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杀

    刀儿跑了两步,害怕地不敢靠近。

    刀爹问木兆月:“刚刚那是剑诀?”

    木兆月承认道:“剑诀的一部分,剑。”

    刀爹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啊,真正的剑诀竟然在这里。果然是有缘者得之。不过你说的一部分剑是何意?”

    木兆月取下剑匣,剑匣平放在木兆月手心之上,解释道:“和你们看见的一样,刚刚我得到的是剑匣和剑。”至于剑诀,木兆月没有提。

    刀爹看着木兆月手中的剑匣,眼中有羡慕,没有抢夺之心。对剑诀一事,也没有再提及。

    “这么说,你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剑者了?”,刀儿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木兆月。

    剑武大陆的每个人都想成为剑者,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剑者。刀儿也想,尽管他知道他自己并没有成为剑者的可能。可,那又如何,那是剑者啊。

    木兆月点了点头,承认道:“你说呢?”

    刀儿顿时开学地跑了过来,看着木兆月手里的剑匣说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刀爹急忙开口阻拦道:“不可。”

    刀爹心中无比担心,担心刀儿受伤。剑者的剑,可不是想触碰就能触碰的。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人命的。他可是听说过,剑者的剑不一定剑者才能杀人,剑也能杀人。

    木兆月伸出手,将剑匣递在刀儿跟前,说道:“摸可以,但是不能脱离我的手。”

    刀儿的手放在剑匣上的那一刻,剑匣内那把黑色的剑就差点冲出剑匣。木兆月一只手按在剑匣上,这才让那黑色的剑没有出剑匣伤人。

    刀儿感到一道冲着他的杀意,吓得回退了两步。

    木兆月问:“没事吧?”

    刀儿呆愣地摇头,盯着木兆月手里的剑匣,问:“刚刚,它要杀我,是不是?”

    木兆月将剑匣放在背上背了起来,没有回答刀儿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用回答,都能看出来,刚刚要不是木兆月及时地按在剑匣上,刀儿必然已经死了。那把黑色的剑,可不是善良的剑,那是一把连黑衣人手中的刀都可以轻而易举斩碎的凶剑。

    刀娘走了过来,指着束情三人说道:“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木兆月朝束情三人望去,三人如临大敌,束情和干兵站起来,二人将樊亥挡在身后。二人身后的樊亥失去了一条胳膊,刀也碎了。他缓缓站了起来,用恳请的语气对木兆月道:“他们不是来杀你的,你能放了他们二人吗?”

    木兆月问樊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樊亥低下头,坚定的语气说:“杀无赦。”

    木兆月一笑,问:“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会放了他们吗?”

    樊亥突然大笑了起来,大笑两声说道:“是我错了。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今的木兆月已经不是三天前的木兆月,他们三人联手,木兆月可能不敌他们,但只有木兆月剑匣中的剑一出,他们必死无疑。他们不是惧木兆月,而是惧木兆月背上剑匣内的剑,尤其是那把黑色的剑。

    木兆月看了樊亥一眼,问樊亥:“你为什么之前不杀我?”

    樊亥说:“因为你是木兆月,木林穹是你爹。”

    木兆月皱眉,“这就是你不杀我的理由?”

    樊亥走到束情和干兵两人前,直视木兆月,坚定的口吻回答:“是。木林穹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你是他的唯一的血脉,我相信你也能出去。”

    木兆月说:“你想借助我离开?”

    束情站出来抢先,开口说:“我们希望你能灭了林家,只要你灭了林家,我们才能摆脱林家的控制。”

    刀爹这时说话,“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林家的人。”

    束情看向刀爹,冷哼一声,“难道你们不是刀家的人?”

    刀爹顿时无话反驳。

    木兆月看了两人一眼,浅浅一笑,这西山镇和东山镇还真是不简单啊。不过,有一剑诀和一剑的地方,怎么可能简单。

    木兆月朝东山镇看去,看法东山镇后面的那一片东山魔林,想着剑山。他心里生出一探究竟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出现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对这具身体的情况很清楚,简直是太弱了。

    手中的剑就算锋利无比,断金开山,也终究是外物。尽管一个剑客手里一定有剑,剑不离身。但也不能保障,剑客的手里就一定每时每刻都有剑。

    而且,一剑诀,一剑。除了剑心,剑魂,还要有剑体。没有这三者,就算获得了一剑,也终有一天死在剑中。一把神兵利剑,即是神兵也是凶剑。

    木兆月看向樊亥没有了的右臂说道:“没有了右手,还能拿刀吗?”

    樊亥看向没有了的右臂,没有说话。

    束情说道:“没有了右手,还有我在。”

    木兆月看向束情,樊亥抬起头看向束情,眼中一道痛苦之色。干兵看向束情的眼中落寞伤痛之色,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甘晓晓走了过来,“你要杀了他们?”

    木兆月转身看向甘晓晓,问:“你希望我杀了他们?”

    甘晓晓说:“你要杀,我拦不住。”

    木兆月看着甘晓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又交错而过。甘晓晓不敢和木兆月的双眼直视,盯着木兆月的眼睛,甘晓晓仿佛看见一道道雷霆在对着她咆哮。咆哮之后,又形成了一把利剑,剑上尽是冷漠的杀意。

    木兆月对此一无所知。

    刀爹想站出来说话,被刀娘拉住了,刀娘对刀爹摇摇头,示意刀爹不要乱说话。两人的举动木兆月尽收眼底,却也没有说什么。说到底这些人接近自己,也不过,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木兆月对束情三人说道:“石屋的另一间你们三人住吧,养好伤在离开。以你现在这样子,不要说回西山镇,恐怕那铁桥你们不过不了。”

    前一句是对三人说的,后一句是对樊亥说的。

    束情欣喜地看向樊亥,樊亥对木兆月说:“多谢。”

    木兆月摆了摆手。

    樊亥提醒地地说道:“铁链下方是一片凶地,你不妨下去看看。或许对你的剑有帮助。”

    束情和干兵扶着樊亥朝石屋方向走去,刀爹四人也跟着一同离开,天门下就只剩下甘晓晓和木兆月两人。

    甘晓晓说:“谢谢。”

    木兆月背着剑匣朝铁链桥走去,走时说:“我去铁链下看看。”

    对于甘晓晓,木兆月心存感激,仅此而已。

    甘晓晓看着木兆月越走远远,站在原地,任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衣袖,她心想,她是不是也该离去了,不管离开后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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