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合）
随着虚影的破碎，一双银色的眼眸浮现在虚空中，圣洁的颜色，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极致冰冷的黑暗，仿佛只是看一眼，都能让人堕入永恒的黑暗深渊之中。
那双眼睛睁开又闭上，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
站在寂静的大街上，阿泽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到头疼欲裂。
路人们都面带惊惧的看向这里。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的景象，阿泽的身影还在向外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尽管他现在有些狼狈，但是在实力平庸的路人看来宛如一道矗立在黑暗中的耀眼火炬，灼烧着他们心底的恐惧，视野中除了黑暗就只剩下了那道光。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制服的巡逻队队员正急匆匆地赶过来。
在看到阿泽和对面楼上的那个大洞之后，几名巡逻队员愣了一下，然后便迅速围住了阿泽。
“……”一时间巡逻队队员和阿泽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巡逻队队员：“……”
阿泽：“……”
最终还是巡逻队队员先打破了僵局，“请问您先将心相收起来好吗？”
“关不上。”阿泽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压制，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压制不了了。”
虽然他也很想配合巡逻队的工作，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做不到这种事情。正在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阿泽突然感觉到后脑勺受到了重击，顿时眼前一白晕了过去，有人给了他一记手刀。
一只手轻轻托住阿泽栽倒的身体，手的主人正是大队长，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菜，似乎是从菜市场回来刚好路过这里。
大队长看了看阿泽身上还在散发着的心相的波动，不由得有些诧异，随即便向队员要了个隔离袋把阿泽直接套了进去封闭严实，惹的队员们嘴角一阵抽搐，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作案后处理尸体。
看到队长走了，队员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去疏散群众安排事情……
阿泽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他缓了缓神才坐起来，环视四周，这应该是个单人病房，房间的布置简单而朴素，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窗户旁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摆着一些文件。
阿泽掀起被子走到办公桌旁看了一眼，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记录，还有各式各样的检查报告。
阿泽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最下方那一份资料上——那是昨天的现场调查报告。
“突发性爆炸，损毁程度百分之二十三，建筑物墙体坍塌，唯一住户受到袭击，目前未能找到嫌犯，初步断定是一次普通的爆破袭击……”
文字下面还配着现场的图片。
看着这份资料，阿泽沉默了片刻。他可不认为真的是意外，也不是无意间遭受到的诡异事件，他感觉到了那道虚影对自己的针对性和了解。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巧合，而是早就蓄谋已久。
那到底是谁呢？
阿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应该就是那个疑似“眼”分意识的冥风之影伏在车底跟随到了城里。
“吱呀——”门忽然被推开了。
阿泽转过头看去，只见大队长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打趣的表情，完全是一种看笑话的状态。
“醒了？”大队长将新拿来的资料丢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这是你的东西。”
阿泽愣了愣，伸手接了过来，翻看了几页。
“这是什么？”他抬起头询问道。
“一点儿心得而已。”大队长笑眯眯地说道，“毕竟你这种状况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啊。”
阿泽闻言皱了皱眉，他看了眼手中这份笔记，上面清楚地写着“体质检测报告”六个大字，而且还注明了详细内容和详细数值，显然是专业性比较高的一项体质检测报告。
看着这份甚至连代谢、肉体活性都写进去的体检报告，阿泽不由得无语。
“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搞这个？”他抬头问道，这压根就不是体检报告，而是一本科研报告，这个家伙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了科研部门解剖分析了自己的全身状况。
“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嘛。”大队长笑嘻嘻地看着阿泽，“放心，只有一点皮毛而已，不过你的心相确实有些奇怪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这家伙除了实力以外，简直一点身为巡逻队队长的廉耻心都没有，脸皮比“福星”的肚子都厚！阿泽忍不住腹诽了两句。
阿泽抿唇不语。
“别担心，只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大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到这里，他突然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什么意思？”阿泽反问道。
“那个袭击者。”大队长用手摸了摸下巴，“我在想什么袭击者会在袭击完之后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阿泽皱了皱眉，他没有回答大队长的这个问题。
“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阿泽问道。
“当然可以。”大队长耸了耸肩，随后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不过你现在这几天可能走不掉。”
“为什么？”阿泽微微皱眉。
“因为凶手没有找到，所以维修费用需要你来承担一部分。”大队长看着阿泽，笑得越发灿烂了。
“我账户里的钱呢？”
“早就取完了，还差六万多。”大队长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床上。
“……”
“可以用现金支付。”
“不行。”阿泽果决地拒绝了，“我的钱包里没有那么多现金。”
他在家中的存钱连百位数都没有，之前用的钱全都来自于上交的研究成果得来的奖金。
“这个没事，我们会负责给你垫付。”大队长露出一副老狐狸般的笑容，“放心，这个钱我替你付了。”
听了大队长的话阿泽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那还真是……谢谢。”
“客气啥，咱俩谁跟谁？”大队长拍了拍胸脯。
阿泽：“……”
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修个房子怎么可能用那么多钱。
况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果不其然，大队长站起身来，一脸兴奋的用手指划开虚空，从中掏出一份不知道什么做的皮革纸放在了阿泽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一边搓着手，一边盯着阿泽，仿佛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猫儿。
阿泽：“……”
“签字吧。”大队长催促道。
阿泽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个文件夹，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他看了两秒钟，然后将这份文件夹推了回去。
这张纸是一张研究申请书，内容大概就是需要阿泽同意研究权限，以及一些研究方面的保证。
但就在他想要拒绝时，一种来自心脏的窒息感突如而来，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心脏。
“这是……”阿泽猛地瞪大了眼睛。
“没错，言语契约。”大队长点头，“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愿意，我们就谈条款，如果不愿意……你也要按照这张协议来执行。”
阿泽不由得黑了脸，这家伙真是阴险。言语契约便是徐教授进阶规则阶开辟出的一部分能力，这个能力很强，但是发动前提非常苛刻，那就是得到签订人的首肯。如果双方达成了某项契约，那么签订契约者就必须遵守。
这就像是一个枷锁。
“好。”阿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同意。”
大队长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他立马让阿泽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放心，我们的研究有一套严格的监控系统，只要是涉及到违禁药剂或者违法行为，我们都能够在瞬间抓捕他，并且追踪到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家伙。”大队长说道。
阿泽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虽然大队长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但是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阿泽却始终没办法放下心来。
阿泽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整个脑袋都有一阵眩晕。
在这个世界可没有关于人体实验的禁忌，毕竟武道体系如此残酷，人们只能依靠这种研究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仅解剖尸体，也会在不影响的情况下，小小的解剖一下自己。
因此，身为半名科学家，他可是非常了解关于这方面的危险性，自己解剖自己还可以把控好度，他人就未必了，尤其是那些狂热的科研老头子。
阿泽闭上眼睛，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
既然这群科研疯子敢这么冒险，自己又怕什么？
想到这儿，他心中放心下来了些许，拿着那张纸，转身出门准备回去拿一下收在背包里的日记本和一些书架上的书，巡逻队只会检查现场但不会动房间主人的所有物。
就算真的翻出什么违禁物品，也轮不到他们这群小队员来处理。
这一点阿泽倒是很清楚，所以他并不担心。
快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显示检查了一下背包后，阿泽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放在背包里。
然后拿起通讯器就重新返回了医院。
新宿舍不能待，老家没东西懒得搬，而且还被医生打了电话，现在他是无处可去，只能回医院。
阿泽刚到医院，就听见了护士在议论纷纷，似乎正在讨论最近发生在隔壁病床的那个病患。
“那个病人的伤势太严重了……我估计是救不活了。”护士摇了摇头。
“可惜啊……”另外一个护士说，“他的家属应该很难过吧。”
“何止是难过，你没听他的妻子哭得厉害吗？”另外一个护士叹了口气，“哎……”
阿泽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躺到了自己的病床上，他醒的晚都没听说过这件事，甚至连这个人长什么样见都没见到，所以也就不甚关注。
只是听别人讨论，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悲悯。
摇了摇头，阿泽从背包里掏出了那本神秘录的自传小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人更加伟大，也许人类的生命是脆弱的，但只要有智慧的生命体，都能做到。】
这是那个作家在书的封面留下的名言。
阿泽将自传翻到了扉页，上面是原版印刷的龙飞凤舞的字迹，看上去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我已经失败过了太多次，也死掉过太多次。】
阿泽沉默片刻后，继续往后看去。
【我的父亲，母亲，我爱您们，祝福您们。】
【这是我的最后一次离开了。】
阿泽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你在干嘛？”旁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
阿泽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看着他。
阿泽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看着他。
那人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之间透露着英气，她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鼻梁挺拔，五官立体而俊朗。她的身材纤细匀称，肌肤白皙，浑身散发着一股知识分子的优雅气质。
尽管她气质温和，但是她的目光冷冰冰的，带着探寻和审视。
阿泽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位医生应该是刚刚那群医生之中的一个。
“看书罢了。”阿泽微笑着举起手中的书将封皮朝向女人。
女人只是接过书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就还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开。
阿泽耸了耸肩，随后坐直身体，开始翻阅这本厚重的自传。
……
时间一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等到夜幕降临，阿泽伸手摸了摸窗台上挂着的花瓶里那株植物，然后合上了手中的书。
他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脖颈，准备洗漱休息。
在这期间，他还抽空去换了睡衣。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闻着枕巾上淡淡的薄荷味，阿泽的精神放松下来。
然后他闭上眼，慢慢地陷入梦乡。
那双眼睛睁开又闭上，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
站在寂静的大街上，阿泽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到头疼欲裂。
路人们都面带惊惧的看向这里。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的景象，阿泽的身影还在向外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尽管他现在有些狼狈，但是在实力平庸的路人看来宛如一道矗立在黑暗中的耀眼火炬，灼烧着他们心底的恐惧，视野中除了黑暗就只剩下了那道光。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制服的巡逻队队员正急匆匆地赶过来。
在看到阿泽和对面楼上的那个大洞之后，几名巡逻队员愣了一下，然后便迅速围住了阿泽。
“……”一时间巡逻队队员和阿泽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巡逻队队员：“……”
阿泽：“……”
最终还是巡逻队队员先打破了僵局，“请问您先将心相收起来好吗？”
“关不上。”阿泽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压制，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压制不了了。”
虽然他也很想配合巡逻队的工作，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做不到这种事情。正在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阿泽突然感觉到后脑勺受到了重击，顿时眼前一白晕了过去，有人给了他一记手刀。
一只手轻轻托住阿泽栽倒的身体，手的主人正是大队长，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菜，似乎是从菜市场回来刚好路过这里。
大队长看了看阿泽身上还在散发着的心相的波动，不由得有些诧异，随即便向队员要了个隔离袋把阿泽直接套了进去封闭严实，惹的队员们嘴角一阵抽搐，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作案后处理尸体。
看到队长走了，队员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去疏散群众安排事情……
阿泽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他缓了缓神才坐起来，环视四周，这应该是个单人病房，房间的布置简单而朴素，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窗户旁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摆着一些文件。
阿泽掀起被子走到办公桌旁看了一眼，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记录，还有各式各样的检查报告。
阿泽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最下方那一份资料上——那是昨天的现场调查报告。
“突发性爆炸，损毁程度百分之二十三，建筑物墙体坍塌，唯一住户受到袭击，目前未能找到嫌犯，初步断定是一次普通的爆破袭击……”
文字下面还配着现场的图片。
看着这份资料，阿泽沉默了片刻。他可不认为真的是意外，也不是无意间遭受到的诡异事件，他感觉到了那道虚影对自己的针对性和了解。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巧合，而是早就蓄谋已久。
那到底是谁呢？
阿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应该就是那个疑似“眼”分意识的冥风之影伏在车底跟随到了城里。
“吱呀——”门忽然被推开了。
阿泽转过头看去，只见大队长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打趣的表情，完全是一种看笑话的状态。
“醒了？”大队长将新拿来的资料丢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这是你的东西。”
阿泽愣了愣，伸手接了过来，翻看了几页。
“这是什么？”他抬起头询问道。
“一点儿心得而已。”大队长笑眯眯地说道，“毕竟你这种状况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啊。”
阿泽闻言皱了皱眉，他看了眼手中这份笔记，上面清楚地写着“体质检测报告”六个大字，而且还注明了详细内容和详细数值，显然是专业性比较高的一项体质检测报告。
看着这份甚至连代谢、肉体活性都写进去的体检报告，阿泽不由得无语。
“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搞这个？”他抬头问道，这压根就不是体检报告，而是一本科研报告，这个家伙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了科研部门解剖分析了自己的全身状况。
“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嘛。”大队长笑嘻嘻地看着阿泽，“放心，只有一点皮毛而已，不过你的心相确实有些奇怪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这家伙除了实力以外，简直一点身为巡逻队队长的廉耻心都没有，脸皮比“福星”的肚子都厚！阿泽忍不住腹诽了两句。
阿泽抿唇不语。
“别担心，只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大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到这里，他突然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什么意思？”阿泽反问道。
“那个袭击者。”大队长用手摸了摸下巴，“我在想什么袭击者会在袭击完之后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阿泽皱了皱眉，他没有回答大队长的这个问题。
“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阿泽问道。
“当然可以。”大队长耸了耸肩，随后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不过你现在这几天可能走不掉。”
“为什么？”阿泽微微皱眉。
“因为凶手没有找到，所以维修费用需要你来承担一部分。”大队长看着阿泽，笑得越发灿烂了。
“我账户里的钱呢？”
“早就取完了，还差六万多。”大队长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床上。
“……”
“可以用现金支付。”
“不行。”阿泽果决地拒绝了，“我的钱包里没有那么多现金。”
他在家中的存钱连百位数都没有，之前用的钱全都来自于上交的研究成果得来的奖金。
“这个没事，我们会负责给你垫付。”大队长露出一副老狐狸般的笑容，“放心，这个钱我替你付了。”
听了大队长的话阿泽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那还真是……谢谢。”
“客气啥，咱俩谁跟谁？”大队长拍了拍胸脯。
阿泽：“……”
他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修个房子怎么可能用那么多钱。
况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果不其然，大队长站起身来，一脸兴奋的用手指划开虚空，从中掏出一份不知道什么做的皮革纸放在了阿泽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一边搓着手，一边盯着阿泽，仿佛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猫儿。
阿泽：“……”
“签字吧。”大队长催促道。
阿泽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个文件夹，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他看了两秒钟，然后将这份文件夹推了回去。
这张纸是一张研究申请书，内容大概就是需要阿泽同意研究权限，以及一些研究方面的保证。
但就在他想要拒绝时，一种来自心脏的窒息感突如而来，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心脏。
“这是……”阿泽猛地瞪大了眼睛。
“没错，言语契约。”大队长点头，“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愿意，我们就谈条款，如果不愿意……你也要按照这张协议来执行。”
阿泽不由得黑了脸，这家伙真是阴险。言语契约便是徐教授进阶规则阶开辟出的一部分能力，这个能力很强，但是发动前提非常苛刻，那就是得到签订人的首肯。如果双方达成了某项契约，那么签订契约者就必须遵守。
这就像是一个枷锁。
“好。”阿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同意。”
大队长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他立马让阿泽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放心，我们的研究有一套严格的监控系统，只要是涉及到违禁药剂或者违法行为，我们都能够在瞬间抓捕他，并且追踪到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家伙。”大队长说道。
阿泽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虽然大队长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但是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阿泽却始终没办法放下心来。
阿泽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整个脑袋都有一阵眩晕。
在这个世界可没有关于人体实验的禁忌，毕竟武道体系如此残酷，人们只能依靠这种研究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仅解剖尸体，也会在不影响的情况下，小小的解剖一下自己。
因此，身为半名科学家，他可是非常了解关于这方面的危险性，自己解剖自己还可以把控好度，他人就未必了，尤其是那些狂热的科研老头子。
阿泽闭上眼睛，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
既然这群科研疯子敢这么冒险，自己又怕什么？
想到这儿，他心中放心下来了些许，拿着那张纸，转身出门准备回去拿一下收在背包里的日记本和一些书架上的书，巡逻队只会检查现场但不会动房间主人的所有物。
就算真的翻出什么违禁物品，也轮不到他们这群小队员来处理。
这一点阿泽倒是很清楚，所以他并不担心。
快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显示检查了一下背包后，阿泽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放在背包里。
然后拿起通讯器就重新返回了医院。
新宿舍不能待，老家没东西懒得搬，而且还被医生打了电话，现在他是无处可去，只能回医院。
阿泽刚到医院，就听见了护士在议论纷纷，似乎正在讨论最近发生在隔壁病床的那个病患。
“那个病人的伤势太严重了……我估计是救不活了。”护士摇了摇头。
“可惜啊……”另外一个护士说，“他的家属应该很难过吧。”
“何止是难过，你没听他的妻子哭得厉害吗？”另外一个护士叹了口气，“哎……”
阿泽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躺到了自己的病床上，他醒的晚都没听说过这件事，甚至连这个人长什么样见都没见到，所以也就不甚关注。
只是听别人讨论，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悲悯。
摇了摇头，阿泽从背包里掏出了那本神秘录的自传小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人更加伟大，也许人类的生命是脆弱的，但只要有智慧的生命体，都能做到。】
这是那个作家在书的封面留下的名言。
阿泽将自传翻到了扉页，上面是原版印刷的龙飞凤舞的字迹，看上去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我已经失败过了太多次，也死掉过太多次。】
阿泽沉默片刻后，继续往后看去。
【我的父亲，母亲，我爱您们，祝福您们。】
【这是我的最后一次离开了。】
阿泽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你在干嘛？”旁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
阿泽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看着他。
阿泽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看着他。
那人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之间透露着英气，她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鼻梁挺拔，五官立体而俊朗。她的身材纤细匀称，肌肤白皙，浑身散发着一股知识分子的优雅气质。
尽管她气质温和，但是她的目光冷冰冰的，带着探寻和审视。
阿泽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位医生应该是刚刚那群医生之中的一个。
“看书罢了。”阿泽微笑着举起手中的书将封皮朝向女人。
女人只是接过书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就还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开。
阿泽耸了耸肩，随后坐直身体，开始翻阅这本厚重的自传。
……
时间一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
等到夜幕降临，阿泽伸手摸了摸窗台上挂着的花瓶里那株植物，然后合上了手中的书。
他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脖颈，准备洗漱休息。
在这期间，他还抽空去换了睡衣。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闻着枕巾上淡淡的薄荷味，阿泽的精神放松下来。
然后他闭上眼，慢慢地陷入梦乡。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