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2023年5月4日AM3∶00
天气∶中雪风力∶四级气温-58℃~-72℃
晴朗了一个礼拜的天气，再次开始飘落雪花。
世人行动实系幻影。他们忙乱，真是枉然，积蓄财宝，不知将来有谁收取。
“嗡......嗡...嗡”谭龙慢慢刹停雪地摩托，将车停在一号别墅的门口，心想∶“这的积雪怎么这么深，好在雪已经压实了没有那么松散，不然雪地摩托根本无法行驶。”谭龙打碎一扇玻璃，带着林景微走进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木门.地板.护墙板以及木质的家具已经全部被破坏并且带走。被褥.床垫和沙发垫也全部被洗劫一空。
林景微道∶“果然，你这朋友就是来捣乱，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啥也没有。”
谭龙不再继续检查，席地而坐拿出笔记本电脑，道∶“应该是附近的难民把这些东西拿去焚烧取暖了。”说完，谭龙打开邮箱，给‘神秘人发送邮件’。
谭龙道∶“找个房间将就一晚吧，天亮就走。我给他发信息了，他看到之后会给我安排新的住址的。”
卧室里，谭龙把卫星电话和电脑从背包中拿出，然后将背包当做枕头，躺在地上开始休息。
房间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不过林景微也不嫌弃，凑到谭龙身边，强词夺理的说道∶“我的背包不能当枕头，里面都是吃的，咱们俩挤一挤吧，快给我让个地方。”
谭龙转过身去，背向林景微，向前挪了挪。然后便不再理会林景微，瞬间进入梦乡。
林景微推了推谭龙的手臂，撒娇的说道∶“大叔大叔，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装的吧？我睡不着，你陪陪我。”
谭龙架不住林景微的折磨，道∶“赶快休息，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林景微笑着说∶“可是我不困啊。大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讲个长一点的故事，讲完我就睡，怎么样？”
谭龙道∶“佛陀与五百商人同行，途中发现一个恶贼，此贼意图不轨，想要谋害五百商人。佛陀不忍发生如此惨状，心想‘如果把此事告知五百商人，那他们一定会合力杀死恶贼，将来他们也一定会因此下地狱。如果我不将此事告诉商人，那恶贼杀人后，也会因此事下地狱。’思前想后，佛陀决定亲自杀贼，自己来承担下地狱的恶果。”
林景微听得很入迷，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恶贼即将杀人时，幡然悔悟了呢？那么他佛陀是不是就做错了？”
谭龙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林景微道∶“贼是人，商人是人，佛陀也是人，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天生地养出来的。杀人是不分对错的，因为很多动物都有杀死同类的习性，杀死同类本就是这个物种的优良传统。你讲的故事就只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不能说谁对或者谁错。”
谭龙不再回答，反而模仿出打鼾的声音。
林景微用力摇晃谭龙，笑着说∶“嘿嘿，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会打鼾的。”
谭龙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谭龙的反问是一语双关。
林景微道∶“真当我傻啊？你给我讲那个故事，其实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可越是这样掩饰，就越会让人有话说。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杀人就是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和畜牲没什么两样，都是有脊椎的动物而已，至于什么三纲五常还有宗教制度，还有很多很多，哪一个不是被虚构出来的？”
谭龙道∶“世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林景微来了兴趣，道∶“那你怎么看待这些偷东西的难民的？”
谭龙道∶“不看，不看就好了，没必要去看这些人，他们不值得我看。他们拿东西是想活命而已，特赦一次，不算贼。”
林景微道∶“那你也特殊照顾我一次，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
谭龙睡不着了，小区里的其他人也睡不着了。如此特殊的引擎声音，惊醒了小区大部分人。
王伟家中，杨浩源与妻子住在南屋，他最先听到声音，随后叫来了书房的王伟与衣帽间的众人，众人全部来到客厅。
杨浩源有些激动，道∶“老弟，这个声音我熟悉，我以前经常玩，这个是雪地摩托的声音。我刚才听声音，估摸他停在了东南角那几个别墅附近了。”
王伟有些震惊，看着杨浩源，道∶“杨哥你不会想去抢过来吧？”
杨浩源道∶“当然，我都想好了，咱们一起出动，从二楼出去，不从地下车库走。”
王伟笑了笑，不再顺着阳台向外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杨哥咱们换个笨办法去想，能活了这么久，还有这样的装备，又敢大半夜的来到一个可能有幸存者的小区。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小龙道∶“伟哥说的对，应该不是个善茬子。这天还没亮呢，要不等天亮再去看看吧。”
杨浩源有些不舍，道∶“我怕等到了天亮他就走了。你们别看天还没亮，说不定南区的人和物业都过去人了。而且他们距离那里，可比咱们近啊。”
小龙道∶“要不我跟小虎先去看看？看看什么情况，到时候给你们发短信，你们再来。”
王伟道∶“还是再等等吧，天亮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要是人家真走了，也算是没缘分。”
......
物业大厅里，吴涛正在二楼观察，他也被刚才的声音惊醒，他叫来小胖，道∶“小胖，你也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吧？”
小胖道∶“是的，应该是雪地摩托，好像停到了小区的东南角。”
吴涛道∶“要真是雪地摩托，那可是个好东西啊，郊区有不少新建的大型商场，真有雪地摩托的话，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也不用去那种狗屁避难所了。”
小胖也跟着附和，道∶“嘿嘿，真能搬空一座商场的话，那小日子可就滋润了。”
吴涛也颇为激动，道∶“你去叫几个人，别都叫咱们的人啊，咱们人不多了，多带几个听话的业主，悄悄摸过去看看，一有情况，就给我发信息。”
......
南区十六号别墅中，不少心怀怨念的业主们听着雪地摩托车的声音，心里更加的按耐不住了。
经过一番商量，十多人带着仅存的两把猎枪朝着一号别墅的方向走去。
......
一号别墅中，谭龙接连打着哈欠听着林景微的滔滔不绝。
‘咔’谭龙没有任何征兆的起身，然后掏出手枪，顺便拉动枪栓。
林景微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谭龙背好背包，道∶“有人来了，我们准备走吧。”
一号别墅门口，谭龙刚带着林景微从窗户跳出，就看见十多人将雪地摩托团团围住。
谭龙道∶“那是我的东西，离它远一点。”
一个手持猎枪的男人，道∶“写你名字了吗？我还说这个是我的呢。”
另一人道∶“就是，挺大个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小子，我劝你识相一点，乖乖离开这里，我们就放你一条活路。”
“想走可以，把你身边的女人留下来。别以为拿了把手枪就无敌了，你有几发子弹啊？”
这时小胖也带人赶到，嘲讽道∶“哎呦喂，这不巧了吗？你们也在啊？”
南区业主冷哼一声，道∶“真巧了，强盗遇上贼打劫了。怎么你带人来的？你们老大呢？”
小胖有些狂妄的说道∶“刚给他发的信息，他随后就到。咋的？看你这意思，想独吞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五六十米之外传来的脚步声。
吴涛又带着五六人赶往这里，路上还碰巧遇见了小龙小虎与江军。
架不住杨浩源的软磨硬泡，王伟还是决定让小龙小虎与江军先来看看情况。
谭龙的心中响起了一个惊悚的声音，是心中那只被暴怒充斥的恶魔的声音‘这是强盗行为，这是不能原谅的贪婪原罪。’
谭龙的心里怒不可遏，他的全身仿佛燃起地狱之火，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发出令人胆寒的光，但他依旧面无表情，收起手枪。抽出背后的M4步枪，开始了无差别的扫射。
打空弹匣之后，谭龙又掏出手枪，瞄向已经开始逃跑的吴涛等人。
“砰砰”两声枪响，手里拿着手枪的吴涛率先倒下。
“砰砰”紧接着是同样手里拿枪的小龙。剩下之人，谭龙看也不看，清空弹匣后，呆呆的站在原地。
谭龙为步枪与手枪更换好新的弹匣，不过他的愤怒并没有随之填满，随着刚刚最后一发子弹的射出，他的怒火也渐渐从心头退下。就这样，感受冰雪的袭扰，让冷彻肌骨的寒风吹打在脸上。这一刻他感觉宁静善良星光满天的世界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林景微有些胆怯，眼前的谭龙似乎并不是他所认识的谭龙。不过由于之前的亲昵举动和已经表露的忠心，此时的林景微也不敢劝说什么，过多的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谭龙究竟经历过什么，当然她也不敢问。
邮箱的提示音打破了寂静，谭龙翻阅过后得到信息‘已经暴露，发动机处藏有定位器，速往万风镇王家村175号’谭龙轻轻合上电脑，根据邮件提示，拆掉了定位器，只道一个字∶“走。”
王伟家中。
王伟死死拦着杨浩源，道∶“不能去，去了也是毫无胜算。”
杨浩源用力挣脱王伟，道∶“老弟，你松开我。我必须得去，我兄弟在下面，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伟继续劝说道∶“小军也是我兄弟，他也中了枪，可是我们只看到了他们仨被击倒了，我们连对方的面的都没见到，甚至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杨浩源再也无力挣脱，却还是一个劲儿的道∶“我要下去，我必须去。”
王伟道∶“听枪声那是自动武器，自动武器加上雪地摩托，对方大概率是官方的人，你要冷静啊。现在起了冲突，日后追查下来怎么办？你还怎么在避难所混下去？”
就在这时，雪地摩托的声音再次想起，向着远处离去。仿佛这又是一次小区内部的斗争，仿佛这台摩托车与车上的二人从没有来过这里。
说到这里，杨浩源又冷静下来三分，道∶“再去阳台看看，看看什么情况。”
二人又来到阳台，向下方俯瞰，王伟道∶“我看没啥大事儿，他们还能爬呢。”
杨浩源道∶“走，咱俩去二楼接一下。”
王伟与老李还有杨浩源顺着二楼住户家的阳台来到小区内部，找到了已经死去的小龙和受伤的小虎与江军。
摸着已经僵硬的小龙，杨浩源有些激动的骂道∶“王八蛋，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回到家中，老李开始检查江军的伤势，伤在左臂，老李道∶“子弹可能伤到骨头了，救好了估计也是残废了。”
王伟看着已经昏迷的江军，道∶“等我去找外伤药剂和纱布。”
小虎已经哭成泪人，道∶“李叔，你再看看我哥吧，我这没事儿，你再看看我哥吧。”
老李并不接小虎的话，自顾自的检查小虎的伤势，因为他知道小龙已经没有检查的必要了，小虎的屁股中了一枪，并没有伤到骨头。
老李道∶“幸好距离远啊，子弹没那么大威力了，要不然你们俩也都别想回来了。”
杨浩源见小虎的样子，上去就踢了一脚，道∶“别踏马哭了，说说到底咋会儿？”
小虎道∶“我们下楼走了没多远，就遇见了吴涛，然后也没着急了，一起聊了几句。后来就听见前面打起来了，那个男人拿着一把自动步枪就扫射。也就十秒钟不到，前面的三十多人就都躺下了。这个时候我们和吴涛他们就一起往回跑，跑了没几步，就......就这样了。后来听见他骑车走了，我们这才敢往回爬啊。”小虎带着哭腔讲完了事情经过，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显得十分委屈。
杨浩源瘫坐在地，他仍然心有余悸，要不然王伟死活不让他去，恐怕他也要死在那里。
王伟道∶“杨哥，要不你还是问问你在避难所的朋友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顺便把这里的事情说一声，也许能提前安排救援。”
天气∶中雪风力∶四级气温-58℃~-72℃
晴朗了一个礼拜的天气，再次开始飘落雪花。
世人行动实系幻影。他们忙乱，真是枉然，积蓄财宝，不知将来有谁收取。
“嗡......嗡...嗡”谭龙慢慢刹停雪地摩托，将车停在一号别墅的门口，心想∶“这的积雪怎么这么深，好在雪已经压实了没有那么松散，不然雪地摩托根本无法行驶。”谭龙打碎一扇玻璃，带着林景微走进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木门.地板.护墙板以及木质的家具已经全部被破坏并且带走。被褥.床垫和沙发垫也全部被洗劫一空。
林景微道∶“果然，你这朋友就是来捣乱，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啥也没有。”
谭龙不再继续检查，席地而坐拿出笔记本电脑，道∶“应该是附近的难民把这些东西拿去焚烧取暖了。”说完，谭龙打开邮箱，给‘神秘人发送邮件’。
谭龙道∶“找个房间将就一晚吧，天亮就走。我给他发信息了，他看到之后会给我安排新的住址的。”
卧室里，谭龙把卫星电话和电脑从背包中拿出，然后将背包当做枕头，躺在地上开始休息。
房间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不过林景微也不嫌弃，凑到谭龙身边，强词夺理的说道∶“我的背包不能当枕头，里面都是吃的，咱们俩挤一挤吧，快给我让个地方。”
谭龙转过身去，背向林景微，向前挪了挪。然后便不再理会林景微，瞬间进入梦乡。
林景微推了推谭龙的手臂，撒娇的说道∶“大叔大叔，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装的吧？我睡不着，你陪陪我。”
谭龙架不住林景微的折磨，道∶“赶快休息，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林景微笑着说∶“可是我不困啊。大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讲个长一点的故事，讲完我就睡，怎么样？”
谭龙道∶“佛陀与五百商人同行，途中发现一个恶贼，此贼意图不轨，想要谋害五百商人。佛陀不忍发生如此惨状，心想‘如果把此事告知五百商人，那他们一定会合力杀死恶贼，将来他们也一定会因此下地狱。如果我不将此事告诉商人，那恶贼杀人后，也会因此事下地狱。’思前想后，佛陀决定亲自杀贼，自己来承担下地狱的恶果。”
林景微听得很入迷，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恶贼即将杀人时，幡然悔悟了呢？那么他佛陀是不是就做错了？”
谭龙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双眼，准备再次入睡。
林景微道∶“贼是人，商人是人，佛陀也是人，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天生地养出来的。杀人是不分对错的，因为很多动物都有杀死同类的习性，杀死同类本就是这个物种的优良传统。你讲的故事就只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不能说谁对或者谁错。”
谭龙不再回答，反而模仿出打鼾的声音。
林景微用力摇晃谭龙，笑着说∶“嘿嘿，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会打鼾的。”
谭龙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谭龙的反问是一语双关。
林景微道∶“真当我傻啊？你给我讲那个故事，其实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可越是这样掩饰，就越会让人有话说。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杀人就是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和畜牲没什么两样，都是有脊椎的动物而已，至于什么三纲五常还有宗教制度，还有很多很多，哪一个不是被虚构出来的？”
谭龙道∶“世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林景微来了兴趣，道∶“那你怎么看待这些偷东西的难民的？”
谭龙道∶“不看，不看就好了，没必要去看这些人，他们不值得我看。他们拿东西是想活命而已，特赦一次，不算贼。”
林景微道∶“那你也特殊照顾我一次，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
谭龙睡不着了，小区里的其他人也睡不着了。如此特殊的引擎声音，惊醒了小区大部分人。
王伟家中，杨浩源与妻子住在南屋，他最先听到声音，随后叫来了书房的王伟与衣帽间的众人，众人全部来到客厅。
杨浩源有些激动，道∶“老弟，这个声音我熟悉，我以前经常玩，这个是雪地摩托的声音。我刚才听声音，估摸他停在了东南角那几个别墅附近了。”
王伟有些震惊，看着杨浩源，道∶“杨哥你不会想去抢过来吧？”
杨浩源道∶“当然，我都想好了，咱们一起出动，从二楼出去，不从地下车库走。”
王伟笑了笑，不再顺着阳台向外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杨哥咱们换个笨办法去想，能活了这么久，还有这样的装备，又敢大半夜的来到一个可能有幸存者的小区。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小龙道∶“伟哥说的对，应该不是个善茬子。这天还没亮呢，要不等天亮再去看看吧。”
杨浩源有些不舍，道∶“我怕等到了天亮他就走了。你们别看天还没亮，说不定南区的人和物业都过去人了。而且他们距离那里，可比咱们近啊。”
小龙道∶“要不我跟小虎先去看看？看看什么情况，到时候给你们发短信，你们再来。”
王伟道∶“还是再等等吧，天亮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要是人家真走了，也算是没缘分。”
......
物业大厅里，吴涛正在二楼观察，他也被刚才的声音惊醒，他叫来小胖，道∶“小胖，你也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吧？”
小胖道∶“是的，应该是雪地摩托，好像停到了小区的东南角。”
吴涛道∶“要真是雪地摩托，那可是个好东西啊，郊区有不少新建的大型商场，真有雪地摩托的话，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也不用去那种狗屁避难所了。”
小胖也跟着附和，道∶“嘿嘿，真能搬空一座商场的话，那小日子可就滋润了。”
吴涛也颇为激动，道∶“你去叫几个人，别都叫咱们的人啊，咱们人不多了，多带几个听话的业主，悄悄摸过去看看，一有情况，就给我发信息。”
......
南区十六号别墅中，不少心怀怨念的业主们听着雪地摩托车的声音，心里更加的按耐不住了。
经过一番商量，十多人带着仅存的两把猎枪朝着一号别墅的方向走去。
......
一号别墅中，谭龙接连打着哈欠听着林景微的滔滔不绝。
‘咔’谭龙没有任何征兆的起身，然后掏出手枪，顺便拉动枪栓。
林景微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谭龙背好背包，道∶“有人来了，我们准备走吧。”
一号别墅门口，谭龙刚带着林景微从窗户跳出，就看见十多人将雪地摩托团团围住。
谭龙道∶“那是我的东西，离它远一点。”
一个手持猎枪的男人，道∶“写你名字了吗？我还说这个是我的呢。”
另一人道∶“就是，挺大个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小子，我劝你识相一点，乖乖离开这里，我们就放你一条活路。”
“想走可以，把你身边的女人留下来。别以为拿了把手枪就无敌了，你有几发子弹啊？”
这时小胖也带人赶到，嘲讽道∶“哎呦喂，这不巧了吗？你们也在啊？”
南区业主冷哼一声，道∶“真巧了，强盗遇上贼打劫了。怎么你带人来的？你们老大呢？”
小胖有些狂妄的说道∶“刚给他发的信息，他随后就到。咋的？看你这意思，想独吞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五六十米之外传来的脚步声。
吴涛又带着五六人赶往这里，路上还碰巧遇见了小龙小虎与江军。
架不住杨浩源的软磨硬泡，王伟还是决定让小龙小虎与江军先来看看情况。
谭龙的心中响起了一个惊悚的声音，是心中那只被暴怒充斥的恶魔的声音‘这是强盗行为，这是不能原谅的贪婪原罪。’
谭龙的心里怒不可遏，他的全身仿佛燃起地狱之火，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发出令人胆寒的光，但他依旧面无表情，收起手枪。抽出背后的M4步枪，开始了无差别的扫射。
打空弹匣之后，谭龙又掏出手枪，瞄向已经开始逃跑的吴涛等人。
“砰砰”两声枪响，手里拿着手枪的吴涛率先倒下。
“砰砰”紧接着是同样手里拿枪的小龙。剩下之人，谭龙看也不看，清空弹匣后，呆呆的站在原地。
谭龙为步枪与手枪更换好新的弹匣，不过他的愤怒并没有随之填满，随着刚刚最后一发子弹的射出，他的怒火也渐渐从心头退下。就这样，感受冰雪的袭扰，让冷彻肌骨的寒风吹打在脸上。这一刻他感觉宁静善良星光满天的世界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林景微有些胆怯，眼前的谭龙似乎并不是他所认识的谭龙。不过由于之前的亲昵举动和已经表露的忠心，此时的林景微也不敢劝说什么，过多的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谭龙究竟经历过什么，当然她也不敢问。
邮箱的提示音打破了寂静，谭龙翻阅过后得到信息‘已经暴露，发动机处藏有定位器，速往万风镇王家村175号’谭龙轻轻合上电脑，根据邮件提示，拆掉了定位器，只道一个字∶“走。”
王伟家中。
王伟死死拦着杨浩源，道∶“不能去，去了也是毫无胜算。”
杨浩源用力挣脱王伟，道∶“老弟，你松开我。我必须得去，我兄弟在下面，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伟继续劝说道∶“小军也是我兄弟，他也中了枪，可是我们只看到了他们仨被击倒了，我们连对方的面的都没见到，甚至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杨浩源再也无力挣脱，却还是一个劲儿的道∶“我要下去，我必须去。”
王伟道∶“听枪声那是自动武器，自动武器加上雪地摩托，对方大概率是官方的人，你要冷静啊。现在起了冲突，日后追查下来怎么办？你还怎么在避难所混下去？”
就在这时，雪地摩托的声音再次想起，向着远处离去。仿佛这又是一次小区内部的斗争，仿佛这台摩托车与车上的二人从没有来过这里。
说到这里，杨浩源又冷静下来三分，道∶“再去阳台看看，看看什么情况。”
二人又来到阳台，向下方俯瞰，王伟道∶“我看没啥大事儿，他们还能爬呢。”
杨浩源道∶“走，咱俩去二楼接一下。”
王伟与老李还有杨浩源顺着二楼住户家的阳台来到小区内部，找到了已经死去的小龙和受伤的小虎与江军。
摸着已经僵硬的小龙，杨浩源有些激动的骂道∶“王八蛋，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回到家中，老李开始检查江军的伤势，伤在左臂，老李道∶“子弹可能伤到骨头了，救好了估计也是残废了。”
王伟看着已经昏迷的江军，道∶“等我去找外伤药剂和纱布。”
小虎已经哭成泪人，道∶“李叔，你再看看我哥吧，我这没事儿，你再看看我哥吧。”
老李并不接小虎的话，自顾自的检查小虎的伤势，因为他知道小龙已经没有检查的必要了，小虎的屁股中了一枪，并没有伤到骨头。
老李道∶“幸好距离远啊，子弹没那么大威力了，要不然你们俩也都别想回来了。”
杨浩源见小虎的样子，上去就踢了一脚，道∶“别踏马哭了，说说到底咋会儿？”
小虎道∶“我们下楼走了没多远，就遇见了吴涛，然后也没着急了，一起聊了几句。后来就听见前面打起来了，那个男人拿着一把自动步枪就扫射。也就十秒钟不到，前面的三十多人就都躺下了。这个时候我们和吴涛他们就一起往回跑，跑了没几步，就......就这样了。后来听见他骑车走了，我们这才敢往回爬啊。”小虎带着哭腔讲完了事情经过，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显得十分委屈。
杨浩源瘫坐在地，他仍然心有余悸，要不然王伟死活不让他去，恐怕他也要死在那里。
王伟道∶“杨哥，要不你还是问问你在避难所的朋友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顺便把这里的事情说一声，也许能提前安排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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