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课堂
就在安德森愣神的时候，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弥漫起一阵白雾。
“这是...”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安德森不禁想起之前冰原人入侵时的场景，同样是一阵白雾，然后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了，白雾里好像还有个谁来着...
安德森翻遍了自己的脑海，终于找出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那是渡鸦先生的手段！
可为什么自己对那段记忆会这么模糊？
就在安德森头脑有些许混乱之时，他无意间又瞥向了那幅画像。
然后，他看见画像里的渡鸦先生朝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问好。
在这个场景，这个气氛，一个画像里的人在朝安德森点头问好...
毫无疑问的，安德森被吓了一跳。
而更而令他惊恐地是那画像里的人正在缓缓从画像里出来...
随着画像里的人影落地，他本身也慢慢的从略显虚幻的状态变为实质。
看着安德森一脸惊恐的表情，渡鸦的眼神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不...不是。”
“老师，您不觉得您的出场方式有些过于...独特了么？”
“这是最简捷的方式。”渡鸦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学徒：“虽然在这种地方布置一个小型传送门确实不容易，但是在传送门布置完后我随时都可以来到这里。从长远来看这很划算。”
“...您说的都对，老师。”
“那么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呢？”
“为了给你上一课。”
“上课？在这种地方？”
“这是为了让你记住这里，记住他，以及我待会所讲的知识。”
“您的意思是...我在离开这里之后对关于这里一切的记忆都会逐渐模糊？”
“你很敏锐。”渡鸦夸赞了一句。
“好了，废话少说，开始今天的课程。”
“今天要讲的内容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关于‘错误’与‘崩坏’的知识，第二种则是关于他的历史。”说完渡鸦伸手指了指那个黑色传送门。
“首先，是错误。”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严格按照某种规则运行着。但是规则也不是万能的，它也会出错。这就像一个精密的机械，它会严格按照它自己本身的设计运作，但是这个设计并不完美，因此这个机械在运作的过程中就会出错。这，就是所谓的错误。”
“而崩坏，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首先，是它产生的原因。”
“崩坏是由于错误才诞生的。还是那个例子，一个机械在运作过程中出错就会导致故障，而崩坏就相当于那个故障。至于故障原因和故障大小那所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我们暂时不讲。”
“其次，是它产生时的现象。”
“这分为很多种，你在布雷米亚所看到的猩红毒雾就是其中的一种。当然，布雷米亚的毒雾是被稀释过的，残缺的，因此它所造成的效果也是微弱的。”
“布雷米亚上的毒雾最多使人失去理智，陷入疯狂。而我所见过的那种则会让人变成一个怪物，被那种怪物所杀死的人的尸体在一段时间后也会变成那种怪物。他们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攻击他们生前的战友。而即使只是被他们伤到，在一段时间后伤者也会发狂，无差别攻击自己周围得所有人。”
“而崩坏所造成的的现象远远不止毒雾一种，你所见到的任何奇怪的事物都有可能是崩坏的其中一种。”
“至于崩坏所造成的后果，也不止一种。让人陷入疯狂亦或者是变成怪物只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类似的还有让人失去情绪、欲望，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以或是让人的认知出现严重损伤——例如认为水具有剧毒，尖刺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等等。”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崩坏无法去除，只能承受。一个机械如果出现损坏，那么让一个懂得原理的人出面则能很快修复完成，但是规则不一样，它只能被它的创造者修复。而这个世界规则的创造者...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渡鸦的语气似乎有些落寞。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的。”安德森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在布雷米亚上看到了一个名为拉科的烈阳祭祀。在我怒斥这些烈阳教徒的所作所为后他不知为什么从眼睛处开始燃烧，最后整个人变成了灰烬。
对了在那之前我在高山学院使用传送门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处于一片怪诞扭曲的树林，我向着有光的方向一直走，最后我看见一个奇怪的村子。村子里面的村民似乎正在举行某种奇怪的仪式，他们会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放在火堆里焚烧。最后那个结束仪式的人从胸口处开始燃烧，直到就剩一个头颅。”
“在梦境的最后那个头颅对我说什么光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记忆犹新。”
“这就涉及到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二个知识点了。”渡鸦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之前应该也看过那些壁画了，对于这位初代精灵王想必也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我们直接从那场战争之后讲起。”
“在精灵王的女儿去世之后，精灵王和他的骑士几乎都陷入了疯狂，他们大肆的屠杀人类，并将他们的心脏聚集在一起焚烧，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悲痛与疯狂。”
“而被屠杀的不单单只有人类士兵，还有那些无辜的平民。”
“其他种族的人虽然同样厌恶人类，但是并不想看到人类就此灭亡。因此不断有人劝说这位疯王就此收手。”
“可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沉沦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他不听劝告，依旧大肆的屠杀人类。”
“随后各族领袖迫不得已封印了这位疯狂的王。而封印的地点就在此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里潜藏着一种崩坏，它能大幅度的激发出这位疯王内心的仇恨，如若放任不管，在崩坏力量的影响下不出几天这里就会诞生一个可怕的怪物。”
“最后，我来到这里与他做了一个交易。”
“我将用尽我毕生所学，为他复活他的女儿。而他，必须留在此地，承受崩坏。”
“当然，这种复活是有缺陷的。首先，被复活者不能知道自己已经身死的事实，不然复活即刻失效。其次，被复活者的身体状态将永远停留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不会更加衰老也不会更加年轻。不过，被复活者的阅历以及知识倒是可以增长。”
“为此，我消除了关于这位精灵王的所有踪迹，让他的故事就此断绝。”
“当然，我之前也询问过他这一点，当他听到自己的存在可能威胁到他女儿的生命时他倒是答应得挺快。”
“嗷吼！！！！！”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那黑色传送门里的嘶吼声更加强烈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完全被崩坏侵蚀了。”
“令我感觉有些以外的是他在完全疯掉之前竟然把自己与他的骑士们一起封印在这宫殿深处。”
“而那些没有被封印的骑士也都在自己眼睛或是心脏上种下了烈阳之种。这是一种精灵王族的秘术，在敌人回忆起某些特定的记忆时会自动将其抹除。而他们因为担心自己再想起相关的记忆后会对他们的公主造成危害，因此把这个秘术用到了自己身上。”
“在我看来，他们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公主才这么做的，或许在完全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对于被他们屠杀的无辜人类有了一丝忏悔？”
“不过这不重要，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那个...”安德森略微犹豫了一会，最终问道：“我能问问那个被复活的精灵叫什么名字么？”
“艾莱雅。”
“这是...”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安德森不禁想起之前冰原人入侵时的场景，同样是一阵白雾，然后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了，白雾里好像还有个谁来着...
安德森翻遍了自己的脑海，终于找出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那是渡鸦先生的手段！
可为什么自己对那段记忆会这么模糊？
就在安德森头脑有些许混乱之时，他无意间又瞥向了那幅画像。
然后，他看见画像里的渡鸦先生朝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问好。
在这个场景，这个气氛，一个画像里的人在朝安德森点头问好...
毫无疑问的，安德森被吓了一跳。
而更而令他惊恐地是那画像里的人正在缓缓从画像里出来...
随着画像里的人影落地，他本身也慢慢的从略显虚幻的状态变为实质。
看着安德森一脸惊恐的表情，渡鸦的眼神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不...不是。”
“老师，您不觉得您的出场方式有些过于...独特了么？”
“这是最简捷的方式。”渡鸦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学徒：“虽然在这种地方布置一个小型传送门确实不容易，但是在传送门布置完后我随时都可以来到这里。从长远来看这很划算。”
“...您说的都对，老师。”
“那么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呢？”
“为了给你上一课。”
“上课？在这种地方？”
“这是为了让你记住这里，记住他，以及我待会所讲的知识。”
“您的意思是...我在离开这里之后对关于这里一切的记忆都会逐渐模糊？”
“你很敏锐。”渡鸦夸赞了一句。
“好了，废话少说，开始今天的课程。”
“今天要讲的内容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关于‘错误’与‘崩坏’的知识，第二种则是关于他的历史。”说完渡鸦伸手指了指那个黑色传送门。
“首先，是错误。”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严格按照某种规则运行着。但是规则也不是万能的，它也会出错。这就像一个精密的机械，它会严格按照它自己本身的设计运作，但是这个设计并不完美，因此这个机械在运作的过程中就会出错。这，就是所谓的错误。”
“而崩坏，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首先，是它产生的原因。”
“崩坏是由于错误才诞生的。还是那个例子，一个机械在运作过程中出错就会导致故障，而崩坏就相当于那个故障。至于故障原因和故障大小那所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我们暂时不讲。”
“其次，是它产生时的现象。”
“这分为很多种，你在布雷米亚所看到的猩红毒雾就是其中的一种。当然，布雷米亚的毒雾是被稀释过的，残缺的，因此它所造成的效果也是微弱的。”
“布雷米亚上的毒雾最多使人失去理智，陷入疯狂。而我所见过的那种则会让人变成一个怪物，被那种怪物所杀死的人的尸体在一段时间后也会变成那种怪物。他们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攻击他们生前的战友。而即使只是被他们伤到，在一段时间后伤者也会发狂，无差别攻击自己周围得所有人。”
“而崩坏所造成的的现象远远不止毒雾一种，你所见到的任何奇怪的事物都有可能是崩坏的其中一种。”
“至于崩坏所造成的后果，也不止一种。让人陷入疯狂亦或者是变成怪物只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类似的还有让人失去情绪、欲望，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以或是让人的认知出现严重损伤——例如认为水具有剧毒，尖刺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等等。”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崩坏无法去除，只能承受。一个机械如果出现损坏，那么让一个懂得原理的人出面则能很快修复完成，但是规则不一样，它只能被它的创造者修复。而这个世界规则的创造者...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渡鸦的语气似乎有些落寞。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的。”安德森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在布雷米亚上看到了一个名为拉科的烈阳祭祀。在我怒斥这些烈阳教徒的所作所为后他不知为什么从眼睛处开始燃烧，最后整个人变成了灰烬。
对了在那之前我在高山学院使用传送门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处于一片怪诞扭曲的树林，我向着有光的方向一直走，最后我看见一个奇怪的村子。村子里面的村民似乎正在举行某种奇怪的仪式，他们会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放在火堆里焚烧。最后那个结束仪式的人从胸口处开始燃烧，直到就剩一个头颅。”
“在梦境的最后那个头颅对我说什么光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记忆犹新。”
“这就涉及到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二个知识点了。”渡鸦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之前应该也看过那些壁画了，对于这位初代精灵王想必也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我们直接从那场战争之后讲起。”
“在精灵王的女儿去世之后，精灵王和他的骑士几乎都陷入了疯狂，他们大肆的屠杀人类，并将他们的心脏聚集在一起焚烧，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悲痛与疯狂。”
“而被屠杀的不单单只有人类士兵，还有那些无辜的平民。”
“其他种族的人虽然同样厌恶人类，但是并不想看到人类就此灭亡。因此不断有人劝说这位疯王就此收手。”
“可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沉沦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他不听劝告，依旧大肆的屠杀人类。”
“随后各族领袖迫不得已封印了这位疯狂的王。而封印的地点就在此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里潜藏着一种崩坏，它能大幅度的激发出这位疯王内心的仇恨，如若放任不管，在崩坏力量的影响下不出几天这里就会诞生一个可怕的怪物。”
“最后，我来到这里与他做了一个交易。”
“我将用尽我毕生所学，为他复活他的女儿。而他，必须留在此地，承受崩坏。”
“当然，这种复活是有缺陷的。首先，被复活者不能知道自己已经身死的事实，不然复活即刻失效。其次，被复活者的身体状态将永远停留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不会更加衰老也不会更加年轻。不过，被复活者的阅历以及知识倒是可以增长。”
“为此，我消除了关于这位精灵王的所有踪迹，让他的故事就此断绝。”
“当然，我之前也询问过他这一点，当他听到自己的存在可能威胁到他女儿的生命时他倒是答应得挺快。”
“嗷吼！！！！！”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那黑色传送门里的嘶吼声更加强烈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完全被崩坏侵蚀了。”
“令我感觉有些以外的是他在完全疯掉之前竟然把自己与他的骑士们一起封印在这宫殿深处。”
“而那些没有被封印的骑士也都在自己眼睛或是心脏上种下了烈阳之种。这是一种精灵王族的秘术，在敌人回忆起某些特定的记忆时会自动将其抹除。而他们因为担心自己再想起相关的记忆后会对他们的公主造成危害，因此把这个秘术用到了自己身上。”
“在我看来，他们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公主才这么做的，或许在完全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对于被他们屠杀的无辜人类有了一丝忏悔？”
“不过这不重要，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那个...”安德森略微犹豫了一会，最终问道：“我能问问那个被复活的精灵叫什么名字么？”
“艾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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