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别慌

    地理课上课三分钟,我和阳子才慌慌张张地出现在教室门口。

    “报告!”我俩笑看着讲台上刚翻开书的地理老师,地理老师看了我俩一眼,点了点头,搬着凳子坐了下来。

    “你俩站后面听课。”地理老师平静的说道,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座位旁的泉哥直接帮我把书递了过来,还满脸坏笑的看着我……

    地理老师讲的题我大部分都会,就没怎么想听,阳子好像和我一样的想法。于是我俩就在后面拿书挡着脸,靠着后黑板,有说有笑了起来。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俩才意犹未尽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清梦坐在靠前的位置,吴柏亦坐在她身边,还有赵贤洁,据我所知,李清梦的朋友并不是很多,但都很知心,我看教室里的人出去的差不多了,就起身挤开了正趴着睡觉的泉哥,走到了她旁边。

    “这是烫伤药,抹之前先用湿毛巾敷一会儿,”我把药膏和毛巾放到她桌子上,赵贤洁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好像在说:我懂得,但懂得不多。

    “嗯,谢谢。”她把东西收回桌兜,捋了捋耳后的碎发,抬起头看着我笑道:“要不我请……”

    话未听完,我就被陈彦东给推开到了一边,气的我站稳之后,直接一拳头砸在了这坑货的背上,他倒也皮实,没有反应,硬是抢过话茬,笑着看着李清梦:“今天的篮球赛,你不用去计分了,齐梦鸽说她想去,我看你不是胳膊烫伤了嘛,也不方便,就答应她了。”

    我没有抓住重点,只听到了篮球赛三个字儿,心想篮球赛既然要开,那肯定是在下午了,那岂不是可以不上下午的数学课!阳子也在篮球队,他肯定还不知道。陈彦东是班长,很多事情都可以领先我们知晓,所以我也没有往别处想,转过身头都没回,就直奔阳子去了。

    阳子正趴着栏杆上发呆,少天趴在他身旁,俩人像极了穿着衣服的海尔兄弟。

    “阳子,知不知道篮球赛要开了?”我拍了拍他,并没有往栏杆上趴,阳子回过头来,好像没听清,我正要再说一遍,一旁的少天叹了口气:“陈彦东跟你说的吧?”

    我点点头,看向少天,看上去他知道的比我多一点。“那你知不知道,他把阳子给下了。”

    我脸色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阳子,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在吴柏亦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怎么会突然丢了?那陈彦东是搭脑袋错筋了?我们兄弟几个就阳子在篮球队,李清梦不去计分了,他要是再不去了,我还去看个球啊?

    “阳子别慌,他会回来找你的。”我这么肯定是因为阳子的篮球打的真的特别好,个子也高,篮球队没了他,就跟汽车没了轱辘一样,还打个什么玩意儿。

    “嗯……”阳子兴致不高,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再过多纠结,“你把药给李清梦了没?”

    “嗯?”我和少天同时疑惑了起来,阳子拍了拍脑袋,对着我歉意一笑,我整个人麻了,这种事是可以这个时候说的吗?

    少天制裁的巴掌很快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我人晃了晃,差点让他拍成一摊饼……

    “哥们儿都怎么跟你说的,高中高中,学习不中,你还想这个?”我挠了挠耳朵,高中时期有个跟家长一样的哥们儿,确实挺苦恼的。

    “哥们儿都还是单身,你是怎么想的?还……”我怕他再回寝室折腾我,就急忙打断了他,并扯开了话题:“到时候全年级都要去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少天张了张嘴,似乎没料到我转移话题转移的这么快,咽了咽想说的话,不耐烦的趴了回去,嘴里叨叨着没意思,要在教室里睡觉,不去了。我看向阳子,他没说话,看样子和少天想的一样。

    “阳子,天儿不去可以,你得去。”在我们的教学楼上刚好能看到操场,篮球场上现在没什么人,不过场地已经布置好了。我看着走廊上走来走去的人,又看了眼阳子,刚升起来的太阳就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看着他,沉静地问道:“没有人可以遮住你的光芒,哪怕是太阳也会有落山的时候,星星是夜晚的宠儿,你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你,你相信自己吗?”

    阳子摇了摇头,有些颓废地笑了笑:“机会都没有,怎么上?”我听到后,忍不住挖了挖耳朵:“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拿不走,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放屁了。”说完我就忍不住进教室去了,没办法,看着他那样挫败,我心里也不好受。

    班里比外面安静,我听到历史课代表在和李清梦说些什么,往近处凑了凑,才听了个大概,原来是历史老师让李清梦讲一下模拟考试的题,历史卷子我清楚啊,李清梦选择题是看都没看啊,而且她历史好像本来也不怎么好,让她讲题……

    这一看就是历史老师给下的难题,我不禁摇了摇头,心想历史老师未免也太爱计较了。

    正想着,她们的谈话就结束了。葛玉清抱着我们的历史答题卡,扫了我一眼,我往走道旁移了移身子,帮她拿了些,从她口中得知,明天历史课要挑些人讲题,选择题全都包给了李清梦。好家伙啊,这是专门往痛处戳啊!我不由得腹诽了几句历史老师,帮完葛玉清,在看向李清梦时,她正在翻看着历史卷子。

    “这是陈彦东给我买的药,帮我扔了吧,”她没有抬头,似乎猜到了我在看她,就从兜里拿出来一瓶看上去就很贵的膏药,比我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她感到了我的疑惑,指了指药瓶,淡淡开口:“过敏”。临了她抬起头,眼神在我眸中停留了几秒钟后,又低了下去。

    我将信将疑地拿起了药瓶,看都没看,直接给扔进了垃圾桶,却不知这一幕都被讲台上的陈彦东给看到了眼里,也为我以后的很多事情埋下了伏笔。

    各怀心事,时间流水。一上午的时间根本不够我们几个胡思乱想的。吃午饭的时候,晨言跟我们说把手机交了,少天紧跟着夸了两句,我埋着头只顾着干饭,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阳子一口饭嚼半天,慢吞吞地,还发着呆,泉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开口怼道:“你在这儿郁郁闷闷给谁看哪!大老爷们儿这点小破事儿,怎么的,你要认了啊?”

    “阳子别慌。”晨言笑着拍了拍阳子,嘴里的米喷了阳子一脸。

    哥几个不约而同的停了筷子,齐看着阳子:“别慌,不就是场球赛嘛!”“真的是,到时候咱就去,看看他们没了阳子,能打成什么玩意儿!”……

    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擦了脸上的米粒后,开始闷头干饭,我们几个见状,也舒了口气,安安心心的刨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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