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应是故人？
“昆公子？”元熙驱马追上昆羽假装惊讶地说，“我刚刚只觉得眼熟，没想原来竟真的是你。”
“元熙姑娘。”昆羽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但却连眼神都没变过一直看着前面。
“昆公子这是要去洛京？”
“是。”
“如此远的路公子竟不骑马？不知元熙是否有幸与公子通行？”
“最好不要跟着我。”
“为何？”
“会伤到你。”昆羽说完无论元熙如何问，昆羽都不再说话了。
分明是话里有话，但是暂时也套不出什么别的。元熙收起来自然熟的面孔，不再说话，暗自思忖。
“你去洛京作甚？”两人一马走到日上中天，昆羽冷不防地蹦出一句话。
“不过是被妈妈赶了出来，去洛京找哥哥罢了。”元熙说出一早便想好的说辞。
“你哥哥在洛京，那你怎么会流落到余郭？”
这个昆羽还真的是一时一个样，这会儿怎么就聊起家常来了。
“哥哥一直在京城，以前家中遭难，我也离开了家。说起来我也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哥哥了。”避重就轻，也没有撒谎，这样昆羽也不会觉出不妥。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曾常住洛京，说不定我会认识。”
“我哥哥不过是无名小卒。昆公子是帮大爷做大事的，又怎么会认识我哥哥呢？”昆羽常住洛京，难不成暨局势那个时候与莫元翳有了瓜葛？
“你不愿说，我不强求。只是这番说辞却让我不得不怀疑姑娘的心思？”说着昆羽向泄出几分内力，颇有几番威胁性。
元熙只感觉到一阵压力，她此时收敛内力，与普通人无异，跟抵不住昆羽释放的内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几乎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昆公子！”元熙知道自己会武的事不宜太早暴露，无法抵抗，只能硬生生地挨着，叫昆羽收回内力。
一瞬间，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姑娘莫怕，只不过你与我一个旧识有三分相似，我还以为是旧人之妹，所以才有此疑问。”
旧识？元熙又想起昆羽的扇子与莫元翳的扇子的共鸣。难道昆羽真的认识哥哥吗？如果是这样，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形势并不允许元熙深想。
“公子说笑了。”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对于聪明人来说，就算直接肯定也会让人怀疑，而否认也一样让人注意。淡淡回一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才能更好的撇清自己的关系。
昆羽又没再说话，对于元熙的反应也没有任何表示。
元熙发现，尽管她骑着马，但在不暴露武功的情况下，要跟上昆羽也还是略有些吃力。
“离洛京还剩半日路程，元熙姑娘可要稍作休息？不如就在前面的茶肆歇息？”昆羽指着前面的小茶肆说到。
“也好。”元熙微微点头。
因为是正午，路上没有什么人，虽然沐着阳，伴着风，却无端显得宽宽的官道有些萧瑟。
所谓的小茶肆也不过就是一个茅草棚搭的屋檐遮住了几张桌子。中午的暖阳洒在人身上，让赶着路的人都透着懒意。于是乎中午在茶肆休息的人也就格外的多，挤得小小的茶肆吵吵嚷嚷的。只有一个身形不算宽厚的老板兼小二的在忙里忙外。
“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我这还要赶路呢。”有一人朝厨房里喊道。那桌人全是大汉，一捶桌子一跺脚，地都会抖上一抖。
“这就来了。”老板端着两碗面走向那桌。“还有两碗，还请各位稍侯啊。”老板恭了恭腰，边挠头边陪笑地说道。
几个大汉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老板走了。
元熙和昆羽刚刚入座就目睹了这个场面，也就意外默契地不着急喊老板。老板却自己过来了，朝元熙昆羽问道：“两位吃点什么？”
“什么吃什么，快去煮面，这饿着呢！”元熙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到那个大汉朝老板喊道。
老板一边朝大汉那鞠躬，陪着不是，又不好把新的客人凉在一边，歉意又为难地看着元熙。
“无妨，我们要壶茶就好。”元熙表示理解地说。
“好嘞，客观稍等。”老板如获大释地离开了。
“昆公子，这里客人太多，店家也照顾不来，这面我们怕是难吃上了。我这有干粮，昆公子可否将就一下？”
昆羽只是点头，眼睛一直看着桌面，也不知在看什么。
茶上来了，闻着并没有什么香味，想来这种小地方也不会有好茶。元熙虽是爱茶，但也明白随遇而安。
元熙向老板道谢之后，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待元熙放下茶杯，昆羽才看着元熙说到：“你方才为何不帮那个掌柜的？”昆羽眼睛直视着元熙，带来三分审视的意味。
元熙也没看他，只是拿出干粮放到桌上，才不急不慢回道：“他再可怜，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不是应付，而是元熙的心里话。如果这次帮了，下次又该当如何，又或者那些人回来报复怎么办，那还不是作孽吗？自己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
“你姓元？”昆羽喝了一口茶。
“我哥哥姓莫，公子你说呢？”元熙也低头喝了一口茶。
两人吃着手中的干粮，再没说过一句话。
“姑娘，你与他当真有三分相像。”昆羽低低的说了一句。
元熙没说话，这种话无法回答，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回答。那自己也就只有装聋作哑吧。
又是一路无话，元熙觉得这个人是他出岛以来遇到的最难缠的人了。情绪阴晴不定不说，还经常来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句回答就会被套出话来。
“昆公子不若说一些你与你那位旧友的事？”元熙想着既然可能与哥哥有关，那自然是要了解清楚的，只是没想到昆羽会这么轻易说出来。
“他啊，他是个很死板的人。”
死板？元熙略一皱眉，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自家哥哥是个死板的人。但是悬起的心依旧没有着落。
“他跟我同岁，我们俩从小一起练武，他总比我认真，我总是捉弄他，还带他去青楼。”昆羽说着说着低头笑了。
昆羽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让元熙第一次觉得眼前之人是由内而外的笑出来，而不是虚伪的笑。元熙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昆羽的眼神里透露着意味不明的感情。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跟他分开了。他现在可能觉得我已经死了吧。”
“昆公子与他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五年前。”
元熙也不知道莫元翳五年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而且听昆羽的描述，怎么都不像是在说莫元翳。虽然与莫元翳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就这几天相处中莫元翳那嘴皮子不停的样子，元熙还是很难想象他沉默寡言的样子。
“元熙姑娘。”昆羽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但却连眼神都没变过一直看着前面。
“昆公子这是要去洛京？”
“是。”
“如此远的路公子竟不骑马？不知元熙是否有幸与公子通行？”
“最好不要跟着我。”
“为何？”
“会伤到你。”昆羽说完无论元熙如何问，昆羽都不再说话了。
分明是话里有话，但是暂时也套不出什么别的。元熙收起来自然熟的面孔，不再说话，暗自思忖。
“你去洛京作甚？”两人一马走到日上中天，昆羽冷不防地蹦出一句话。
“不过是被妈妈赶了出来，去洛京找哥哥罢了。”元熙说出一早便想好的说辞。
“你哥哥在洛京，那你怎么会流落到余郭？”
这个昆羽还真的是一时一个样，这会儿怎么就聊起家常来了。
“哥哥一直在京城，以前家中遭难，我也离开了家。说起来我也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哥哥了。”避重就轻，也没有撒谎，这样昆羽也不会觉出不妥。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曾常住洛京，说不定我会认识。”
“我哥哥不过是无名小卒。昆公子是帮大爷做大事的，又怎么会认识我哥哥呢？”昆羽常住洛京，难不成暨局势那个时候与莫元翳有了瓜葛？
“你不愿说，我不强求。只是这番说辞却让我不得不怀疑姑娘的心思？”说着昆羽向泄出几分内力，颇有几番威胁性。
元熙只感觉到一阵压力，她此时收敛内力，与普通人无异，跟抵不住昆羽释放的内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几乎就要从马上摔下来。
“昆公子！”元熙知道自己会武的事不宜太早暴露，无法抵抗，只能硬生生地挨着，叫昆羽收回内力。
一瞬间，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姑娘莫怕，只不过你与我一个旧识有三分相似，我还以为是旧人之妹，所以才有此疑问。”
旧识？元熙又想起昆羽的扇子与莫元翳的扇子的共鸣。难道昆羽真的认识哥哥吗？如果是这样，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形势并不允许元熙深想。
“公子说笑了。”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对于聪明人来说，就算直接肯定也会让人怀疑，而否认也一样让人注意。淡淡回一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才能更好的撇清自己的关系。
昆羽又没再说话，对于元熙的反应也没有任何表示。
元熙发现，尽管她骑着马，但在不暴露武功的情况下，要跟上昆羽也还是略有些吃力。
“离洛京还剩半日路程，元熙姑娘可要稍作休息？不如就在前面的茶肆歇息？”昆羽指着前面的小茶肆说到。
“也好。”元熙微微点头。
因为是正午，路上没有什么人，虽然沐着阳，伴着风，却无端显得宽宽的官道有些萧瑟。
所谓的小茶肆也不过就是一个茅草棚搭的屋檐遮住了几张桌子。中午的暖阳洒在人身上，让赶着路的人都透着懒意。于是乎中午在茶肆休息的人也就格外的多，挤得小小的茶肆吵吵嚷嚷的。只有一个身形不算宽厚的老板兼小二的在忙里忙外。
“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我这还要赶路呢。”有一人朝厨房里喊道。那桌人全是大汉，一捶桌子一跺脚，地都会抖上一抖。
“这就来了。”老板端着两碗面走向那桌。“还有两碗，还请各位稍侯啊。”老板恭了恭腰，边挠头边陪笑地说道。
几个大汉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老板走了。
元熙和昆羽刚刚入座就目睹了这个场面，也就意外默契地不着急喊老板。老板却自己过来了，朝元熙昆羽问道：“两位吃点什么？”
“什么吃什么，快去煮面，这饿着呢！”元熙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到那个大汉朝老板喊道。
老板一边朝大汉那鞠躬，陪着不是，又不好把新的客人凉在一边，歉意又为难地看着元熙。
“无妨，我们要壶茶就好。”元熙表示理解地说。
“好嘞，客观稍等。”老板如获大释地离开了。
“昆公子，这里客人太多，店家也照顾不来，这面我们怕是难吃上了。我这有干粮，昆公子可否将就一下？”
昆羽只是点头，眼睛一直看着桌面，也不知在看什么。
茶上来了，闻着并没有什么香味，想来这种小地方也不会有好茶。元熙虽是爱茶，但也明白随遇而安。
元熙向老板道谢之后，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待元熙放下茶杯，昆羽才看着元熙说到：“你方才为何不帮那个掌柜的？”昆羽眼睛直视着元熙，带来三分审视的意味。
元熙也没看他，只是拿出干粮放到桌上，才不急不慢回道：“他再可怜，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不是应付，而是元熙的心里话。如果这次帮了，下次又该当如何，又或者那些人回来报复怎么办，那还不是作孽吗？自己也不可能管他一辈子。
“你姓元？”昆羽喝了一口茶。
“我哥哥姓莫，公子你说呢？”元熙也低头喝了一口茶。
两人吃着手中的干粮，再没说过一句话。
“姑娘，你与他当真有三分相像。”昆羽低低的说了一句。
元熙没说话，这种话无法回答，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回答。那自己也就只有装聋作哑吧。
又是一路无话，元熙觉得这个人是他出岛以来遇到的最难缠的人了。情绪阴晴不定不说，还经常来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句回答就会被套出话来。
“昆公子不若说一些你与你那位旧友的事？”元熙想着既然可能与哥哥有关，那自然是要了解清楚的，只是没想到昆羽会这么轻易说出来。
“他啊，他是个很死板的人。”
死板？元熙略一皱眉，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自家哥哥是个死板的人。但是悬起的心依旧没有着落。
“他跟我同岁，我们俩从小一起练武，他总比我认真，我总是捉弄他，还带他去青楼。”昆羽说着说着低头笑了。
昆羽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让元熙第一次觉得眼前之人是由内而外的笑出来，而不是虚伪的笑。元熙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昆羽的眼神里透露着意味不明的感情。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跟他分开了。他现在可能觉得我已经死了吧。”
“昆公子与他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五年前。”
元熙也不知道莫元翳五年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而且听昆羽的描述，怎么都不像是在说莫元翳。虽然与莫元翳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就这几天相处中莫元翳那嘴皮子不停的样子，元熙还是很难想象他沉默寡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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