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混沌之灵
“是，也不是”
面对洛斯达尔的询问，艾德并没有隐瞒，在他看来，这毫无必要。
更何况，对于双方来说，有时候谎言毫无必要。
就如洛斯达尔并没有打算用实力来达成所谓约定，双方冲突与否，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得出了答案，剩下的不过是这次拜访的点缀。
洛斯达尔明白面前的少年并非混沌无智的怪物，艾德也明白了萨塔罗帝国对自身给出的善意。
“我不是纯粹的人，但也不是纯粹的混沌之灵。”
想了想，艾德将自身被邪神信徒献祭给混沌之灵的事情诉说，只是隐藏了自身前世记忆的觉醒。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被混沌之灵吞噬，还反过来拥有了邪神的力量。
“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听起来就像是无智的怪物给自己找了个脑子。”
听完艾德的讲述，洛斯达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显然他来之前并未想过艾德曾经是萨塔罗帝国公民，他曾猜测对方是否为天外来客。
实际上，谁能想象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居然吞噬了混沌之灵的场景。
这事听起来已经不是魔幻，而是纯粹没睡醒。
要是别人这么跟他说，他一定怀疑对方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
但当他凝视少年那双血色的瞳孔，想要从中分辨出丝毫的迟疑，但是并没有。
这居然真的？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哪怕是传奇强者的三观也被动摇。
哪怕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不可思议的际遇，难道混沌之灵还有什么人类未知的奇异特性？
只要不被其吞噬，就可以反过来吞噬对方？
听上去很有道理，但也太有道理了一点，一名普通魔导士的灵魂若是被大公吞噬，他只要能抵抗传奇灵魂的消磨，自然可以在传奇的意识深处占据一席之地，说不得还有反客为主的一天。
但这种事情，简直就和只要能掌握一切变量，我就是全知全能一样扯淡。
一点都不科学。
所以重点只在艾德为何能够不被混沌之灵吞噬，甚至反过来吞掉了对方这点。
但洛斯达尔并没有对此有任何表示，这必然是艾德自身的秘密，即便询问也没有丝毫意义，甚至可能当场反目也说不定。
“阁下的存在当真不可思议”
男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少年，如此特殊的存在，恐怕整个瑟兰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甚至其存在是否合理都有存疑。
而艾德则想起来自身当初觉醒之时，灵魂中似乎有过异样的光芒。
但等到他能够掌握血狱之神的躯体时，却再也无法察觉当初的异样。
“阁下拥有混沌之灵作为分身，可想过混沌之灵的来历？”
洛斯达尔能够确认，眼前的灵魂必然拥有某种特别之处，而这种特别，绝对不是所谓的山村少年能够拥有，甚至不是瑟兰生灵所能拥有的。
但这种事情，本身就无法深究。
艾德此刻虽然就在他眼前，但与此同时对方也存在于位面之外的虚空混沌中。
而他是没办法在虚空中战胜对方的，这也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发生冲突就最好的原因。
眼前的少年只是这一份意志与力量的载体，只要虚空中的混沌之灵存在，对方便可无限次的重来。
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艾德的意志虽然存在于虚空，但探入瑟兰的触角却可以斩断，只要没有信徒大规模进行祭祀呼唤，对方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将意志探入这个世界。
而血狱邪神原本的信徒，都被艾德自身给杀干净了。
虽说如此，但洛斯达尔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已不再是普通的瑟兰生灵，而是拥有丝毫不下于自身，甚至凌驾其之上恐怖力量的全新存在。
相比起跟艾德发生冲突，再赌上萨塔罗一半国土沦丧，亿万生灵流离的结果。
能够通过和平交涉来解决可能发生的危机，在艾德拥有交流可能的瞬间，就已经无需选择了。
而这次见面，洛斯达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亲眼确认，眼前存在并非是会危害整个大陆的存在，透过那双赤色眼眸，男人看不到丝毫疯狂的迹象。
对方的灵魂纯净而透彻，虽然深藏在血与火之中，来自虚空之灵的力量却无法扭曲他丝毫的意志。
他的灵魂超越任何生灵的纯净，那是一种绝非后天所能达到的境界，并每时每刻都在成长。
真是奇妙啊，从最为污秽疯狂的扭曲之灵体内，诞生了最为纯净透明的灵魂。
对于艾德的存在，让洛斯达尔大开眼界。
两人关于虚空之灵的话题，就此展开了讨论，或者说乃是艾德在倾听，偶尔可以回上两句自身感受。
“混沌之灵来自位面之外的混沌虚空，那里有着无数位面沉浮，拥有生机的位面会吸引混沌中的扭曲之灵，被吸引而来的就是人们所熟知的虚空邪神。”
“伴随混沌之灵一同到来的，还有无数破碎的位面残骸，其中某些残骸内保存着较为完整的文明遗迹，其中就有关于混沌之灵来历的猜测。”
洛斯达尔乃是传奇魔导士，虽然无法直接对虚空进行干涉，但传奇对位面之外的情况却并非一无所知。
得益于瑟兰众多强者对虚空的研究，对于混沌之灵的认知，远在艾德之上。
“虚空之灵可能起源于曾经消亡的生灵位面？”
艾德虽然拥有虚空之灵的半身，但他对于虚空之灵的了解，只有瑟兰流传的表层信息。
并不知晓虚空之灵起源于何处，混沌的怪物，谁会去关心它的起源。
而他所继承的血狱之神除却本能外，没有丝毫可以被确认的记忆。
就算有，也散落在不知何方的混乱意识中，根本无法读取。
“有一个观点，认为虚空之灵可能是位面彻底破灭后的神灵，与残存的位面本源融合产生的扭曲大灵。”
洛斯达尔提到了神灵这个字眼，艾德瞬间就想到了瑟兰大陆上最为著名的两尊神灵。
黎明与晨曦，瑟兰大陆著名的双子神灵。
其中辛顿城便有晨曦女神的教会分布，其大主教乃是一位大魔导士。
因为虚空之灵的权柄力量，与瑟兰大陆正统神灵的权力力量实在过于相似，但目前其实并没有证据表明，虚空之灵乃是由神灵融合破碎位面形成的产物。
毕竟虚空之灵无法交流，其强大的躯壳内没有丝毫可以被称之为智慧的存在，乃是纯粹的无智之兽，扭曲之灵。
二层的小楼中，两人的讨论还在继续，虽然多数都是艾德在听，但由于从自身角度出发，依然给出了众多对混沌之灵的全新认知。
与此同时，位面之外的虚无混沌中，一颗赤色星辰游荡在巨大的位面之外。
祂静静注视着眼前庞然无比的位面光球，赤色星辰的体积乃是远超常识的庞然巨物，然而比起眼前的巨大位面，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它明亮，耀眼，充满着勃勃生机，仿佛透过这层屏障就可以看到其背后的无边瀚海，苍茫大陆，看到亿万生灵。
艾德无法想象眼前的位面也会在未来某一天消亡，其内的神灵吞噬一切生机化作可怖的巨兽，游荡在混沌虚空。
他又想起了虚空之灵还有一个邪神的称呼，所以此身原本有可能起源于一尊掌握血与火的神灵吗？
就在艾德思索虚空之灵起源于何方的时候，远方的黑暗中，一颗庞然的污秽星辰挥洒着湮灭万物的力量，狠狠撞击眼前的位面光球，发出无声的咆哮。
足以扭曲万物的波动掠过赤色星辰的表面，艾德冷冷的看着对方，想象它曾经可能的模样。
但此刻，这里只有一尊狂乱的无智之兽，混沌的扭曲之灵，散布着比天灾还要狂暴的力量，却只能呈现出如此可悲的姿态。
面对洛斯达尔的询问，艾德并没有隐瞒，在他看来，这毫无必要。
更何况，对于双方来说，有时候谎言毫无必要。
就如洛斯达尔并没有打算用实力来达成所谓约定，双方冲突与否，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得出了答案，剩下的不过是这次拜访的点缀。
洛斯达尔明白面前的少年并非混沌无智的怪物，艾德也明白了萨塔罗帝国对自身给出的善意。
“我不是纯粹的人，但也不是纯粹的混沌之灵。”
想了想，艾德将自身被邪神信徒献祭给混沌之灵的事情诉说，只是隐藏了自身前世记忆的觉醒。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被混沌之灵吞噬，还反过来拥有了邪神的力量。
“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听起来就像是无智的怪物给自己找了个脑子。”
听完艾德的讲述，洛斯达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显然他来之前并未想过艾德曾经是萨塔罗帝国公民，他曾猜测对方是否为天外来客。
实际上，谁能想象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居然吞噬了混沌之灵的场景。
这事听起来已经不是魔幻，而是纯粹没睡醒。
要是别人这么跟他说，他一定怀疑对方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
但当他凝视少年那双血色的瞳孔，想要从中分辨出丝毫的迟疑，但是并没有。
这居然真的？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哪怕是传奇强者的三观也被动摇。
哪怕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不可思议的际遇，难道混沌之灵还有什么人类未知的奇异特性？
只要不被其吞噬，就可以反过来吞噬对方？
听上去很有道理，但也太有道理了一点，一名普通魔导士的灵魂若是被大公吞噬，他只要能抵抗传奇灵魂的消磨，自然可以在传奇的意识深处占据一席之地，说不得还有反客为主的一天。
但这种事情，简直就和只要能掌握一切变量，我就是全知全能一样扯淡。
一点都不科学。
所以重点只在艾德为何能够不被混沌之灵吞噬，甚至反过来吞掉了对方这点。
但洛斯达尔并没有对此有任何表示，这必然是艾德自身的秘密，即便询问也没有丝毫意义，甚至可能当场反目也说不定。
“阁下的存在当真不可思议”
男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少年，如此特殊的存在，恐怕整个瑟兰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甚至其存在是否合理都有存疑。
而艾德则想起来自身当初觉醒之时，灵魂中似乎有过异样的光芒。
但等到他能够掌握血狱之神的躯体时，却再也无法察觉当初的异样。
“阁下拥有混沌之灵作为分身，可想过混沌之灵的来历？”
洛斯达尔能够确认，眼前的灵魂必然拥有某种特别之处，而这种特别，绝对不是所谓的山村少年能够拥有，甚至不是瑟兰生灵所能拥有的。
但这种事情，本身就无法深究。
艾德此刻虽然就在他眼前，但与此同时对方也存在于位面之外的虚空混沌中。
而他是没办法在虚空中战胜对方的，这也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发生冲突就最好的原因。
眼前的少年只是这一份意志与力量的载体，只要虚空中的混沌之灵存在，对方便可无限次的重来。
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艾德的意志虽然存在于虚空，但探入瑟兰的触角却可以斩断，只要没有信徒大规模进行祭祀呼唤，对方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将意志探入这个世界。
而血狱邪神原本的信徒，都被艾德自身给杀干净了。
虽说如此，但洛斯达尔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已不再是普通的瑟兰生灵，而是拥有丝毫不下于自身，甚至凌驾其之上恐怖力量的全新存在。
相比起跟艾德发生冲突，再赌上萨塔罗一半国土沦丧，亿万生灵流离的结果。
能够通过和平交涉来解决可能发生的危机，在艾德拥有交流可能的瞬间，就已经无需选择了。
而这次见面，洛斯达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亲眼确认，眼前存在并非是会危害整个大陆的存在，透过那双赤色眼眸，男人看不到丝毫疯狂的迹象。
对方的灵魂纯净而透彻，虽然深藏在血与火之中，来自虚空之灵的力量却无法扭曲他丝毫的意志。
他的灵魂超越任何生灵的纯净，那是一种绝非后天所能达到的境界，并每时每刻都在成长。
真是奇妙啊，从最为污秽疯狂的扭曲之灵体内，诞生了最为纯净透明的灵魂。
对于艾德的存在，让洛斯达尔大开眼界。
两人关于虚空之灵的话题，就此展开了讨论，或者说乃是艾德在倾听，偶尔可以回上两句自身感受。
“混沌之灵来自位面之外的混沌虚空，那里有着无数位面沉浮，拥有生机的位面会吸引混沌中的扭曲之灵，被吸引而来的就是人们所熟知的虚空邪神。”
“伴随混沌之灵一同到来的，还有无数破碎的位面残骸，其中某些残骸内保存着较为完整的文明遗迹，其中就有关于混沌之灵来历的猜测。”
洛斯达尔乃是传奇魔导士，虽然无法直接对虚空进行干涉，但传奇对位面之外的情况却并非一无所知。
得益于瑟兰众多强者对虚空的研究，对于混沌之灵的认知，远在艾德之上。
“虚空之灵可能起源于曾经消亡的生灵位面？”
艾德虽然拥有虚空之灵的半身，但他对于虚空之灵的了解，只有瑟兰流传的表层信息。
并不知晓虚空之灵起源于何处，混沌的怪物，谁会去关心它的起源。
而他所继承的血狱之神除却本能外，没有丝毫可以被确认的记忆。
就算有，也散落在不知何方的混乱意识中，根本无法读取。
“有一个观点，认为虚空之灵可能是位面彻底破灭后的神灵，与残存的位面本源融合产生的扭曲大灵。”
洛斯达尔提到了神灵这个字眼，艾德瞬间就想到了瑟兰大陆上最为著名的两尊神灵。
黎明与晨曦，瑟兰大陆著名的双子神灵。
其中辛顿城便有晨曦女神的教会分布，其大主教乃是一位大魔导士。
因为虚空之灵的权柄力量，与瑟兰大陆正统神灵的权力力量实在过于相似，但目前其实并没有证据表明，虚空之灵乃是由神灵融合破碎位面形成的产物。
毕竟虚空之灵无法交流，其强大的躯壳内没有丝毫可以被称之为智慧的存在，乃是纯粹的无智之兽，扭曲之灵。
二层的小楼中，两人的讨论还在继续，虽然多数都是艾德在听，但由于从自身角度出发，依然给出了众多对混沌之灵的全新认知。
与此同时，位面之外的虚无混沌中，一颗赤色星辰游荡在巨大的位面之外。
祂静静注视着眼前庞然无比的位面光球，赤色星辰的体积乃是远超常识的庞然巨物，然而比起眼前的巨大位面，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它明亮，耀眼，充满着勃勃生机，仿佛透过这层屏障就可以看到其背后的无边瀚海，苍茫大陆，看到亿万生灵。
艾德无法想象眼前的位面也会在未来某一天消亡，其内的神灵吞噬一切生机化作可怖的巨兽，游荡在混沌虚空。
他又想起了虚空之灵还有一个邪神的称呼，所以此身原本有可能起源于一尊掌握血与火的神灵吗？
就在艾德思索虚空之灵起源于何方的时候，远方的黑暗中，一颗庞然的污秽星辰挥洒着湮灭万物的力量，狠狠撞击眼前的位面光球，发出无声的咆哮。
足以扭曲万物的波动掠过赤色星辰的表面，艾德冷冷的看着对方，想象它曾经可能的模样。
但此刻，这里只有一尊狂乱的无智之兽，混沌的扭曲之灵，散布着比天灾还要狂暴的力量，却只能呈现出如此可悲的姿态。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