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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观气看行

    面对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苏婉可没陈年这么悠闲吃喝的好心情了,迅速扒了几口饭后,就这样欲言又止的看着慢条斯理夹着菜,又细细咀嚼的陈年。

    终于在陈年咽下最后一口饭,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法隐匿地打出一道隔绝窥听的术法之后,说道:“咱们从进城到在这酒馆里,这才多久的功夫,吴剑承就已经找上门了,你就没想过有什么原因?”

    苏婉想了想说道:“他不是能掐会算吗?我听我师父说,炼气士里有些人什么都能算出来。”

    陈年摇了摇头,说道:“起先,我也是这么认为,但在他透露自己的身份后,我就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

    炼气士卜卦算命,也是有讲究的,其中就有渡人不渡己的说法。

    越是与自身沾染的深,越是难以测算。所以咱们应该一进城就被他盯上了,甚至被他盯上的人,还不止咱们一个。

    难道他说,他只找了我们?就一定是真的?偌大的一个孟城,消息又传出去了这么久,难道真就只有我们两个武者?”

    “也对哦!”苏婉皱眉点着头。

    陈年又说道:“你应该也明白一位真君代表着什么吧?”

    苏婉点头道:“听说过,炼气士到了神府期,别人称呼他是都会加真君两个字。”

    陈年感慨道:“神府期炼气士啊!什么样的神府期修士,才会让一个随口指点过两句的小人物,看出他身将临死?

    只要这种真君级别的修士有所遮掩,恐怕就算是金丹元婴都未必看的出来吧?”

    苏婉挠了挠头,两条秀气的眉毛都皱成了八字形:“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年也没打算让苏婉给出什么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只是指点两句的话,那这吴家老祖最多也就是让乾月真君看的顺眼而已。

    按照吴剑承的说法,乾月真君当时就已经受伤。视问,刚受到如此重伤的乾月真君,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别人?

    还有就是,一个家族为了这么一个猜测,付出几代甚至数十代人的代价,你觉得合理吗?”

    苏婉想了想说道:“但是我听说炼气士为了一门功法,或者一件法宝,也会花上几十几百年。”

    陈年笑了笑说道:“想要成为炼气士,本就需心志坚定,而俗世之人,就算一代几代人有这个恒心,又如何能保证世代如此?除非……”

    “除非什么?”苏婉赶紧接口问道。

    陈年继续说道:“除非他们一开始就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苏婉又问道:“那按照你的说法,他们那个老祖根本就……”

    想着想着,苏婉烦躁的挠了挠头,脑子里现在乱哄哄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陈年说道:“所以,吴家老祖的身份,可能并不像那吴剑承所说的一样。”

    说完话,陈年站起身,就要向后院走去。

    苏婉这个时候正是想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哪里会让陈年就这么走了,赶忙跟上,一把拽住陈年衣服,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那老祖到底是谁?”

    陈年摇头道:“我也只是一个猜测,具体到底是什么样一个身份,你让我哪里知道,我告诉你我这个猜测,是想让你别觉得吴剑承来见了我们,又看似透露了秘密给我们,就可以掉以轻心。

    我先去睡了,别忘了把桌上收拾干净了。”

    留下句话后,陈年对着身后苏婉摆了摆手,走去了后院。

    “故弄玄虚,还懒得要死!”苏婉对着陈年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轻声说道。

    “你说啥?”

    “没啥没啥。”

    ……

    其实陈年的猜测远不是如此简单而已。

    在陈年的猜测中,陈年做过两种假设,一种就是吴家老祖是那乾月真君极为亲近之人。另一种,就是吴家老祖可能就是打伤或者参与到此事的乾月真君对头之一。

    只有极为亲近之人,乾月真君才会放下防备。又或者亲自参与此事之人,才能知道乾月真君受了到底多重的伤。

    但对于目前的两种猜测,陈年都存有疑惑,他需要独自一人静下心来,仔细揣摩分析。

    至于对苏婉为何没有全盘拖出,一来,二人相识时间并不长,苏婉是否完全可以信任也是个未知。二来,苏婉若真是个铁憨憨,知道了太多,反而误事。让她心中存有疑惑,不要轻易相信吴剑承的所言,已经达到目的。

    说起陈年这个爱揣摩的习惯,还要在秦五羊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在修行上教给陈年更多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师徒俩,在秦五羊的引导下,总是一个冲锋陷阵,一个充当狗头军师。

    而这秦五羊,又每次都总能在事情的关键之处,适时的提点陈年两句。

    就这样一来二去,也没用几年的功夫,秦五羊发现自己最为自傲的本事,也被自己这徒弟学了个干净。

    至此以后,秦五羊开始放弃挣扎,安心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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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吴剑承来酒馆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陈年都已经把秦五羊从储物袋取出过好几次。

    五羊酒馆内,还是和往常一样,生意冷冷清清。

    按照陈年的想法,那些押镖而来的镖师在卸完镖之后,总是免不得喝顿酒解馋。

    但似乎,这一切并没让陈年如愿,半月以来,五羊酒馆门口,只有装满货物的镖车队伍向承一商行方向驶去。

    却从没有,一辆空的马车驶回过。

    苏婉是乐得清闲,只要没有酒客光顾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待在柜台里拨弄着算盘,算着昨天今天挣没挣银子,又挣了几两银子。

    当然,大多数时候,她算的账总是错的,苏婉依然乐此不疲。

    陈年每日除了饭点待在酒馆,其余的时间,会在酒馆不远的几条街上转转。

    对于吴剑承能够看穿他们武者身份这件事,陈年总是耿耿于怀,再加上吴剑承还留下了几句话,陈年先是从观察苏婉开始。

    可因为先入为主知道苏婉武者身份的缘故,陈年总是没有办法发现其中一些关键节点。

    所以陈年这些日子,兜兜转转,观察了不下几千人之后,终于知道炼气观气,习武看行是什么意思了。

    本身就是一名炼气士,陈年当然知道炼气士,并不是说只有在打坐运功的才在修行。炼气士的修行是无处不在的,不论是一动一静,总是会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而观气,说的便是观察一个人周身的灵气波动,虽然这种细微变化,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有心人眼里,便是无所遁形。

    而武者,即便是跨过初三境,外形之上有所敛,但一个武者形态举止,一言一行,哪怕是刻意隐藏,那种即是举重若轻,又是脚步沉稳之态,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有所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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