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横空出世的129号元素
与此同时，整个研究中心的灯也全部熄灭掉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那台巨大的机器由于微量的辐射性，散发着幽幽的金属色蓝光。
方才突然的惊恐仍依稀残留着，所有人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庆幸和释然。
“上帝保佑！我亲爱的组长，看来是停电了，所以我们今天的研究只能无可奈何的到此为止了。”
黑人学生恢复了憨憨的表情，不无高兴的说道。
陈厚衔默不作声，他阴沉着脸，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抢过来黑人学生手里的被动式辐射检测仪。
那根指针已经穿过了所有的安全辐射值范围，直接到达了极度危险的最顶端，抖动着指向那个最高的辐射数值。
尽管已经到达了最高数值，指针仍在不安分的跳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想要摆脱仪表的束缚，往更高的数值范围走去。
这个恐怖的数值意味着，这个研究中心辐射度极高，能轻易致癌，那是一股看不见的极为可怕的死亡力量！
换做旁人，早已夺路而逃了，能逃多远是多远！
而陈厚衔自恃厚实的防护衣，兀自原地站着，纹丝不动。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数值，仿佛手里的仪器是他心爱的孩子。
所有仪器都死掉了，如今活着的，只有手里的这个陈旧的被动式探测仪，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已经舍不得撒手。
“组长，你怎么了，停电了我们走吧。”黑人学生劝说道。
陈厚衔面无表情，抬起手来，把探测仪展示给大家看，颤抖着高声喊道。
“你们看到了吗？辐射值已经爆表了！这意味着我们成功了，新元素诞生了！”
“即使它真的诞生了，我们也无法观测原子量了，甚至连辐射值也测量不了了，有什么事情，只能明天来电以后再说，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众人的意见这时是保持如此的一致。
“你们！是要半途而废吗？”
“并不是半途而废！我也很想继续下去，可是停电了啊，我们再呆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也做不了啊。”黑人学生摊摊手。
众人纷纷附和道。
怪不得这些学生，确实如他们所说，什么也做不了了。
陈厚衔默默的站立着，心里恼怒至极！
明明马上就可以有重大发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停电，是老天爷要和我过不去吗？
要知道，新元素的合成工作一旦中断就要全部推倒从头开始，陈厚衔气的咬牙切齿，心里用国骂问候了供电部门一百遍乃至无数遍！
“组长，你怎么样？这里辐射值很高！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撤离吧？明天再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看陈厚衔一言不发无动于衷，组员们有些想先走一步的意思。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站立原地不动的陈厚衔，突然怒气冲冲的第一个冲了出去，空留下黑夜中的背影，夜色中大声喊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听不懂的C国词——“靠！”
接下来的两天里，陈厚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急暴躁和神经质状态，供电部门的电话几乎都要被他打爆了，可线路迟迟没有修好，研究工作难以为继，狂怒、绝望、不安、痛惜各种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都已经开始绝望了。
然而就在第三天，一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论文摆在了费德提克博士的案前。
它是如此的厚实而有分量，完全不像是一天之内就能完成的。
但事实上，它是一夜之间完成的杰作。
而它的作者，就是此时此刻正站在费德提克博士面前的陈厚衔，他皮肤略有灼伤痕迹，看起来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他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内里却满是希望和神采。
“陈！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位严重秃顶，剩余几簇全白头发的老头激动的站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迸出眼眶一样。
“真让人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已经几天几夜不睡觉的陈厚衔此时却清醒的可怕。
“陈，这如果是真的，那毫无疑问是堪比诺贝尔奖级别的重大革命性发现！”老头惊讶的表情丝毫不改。
但他显然也是理性的。“说实话我丝毫不怀疑你的才华和天赋，但这还需要经过详细论证，做核物理学研究的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博士，您不用担心，虽然还没有详细的论证数据，但这篇论文都是基于现有的实验结果，合理推断出来的合理理论，事实明确，理由充分，我一定会用精准而令人信服的证据来再次强力证实这些推断，我相信我的直觉！”陈厚衔显得自信满满。
“可是，陈，论文中你并没有现实测量到你声称合成成功的129号元素原子量图谱！你要如何证明它的存在呢？”费德提克紧皱着眉头。
“费德提克博士，我已经反复测量了原子量，加速器中所剩余的各种元素中，我发现了极其微量的127号元素，但与此同时，我还观测到了大量的α粒子，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具体论据已经体现在了论文中；
127号元素和α粒子，组合起来，不正是129号元素吗，所以我认为，129号元素事实上已经合成成功了，但由于停电我错过了它的观测时间，127号元素正是129号元素衰变后的产物！”陈厚衔不慌不忙的说道。
费德提克博士默声不语，甚至还抬手抓了抓那几根已所剩无几的头发。
“陈，我们的原子核回旋加速器实验中心，是一个正规严谨的科研单位，你做这样的推论，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呢？”
陈厚衔仍丝毫不乱。“博士，您也知道，从95号元素之后，这些重元素们家族们有一个共同的物理特征，那就是衰变，而且衰变周期极短，有的甚至只有千分之几毫秒。”
“那你也不能就此推断129号元素成功了！这样太武断了。”费德提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陈厚衔深吸了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博士，那么我想请问你，三十多年前你所发现的127号元素，它的衰变周期是多长时间。”
“127号元素，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费德提克眉飞色舞的说道。“我至今还记得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经过反复观测之后，最终确定了它的衰变周期，是40个小时！”
“那么就对了！”陈厚衔兴奋得拍手说道。
“如今距离停电已经远远超过40个小时，按道理127号元素已经全部衰变殆尽了，那为何我们还能观测到它们呢？它们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费德提克博士一顿思量之下，发现确实无法解释，他一时哑口无言。
“所以它只能是我这次试验产生的129号元素衰变后的产物！129号元素诞生已足足有两天之久，很明显，它已经发生衰变了！变成了127号元素和α粒子！”
这回陈厚衔句句在理。
“这还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猜测，尽管这种猜测可能性很大，就算可能性高达99.99%，但只要没有观测到准确的原子量，那依然只能是一种假说，还是需要被证实的！”费德提克的心态明显是极为谨慎的。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观测到准确的129号元素原子量的！以证实我的猜想！”
陈厚衔的回应自信满满。
“好吧，那就姑且先假设你的推论是正确的。”
费德提克博士重新拿起论文翻阅起来，微微收起了一点怀疑
“你还在论文中提到，新的129号元素能对外释放强大的α射线辐射，这点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呢？”
方才突然的惊恐仍依稀残留着，所有人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庆幸和释然。
“上帝保佑！我亲爱的组长，看来是停电了，所以我们今天的研究只能无可奈何的到此为止了。”
黑人学生恢复了憨憨的表情，不无高兴的说道。
陈厚衔默不作声，他阴沉着脸，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抢过来黑人学生手里的被动式辐射检测仪。
那根指针已经穿过了所有的安全辐射值范围，直接到达了极度危险的最顶端，抖动着指向那个最高的辐射数值。
尽管已经到达了最高数值，指针仍在不安分的跳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想要摆脱仪表的束缚，往更高的数值范围走去。
这个恐怖的数值意味着，这个研究中心辐射度极高，能轻易致癌，那是一股看不见的极为可怕的死亡力量！
换做旁人，早已夺路而逃了，能逃多远是多远！
而陈厚衔自恃厚实的防护衣，兀自原地站着，纹丝不动。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数值，仿佛手里的仪器是他心爱的孩子。
所有仪器都死掉了，如今活着的，只有手里的这个陈旧的被动式探测仪，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已经舍不得撒手。
“组长，你怎么了，停电了我们走吧。”黑人学生劝说道。
陈厚衔面无表情，抬起手来，把探测仪展示给大家看，颤抖着高声喊道。
“你们看到了吗？辐射值已经爆表了！这意味着我们成功了，新元素诞生了！”
“即使它真的诞生了，我们也无法观测原子量了，甚至连辐射值也测量不了了，有什么事情，只能明天来电以后再说，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众人的意见这时是保持如此的一致。
“你们！是要半途而废吗？”
“并不是半途而废！我也很想继续下去，可是停电了啊，我们再呆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也做不了啊。”黑人学生摊摊手。
众人纷纷附和道。
怪不得这些学生，确实如他们所说，什么也做不了了。
陈厚衔默默的站立着，心里恼怒至极！
明明马上就可以有重大发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停电，是老天爷要和我过不去吗？
要知道，新元素的合成工作一旦中断就要全部推倒从头开始，陈厚衔气的咬牙切齿，心里用国骂问候了供电部门一百遍乃至无数遍！
“组长，你怎么样？这里辐射值很高！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撤离吧？明天再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看陈厚衔一言不发无动于衷，组员们有些想先走一步的意思。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站立原地不动的陈厚衔，突然怒气冲冲的第一个冲了出去，空留下黑夜中的背影，夜色中大声喊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听不懂的C国词——“靠！”
接下来的两天里，陈厚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急暴躁和神经质状态，供电部门的电话几乎都要被他打爆了，可线路迟迟没有修好，研究工作难以为继，狂怒、绝望、不安、痛惜各种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他都已经开始绝望了。
然而就在第三天，一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论文摆在了费德提克博士的案前。
它是如此的厚实而有分量，完全不像是一天之内就能完成的。
但事实上，它是一夜之间完成的杰作。
而它的作者，就是此时此刻正站在费德提克博士面前的陈厚衔，他皮肤略有灼伤痕迹，看起来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他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内里却满是希望和神采。
“陈！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位严重秃顶，剩余几簇全白头发的老头激动的站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迸出眼眶一样。
“真让人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已经几天几夜不睡觉的陈厚衔此时却清醒的可怕。
“陈，这如果是真的，那毫无疑问是堪比诺贝尔奖级别的重大革命性发现！”老头惊讶的表情丝毫不改。
但他显然也是理性的。“说实话我丝毫不怀疑你的才华和天赋，但这还需要经过详细论证，做核物理学研究的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博士，您不用担心，虽然还没有详细的论证数据，但这篇论文都是基于现有的实验结果，合理推断出来的合理理论，事实明确，理由充分，我一定会用精准而令人信服的证据来再次强力证实这些推断，我相信我的直觉！”陈厚衔显得自信满满。
“可是，陈，论文中你并没有现实测量到你声称合成成功的129号元素原子量图谱！你要如何证明它的存在呢？”费德提克紧皱着眉头。
“费德提克博士，我已经反复测量了原子量，加速器中所剩余的各种元素中，我发现了极其微量的127号元素，但与此同时，我还观测到了大量的α粒子，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具体论据已经体现在了论文中；
127号元素和α粒子，组合起来，不正是129号元素吗，所以我认为，129号元素事实上已经合成成功了，但由于停电我错过了它的观测时间，127号元素正是129号元素衰变后的产物！”陈厚衔不慌不忙的说道。
费德提克博士默声不语，甚至还抬手抓了抓那几根已所剩无几的头发。
“陈，我们的原子核回旋加速器实验中心，是一个正规严谨的科研单位，你做这样的推论，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呢？”
陈厚衔仍丝毫不乱。“博士，您也知道，从95号元素之后，这些重元素们家族们有一个共同的物理特征，那就是衰变，而且衰变周期极短，有的甚至只有千分之几毫秒。”
“那你也不能就此推断129号元素成功了！这样太武断了。”费德提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陈厚衔深吸了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博士，那么我想请问你，三十多年前你所发现的127号元素，它的衰变周期是多长时间。”
“127号元素，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费德提克眉飞色舞的说道。“我至今还记得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经过反复观测之后，最终确定了它的衰变周期，是40个小时！”
“那么就对了！”陈厚衔兴奋得拍手说道。
“如今距离停电已经远远超过40个小时，按道理127号元素已经全部衰变殆尽了，那为何我们还能观测到它们呢？它们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费德提克博士一顿思量之下，发现确实无法解释，他一时哑口无言。
“所以它只能是我这次试验产生的129号元素衰变后的产物！129号元素诞生已足足有两天之久，很明显，它已经发生衰变了！变成了127号元素和α粒子！”
这回陈厚衔句句在理。
“这还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猜测，尽管这种猜测可能性很大，就算可能性高达99.99%，但只要没有观测到准确的原子量，那依然只能是一种假说，还是需要被证实的！”费德提克的心态明显是极为谨慎的。
“那是当然，我一定会观测到准确的129号元素原子量的！以证实我的猜想！”
陈厚衔的回应自信满满。
“好吧，那就姑且先假设你的推论是正确的。”
费德提克博士重新拿起论文翻阅起来，微微收起了一点怀疑
“你还在论文中提到，新的129号元素能对外释放强大的α射线辐射，这点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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