怎么大发威!”火珀玉看着一脸坏笑的白麒瑞言道。

    火珀玉双手在水中隐隐施法,然后迅雷不及之下朝着岸边的白麒瑞、水博洋、云彦谨,泼去巨浪般的水雾,瞬间三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火珀玉看着瞬间呆愣其中的三人连连拍手大笑,三人则不约而同的齐齐施法,翻起巨浪朝着水里的火珀玉泼去。

    火珀玉突然纵身一跃躲过巨浪,随后再次施法翻起巨浪朝着三人泼去。

    三人瞬间闪避躲过巨浪,可是三人突然感觉身体失控,朝着河里倒了下去。

    四个少年瞬间在河水里发起了激烈的水战,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笑容,愉悦的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河水之间。

    “咦?!这是何物?!”泡在河水里的云彦谨,疑惑的看着手里,不经意的从河水里,捞起来的一个白色清亮圆润,卵形的一块石头轻呼言道。

    “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吗?”泡在河里的火珀玉,闻言游过来,移眸看了看云彦谨手里的石头言道。

    “应该不是普通的石头,如此洁白,毫无瑕疵,且又圆润,还透着光泽。”泡在河水里的水博洋,双眸看着身旁云彦谨手里的石头,迟疑的描述着这个石头的样貌。

    “看着像是一块玉石!”泡在河水里的白麒瑞,双眸仔细观望着云彦谨手里的石头言道。

    “世间万物皆是缘,既然到了我手中,我也只好收藏起来了!既然白龙说像是玉石,那我以后就称你为:白玉!”云彦谨面带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着手里的石头言道。

    昆仑墟愉快的听书学道时光飞速流逝着,很快就到了每月定期游历世间的时候。

    昆仑墟的内门弟子和前来听书学道的外门弟子,可以随意结伴同去游历世间。

    云彦谨、水博洋、火珀玉、白麒瑞相约而行。

    四人行至昆仑山脚下听闻百姓传言,附近的山里经常有人有去无回甚是怪异,四人按照百姓所言方位寻找而去。

    “前方就是百姓所言有异之处,请诸位弟弟小心警惕!”云彦谨行走在最前面,进入深山时提醒身后三人言道。

    原本青天白日阳光四射,四人一路走来还算是太平,可是行至山里却逐渐黑暗迷雾笼罩了起来,越往里走越是黑雾浓重,最后四人互相看不到彼此了。

    “三位哥哥,你们在哪啊?!”黑暗之中传来白麒瑞惊慌失措颤抖着的呼唤之声。

    “我在你身旁!”云彦谨低沉的语音在白麒瑞身旁传来。

    同时空中出现一丝七彩霞云,慢慢的将黑雾驱散开来。

    抬头仰望才发现不知何时,云彦谨竟然悬空而立,周身七彩霞光四射。

    云彦谨右手握着一把名为青云的青色长剑,左手手腕环绕一掌劈向空中黑雾高呼一声:“云开雾散!”

    只见眼前浓重的黑雾,瞬间像是被狂风刮跑了一样,完全消散不见了,这时云彦谨才从空中飘落而下,站立于三位兄弟面前。

    “彦谨兄,你可真是厉害啊!”白麒瑞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云彦谨满是崇拜的言道。

    “禁声!小心!”云彦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出声提醒道。

    此刻除了白麒瑞,手里仍然握着的是那把山川风月扇以外,其他三人手里握着的都是一把长剑。

    四人谨慎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缓慢的前行着,可是周遭却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仔细查找之下仍然找不到任何异状,最后四人只得无功而返!

    昆仑墟月光之下,四个白衣仙影站在距离寝室不远处,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各自心里都在暗自思考着。

    “明明有妖作祟,却又查不到异状!这到底是为何啊?”火珀玉疑惑重重的叼念着。

    “世间万物,看得见的未必是物,看不见的未必就不是物!至于何时能够看清到底是为何物,一切都在于天意和机缘,切不可强求!”刑慕溪此时出现在四人身后语音轻缓的言道。

    “空灵神君!”火珀玉闻言立即转身,看清之后立即拱手行礼。

    “空灵神君!”其他三人闻言也立即转身,恭敬拱手行礼齐声言道。

    “空灵神君,那我们就只能放任妖魔不去查找收服了吗?”火珀玉疑惑的看着刑慕溪问道。

    “倒也不是!只需静观查找,不必心急,一切事物到达一定的时候,都会显现出其真实的一面。”刑慕溪柔和的眸光看着四人言道。

    宁静的寝室里,浓重的书墨之香扑鼻而来。

    坐在书桌前的白麒瑞,专注于书桌上正在画着的一幅山水,以至于屋里进来三个人却未察觉分毫。

    而那三人进来之后,两人静站一旁观望等待,其中一人缓步走近观望书桌上的画作。

    随后走到白麒瑞身旁落座,伸手在书桌上拿起一支笔,在桌上摆放着的砚台上沾了沾笔尖,然后提笔往画作上面添了一笔。

    “呀!如此神笔,真是绝了!”白麒瑞见状惊呼赞许言道。

    白麒瑞瞬间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画作上面添了的那一笔,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容。

    白麒瑞抬眸看向身旁的人,却看到云彦谨,满面柔和的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着自己。

    白麒瑞连忙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面向云彦谨拱手行礼深深一拜。

    云彦谨见状立即站起来,面向白麒瑞拱手回礼。

    “我一时兴起提笔,白龙贤弟不怪罪便好!”云彦谨言道。

    “云淡兄自谦了!只知你道行高深,今日才知道你的书画也是一绝呀!今后还望不吝赐教!”白麒瑞满脸欣喜的笑而言道。

    “赐教不敢当,如果白龙愿意,我们一同作画如何?”云彦谨眸中柔和面带一丝浅浅的笑容言道。

    “如此甚好!请!”白麒瑞满脸欣喜的言道,随后向云彦谨伸手以示邀约,共同画完桌上尚未完成的画作。

    云彦谨和白麒瑞并肩落座于书桌前,各自拿起了一支笔,在砚台上沾了沾笔尖,然后同时开始落笔作画。

    水博洋和火珀玉走近站立,静观云彦谨和白麒瑞同作山水。

    两人同作一画,竟然能够互相呼应,心意相通,不知不觉中,画完了画作,同时停笔,仔细观望一番之后,相互移眸看向彼此相视而笑。

    “妙!真是绝作啊!”水博洋眼观桌上画作不觉惊叹赞许言道。

    “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如此作画,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火珀玉睁大双眸看着眼前桌上的画作难以置信的言道。

    白色雾茫之中,隐约可见一个白衣女子,黑发如丝,白玉雕花的发钗。

    耳坠犹如一滴清露,仿佛就要从粉嫩的耳垂上面滴下来一般。

    皮肤白皙,睫毛微微翘起,双眸黝黑却又清亮无比。

    鼻梁微高,朱唇红润,衬着一身白衣,犹如天上下凡到人间的仙子一般。

    云彦谨双眸凝视着雾茫之中的女子,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女子而去。

    越走越近,看得越是清晰,女子面如桃花绽放笑颜。

    “你是何人?”云彦谨疑惑的轻声询问道。

    女子并未作答,只是眨着一双水眸,笑盈盈的看着云彦谨。

    不知何时,女子突然间消失了!

    云彦谨急忙睁大双眸,放眼四处找寻,可是不知为何,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啊!”云彦谨惊呼一声突然本能的坐了起来。

    四周漆黑一片,浑身大汗淋漓,少许过后,看清周围。

    “原来是在做梦啊!”云彦谨有些失落的叹息言道。

    为期一年的听书学道时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云彦谨、水博洋、火珀玉、白麒瑞,同行到了昆仑墟山脚下,四人面面相对,眸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我要回洛阳,幽玉苑里还有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知己玩伴,出来一年了,该回去看看他吧!”火珀玉言道。

    “我母亲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所以……我得回黟山村落里去看望我的母亲。”白麒瑞言道。

    “是啊!离开家一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水博洋言道。

    云彦谨宁听着三人的言语,叹息着点了点头。

    “来日方长总有相间之时,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瞬移,什么时候想见面,一个瞬移就可以去到跟前。”云彦谨言道。

    带着诸多的不舍,最后各自背过身去,然后瞬移而去。

    黟山村落普通的小院子门口,全身黑纱裹身的女子站在此处,遥望着道路的远处,神情焦虑,眸中满满的都是期盼,此女子名叫墨寒珊。

    “母亲!”轻柔的一声呼唤从墨寒珊身后的院子里传来。

    墨寒珊听闻呼唤之声传来,瞬间转身望去。眼前此人,皮肤白里透红,且还透着一丝光泽,浓眉大眼鼻梁秀气,唇红齿白。

    此刻此人手里的山川风月扇,时不时的扇动着,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着眼前全身黑纱裹身的墨寒珊。

    墨寒珊见到白麒瑞,眸中变得柔和,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双眸仔细打量着白麒瑞。

    墨寒珊移动脚步走进院子里,关上院门后,转过身来看着白麒瑞。

    “龙儿!”墨寒珊轻声呼唤道。

    白麒瑞把手里的山川风月扇,收拢握在手里,向墨寒珊拱手行礼深深一拜。

    “此次昆仑墟听书学道,是我第一次离开母亲身边这么长时间,母亲一向可好?”白麒瑞言道。

    “母亲很好!只是你此次昆仑墟之行,可曾遇到了什么人?”墨寒珊看着白麒瑞一字一顿的言而问道。

    “我认识了三位哥哥,他们是:钱塘的云彦谨,姑苏的水博洋,洛阳的火珀玉,我们兴趣相投。尤其是云彦谨,一手书画堪称一绝,我们同作一画如同行云流水。”白麒瑞兴奋的甩开手里的山川风月扇,扇动着向墨寒珊讲诉着。

    “空灵神君可好?”墨寒珊问道。

    “空灵神君,青丝雅冠,肤白细腻,五官柔和却又不失刚毅,白衣飘逸,仙气缭绕!”白麒瑞言道。

    “那……你可曾见到空灵神君的好友来访?”墨寒珊迟疑的问道。

    “未曾见过,空灵神君似乎并无好友。”白麒瑞言道。

    “怎么可能?空灵神君和那位知己,可是形影不离的呀!怎么会不曾来往呢?那会不会是空灵神君去见他了?”墨寒珊闻言急切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可是感觉那些问题都是在自己问自己。

    “母亲认识空灵神君和他的那位知己吗?”白麒瑞疑惑的问道。

    “我只是听说过!或许是我听错了!或许是传言有误!”墨寒珊闻言面露浅笑言道。

    夜晚小院子里的书房内,白麒瑞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幅画仔细欣赏着。

    这幅画是在昆仑墟,云彦谨第一次和白麒瑞同作一画完成的那幅画。

    之后云彦谨和白麒瑞也时常一同作画,可是眼下手里的这一幅画是绝无仅有的一幅。

    因为这幅画,使得云彦谨和白麒瑞关系更近了一些,云彦谨甚至已经直接唤白麒瑞的大名: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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