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门

    木兆月往山崖一看,看见了甘晓晓说的满地白骨,收回目光后他往回走了一段距离,站在独路的入口处,远远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东山镇,再远一点也看得见东山魔林。

    甘晓晓站在木兆月一旁,说道:“东山镇的人一辈子都在东山镇,可能就是因为过不去这铁索桥。”

    木兆月说道:“四面环山,这里是唯一的出口。东山镇,看来不过是有人用东山魔林开出来的一个角而已,没猜错的话,东山镇这前,我们所见的东山镇,也应该是东山魔林一般苍天林木,与世隔绝。你能说说你所在的剑武二重天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出生的地方也不过是这么大。”甘晓晓看着木兆月问道:“你让我怎么去给你说我不知道的样子?”

    木兆月说道:“看来你也是可怜人,但你比我好。”

    甘晓晓以为木兆月说的是现在,想想木兆月处境,她觉得她的确比木兆月要好。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她从小有疼爱她的父母。想到父母现在生死未知,沉默下来,握紧了手里的剑。

    木兆月左右环视一番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间屋子,木兆月走了过去。这是一间石头垒起来的房子,屋顶上盖着的草有些已经很腐,木兆月拥有一扒,就拉垮了一角。房子有两间屋子,两间屋子连在一起。木兆月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张石头垒起来的床,石头上扑满了杂乱的杂草。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甘晓晓受不了只能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木兆月在屋子转了一圈,退出屋子,甘晓晓跟着退了出去。

    石屋的门前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树,树正开着细碎的花,花朵落了一地。木兆月站在树下,再朝东山镇看去,却发现被挡住了,只能看见东山魔林。

    甘晓晓说:“要不我们还是回东山魔林吧。”

    木兆月说:“从这里要去东山魔林,必须经过东山镇,哪怕是不进东山镇,也会被东山镇的人发现。还有一种可能是,一旦我们离开这里,还没到东山镇,我们就会和东山镇的人碰面。”

    甘晓晓问:“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等死?”

    木兆月一笑说,“这可不一定,那铁桥不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吗?再说,你不是说那封印之地是福地有机缘吗?既然有机缘,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甘晓晓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木兆月,震惊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下崖?”

    木兆月说:“这有什么吗?他们救了我们,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下崖的吗?这里没有吃的,连水都没有。要么,我们回东山镇,要么我们就走过了那铁桥。相信我,走过铁桥,如果没有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出手的。”

    甘晓晓不相信地说:“他们不是唤你为少主吗?”

    木兆月说:“我在刚进东山魔林的时候,就差点死在自称是木林穹旧手下的人手里。所以,这并不奇怪。再说,我手里可有着一枚玉佩。这玉佩不就是这所谓的封印之地的钥匙吗?如果此地真的是封印之地,那么这些人也不过就是这封印在此地的人。这些人,封印只要在一天,他们就得在此地一天,绝无离开的可能。”

    甘晓晓问:“玉佩不是都在手里吗?为什么不解开封印离开?”

    木兆月靠着树,仰头看着从树枝上飘落的细花瓣,沉声说道:“因为,没有人不怕死。”

    甘晓晓也明白了过来,走到另一间屋子前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出来后说:“里面有一具白骨。看样子是死了几年了,屋子里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分不清是什么味。我觉得这屋子我们不能住,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我们住在这屋里子,我们两个人都会死。我现在是相信你说的话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下崖。铁桥我们过不去,东山镇回不去,我们要么留在这里等死,要么就下崖。”

    木兆月点了点头,起身围着树转了几圈后,说道:“这屋子是我们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你看这山,山上灌木多于大树,说明这是一座石山。这样的山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抬眼望去,你还能找到一棵能比我们眼前这棵树更大更高的树了吗?”

    甘晓晓看去,处处是峭壁山崖,山峰奇伟。

    木兆月说:“东山镇到这里就一条路。这条路好像是被人用剑把山砍下来的一个缺口。这个缺口的那一头是东山镇。出了东山镇,我们穿梭在了两座山之间,路就在山中。直到,到了山脚,我们才慢慢沿着一条峭崖的路走到了这里。那条山路,尽管看上去很平滑,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那是用锤子凿出来的。你想想什么样的人才会费如此大的功夫在峭壁上凿出一条路出来?”

    甘晓晓朝东山镇望去,先是看见了一座山,再是一条刀锋一般的峡。

    木兆月朝铁桥的位置走过去,甘晓晓跟了过去。看着这个贯穿一座山,留下一扇天门,山不塌的路。木兆月说:“有这样手段的人,大剑师能不能做到?还是剑宗,剑尊,或者剑王,剑帝?这就仿佛一道天门。”

    甘晓晓回答不上来,不要说剑宗,她就连大剑师也没有见到过。那些人,怎会是她这样的人能见到的。她回答不了木兆月的话,回头朝山下看去的时候,倒是看见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覃思。

    覃思一身白衣站在山脚,刀峡之下,遥遥木兆月和甘晓晓。

    甘晓晓说:“那个女子来了,退你婚的人。”

    木兆月朝山脚看去,想了想打算下山去见一见覃思。甘晓晓看了木兆月心里的想法,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吧,小心一点。”

    木兆月点了点头下山去。

    山路很陡很峭,上来时,没觉得。现在木兆月要下山,反而有一番路在那,却不知如何下脚的地步。尤其是现在这具身子骨,稍有一个不慎,恐怕就会摔下山去,侥幸不死,也要落得一个伤经断骨。

    用了一个小时,木兆月大汗淋漓地站在覃思面前,抹了一把额头大汉,对覃思说:“你来找我?”

    覃思看着木兆月,点了点头说:“退婚一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绝对没有做出有违贞洁的事。尤其怀孩子的一事,更是污蔑。”

    木兆月问:“你来,就是对我说些?”

    覃思摇摇头,抬头看向山顶的那扇门,说:“你知道吗?那是一道天门,进了那天门没有出来的人,都说离开东山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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