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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快意江湖 烽火佳人(6) 使得饕餮变贤王

    话说朱标,他之所以对朱鋼不予深究,除了他本性仁厚之外,主要就是出于对当前局势的考虑!大明自开基立业以来,经过两次北伐战争,终于将元朝的残余势力逼至漠北!朱鋼以王爷之尊驻守山西,直接震慑着贼心不死的北元,守卫着大明疆土!而朝中,权臣生杀予夺、独断专行由来已久,谋臣武将分股而峙,更是弄的乌烟瘴气!父皇朱元璋正欲决心肃清朝纲!如果此时晋王被废,朝中风向大变,弄权之臣便会趁机祸乱朝纲,这不禁会让本就不清澈的朝堂再蒙上一层混沌之气!而北元也会借机起兵,乘势反扑!那样,庙堂之内皇权与臣权相搏,边境再燃烽火,大明将陷入内忧外患之中。不过,朱标虽然不予责罚他这位皇弟,但也不能任其放任自流,必定大明朝的国运和他这位晋王弟弟脱不开关系!所以朱标必须亲自再和朱鋼谈上一谈!再者,那位神秘的“小兵”到底是何方神圣,朱标也要弄个清楚。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朱标和朱鋼两兄弟在经历一翻波折之后,终于又坐在一起!朱鋼由衷的感恩朱标在父皇面前为自己开脱!他看得出,皇兄朱标是有意的放过自己!也正是因为朱标雍容大度,才使得他这个晋王得以保身!而朱标,他在朱鋼的言行之中也突然发现,眼前这位自从做了藩王就变的喜怒无常、骄横跋扈的晋王殿下,此时身上那股戾气已然消失不见!朱鋼谦虚谨慎的态度,仿佛又让他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朱标如释重负,这趟他总算没有白来!他不仅找回了迷失在权力角逐中的皇弟,还为大明基业巩固了“晋王”这方基石!

    前嫌尽释一壶酒,三斟五味语匆匆。一个是嗣位储君,一个是封疆藩王,两位能够抉择大明国运的皇子借酒敞扉,话题从家国天下一下子又落到了那名“小兵”张厌廷的身上。其实,此时朱鋼已经知道,那名小兵就是丐帮帮主张厌廷!至于为什么,因为他手下那名“唐先生”唐羽白根本就没死!当时,张厌廷以断矢打中唐羽白,他以为唐羽白必死无疑!不过,他忽略了唐羽白有天蚕宝甲护体,箭矢只是打伤了他!而唐羽白为了活命只能顺势诈死,逃过了一劫。就在张厌廷上五台山将朱标“救活“以后,朱元璋下令,由徐达暂时接管龙槐岗大营兵权之时,唐羽白便已经摸清,那几个混在晋王军中的小兵就是丐帮的张厌廷和莫氏三星!不过,此时的朱鋼已经幡然醒悟!他费尽玄机的皇图大业,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皇兄朱标本可以借此削了他的藩位,将他贬为庶民,但朱标并没有那样做,而是以德报怨在父皇朱元璋面前替他说尽好话,这让朱鋼羞愧难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朱鋼经过此事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于是他当即下令,撤销了军中所有先前设立的“特种机构”!他不但不怨恨张厌廷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反而感激这位帮主让自己从一场噩梦中解脱!他也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张厌廷泄露!既然在五台山上张厌廷没有揭穿自己,那足以证明这位帮主并不希望事情过渡的恶化!在朱鋼看来,张厌廷保住朱标的性命,就是给了自己一个能够挽回的余地,让这场本就荒谬的权谋之争得以平息。

    再说张厌廷,他将朱标治好以后便离开五台山扬长而去,压根就没想着要揭穿朱鋼!在他看来,世间万物既有定数也有变数,如同那白云苍狗、沉沙暗浮!天子尚不能尽断天下之事,他区区一个丐帮帮主又能如何!何况,兵者诡道也,错综复杂的形式面前,他所说的真相就是真相吗?在决断者的权衡之下,他口中的张厌廷真相,或许就会给他带来致命的威胁!这其中道理,姚胜早已给他讲过千百次。

    莫氏三星趴在桌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此时吃饱喝足的三兄弟s慢慢打起了瞌睡!古丽兰迪知道三星这几天确实有些疲惫,也不打扰他们,收拾好桌子给张厌廷斟好一杯茶,自己却摆弄着茶壶发起呆来!张厌廷哪有心思喝茶,此时正有一件事情让他格外的头疼!据丐帮弟子传来的消息,父亲张无忌一行在顺利救出被困的各方人氏后,已经向五台山而来!如果双方碰了面,古丽兰迪就会知道哥哥赤哲仑根本没有去华山!到那时,自己的谎言就会被戳破,面对古丽兰迪的质问,他该怎么说呢!不过俗话说

    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张厌廷也想通了,那就是先回徐州,躲过了初一再说十五!何况,赤哲仑一定也会担心妹妹古丽兰迪,没准他马上就会和自己联系!想到此,张厌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古丽兰迪看着张厌廷刚才还是愁眉不展,现在又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的样子,便问道;“公子,你刚才想什么呢?看你愁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是不是在担心张伯伯他们那边!”

    “当然不是了!”

    张厌廷可不想将话题扯到华山那边,心思一转道;“我呀刚才在想,咱们出来这么长时间,留丁长老一个人在帮里,着实有点不放心。”

    古丽兰迪当然相信张厌廷的话,一丝惆怅同时也跃入眉间,喃喃道;“公子远在晋北对帮中之事尚系于心,可哥哥在临别之前对兰迪也未曾透露只字片言!就算他不顾及兰迪的感受,但兰迪也实在想不通,哥哥他放着师父的事不去弄个明白,偏偏跑去华山到底为了什么?”古丽兰迪越说越觉得可疑,眼光不由得飘向张厌廷,接着道;公子,有时候我在想,哥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根本就没有去华山,你说是不是?”

    张厌廷心里慌啊,他就怕古丽兰迪刨根问底,那必定是一个谎言!于是强装镇定道;“赤哲兄自有他的道理,兰迪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不相信公子,我是说是不是哥哥他骗了你!”

    张厌廷虽然装的若无其事,但古丽兰迪还是发现,张厌廷回避了她的目光!

    “公子,你、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呢?”

    张厌廷见古丽兰开始迪怀疑到自己身上,为了不让她显得孤身无助,索性张开双臂握住她的双肩,低声安慰道;“兰迪,不要再瞎想了,我保证你哥哥一定没事!没准他已经到了丐帮等咱们呢!”

    古丽兰迪被张厌廷有力的双手扣住肩头,顿时一股安全感包裹全身,脸颊一红不由的将身体倚靠到张厌廷胸前,羞声道;“兰迪相信公子,一切都听公子的!那么公子,咱们是要回徐州了吗!”

    张厌廷本来就是在安慰古丽兰迪,面对古丽兰迪的投怀送抱,他躲也不是、闪也不是!那充满信任的依靠纵然温如软玉、衣袂透香,他也不敢有丝毫非分之念,只能像块木头一样,僵硬的点着头!

    古丽兰迪一说要回徐州,三星一个个打着哈欠都爬起来了,吓得她赶紧将身体扭向一旁。

    “厌廷哥哥,咱们是要回徐州吗?”莫寿星装作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俺好像听到了,刚才帮主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打道回府了!”

    “就你机灵!”莫福星拍了一下莫禄星的大脑袋道;“帮主还没决定,你说了算么!”

    “不是么?”莫禄星一噘嘴又道;“帮主刚才和兰迪姐姐说了半天,不就是要回徐州吗?”

    张厌廷又好气又好笑,莫氏这三个臭小子根本没睡实,他们一直在偷听自己和古丽兰迪的讲话!虽然他只是安慰古丽兰迪,但三星的嘴可是口无遮拦,如果让他们添油加醋的传出去,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为了敲打三星张厌廷嘿嘿一笑,语气透着犀利道;“睡觉耳朵都这么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谁安插在本帮主身边的卧底呢!您们没听错,咱们是要回徐州!”张厌廷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不知所云的三星,接着道;“不过呢,本帮主刚才说话声音大了点,打搅了各位的清梦!以后呢,本帮主出门在外就不劳各位左右相陪,免得耽误各位休息!”

    三星这几个尖头,听张厌廷突然来上这么一杠子,一时竟没反过味儿!

    “帮主,你是嫌俺们三个碍事么!”老三莫寿星抓着头皮试着问道!

    “什么碍不碍事!本帮主偷鸡摸狗了吗?本帮主这是为你们着想!”张厌廷见平时聪明伶俐的莫寿星今天也泛起混,再看看此时忸怩不安的古丽兰迪,心中的憋屈就别提了,语气一变又道;“本帮主刚才打搅了你们的清梦是吧,那本帮主现在特许你们立即去睡觉,不得说话、不得违令!

    “啊!帮主,俺们也不困啊!”

    “不困也给我躺着去。”

    三星大眼瞪小眼,老大莫福星灵光一闪突然明白,帮主这是摆明了在拿捏他们,于是嘿嘿尬笑道;“帮主哥哥,其实吧刚才俺们睡的可死了,什么回不回徐州的,那都是梦话!”

    “是呀是呀,是梦话!”莫寿星脑袋也跟着开了窍,接话道;“俺刚才也是在做梦,也梦到帮主哥哥说要回徐州,一下子就醒了,是吧二哥!”莫禄星见莫寿星挤眉弄眼,脑瓜子灵光乍现瞬间会意,拍着大脑袋嘿嘿笑道;“帮主哥哥,你知道俺们哥仨是一胎三胞,生下来就心有灵犀,睡实了连做的梦都一样!”

    “这么说你们还真是在做梦?”

    “对,俺们刚才就是梦到帮主说回徐州才醒的!其余俺们啥也不知道!”

    “没梦到别的?”

    “有别的么?帮主可别为难俺们!”

    “嘿嘿!”

    张厌廷知道三星被自己拿捏了,万般心思付之一笑!

    “那好吧,既然你们梦里都惦记回徐州,那本帮主就让你们美梦成真!通知吴副帮主他们,明日一早咱们启程回徐州!”

    南亭别时雨,塞关草飞霜!

    张厌廷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却思念起花听溪!当日一别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正当他沉醉于对花听溪的想念之时,一位身穿丐服的老者门外求见!

    “朱善参见帮主!”

    来人正是丐帮的和事佬朱善!

    “朱前辈?”

    张厌廷见朱善突然出现在五台山,心中一惊,难道丐帮出了事情?朱善也看出张厌廷的忧虑,抱拳一鞠道;“帮主勿忧,帮内一切安好!属下此来是受人所托邀帮主一叙,还请帮主移步!”

    “朱善你好大的胆子!”张厌廷“唰”的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坐下道;“要见本帮主来就是了,摆什么臭架子,我丐帮不要面子的吗?”

    “帮主息怒!”朱善赶忙解释道;“老朽岂敢冒犯帮主之威严,只是此人身份特殊,不便抛头露面,还请帮主见谅!”

    张厌廷听朱善如此一说,冷笑一声道;“你说的是官吧!”

    “比官大!”

    “是吗?带路!”

    张厌廷也不再多问,能比官还大的又有几人,既然他找上了自己,那就不能避之不见,何况人已经来了。

    张厌廷随朱善进入一处幽静的宅院,通过屋内闪烁的烛光,张厌廷一眼便看到一位身宽体胖的男子,背对着房门正在欣赏一副挂在墙上的字画!即便是个背影,张厌廷也已经认出,这个胖子就是太子朱标!

    此时朱标听到声音,已经转身迎了出来!

    “张帮主大驾,小王有失远迎!”

    朱标挥手示意两名守在门前的手下退了下去,将张厌廷迎进屋内!

    “张帮主请!”

    “殿下不必客气!”张厌廷看着满桌的酒菜却只摆了有两副碗筷,向朱标道;“殿下盛情令张某惶恐,不知殿下邀张某前来所为何事,还请殿下明示?”

    “张帮主爽快!”朱标示意张厌廷落座后道;“张帮主狭义之举对小王恩若再生,今日小王邀帮主前来一是表达感恩之心,二嘛,小王有一事相求!”

    “太子殿下言重了!”

    张厌廷意有所指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丐帮都有殿下的人,张某又能帮的上什么呢!”

    “呵呵……!”

    朱标见张厌廷眼睛盯着朱善爽朗一笑道;“帮主言下之意是怀疑朱善的身份对吗?”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

    “张帮主误会了!”朱标为了给张厌廷一个交待,便让朱善道出了原委。

    原来,朱善的真实身份竟是翰林院修撰!当初,朱元璋为了排除残留在大明内部的隐患,决定对各方势力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肃,而负责此事的人便是太子朱标!朱标在接到父皇的旨意后雷厉风行,不仅取缔了一些歪门邪教,还将一股勾结北元的反朝廷组织扼杀在摇篮之中!朱标旗开得胜,眼光又盯住了集众万千的丐帮!不过,丐帮世基庞大且帮众分散,几个朝代都薪火相传,别说取缔哪怕管控也十分吃力!本来朱标也打算就此作罢,毕竟丐帮不仅没有反对朝廷,在徐达攻打大都时,丐帮还曾经出人出力!可偏偏这时有属下向朱标禀报:丐帮现任帮主史红石徒有虚名,根本没有能力应付突发事件!如果此时再出一个“陈友谅”借着丐帮势力与朝廷为敌,那么丐帮很可能演变为大明的一颗“毒瘤”,成为无数冤魂的众矢之的!朱标思虑再三,为了防患于未然,便将在朝中得不到重用的文状元朱善和武状元姜桓请到了太子府!随后朱善和姜桓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出京,加入了丐帮!表面上,朱善和姜桓只是丐帮的一名普通帮众,而实际上他们两个直接受命于太子朱标,虽时监视者丐帮的风向。再后来,丐帮局势突然严峻,哗变已现征兆,而史红石却根本掌控不了大局!朱善看的清楚却也无法干涉,毕竟他的职责是防止丐帮被反朝廷势力所控制,而对于帮内争斗他也无能为力!直到张厌廷挫败丁左朗击退黑衣人,朱善才突然发现,张厌廷不仅武功奇高而且为人正道,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政治背景!朱善心中暗喜,如果张厌廷胜任丐帮帮主,相信再也没有歪门邪道敢打丐帮的主意!这样一来不仅对武林、就是对朝廷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张厌廷听到这里也算明白了,难怪朱善力挺自己争夺丐帮帮主,而姜桓却不愿与自己拼个高低,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不让丐帮落到奸人之手!

    既然话已说开,张厌廷当然不好再责怪朱善,又和朱标、朱善言论一翻便步入正题!朱善也识大体,知道接下来朱标和张厌廷要说的事情事关机密,他不便在场,所以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此时屋里只有张厌廷和朱标两人,朱标也不再托词,向张厌廷道;“张帮主,论年纪小王虚长帮主几岁,如若帮主不嫌、小王便以兄长自居你看如何?”

    “太子殿下请谨言!”

    张厌廷见朱标要和自己称兄道弟,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隐隐感觉朱标肯定有事有求于自己,于是婉拒道;“殿下贵为太子乃是当朝储君,张某布衣青鞋一介草民!即便今日有幸一叙,来日也是天各一方后会无期,殿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朱标似乎看透了张厌廷的心思,举杯邀张厌廷道;“即便后会无期,小王也深感张帮主之恩德,更不敢敷衍,这杯酒小王敬你!”

    张厌廷和朱标一饮而尽,几杯过后两人都被对方的真诚所折服!朱标更是将来意一一道给张厌廷!张厌廷在明白一切后更佩服他的心胸豁达,也决定再帮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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