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
“这个，押后再议。”江离皱眉。
有些也麻烦，尤其一些命案，久了的，需要慢慢梳理。
“大人，我家娘子偷人。”
“你这样的，还能娶到娘子？”江离看着。
这货贼眉鼠眼的，怎么都感觉配不上旁边女子。
“呵呵，大人，我年轻时很英俊的。”那人谄笑。
“你说娘子偷人，你看到了？”江离问道。
“这倒是没有，我听王哥说的。”
江离看向了王刚，难道是你？
老王脸色怎么有些黑呢。
“他怎么知道，偷的是他？”
“这怎么可能，王哥最讲义气了，王哥家娘子温柔，漂亮，知书达理，哪像这娘们，不但骂我，还让娘家人打我，我不就是出去赌个钱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等我翻本……”
旁边跪着的妇人眼睛红红的。
“你是那个王哥？”江离淡淡看着又来的人，“你看到他娘子偷人了？”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你的每一句话，都可当做呈堂证供，热心做人证的好市民，赏，诬告诽谤，打断腿。”
“现在已经到了堂上，退缩不得，实话实话。”
“大，大人，小民只是酒后乱言的，当不得真啊。”
“听到没有。”江离看向旁边那货，“酗酒，赌博，没工作，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怎么娶到老婆的。”
江离想想就气愤，他前世怎么也比这货混的好吧，连女朋友都没有。
“还想休了，没有她，你连吃饭地方都没有，哪天饿死在外面，都没人给你收尸。”江离道。
“记住了，以后你娘子哭一次，打断一条腿，我说的，滚蛋。”
“是，是。”
“多谢大人。”妇人泪流满面。
……
“现在可以确定了，是你，把钱塞进他兜里，诬陷他的。”江离看着下面的书生少年。
“方平，没想到你贼喊做贼，平时你还最老实。”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我又怎么样。”少年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哈哈，都是我，哈哈……”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读书的钱，是娘不舍得看病，给我凑出来的，我要出人头地，到娘的坟头告诉她，我没有让她失望。”
“都是他，赵铭睿，他家里有钱，什么都有，还要和我争，自从他来，功课都超过我，我只能是第二，没人会记住第二，我要做第一，中举人，考状元……谁也不能阻止我……书院可能会来招生门徒，赵铭睿早不来，晚不来，我恨他……”
“我就是要坏了他的德行，让他没资格进入书院。”
“我不用你们可怜，哈哈……我完了，娘，孩儿对不起你……”说着还要撞柱子自杀，王刚的人面前，一个少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做不到。
……
“你说，这孩子的钱是偷你的？”
“我没有偷，这是我们借来，给我爹抓药的钱。”孩子眼红，死死抓着手中的钱，“我爹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爹生病了，我也很同情，但小小年纪，也不能偷钱。”旁边那人说道。
“你胡说，这是我的……”
“你可知道，你欺负孩子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江离淡声说道，眼神恍惚，自鸣得意，显然有问题。
“你很聪明，观察了孩子手里的钱是多少，但你看错了，孩子在和你撕扯的时候，掉了两个铜板，你说的数额不对。”
“我……”
“还想狡辩！再耽误时间，他爹病情耽误，你就是杀人凶手。”
“大人，可能是我看错了，不，是下面的小二看错了……”
……
“偷鸡摸狗，武朝律令，知错不改，剁去双手。”
“我说，我说……”
……
“大人，他来醉梦楼不给钱。”女子说道。
“什么？”江离看向那个青衫书生。
这就可恶了，人家容易吗。
“大人，我，我没有，我只是钱袋丢了，我回头一定还她。”书生憋得脸色通红。
这事儿闹上公堂，大家都知道了，太有辱斯文。
“还丢了钱袋？读书人也会说谎了？”女子鄙视，“就你这身衣服，卖了都不够还的。”
“你都看出他穷酸了，还接待？”江离看向女子。
“不是看他还有点英俊嘛。”女子嬉笑。
“这样吧。”江离道，“他还不了，要不让他娶你？”
“不行。”两人出奇的一致，异口同声。
书生不愿意，他可是有大志向的，怎可娶了青楼女子。
“大人，我不要了。”女子更洒脱。
让她跟着一个书生过苦日子，这年头，不得好活，她也不愿。
江离再一次鄙视那小子。
倒是女子，确实不错，临走还对他抛媚眼呢，说到她们那儿打折。
看看人家，多大气。
“老弟，太牛了。”王刚很兴奋，“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
“这位置，该你坐啊。”
“明天我不来了，你坐上面。”
这两天，江离也一直在刷案子了。
一些小事还好，一些普通人，不懂武朝律法，吓唬两下就能搞定。
不过也得吓唬到点子上。
心理学观察，都能看出一二。
也有一些复杂的旧案，需要慢慢来。
“太痛快了。”老王说道，“就是有些手疼。”
江离无语，他处理案子很快，老王就拍桌子了，有惊堂木不用，不疼才怪呢。
“老弟，不要总绷着，今晚哥带你见识下青楼风光。”不知何时起，老王自来熟的很。
“你可别带坏我，我是正直的人。”江离说道。
“俗话说得好，西湖美景，三月天呐……嗯，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听闻嫂子才貌双全，之前惨案更历历在目，老哥，我也劝你，要懂得珍惜啊。”江离说道。
“老弟，你是没见过青楼姑娘的娇媚……”
“王刚，你见识很多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文化，有见识。”后面声音，好冷，好冷的。
“哈，夫人，风大，你怎么出来了？”王刚干笑起来，“我在教育那小子呢，年纪轻轻，不思进取，喜欢逛青楼……好吧，这小子是个人才，我想用酒色财气吸引他，让他别总想溜。”
“夫人，这个解释，可以吗。”
“你说呢。”
“夫人，有外人呢，哇，别打脸……”
这也是会武功的，好侠女，好威猛。
“让你威胁我。”江离咧嘴一笑，哼着小曲离去，“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
“夫人，我错了。”
“我就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是那个小子，他想。”
“哼，别以为我没听到。”美妇人轻哼。
“这年轻人很不错，正直，阳光，你不要带坏人。”
“……”老王。
“呀，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江离在院子吹着小风，老王走来了。
“你说呢。”老王嘴角抽搐，“小子害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这是帮你呢，你去青楼，万一再得了病，这才是害你呢。”江离说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明白我苦心吗。”
“臭小子。”老王坐在旁边，“这事，不准说出去。”
“什么事呢，我早走了，不知道啊，后来还发生什么了？”
“呵呵，没有。”
“老弟，说正经事。”老王说道，“乔四帮实力一般，但人数是真的多，便是这样，敢和刑九他们面对面，老九也能给镇压了。”
“但他们不敢，开始嚣张，吃亏之后，就逃了。”
“这群孙子，三教九流，什么都有，真要跑，就不好全收拾了。”
“老九他们不怕战，但人数少了，顾不过来。”
“所以说，乔四逃了？”江离脸色不好看。
“是。”
“靠。”江离想骂人，他就知道。
这么一个狠人跑了，肯定会报复。
“老九在追踪，他跑不了的，但路上混子也多，有些麻烦。”老王有着惭愧，“所以，镖局那边，还没顾上。”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会解决的。”
江离摇头，这点他倒不怎么在意。
震南镖局，他的家，是前身的。
他得到的前身记忆还是痴傻，一点感觉都没有，并不是非要回去。
震南镖局是在一个稍大的镇子内，听名字挺响亮，实则就是没几个人的小镖局，赚些方圆大户的辛苦钱，混口饭吃。
那个镇子距离县城这边也很远。
老王刚来，人手都在和乔四帮争锋，疲于奔命，那边暂且没顾上。
太远，分出去人一来一回，这边全耽误了。
江离也理解，老王不容易，他呢。
莫名其妙穿越过来。
还好，现在已经摆脱菜市口命运了，还混了个师爷。
买菜群又喊他领菜了。
这玩意，好像真帮不上他什么。
有些也麻烦，尤其一些命案，久了的，需要慢慢梳理。
“大人，我家娘子偷人。”
“你这样的，还能娶到娘子？”江离看着。
这货贼眉鼠眼的，怎么都感觉配不上旁边女子。
“呵呵，大人，我年轻时很英俊的。”那人谄笑。
“你说娘子偷人，你看到了？”江离问道。
“这倒是没有，我听王哥说的。”
江离看向了王刚，难道是你？
老王脸色怎么有些黑呢。
“他怎么知道，偷的是他？”
“这怎么可能，王哥最讲义气了，王哥家娘子温柔，漂亮，知书达理，哪像这娘们，不但骂我，还让娘家人打我，我不就是出去赌个钱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等我翻本……”
旁边跪着的妇人眼睛红红的。
“你是那个王哥？”江离淡淡看着又来的人，“你看到他娘子偷人了？”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你的每一句话，都可当做呈堂证供，热心做人证的好市民，赏，诬告诽谤，打断腿。”
“现在已经到了堂上，退缩不得，实话实话。”
“大，大人，小民只是酒后乱言的，当不得真啊。”
“听到没有。”江离看向旁边那货，“酗酒，赌博，没工作，真不知道你这种货色，怎么娶到老婆的。”
江离想想就气愤，他前世怎么也比这货混的好吧，连女朋友都没有。
“还想休了，没有她，你连吃饭地方都没有，哪天饿死在外面，都没人给你收尸。”江离道。
“记住了，以后你娘子哭一次，打断一条腿，我说的，滚蛋。”
“是，是。”
“多谢大人。”妇人泪流满面。
……
“现在可以确定了，是你，把钱塞进他兜里，诬陷他的。”江离看着下面的书生少年。
“方平，没想到你贼喊做贼，平时你还最老实。”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我又怎么样。”少年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哈哈，都是我，哈哈……”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读书的钱，是娘不舍得看病，给我凑出来的，我要出人头地，到娘的坟头告诉她，我没有让她失望。”
“都是他，赵铭睿，他家里有钱，什么都有，还要和我争，自从他来，功课都超过我，我只能是第二，没人会记住第二，我要做第一，中举人，考状元……谁也不能阻止我……书院可能会来招生门徒，赵铭睿早不来，晚不来，我恨他……”
“我就是要坏了他的德行，让他没资格进入书院。”
“我不用你们可怜，哈哈……我完了，娘，孩儿对不起你……”说着还要撞柱子自杀，王刚的人面前，一个少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做不到。
……
“你说，这孩子的钱是偷你的？”
“我没有偷，这是我们借来，给我爹抓药的钱。”孩子眼红，死死抓着手中的钱，“我爹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爹生病了，我也很同情，但小小年纪，也不能偷钱。”旁边那人说道。
“你胡说，这是我的……”
“你可知道，你欺负孩子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江离淡声说道，眼神恍惚，自鸣得意，显然有问题。
“你很聪明，观察了孩子手里的钱是多少，但你看错了，孩子在和你撕扯的时候，掉了两个铜板，你说的数额不对。”
“我……”
“还想狡辩！再耽误时间，他爹病情耽误，你就是杀人凶手。”
“大人，可能是我看错了，不，是下面的小二看错了……”
……
“偷鸡摸狗，武朝律令，知错不改，剁去双手。”
“我说，我说……”
……
“大人，他来醉梦楼不给钱。”女子说道。
“什么？”江离看向那个青衫书生。
这就可恶了，人家容易吗。
“大人，我，我没有，我只是钱袋丢了，我回头一定还她。”书生憋得脸色通红。
这事儿闹上公堂，大家都知道了，太有辱斯文。
“还丢了钱袋？读书人也会说谎了？”女子鄙视，“就你这身衣服，卖了都不够还的。”
“你都看出他穷酸了，还接待？”江离看向女子。
“不是看他还有点英俊嘛。”女子嬉笑。
“这样吧。”江离道，“他还不了，要不让他娶你？”
“不行。”两人出奇的一致，异口同声。
书生不愿意，他可是有大志向的，怎可娶了青楼女子。
“大人，我不要了。”女子更洒脱。
让她跟着一个书生过苦日子，这年头，不得好活，她也不愿。
江离再一次鄙视那小子。
倒是女子，确实不错，临走还对他抛媚眼呢，说到她们那儿打折。
看看人家，多大气。
“老弟，太牛了。”王刚很兴奋，“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
“这位置，该你坐啊。”
“明天我不来了，你坐上面。”
这两天，江离也一直在刷案子了。
一些小事还好，一些普通人，不懂武朝律法，吓唬两下就能搞定。
不过也得吓唬到点子上。
心理学观察，都能看出一二。
也有一些复杂的旧案，需要慢慢来。
“太痛快了。”老王说道，“就是有些手疼。”
江离无语，他处理案子很快，老王就拍桌子了，有惊堂木不用，不疼才怪呢。
“老弟，不要总绷着，今晚哥带你见识下青楼风光。”不知何时起，老王自来熟的很。
“你可别带坏我，我是正直的人。”江离说道。
“俗话说得好，西湖美景，三月天呐……嗯，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听闻嫂子才貌双全，之前惨案更历历在目，老哥，我也劝你，要懂得珍惜啊。”江离说道。
“老弟，你是没见过青楼姑娘的娇媚……”
“王刚，你见识很多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文化，有见识。”后面声音，好冷，好冷的。
“哈，夫人，风大，你怎么出来了？”王刚干笑起来，“我在教育那小子呢，年纪轻轻，不思进取，喜欢逛青楼……好吧，这小子是个人才，我想用酒色财气吸引他，让他别总想溜。”
“夫人，这个解释，可以吗。”
“你说呢。”
“夫人，有外人呢，哇，别打脸……”
这也是会武功的，好侠女，好威猛。
“让你威胁我。”江离咧嘴一笑，哼着小曲离去，“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
“夫人，我错了。”
“我就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是那个小子，他想。”
“哼，别以为我没听到。”美妇人轻哼。
“这年轻人很不错，正直，阳光，你不要带坏人。”
“……”老王。
“呀，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江离在院子吹着小风，老王走来了。
“你说呢。”老王嘴角抽搐，“小子害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这是帮你呢，你去青楼，万一再得了病，这才是害你呢。”江离说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明白我苦心吗。”
“臭小子。”老王坐在旁边，“这事，不准说出去。”
“什么事呢，我早走了，不知道啊，后来还发生什么了？”
“呵呵，没有。”
“老弟，说正经事。”老王说道，“乔四帮实力一般，但人数是真的多，便是这样，敢和刑九他们面对面，老九也能给镇压了。”
“但他们不敢，开始嚣张，吃亏之后，就逃了。”
“这群孙子，三教九流，什么都有，真要跑，就不好全收拾了。”
“老九他们不怕战，但人数少了，顾不过来。”
“所以说，乔四逃了？”江离脸色不好看。
“是。”
“靠。”江离想骂人，他就知道。
这么一个狠人跑了，肯定会报复。
“老九在追踪，他跑不了的，但路上混子也多，有些麻烦。”老王有着惭愧，“所以，镖局那边，还没顾上。”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会解决的。”
江离摇头，这点他倒不怎么在意。
震南镖局，他的家，是前身的。
他得到的前身记忆还是痴傻，一点感觉都没有，并不是非要回去。
震南镖局是在一个稍大的镇子内，听名字挺响亮，实则就是没几个人的小镖局，赚些方圆大户的辛苦钱，混口饭吃。
那个镇子距离县城这边也很远。
老王刚来，人手都在和乔四帮争锋，疲于奔命，那边暂且没顾上。
太远，分出去人一来一回，这边全耽误了。
江离也理解，老王不容易，他呢。
莫名其妙穿越过来。
还好，现在已经摆脱菜市口命运了，还混了个师爷。
买菜群又喊他领菜了。
这玩意，好像真帮不上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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