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 抵达联盟海关
林渊对那女服务员的咒骂充耳不闻。
如果咒骂能够伤害到人，那个人最可能就是他自己。
不过，既然林渊不想让对方就这么死了，他也就只能替她治疗。
女服务员的内伤和外伤都没有太严重的创伤，只是手臂上被枪打出的伤口着实有些恐怖。
子弹在打中她伤口时候，瞬间产生的高温让伤口没有出现严重的大出血，伤口却已然深可见骨。
林渊取来了医药箱，替那女服务员清理了伤口并打了愈合剂，而后又给她固定住断掉的腕骨之后，便放下了治疗仪器。
“剩下你自己应该能够处理了。”林渊最后说。
在林渊给她治疗过程中，那服务员开始还冷眼地看着，等到林渊给她处理好棘手的伤，眉目中已有些温和神色。
而此时治疗处理也不过进行到一半，却听林渊说没下文了。
那服务员登时不由得怔了怔，又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忽的怒骂起来：
“喂！你这就算完了？有你这么对待伤者的吗？”
林渊似没听到，径直走向房间门口，开门出去。
他很快的，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休闲酒吧，依旧坐回原来的位置，做回原来的事情。
酒吧里人来人往，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林渊所能获得的信息却极为匮乏。
他自然不能够指望，有人突然跳出来公布一些什么重大消息，但也不免感觉到乏味起来。
他估计着在这艘飞船上，他是不会得到什么收获了。
一般而言，越是冲突的事情，所暴露出来的信息就会更多。而是否会发生冲突，往往在开船时候就会有所苗头冒出。
他没有发现任何苗头。
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在这地方，即便是回房间翻阅零族的信息，都比这有价值得多。
可是他没有离开，偶尔间，他会往出口方向看上一两眼。
他似乎在等某个人。
两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那受伤的女服务员正款款地从门口进来，换了一身黑色的猎装，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走进来时仿佛是带着风进来，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
此时她看起来更像一名赏金猎人了。
“你在等我？”这位赏金猎人大方地坐在了林渊一侧的沙发上，大方地询问着他。
“我也曾经做过赏金猎人，知道你们的习惯。”林渊并不想隐瞒。
“什么习惯？”
“一旦赏金猎人盯上一个猎物，是不会轻易放走他的。”
女赏金猎人轻笑起来：“要不是你事先说明，这是赏金猎人的习惯，我可能会觉得你调查过我了呢。”
林渊没有接话。
“你真不打算追问我，刚才那些问题了？”女赏金猎人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林渊，当真像猎人在欣赏着她的猎物了，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生死，否则你也不会被摩尔人通缉。你也并不在乎，我是否会说出那个秘密，对不对？”
“对。”林渊回答得很简单，也很直接。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杀了？我活着对你就是一种威胁。”
“我不在乎的事情，并不代表它没有价值。”
女赏金猎人又笑了：“看来我在你眼里的确不怎么值钱，还不如一句话值钱。”
林渊不接话。
“无论如何，我还是那句话，在我伤没好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女赏金猎人接着说，“还有，看来我们要相处一段时间了，我至少不会吝啬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可以叫我狐狸，这是我的外号。”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足够让你的伤口痊愈了！等到那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听到有价值的信息，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样。”
林渊说完，跟着站起身来，离开了酒吧。
他没有看到，那叫做狐狸的赏金猎人在他离开时候，忽然露出了一抹狡猾如狐狸的笑容。
自然也没有看到她拿出了一个通讯装置，发出了一句话：
“猎物已进陷阱，随时准备收网。”
联盟海关是在一个恒星系中，但并没有占据其中某个行星作为基础，而是漂浮在一颗行星和恒星之间平衡点的轨道上。
那是一个庞大的宇宙基地，相较于林渊他们这艘飞船起航的星球基地，还要庞大几倍。
只因为联盟海关还附带着商业经营，每一个联盟海关都是各个星系种族之间，交易最为频繁的地方。
商业带动下，自然财大气粗几分。
进入到联盟海关基地50万公里区域后，林渊他们的飞船按照联盟海关的明令要求，减速到了规定范围，以低速向联盟海关基地匀速靠近。
与此同时，联盟海关也会安排飞船和检查人员过来，对飞船外部和内部进行初步的全面检查。
林渊上船登记时候并没有改变样貌，只是改变了身份。
所有星际航行者的身份识别都按照星际联盟统一的规格制作，其中包括核心技术。
无独有偶的，身份识别的核心技术也来自于塔吉克正统种族，技术的复杂和精密程度，就连零族也无法破解。
因此，零族所生成的身份识别无法满足于动态识别的功能，也就是说，他的身份识别只能用来蒙混过关一次。
幸而林渊知道，联盟海关的前哨检查，不过是对飞船所运载物品和飞船运行状态进行例行检查。
最后的人员过关检查，还要到基地之后才进行。
检查完毕，大概六个小时之后，飞船抵达了联盟海关基地。
按规定，所有随船人员都要通关审核。
林渊并不是第一次进行星际航行，也自然有所应对。
通关时候，他就从飞船离开，等候在太空中。
这是最妥善的办法。
他并担心联盟海关的人会发现船上少了一人，飞船的船长会替他想一个很好的解释给他们的。
除此之外，他也想看看那位新认识赏金猎人，将会利用联盟海关做些什么。
对待一名赏金猎人，一个外号叫做狐狸的人，林渊自然还没有大意到高枕无忧。
如果她有所行动，联盟海关无疑是她非常好的机会。
更何况，此时距离他们之间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五天了。
由零族变化成一块太空碎片的模样，林渊漂浮在距离商客运载飞船高处不远的地方。
飞船抛锚固定在基地上，船上人员陆续走出，先是客人下船，而后是船员。
狐狸就在那些客人当中，很快随同众人进入到安全检查区域，林渊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最后从飞船出来的是陪同随船检查人员的船长，身穿船长制服的是塔吉克异种，检查人员中则混杂着三四个星系种族的人。
船长攀着他自己种族的检查人员，一路有说有笑，也很快进入到基地当中。
飞船会在基地停靠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时间里，随船的客人有充足的时间，花光身上所带金钱，也有充足的时间把金钱装满口袋。
基地中，陆续出来一辆辆小型运载车，从飞船货舱中卸货出来。
卸货并不是整体卸，而是根据某位客人的需要，亦或者飞船的需要进行针对性的卸货。
进入到这项程序，也就是说飞船随船人员的安检工作已经完成。
很快，正如林渊所预料中的，基地中匆忙跑出一行人来，以三名萨洛夫种族和一名塔吉克异种的人为首，领着三十六个装甲机器人，迅速进入到飞船中。
这些人都身负武装，显然是驻地的警卫人员。
跟在警卫人员后边的，是脚步蹒跚、三步一喘的飞船船长。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所有人陆续从船上下来。
同样的，船长又找到臭味相投的塔吉克异种警卫人员，又是攀着肩膀一路有说有笑，再次回到基地当中。
林渊通过零族的嘴形辩别知道，那飞船船长给他的失踪所找的理由是：
“那都怪我船上，给那些摩尔异种准备的酒实在太好了！肯定是他先喝醉了，然后不小心跑进了我们的厨房，自己跳进了锅里，最后给炖成浓汤了。”
理由实在蹩脚，被他攀附的检查人员却被逗得兴致很高，大声怪笑着，直让船长叮嘱随船厨师留意下，看还有没有汤底，有的话务必给他送去一份。
无论如何，林渊这一关总算过去。
十天之内，除非发生特别的事情，基地的警卫再不会登船。
他也早知道，刚才的搜查同样是例行公事，船上有人员失踪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他没有在飞船上鼓捣炸弹就行。
等了两天的时间，林渊再次等来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狐狸又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又像是变回了某家餐厅的服务人员。
只见她带着同样装束的八名人类男子和一个塔吉克异种，从基地出来，脚步轻快地进入了货舱中，像是来找他们缺的货物。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林渊飞回了飞船中，同样的从货舱进入，与此同时也变回了人类模样，往自己所属的房间舱悄然走去。
再拐过前面一个走廊弯道，就是他房间舱所在位置了。而此时他已然能够听到拐弯那边传来的声音，是激烈的争吵声。
“你不是说他一定会在飞船上吗？人呢？”听这人说话的腔调，林渊很容易辨别出是那个塔吉克异种。
“不在基地，就在飞船上，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你们应该再好好找找，一定能够找到他的。”是女人的声音，无疑就是狐狸了。
“我看他一定不在飞船上。”一个人类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
“哦？你这话就让我很奇怪了，他不在飞船上，他还能在哪里？总不是跑出太空，让基地的人给抓了吧？”狐狸戏谑地说。
那人类男子不甘示弱地嘿嘿冷笑几声：“那就得问你了！是你跟我们说，林渊就在这艘飞船上的！”
“他之前的确就在这飞船上啊，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抓一个乘客来问问！我没长眼睛，别人总该长了吧？”
“不用问了！”那人类男子说，“这种小伎俩还不容易，随便在你这小脑袋上套个模拟装置，变成了林渊，谁还看得出来？”
“你是说我故意骗的你们？”狐狸语气中满是愤怒，“那你告诉我，我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死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给我一千万，我也能往身上开两枪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狐狸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你意思是我利用林渊作为噱头，来拖延时间？还是说，你们怀疑我把林渊藏起来，要独吞了那笔赏金？”
“你爱选哪个就是哪个了！事实就是，我们现在谁也没有看到我们要的人！”
紧跟着，那名塔吉克异种插嘴进来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把五千万连本带利还给我们，二是交出林渊！”
狐狸咬牙切齿地说：“我记得我只欠你们一千万！而且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年，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不管什么狗屁约定！你们这些摩尔异种太卑鄙狡猾了！我不能再等了，你现在能骗我来这里，谁知道你三个月后会不会跑出联盟宇宙！”
“你们也听到了？各位摩尔异种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信誉吗？”狐狸语气中满含轻蔑。
“他说的是你，可不是我们，小美女。”那名人类男子说，“林渊的确不在飞船上，这是事实吧？塔吉克人可不怎么喜欢失望，这你该知道的！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狐狸似乎已然无话可说。
林渊听到这里，忽然让零族给了两把暗物质武器，拐过了走廊，抬枪往前指去。
子弹嗖嗖而出，两名站在他房间舱门口的人类应声倒地，身上很快都出现了一个足以骇人的大窟窿，死得不能再死了。
“有人！”
房间中，一人突然大吼起来，话音刚落，骤然停止。
林渊有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众人的身前，握在手上的枪连点，没等那些人举枪，已然全部倒地。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一些残肢断臂，只剩下一人。
惊慌之中似乎又带着一点惊喜的狐狸。
林渊收起了枪，看着她冷漠地说：“你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他们就是你的下场！还有，他们的后事，你自己处理！”
如果咒骂能够伤害到人，那个人最可能就是他自己。
不过，既然林渊不想让对方就这么死了，他也就只能替她治疗。
女服务员的内伤和外伤都没有太严重的创伤，只是手臂上被枪打出的伤口着实有些恐怖。
子弹在打中她伤口时候，瞬间产生的高温让伤口没有出现严重的大出血，伤口却已然深可见骨。
林渊取来了医药箱，替那女服务员清理了伤口并打了愈合剂，而后又给她固定住断掉的腕骨之后，便放下了治疗仪器。
“剩下你自己应该能够处理了。”林渊最后说。
在林渊给她治疗过程中，那服务员开始还冷眼地看着，等到林渊给她处理好棘手的伤，眉目中已有些温和神色。
而此时治疗处理也不过进行到一半，却听林渊说没下文了。
那服务员登时不由得怔了怔，又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忽的怒骂起来：
“喂！你这就算完了？有你这么对待伤者的吗？”
林渊似没听到，径直走向房间门口，开门出去。
他很快的，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休闲酒吧，依旧坐回原来的位置，做回原来的事情。
酒吧里人来人往，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林渊所能获得的信息却极为匮乏。
他自然不能够指望，有人突然跳出来公布一些什么重大消息，但也不免感觉到乏味起来。
他估计着在这艘飞船上，他是不会得到什么收获了。
一般而言，越是冲突的事情，所暴露出来的信息就会更多。而是否会发生冲突，往往在开船时候就会有所苗头冒出。
他没有发现任何苗头。
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在这地方，即便是回房间翻阅零族的信息，都比这有价值得多。
可是他没有离开，偶尔间，他会往出口方向看上一两眼。
他似乎在等某个人。
两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那受伤的女服务员正款款地从门口进来，换了一身黑色的猎装，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走进来时仿佛是带着风进来，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
此时她看起来更像一名赏金猎人了。
“你在等我？”这位赏金猎人大方地坐在了林渊一侧的沙发上，大方地询问着他。
“我也曾经做过赏金猎人，知道你们的习惯。”林渊并不想隐瞒。
“什么习惯？”
“一旦赏金猎人盯上一个猎物，是不会轻易放走他的。”
女赏金猎人轻笑起来：“要不是你事先说明，这是赏金猎人的习惯，我可能会觉得你调查过我了呢。”
林渊没有接话。
“你真不打算追问我，刚才那些问题了？”女赏金猎人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林渊，当真像猎人在欣赏着她的猎物了，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生死，否则你也不会被摩尔人通缉。你也并不在乎，我是否会说出那个秘密，对不对？”
“对。”林渊回答得很简单，也很直接。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杀了？我活着对你就是一种威胁。”
“我不在乎的事情，并不代表它没有价值。”
女赏金猎人又笑了：“看来我在你眼里的确不怎么值钱，还不如一句话值钱。”
林渊不接话。
“无论如何，我还是那句话，在我伤没好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女赏金猎人接着说，“还有，看来我们要相处一段时间了，我至少不会吝啬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可以叫我狐狸，这是我的外号。”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足够让你的伤口痊愈了！等到那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听到有价值的信息，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样。”
林渊说完，跟着站起身来，离开了酒吧。
他没有看到，那叫做狐狸的赏金猎人在他离开时候，忽然露出了一抹狡猾如狐狸的笑容。
自然也没有看到她拿出了一个通讯装置，发出了一句话：
“猎物已进陷阱，随时准备收网。”
联盟海关是在一个恒星系中，但并没有占据其中某个行星作为基础，而是漂浮在一颗行星和恒星之间平衡点的轨道上。
那是一个庞大的宇宙基地，相较于林渊他们这艘飞船起航的星球基地，还要庞大几倍。
只因为联盟海关还附带着商业经营，每一个联盟海关都是各个星系种族之间，交易最为频繁的地方。
商业带动下，自然财大气粗几分。
进入到联盟海关基地50万公里区域后，林渊他们的飞船按照联盟海关的明令要求，减速到了规定范围，以低速向联盟海关基地匀速靠近。
与此同时，联盟海关也会安排飞船和检查人员过来，对飞船外部和内部进行初步的全面检查。
林渊上船登记时候并没有改变样貌，只是改变了身份。
所有星际航行者的身份识别都按照星际联盟统一的规格制作，其中包括核心技术。
无独有偶的，身份识别的核心技术也来自于塔吉克正统种族，技术的复杂和精密程度，就连零族也无法破解。
因此，零族所生成的身份识别无法满足于动态识别的功能，也就是说，他的身份识别只能用来蒙混过关一次。
幸而林渊知道，联盟海关的前哨检查，不过是对飞船所运载物品和飞船运行状态进行例行检查。
最后的人员过关检查，还要到基地之后才进行。
检查完毕，大概六个小时之后，飞船抵达了联盟海关基地。
按规定，所有随船人员都要通关审核。
林渊并不是第一次进行星际航行，也自然有所应对。
通关时候，他就从飞船离开，等候在太空中。
这是最妥善的办法。
他并担心联盟海关的人会发现船上少了一人，飞船的船长会替他想一个很好的解释给他们的。
除此之外，他也想看看那位新认识赏金猎人，将会利用联盟海关做些什么。
对待一名赏金猎人，一个外号叫做狐狸的人，林渊自然还没有大意到高枕无忧。
如果她有所行动，联盟海关无疑是她非常好的机会。
更何况，此时距离他们之间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五天了。
由零族变化成一块太空碎片的模样，林渊漂浮在距离商客运载飞船高处不远的地方。
飞船抛锚固定在基地上，船上人员陆续走出，先是客人下船，而后是船员。
狐狸就在那些客人当中，很快随同众人进入到安全检查区域，林渊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最后从飞船出来的是陪同随船检查人员的船长，身穿船长制服的是塔吉克异种，检查人员中则混杂着三四个星系种族的人。
船长攀着他自己种族的检查人员，一路有说有笑，也很快进入到基地当中。
飞船会在基地停靠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时间里，随船的客人有充足的时间，花光身上所带金钱，也有充足的时间把金钱装满口袋。
基地中，陆续出来一辆辆小型运载车，从飞船货舱中卸货出来。
卸货并不是整体卸，而是根据某位客人的需要，亦或者飞船的需要进行针对性的卸货。
进入到这项程序，也就是说飞船随船人员的安检工作已经完成。
很快，正如林渊所预料中的，基地中匆忙跑出一行人来，以三名萨洛夫种族和一名塔吉克异种的人为首，领着三十六个装甲机器人，迅速进入到飞船中。
这些人都身负武装，显然是驻地的警卫人员。
跟在警卫人员后边的，是脚步蹒跚、三步一喘的飞船船长。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所有人陆续从船上下来。
同样的，船长又找到臭味相投的塔吉克异种警卫人员，又是攀着肩膀一路有说有笑，再次回到基地当中。
林渊通过零族的嘴形辩别知道，那飞船船长给他的失踪所找的理由是：
“那都怪我船上，给那些摩尔异种准备的酒实在太好了！肯定是他先喝醉了，然后不小心跑进了我们的厨房，自己跳进了锅里，最后给炖成浓汤了。”
理由实在蹩脚，被他攀附的检查人员却被逗得兴致很高，大声怪笑着，直让船长叮嘱随船厨师留意下，看还有没有汤底，有的话务必给他送去一份。
无论如何，林渊这一关总算过去。
十天之内，除非发生特别的事情，基地的警卫再不会登船。
他也早知道，刚才的搜查同样是例行公事，船上有人员失踪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他没有在飞船上鼓捣炸弹就行。
等了两天的时间，林渊再次等来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狐狸又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又像是变回了某家餐厅的服务人员。
只见她带着同样装束的八名人类男子和一个塔吉克异种，从基地出来，脚步轻快地进入了货舱中，像是来找他们缺的货物。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林渊飞回了飞船中，同样的从货舱进入，与此同时也变回了人类模样，往自己所属的房间舱悄然走去。
再拐过前面一个走廊弯道，就是他房间舱所在位置了。而此时他已然能够听到拐弯那边传来的声音，是激烈的争吵声。
“你不是说他一定会在飞船上吗？人呢？”听这人说话的腔调，林渊很容易辨别出是那个塔吉克异种。
“不在基地，就在飞船上，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你们应该再好好找找，一定能够找到他的。”是女人的声音，无疑就是狐狸了。
“我看他一定不在飞船上。”一个人类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
“哦？你这话就让我很奇怪了，他不在飞船上，他还能在哪里？总不是跑出太空，让基地的人给抓了吧？”狐狸戏谑地说。
那人类男子不甘示弱地嘿嘿冷笑几声：“那就得问你了！是你跟我们说，林渊就在这艘飞船上的！”
“他之前的确就在这飞船上啊，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抓一个乘客来问问！我没长眼睛，别人总该长了吧？”
“不用问了！”那人类男子说，“这种小伎俩还不容易，随便在你这小脑袋上套个模拟装置，变成了林渊，谁还看得出来？”
“你是说我故意骗的你们？”狐狸语气中满是愤怒，“那你告诉我，我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死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给我一千万，我也能往身上开两枪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狐狸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你意思是我利用林渊作为噱头，来拖延时间？还是说，你们怀疑我把林渊藏起来，要独吞了那笔赏金？”
“你爱选哪个就是哪个了！事实就是，我们现在谁也没有看到我们要的人！”
紧跟着，那名塔吉克异种插嘴进来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把五千万连本带利还给我们，二是交出林渊！”
狐狸咬牙切齿地说：“我记得我只欠你们一千万！而且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年，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不管什么狗屁约定！你们这些摩尔异种太卑鄙狡猾了！我不能再等了，你现在能骗我来这里，谁知道你三个月后会不会跑出联盟宇宙！”
“你们也听到了？各位摩尔异种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信誉吗？”狐狸语气中满含轻蔑。
“他说的是你，可不是我们，小美女。”那名人类男子说，“林渊的确不在飞船上，这是事实吧？塔吉克人可不怎么喜欢失望，这你该知道的！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狐狸似乎已然无话可说。
林渊听到这里，忽然让零族给了两把暗物质武器，拐过了走廊，抬枪往前指去。
子弹嗖嗖而出，两名站在他房间舱门口的人类应声倒地，身上很快都出现了一个足以骇人的大窟窿，死得不能再死了。
“有人！”
房间中，一人突然大吼起来，话音刚落，骤然停止。
林渊有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众人的身前，握在手上的枪连点，没等那些人举枪，已然全部倒地。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一些残肢断臂，只剩下一人。
惊慌之中似乎又带着一点惊喜的狐狸。
林渊收起了枪，看着她冷漠地说：“你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他们就是你的下场！还有，他们的后事，你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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