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 困境中的困境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末日家族。”琳达激动的神色骤然黯淡下来，也不再看着林混。
“对于末日家族，我了解的也并不多，几年前我刚来这星球，也不知道什么末日家族，只是机缘巧合碰上了他们的人。”林混兀自地说着，并没有留意到琳达情绪的变化。
琳达低着头，用鼻音嗯的发出一声，算是表示她还在听着，兴致显然并不怎么高昂。
“当时我刚来，什么也不懂，连救济署在哪里都不知道，后来在一个酒吧外面碰到了一个人，他带我去了他的住处，把我安顿了下来，并时不时给我找些事情做，还给我送来一些食物。直到一年后，他才告诉我他是末日家族的人。”
“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在你嘴里就不是好人了？”琳达微微抬眼盯了林混一眼，语气变得有些难听起来。
“你在生气？我说错什么了吗？”林混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两人谈话氛围的异样了。
“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呢！你都见过末日家族的人了，我可连他们是男是女，是人类还是机器人都不知道呢！继续说吧！”琳达怪声怪气地说。
“那……那我继续说？”林混留神着琳达的动静，如坐针毡。
“说！真啰嗦！”
“那……那我继续说了……后来……也不是后来，我就在他那里一直住着，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而且他告诉我，像我这种在摩尔星系到处逃逸的人，在开拓一号星球上很容易被警署针对，一不留神就可能受到加倍的制裁。”
“嗯……你很听他的话咯？”琳达语气的冰冷稍融。
“也没有……也没有全听。在他离开住所后，我也曾经偷偷出来逛过好几次，不过我还是很小心，并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这破星球能有什么麻烦！你这笨蛋！他就是吓唬你的！”琳达无意间竟站在了林混这边，“后来呢？你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并……并不是那样。”林混语气变得有些凝重，“是他们让我出来的。”
“他们？怎么成了他们？你还见过了其他末日家族的人？”
“见到了几个……四五个吧。”林混含混地说，具体多少深究起来他也不能给个准数，想起那天的事情，眼中泛起了一抹阴霾。
“他们给我看了林渊被通缉的信息，并给我开出了条件，让我第二天到警署自首。”
“哦？什么条件？能让你这么傻愣愣地就往里跳！”
“我的一个朋友……算了，我明说了吧，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老师，他在末日家族手上，我只有答应去自首，他们才会放了他。”
琳达又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说：“就这样你就去了？不得不说，你的确挺傻的。”
林混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碰到的是不是末日家族的人，你们就像一群小屁孩在玩幼稚的游戏。”
琳达说着摇摇头，“不过，我也没有心情帮你分析太多，就一点，既然你说通缉令是最近才公布的，为什么在几年前他们就收留了你？”
林混跟着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就对了！”琳达郑重地说，“照我看，这就是你整件事的关键！”
“关键什么？”林混当即追问。
“关键……”琳达脱口而出，绷了半会也没下文，忽然大声说，“我怎么知道关键什么，我又不是查案的，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吗？你自己就不会想？什么都要靠别人！”
林混讪讪地缩回身子，沉默了下来。
“我发现你这人还是怪怪的！”琳达紧盯着他看了半会，接着说，“看你的样子，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吧？怎么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似的。”
“应该是吧。”林混说，“以前我并不怎么喜欢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在我的摇篮星球上也很难见到几个人。”
“这就难怪了！不过你这人挺能装的！”琳达下着结论，“之前看你还有点能耐，否则我也不拉你一起出来了，可没想到你是这么笨的人！我都让你给骗了！”
林混再次讪笑着，龃龉着说：“对不起。”
“不用你跟我道歉！你这人就是这么烦！好啦，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聪明的我和笨蛋的你都被关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啦！还有，我可没说末日家族的人就是好人！别乱猜我想什么！”
林混彻底被堵住了嘴，琳达的话也算是给两人的交谈做了总结。
正如琳达所说，身处在这漂浮的平台上，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平台距离球形空间的四面内壁差不多等同于球形空间的半径。
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便他们准备了绳索，能够下到平台下方，也一定找不到出去的出口。
斯坦福三世既然放心把他们关在这至关重要的地方，就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琳达起身把她丢开的手提包又拿了回去，翻找查看着包里的东西，不时发出一阵阵低声的傲恼。
林混索然无事，和人聊天本就不是他的长项，只好走到一旁，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恢宏的球形空间上。
从常见的数据信号跳动的现象上看，不难判断出这球形空间定然和计算机相关无疑，斯坦福三世并没有骗他们，这或许就是欲望空间的监控中枢系统。
林混很快想到，如果能够连接到系统终端，或许就能够控制平台的伸展，并打开出口也说不定。
虽然他也能够想到斯坦福三世既然放心让他们待在这里，一定有办法不让他们接触到系统中枢才对。
况且，林混在之前也曾看到琳达丢出平台外的东西突然凭空消失，似乎平台和周围内壁之间还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但他猜想，也可能是现在他们所看到的球形空间并不是真实的，只是虚拟的投影掩盖住了这地方的真实面貌。
欲望空间最为擅长的就在这方面，而且从保密方面来说也能够说得通。
斯坦福三世说这里是欲望空间最隐私的地方，却把林混他们关在这里，本身这说法就有些站不住脚。
那现在按照这思路来说，怎么样越过虚拟的投影看到周围真实的情景就成了关键。
斯坦福三世可能也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也认为能够利用虚拟投影来唬住他们也不一定。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他们再次出逃的机会。
想明白这点，林混精神一震，并没有和琳达讨论他的想法，而是赶忙在身上的口袋找着可以投掷出去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他知道自己想要在琳达面前证明一次自己。
在衣服口袋里，他只找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残缺贝壳，疑惑半会，才想起来应该是之前他躺在沙滩上，无意之间掉进他口袋的。
贝壳实在太小，而且和周围球体内壁的金属颜色差不多，可能丢出去自己都没法看到贝壳的消失。
聊胜于无，林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贝壳往前轻轻抛了出去，尽可能的让贝壳飞得慢些。
贝壳飞出几米远，很快就和垂直下落差不多。
林混追着贝壳飞行的方向，眼睛已经眯得几乎看不到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看到贝壳消失在哪里。
心头一阵沮丧之下，转头看到琳达已经停止了翻找东西，正托着腮帮子，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某个地方。
琳达的手提包就像一个百宝箱，无奇不有，自然会有可以拿来投掷的东西。
林混迟疑了半会，还是打消了向她询问索要的念头，又想了半会，忽然慢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来，用袖子扎成一团，再次往前抛了出去。
黑色外套在球形空间浅色的背景下，看得非常明显。
林混再次紧追着衣服下落，当下落到平台下方大概三十多米的地方，衣服突然消失了，但衣服的消失却是有一个短暂的过程，并不是瞬间消失，就像石头投掷在水面没入其中的消失。
林混喜形于色。
他几乎可以确定四周的景象绝不是真实的，而且从衣服消失的距离上看，也远没有球形空间内壁那么远。
“快来看！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林混叫着琳达，又忙不迭要去脱第二件衣服。
“哇！你干嘛！”
琳达闻声扭头过来一看，突然惊叫起来，“你发现什么秘密也不用脱衣服吧？”
林混当下停住了动作，冷静下来后才醒觉他的失礼，忙把衣服重新穿好，走过去蹲在琳达身前，指着旁边的球形空间说：
“我发现这地方并不是真实的，刚才……刚才我丢了一件衣服下去，没多久就消失了，并没有撞到四周墙壁上。”
琳达往后缩着身子，一面紧盯着他，一面猛点着头。
好一会，才想起来她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然……然后呢？”
“你忘了，你不是有个宝贝吗？既然这里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拟的，那就应该可以用你那个宝贝探测出这里真实的情形才对，或许能够找到出口也说不定。”
“宝贝？哦，我是宝贝，不对，我是有个宝贝没错……”
两人都冷静下来后，琳达很快从她手提包里找到了那个空间探测装置，放在了平台上。
密如织的光线发出，并快速扫描几分钟后突然瞬间消失，但平台周围并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蓝色光幕。
“奇怪……太奇怪了！”
琳达往四周巡视了一圈，喃喃自语着，又紧走几步把那装置小球捡起来，翻看了起来。
“太奇怪了！我的宝贝也没有坏啊！显示扫描成功了，可是怎么看不到周围的反应。”
林混跟着皱眉想了想，忽地拍了一下脑袋，懊恼地说：
“我是真笨！如果这周围的情形是虚拟的，那一定会覆盖你扫描的图形才对，所以我们才看不到。”
“不对……”琳达摇着头说，“我的宝贝扫描出来的图形是不会被遮挡的，那是一种特殊的光线，只有一种情况会看不到。”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和我的衣服一样，被什么东西吸收了？现在看到的也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琳达还是摇头，“现在我们看到的一定是虚拟的！否则我的宝贝一定能够成像，我说的只有一种情况是，这周围的空间比我们现在所看到要大得多！”
琳达说完，不自觉的，又将目光投到一旁远处，神色跟着变得凝重起来。
“那是……大多少？”林混小心地问。
“至少比这大十倍！也就是说，我们是真的被困死在这里了！”
“对于末日家族，我了解的也并不多，几年前我刚来这星球，也不知道什么末日家族，只是机缘巧合碰上了他们的人。”林混兀自地说着，并没有留意到琳达情绪的变化。
琳达低着头，用鼻音嗯的发出一声，算是表示她还在听着，兴致显然并不怎么高昂。
“当时我刚来，什么也不懂，连救济署在哪里都不知道，后来在一个酒吧外面碰到了一个人，他带我去了他的住处，把我安顿了下来，并时不时给我找些事情做，还给我送来一些食物。直到一年后，他才告诉我他是末日家族的人。”
“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在你嘴里就不是好人了？”琳达微微抬眼盯了林混一眼，语气变得有些难听起来。
“你在生气？我说错什么了吗？”林混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两人谈话氛围的异样了。
“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呢！你都见过末日家族的人了，我可连他们是男是女，是人类还是机器人都不知道呢！继续说吧！”琳达怪声怪气地说。
“那……那我继续说？”林混留神着琳达的动静，如坐针毡。
“说！真啰嗦！”
“那……那我继续说了……后来……也不是后来，我就在他那里一直住着，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而且他告诉我，像我这种在摩尔星系到处逃逸的人，在开拓一号星球上很容易被警署针对，一不留神就可能受到加倍的制裁。”
“嗯……你很听他的话咯？”琳达语气的冰冷稍融。
“也没有……也没有全听。在他离开住所后，我也曾经偷偷出来逛过好几次，不过我还是很小心，并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这破星球能有什么麻烦！你这笨蛋！他就是吓唬你的！”琳达无意间竟站在了林混这边，“后来呢？你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并……并不是那样。”林混语气变得有些凝重，“是他们让我出来的。”
“他们？怎么成了他们？你还见过了其他末日家族的人？”
“见到了几个……四五个吧。”林混含混地说，具体多少深究起来他也不能给个准数，想起那天的事情，眼中泛起了一抹阴霾。
“他们给我看了林渊被通缉的信息，并给我开出了条件，让我第二天到警署自首。”
“哦？什么条件？能让你这么傻愣愣地就往里跳！”
“我的一个朋友……算了，我明说了吧，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老师，他在末日家族手上，我只有答应去自首，他们才会放了他。”
琳达又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说：“就这样你就去了？不得不说，你的确挺傻的。”
林混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碰到的是不是末日家族的人，你们就像一群小屁孩在玩幼稚的游戏。”
琳达说着摇摇头，“不过，我也没有心情帮你分析太多，就一点，既然你说通缉令是最近才公布的，为什么在几年前他们就收留了你？”
林混跟着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就对了！”琳达郑重地说，“照我看，这就是你整件事的关键！”
“关键什么？”林混当即追问。
“关键……”琳达脱口而出，绷了半会也没下文，忽然大声说，“我怎么知道关键什么，我又不是查案的，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吗？你自己就不会想？什么都要靠别人！”
林混讪讪地缩回身子，沉默了下来。
“我发现你这人还是怪怪的！”琳达紧盯着他看了半会，接着说，“看你的样子，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吧？怎么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似的。”
“应该是吧。”林混说，“以前我并不怎么喜欢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在我的摇篮星球上也很难见到几个人。”
“这就难怪了！不过你这人挺能装的！”琳达下着结论，“之前看你还有点能耐，否则我也不拉你一起出来了，可没想到你是这么笨的人！我都让你给骗了！”
林混再次讪笑着，龃龉着说：“对不起。”
“不用你跟我道歉！你这人就是这么烦！好啦，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聪明的我和笨蛋的你都被关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啦！还有，我可没说末日家族的人就是好人！别乱猜我想什么！”
林混彻底被堵住了嘴，琳达的话也算是给两人的交谈做了总结。
正如琳达所说，身处在这漂浮的平台上，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平台距离球形空间的四面内壁差不多等同于球形空间的半径。
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便他们准备了绳索，能够下到平台下方，也一定找不到出去的出口。
斯坦福三世既然放心把他们关在这至关重要的地方，就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琳达起身把她丢开的手提包又拿了回去，翻找查看着包里的东西，不时发出一阵阵低声的傲恼。
林混索然无事，和人聊天本就不是他的长项，只好走到一旁，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恢宏的球形空间上。
从常见的数据信号跳动的现象上看，不难判断出这球形空间定然和计算机相关无疑，斯坦福三世并没有骗他们，这或许就是欲望空间的监控中枢系统。
林混很快想到，如果能够连接到系统终端，或许就能够控制平台的伸展，并打开出口也说不定。
虽然他也能够想到斯坦福三世既然放心让他们待在这里，一定有办法不让他们接触到系统中枢才对。
况且，林混在之前也曾看到琳达丢出平台外的东西突然凭空消失，似乎平台和周围内壁之间还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但他猜想，也可能是现在他们所看到的球形空间并不是真实的，只是虚拟的投影掩盖住了这地方的真实面貌。
欲望空间最为擅长的就在这方面，而且从保密方面来说也能够说得通。
斯坦福三世说这里是欲望空间最隐私的地方，却把林混他们关在这里，本身这说法就有些站不住脚。
那现在按照这思路来说，怎么样越过虚拟的投影看到周围真实的情景就成了关键。
斯坦福三世可能也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也认为能够利用虚拟投影来唬住他们也不一定。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他们再次出逃的机会。
想明白这点，林混精神一震，并没有和琳达讨论他的想法，而是赶忙在身上的口袋找着可以投掷出去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他知道自己想要在琳达面前证明一次自己。
在衣服口袋里，他只找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残缺贝壳，疑惑半会，才想起来应该是之前他躺在沙滩上，无意之间掉进他口袋的。
贝壳实在太小，而且和周围球体内壁的金属颜色差不多，可能丢出去自己都没法看到贝壳的消失。
聊胜于无，林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贝壳往前轻轻抛了出去，尽可能的让贝壳飞得慢些。
贝壳飞出几米远，很快就和垂直下落差不多。
林混追着贝壳飞行的方向，眼睛已经眯得几乎看不到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看到贝壳消失在哪里。
心头一阵沮丧之下，转头看到琳达已经停止了翻找东西，正托着腮帮子，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某个地方。
琳达的手提包就像一个百宝箱，无奇不有，自然会有可以拿来投掷的东西。
林混迟疑了半会，还是打消了向她询问索要的念头，又想了半会，忽然慢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来，用袖子扎成一团，再次往前抛了出去。
黑色外套在球形空间浅色的背景下，看得非常明显。
林混再次紧追着衣服下落，当下落到平台下方大概三十多米的地方，衣服突然消失了，但衣服的消失却是有一个短暂的过程，并不是瞬间消失，就像石头投掷在水面没入其中的消失。
林混喜形于色。
他几乎可以确定四周的景象绝不是真实的，而且从衣服消失的距离上看，也远没有球形空间内壁那么远。
“快来看！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林混叫着琳达，又忙不迭要去脱第二件衣服。
“哇！你干嘛！”
琳达闻声扭头过来一看，突然惊叫起来，“你发现什么秘密也不用脱衣服吧？”
林混当下停住了动作，冷静下来后才醒觉他的失礼，忙把衣服重新穿好，走过去蹲在琳达身前，指着旁边的球形空间说：
“我发现这地方并不是真实的，刚才……刚才我丢了一件衣服下去，没多久就消失了，并没有撞到四周墙壁上。”
琳达往后缩着身子，一面紧盯着他，一面猛点着头。
好一会，才想起来她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然……然后呢？”
“你忘了，你不是有个宝贝吗？既然这里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拟的，那就应该可以用你那个宝贝探测出这里真实的情形才对，或许能够找到出口也说不定。”
“宝贝？哦，我是宝贝，不对，我是有个宝贝没错……”
两人都冷静下来后，琳达很快从她手提包里找到了那个空间探测装置，放在了平台上。
密如织的光线发出，并快速扫描几分钟后突然瞬间消失，但平台周围并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蓝色光幕。
“奇怪……太奇怪了！”
琳达往四周巡视了一圈，喃喃自语着，又紧走几步把那装置小球捡起来，翻看了起来。
“太奇怪了！我的宝贝也没有坏啊！显示扫描成功了，可是怎么看不到周围的反应。”
林混跟着皱眉想了想，忽地拍了一下脑袋，懊恼地说：
“我是真笨！如果这周围的情形是虚拟的，那一定会覆盖你扫描的图形才对，所以我们才看不到。”
“不对……”琳达摇着头说，“我的宝贝扫描出来的图形是不会被遮挡的，那是一种特殊的光线，只有一种情况会看不到。”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和我的衣服一样，被什么东西吸收了？现在看到的也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琳达还是摇头，“现在我们看到的一定是虚拟的！否则我的宝贝一定能够成像，我说的只有一种情况是，这周围的空间比我们现在所看到要大得多！”
琳达说完，不自觉的，又将目光投到一旁远处，神色跟着变得凝重起来。
“那是……大多少？”林混小心地问。
“至少比这大十倍！也就是说，我们是真的被困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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