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个绝佳的工作机会
“这是什么？”
“技术转移合约，
关于129号元素的一整套研究资料和技术设备，包括你本人，都将移交给我们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斯维因淡淡的说道。“但你不必担心，你会成为国防部的高级雇员，你不但将获得一笔不菲的薪水和体面的工作，而且你可以继续开展研究！”
陈厚衔瞟了一眼那份合约，上面竟然已经有学校技术转移办公室和学校校长的签字盖章，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陈厚衔有些气愤。“你们这是要强行夺走我的研究成果吗？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拜杜法案》，如果你们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会聘请律师起诉你们。”
“这位年轻人，你了解《拜杜法案》吗？”这次声音略显粗犷，说话的是沃里克中校。
“当然，该法案允许联邦官方与大学签订协议，由联邦财政支持其开展研发，并允许创新主体就研发后的成果所有权进行保留。且创新主体有义务向相关部门提出专利申请，并依法享有收益权。”陈厚衔是典型的高学历高素质人才，对于相关法律他自然烂熟于心。
“所以，我，陈厚衔，是129号元素的第一发明人，我作为创新主体，是享有所有权和收益权的。”
“哈哈，不错嘛。”沃里克说话间带着嘲讽和敌意。“陈先生，我们可以承认你是129号元素的创新主体，你的产权也可以充分受到《拜杜法案》的保护，但这一切只有在你配合我们工作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你如果不配合，一旦国防部法律服务机构介入，我们可以起诉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盗用联邦官方的财产开展非法研究，所以，最终创新主体界定后是不是你还不好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耍流氓吗！？”陈厚衔恼羞成怒，带着一丝倔强。
“你也可以聘请律师，我们支持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但你有钱吗？就算你有，你大可花费掉你的全部积蓄，比如说一百万美金，或是一千万美金，来聘请到你所认为的最好的律师。”精明的斯维因上校说话了。
“但你斗得过国防部吗？我们拥有全美最顶尖的律师，这些律师，是你在外面即使有再多钱都请不来的，所以，你没有胜算。”
陈厚衔沉默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人微言轻，与这个强大的国家机器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良久，费德提克博士的安慰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陈，我们总要遵守A国法律的，不是吗？请接受这一切吧，你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仅有的损失只是不能公开你的研究而已，那又怎么样呢？你甚至说是还未毕业就提前找好了一个绝佳的工作，这难道不更好吗？”
看他依旧无动于衷，熟知陈厚衔资料的斯维因开出了最诱人的条件。“你作为一个C国人，按道理是不能进入A国国防部工作的，但是鉴于你所做的研究领域，具有重大意义，我们可以先给你绿卡，以编外人员从事研究工作，做满五年之后，没有任何过失，你可以实现入籍，成为一个真正的A国人。”
听到这句话，陈厚衔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开始动心了。
自己所梦寐以求的不就是在A国功成名就，顺利入籍吗？如今虽然名声不一定会有那么的显赫了，但是工作、地位、金钱、国籍，这些不都有了吗？
于是他进入了一个讨价还价的状态。
“如果我签字，我能获得多少技术转移费？在往后的研究工作中，我能得到多少酬金？”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合约里面都有，那会是一个绝对让你满意的数字。至于你的工作酬金，就按照高级工程师的标准来，稍后我们可以在工作合同中予以明确。”
陈厚衔拿起合约，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看了起来，最终，在五人的目光之下，他在上面郑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工作环境，相比大学校园，多了很多的约束，但好处是，这里的研究条件好了太多了。
那台全世界最先进的回旋加速器被整体搬迁到了这里，财大气粗的联邦官方为此重新建设了一个更大更新设备更齐全的厂房。
但这只是整个巨大的研究基地内的一小部分配套设施，里面所有的设备都是全新、最好的，应国防部授权，他可以任意在广袤的内华达沙漠开展各种试验，住宿和生活条件也比学校里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最大的改变不仅仅是硬件上，在这个隶属于A国国防部的核物理研究基地内，集中了军方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核物理科学家和工程师，达到了上千人的规模，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各单位的白人科学精英，而陈厚衔一个亚洲面孔在一个如此机密的大型基地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核物理研究基地所有的研究内容都围绕着放射性重金属元素群而展开，目的是为了探索它们的工程化生产方向，以及发现和拓展它们在军事上的用途。
陈厚衔所在的129号研究项目就是以他发现的129号元素为核心展开，但它的第一发现者-陈厚衔，却并不是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他只是其中的一名高级工程师，权限范围仅限于技术指导方面，在这里，他从一个项目主导者而变为有些边缘化的意味。
但这个他倒是无所谓，只要报酬够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哪家公司任职都是可以。
只是究根结底，从一个领导者到被边缘化，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他还是以一个东亚人特有的内敛勤劳兢兢业业刻苦工作着，不断有新的实验数据被测量出来。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了129号元素的准确原子量，它那独特的辐射效能被赋予了一个崭新的学术名词——剔电辐射，要使剔电辐射切实达到剔电效应的标准，只需要十的负18次方摩尔的129号元素原子数量，也就是约62万个原子就能发生最初级的剔电效应，但这时只能影响电器的正常使用，远不能达到让电器断电的能力，因此这个量被称为初始单位。
而电器和线缆内的大量电子，由于外界的强大α射线辐射所导致的重大轨道电子俘获反应，这种史无前例的物理现象，被命名为电离失稳，一旦电器遭遇剔电辐射而产生电离失稳，电力即会顷刻间丢失殆尽！直接断电。
如要产生稳定的电离失稳现象，需要接收到一个强大的剔电辐射强度值，最终导致电器断电还要在初始单位的数量上再乘以一万倍，约为十的负14次方摩尔，那时的129号元素纯净单质重量约为1.29克的百万亿分之一，这个量被称为基本单位。
当然，在这里陈厚衔最大的收获是，争取到了129号元素的命名权，他苦思冥想了几天，最终给这种散发着微微蓝光的危险重金属元素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钅蓝。
近段时间一直在为测量到元素在各种介质里的辐射范围而忙碌着，到今天为止，终于有结果了。
这一天下午，陈厚衔手持一份资料，敲响了129号研究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门。
坐在里面的是普朗克少将，一个高大健壮的A国军人，看到开门而入的是陈厚衔，他的表情略微有些吃惊。
未及普朗克先开口，陈厚衔抢先兴奋的说道：“主任，结果出来了！”
“怎么了？”普朗克并未着急，他等着鲁莽的陈厚衔把话说完。
“钅蓝在大气介质中的剔电效应范围并不是30公里，而是达到了50公里以上！”这是陈厚衔在茫茫沙漠中试验了多次，来之不易的测量结果。
“好的，知道了，你先把文件放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这一数据对于普朗克显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多大反应。
“普朗克主任，我另外还有一个重大观测数据要向你汇报！”陈厚衔兴奋的劲头丝毫不减，对普朗克接下来要对他说的事情毫不在意。
“OK，那你先说吧。”普朗克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厚衔的脸。
“50公里，那只是剔电效应在空气介质中的作用范围，而在水的介质中，钅蓝的剔电效应距离被大大降低了，只有约50米。”受益于基地良好的试验条件，陈厚衔得以搭乘国防部的C130运输机在全世界各地开展实验，其中当然也包括辽阔的大洋。
“50米？怎么这么少？”这倒是出乎普朗克的意料之外。
“的确如此，我们在太平洋海域已经开展了多次试验，水对于剔电辐射的屏蔽作用太大了。”陈厚衔描绘的眉飞色舞。
“哦，是这样啊。”由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普朗克的思绪不禁有些分神。
“是的，所以，未来我们在钅蓝运输方案的制定中，可以把潜艇考虑进去，为了试验，我们是不是可以申请调用一艘哥伦比亚级战略导弹核潜艇……”陈厚衔丝毫没有注意到普朗克异样的脸色，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所设想的试验方案。
然而，一听到核潜艇，普朗克的脸色陡然一变，他马上粗暴的打断道。
“技术转移合约，
关于129号元素的一整套研究资料和技术设备，包括你本人，都将移交给我们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斯维因淡淡的说道。“但你不必担心，你会成为国防部的高级雇员，你不但将获得一笔不菲的薪水和体面的工作，而且你可以继续开展研究！”
陈厚衔瞟了一眼那份合约，上面竟然已经有学校技术转移办公室和学校校长的签字盖章，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陈厚衔有些气愤。“你们这是要强行夺走我的研究成果吗？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拜杜法案》，如果你们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会聘请律师起诉你们。”
“这位年轻人，你了解《拜杜法案》吗？”这次声音略显粗犷，说话的是沃里克中校。
“当然，该法案允许联邦官方与大学签订协议，由联邦财政支持其开展研发，并允许创新主体就研发后的成果所有权进行保留。且创新主体有义务向相关部门提出专利申请，并依法享有收益权。”陈厚衔是典型的高学历高素质人才，对于相关法律他自然烂熟于心。
“所以，我，陈厚衔，是129号元素的第一发明人，我作为创新主体，是享有所有权和收益权的。”
“哈哈，不错嘛。”沃里克说话间带着嘲讽和敌意。“陈先生，我们可以承认你是129号元素的创新主体，你的产权也可以充分受到《拜杜法案》的保护，但这一切只有在你配合我们工作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你如果不配合，一旦国防部法律服务机构介入，我们可以起诉你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盗用联邦官方的财产开展非法研究，所以，最终创新主体界定后是不是你还不好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耍流氓吗！？”陈厚衔恼羞成怒，带着一丝倔强。
“你也可以聘请律师，我们支持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但你有钱吗？就算你有，你大可花费掉你的全部积蓄，比如说一百万美金，或是一千万美金，来聘请到你所认为的最好的律师。”精明的斯维因上校说话了。
“但你斗得过国防部吗？我们拥有全美最顶尖的律师，这些律师，是你在外面即使有再多钱都请不来的，所以，你没有胜算。”
陈厚衔沉默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人微言轻，与这个强大的国家机器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良久，费德提克博士的安慰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陈，我们总要遵守A国法律的，不是吗？请接受这一切吧，你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仅有的损失只是不能公开你的研究而已，那又怎么样呢？你甚至说是还未毕业就提前找好了一个绝佳的工作，这难道不更好吗？”
看他依旧无动于衷，熟知陈厚衔资料的斯维因开出了最诱人的条件。“你作为一个C国人，按道理是不能进入A国国防部工作的，但是鉴于你所做的研究领域，具有重大意义，我们可以先给你绿卡，以编外人员从事研究工作，做满五年之后，没有任何过失，你可以实现入籍，成为一个真正的A国人。”
听到这句话，陈厚衔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开始动心了。
自己所梦寐以求的不就是在A国功成名就，顺利入籍吗？如今虽然名声不一定会有那么的显赫了，但是工作、地位、金钱、国籍，这些不都有了吗？
于是他进入了一个讨价还价的状态。
“如果我签字，我能获得多少技术转移费？在往后的研究工作中，我能得到多少酬金？”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合约里面都有，那会是一个绝对让你满意的数字。至于你的工作酬金，就按照高级工程师的标准来，稍后我们可以在工作合同中予以明确。”
陈厚衔拿起合约，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看了起来，最终，在五人的目光之下，他在上面郑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工作环境，相比大学校园，多了很多的约束，但好处是，这里的研究条件好了太多了。
那台全世界最先进的回旋加速器被整体搬迁到了这里，财大气粗的联邦官方为此重新建设了一个更大更新设备更齐全的厂房。
但这只是整个巨大的研究基地内的一小部分配套设施，里面所有的设备都是全新、最好的，应国防部授权，他可以任意在广袤的内华达沙漠开展各种试验，住宿和生活条件也比学校里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最大的改变不仅仅是硬件上，在这个隶属于A国国防部的核物理研究基地内，集中了军方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核物理科学家和工程师，达到了上千人的规模，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各单位的白人科学精英，而陈厚衔一个亚洲面孔在一个如此机密的大型基地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核物理研究基地所有的研究内容都围绕着放射性重金属元素群而展开，目的是为了探索它们的工程化生产方向，以及发现和拓展它们在军事上的用途。
陈厚衔所在的129号研究项目就是以他发现的129号元素为核心展开，但它的第一发现者-陈厚衔，却并不是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他只是其中的一名高级工程师，权限范围仅限于技术指导方面，在这里，他从一个项目主导者而变为有些边缘化的意味。
但这个他倒是无所谓，只要报酬够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哪家公司任职都是可以。
只是究根结底，从一个领导者到被边缘化，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他还是以一个东亚人特有的内敛勤劳兢兢业业刻苦工作着，不断有新的实验数据被测量出来。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了129号元素的准确原子量，它那独特的辐射效能被赋予了一个崭新的学术名词——剔电辐射，要使剔电辐射切实达到剔电效应的标准，只需要十的负18次方摩尔的129号元素原子数量，也就是约62万个原子就能发生最初级的剔电效应，但这时只能影响电器的正常使用，远不能达到让电器断电的能力，因此这个量被称为初始单位。
而电器和线缆内的大量电子，由于外界的强大α射线辐射所导致的重大轨道电子俘获反应，这种史无前例的物理现象，被命名为电离失稳，一旦电器遭遇剔电辐射而产生电离失稳，电力即会顷刻间丢失殆尽！直接断电。
如要产生稳定的电离失稳现象，需要接收到一个强大的剔电辐射强度值，最终导致电器断电还要在初始单位的数量上再乘以一万倍，约为十的负14次方摩尔，那时的129号元素纯净单质重量约为1.29克的百万亿分之一，这个量被称为基本单位。
当然，在这里陈厚衔最大的收获是，争取到了129号元素的命名权，他苦思冥想了几天，最终给这种散发着微微蓝光的危险重金属元素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钅蓝。
近段时间一直在为测量到元素在各种介质里的辐射范围而忙碌着，到今天为止，终于有结果了。
这一天下午，陈厚衔手持一份资料，敲响了129号研究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门。
坐在里面的是普朗克少将，一个高大健壮的A国军人，看到开门而入的是陈厚衔，他的表情略微有些吃惊。
未及普朗克先开口，陈厚衔抢先兴奋的说道：“主任，结果出来了！”
“怎么了？”普朗克并未着急，他等着鲁莽的陈厚衔把话说完。
“钅蓝在大气介质中的剔电效应范围并不是30公里，而是达到了50公里以上！”这是陈厚衔在茫茫沙漠中试验了多次，来之不易的测量结果。
“好的，知道了，你先把文件放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这一数据对于普朗克显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多大反应。
“普朗克主任，我另外还有一个重大观测数据要向你汇报！”陈厚衔兴奋的劲头丝毫不减，对普朗克接下来要对他说的事情毫不在意。
“OK，那你先说吧。”普朗克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厚衔的脸。
“50公里，那只是剔电效应在空气介质中的作用范围，而在水的介质中，钅蓝的剔电效应距离被大大降低了，只有约50米。”受益于基地良好的试验条件，陈厚衔得以搭乘国防部的C130运输机在全世界各地开展实验，其中当然也包括辽阔的大洋。
“50米？怎么这么少？”这倒是出乎普朗克的意料之外。
“的确如此，我们在太平洋海域已经开展了多次试验，水对于剔电辐射的屏蔽作用太大了。”陈厚衔描绘的眉飞色舞。
“哦，是这样啊。”由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普朗克的思绪不禁有些分神。
“是的，所以，未来我们在钅蓝运输方案的制定中，可以把潜艇考虑进去，为了试验，我们是不是可以申请调用一艘哥伦比亚级战略导弹核潜艇……”陈厚衔丝毫没有注意到普朗克异样的脸色，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所设想的试验方案。
然而，一听到核潜艇，普朗克的脸色陡然一变，他马上粗暴的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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