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侵蚀（二合一）
艾琳突然发问，让镜子对面的人都愣住了。
哪怕是如今罗兰商会的会长，在地位上不亚于一国国王的存在，也被这种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艾琳虽然是一国公主，但在身份背景上跟对方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道理很简单，国王只有一个，但皇子皇女可以有很多个，这就相当于一个小地方的小贵族，突然跑到艾琳面前质问她犯法了一样。
要不是隔着一面镜子，对面怕不是要当场打人了。
这面银镜也是一种魔法造物，只不过和艾琳所学习的魔法体系并不相同，她是纯粹的元素法师，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魔法派系，像是什么符咒法师，生命术士，甚至牧师神官等等。
罗兰商会横跨大陆，分店开的到处都是，这个世界可没有飞机这种便利的东西，哪怕是那些充当坐骑的双足翼龙，在速度上也很有限。
如果没有这种便利的通讯方式，商会下面的这些小老弟早就好分家了，也根本没机会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金凯德作为这一届的会长，自从他从父亲手中接过权柄之后，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遇上如此震惊的场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严重的指控，对方是一国公主，往小里说那是小孩子不懂事，往大里说，这就是外交纠纷。
金凯德端正坐好，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许多，“艾琳公主，说出去的话是要负责任的。罗兰商会在克兰西亚经营也有十数年了，一直都严格遵守着当地律法，并且也为克兰西亚的财政税收贡献了很大的份额。现在道歉的话，我可以原谅你的冒失。”
“啧，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艾琳撇了撇嘴，从西莉亚手里接过一张资料，直接念了起来。
“大陆历法352年8月3日，罗兰商会普雷亚特分会负责人卢贝兰勾结山贼，于普雷亚特城外15公里处劫杀王国男爵席拉，掠夺财物价值高达8千金币，相关货物于8月15日转运至贝斯蒂亚境内销售。”
“大陆历法352年8月5日，山贼掠夺村庄，抢夺500金币，并杀死村民3人……”
“大陆历法352年8月10日，卢贝兰联合暗杀者协会，刺杀了前来探亲的贵族子爵……”
“大陆历法……”
艾琳逐字逐句的念着，镜子对面的金凯德脸色变得原来越难看，这些事件记录的如此清晰，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查证，特别是销赃这一部分，因为本身就是商会自己的渠道，卢贝兰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去自己发展几条远跨他国的路线。
他只要给相关的分会‘打个电话’，就能立刻知道事情真假。
金凯德在认出艾琳之后，也想到了资料上所说的王族典范的名号，据说是一举一动都有着王的资质，是所有王族的榜样。
这样的人，不可能拿虚假的消息来糊弄自己。
“……以上，根据我们的调查，罗兰商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对了。”艾琳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将躲在西莉亚身后的芙莉莉拽了过来，芙莉莉虽然有些不满，不过挣扎了两下之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你们还涉嫌拐卖精灵少女……玩的真大呀，罗兰商会。”
经过西莉亚的梳洗，再加上重新换装，芙莉莉那种精灵族的气质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在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宁静自然的和谐气场。
金凯德双手在镜面之外攥紧了拳头，他当然听出了艾琳的嘲笑，但却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作为一家商会，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信誉。
一旦卢贝兰的事情传播出去，可以想象各个地方哪怕不会驱逐他们，也会格外警惕，这种形象一旦立出去，那就不是简单就能扭转过来的了。
难道祖父闯下的基业就要在我手中毁掉了吗？
不！绝对不行！
在这一瞬间，金凯德甚至动了杀机，但只是片刻，他就放下了这份念头。
天南海北的，隔着镜子他也没有机会，等他的人到了这边，天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安排了多少后手。
太冒险了，没必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公主殿下，关于这件事情，会由商会内部的调查员以最快速度赶去普雷亚特调查，在此期间，希望您能对此保持沉默。”
“哦？”
“为了感谢公主殿下帮助我们排除了一个毒瘤，清理了队伍里败类，商会也有一份礼物送给殿下。”
“哦，这还有个精灵呢。”
“两份！”
“哎！”艾琳叹了口气，“我不是为了你的礼物，只是卢贝兰害死了王国贵族不知多少，那可都是国家栋梁！人民希望！克兰西亚的未来啊！”
“你到底想怎样！”金凯德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
“……得加钱！”
关掉镜面通讯之后，金凯德依旧心神不定，作为他这种身份的人，已经很久没人跟他这么说话了，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很快调整了过来。
商会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给她！
他缓了缓神，轻轻摇响了桌面上的铃铛，开始安排人手赶往普雷亚特。
谈完条件，艾琳也松了口气，这也是她为啥不杀了卢贝兰，还特意把瓦尔特的存在淡化的原因。
自家的事就不劳烦外人操心了。
这边刚说完，芙莉莉就重新跑到西莉亚身边，大眼睛盯着艾琳身边，生怕又出来昨天那样的几片冰盾。
艾琳也不理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抄家！
商会仓库里的东西那天晚上基本都让玩家们搬空了，现在还在老实人酒馆里堆着呢。
不过那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也只能算是普通物品，真正的好东西当然还是在商会里面。
像是那些精良品质以上的装备，各种药剂，魔法道具，都在商会的二楼以上，身价不够的人想上来都没机会。
“走！咱们得抓紧时间给它搬空啊！”
得赶在调查员来之前，造成既定事实，想来人家也不会追究这点东西。
问就是卢贝兰给贪下了，反正是一个罪人，多背点锅也没关系嘛。
艾琳美滋滋的走着，心里已经开始想怎么给玩家们开放一次兑换商店了。
贡献度发了不少，再不开兑换的话，艾琳也怕玩家不满，先抛出点甜头，才能让玩家们更有动力，双赢啊！
才走了没两步，艾琳没来由的脚下一个踉跄，大脑仿佛也眩晕了一瞬，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重新站稳脚步，艾琳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左右晃晃脑袋，脸上一片茫然。
身体好像没什么不适，错觉？
再看看地面，商会内部的地板比她家里住的还要高级，平滑那是最基础的，并没有找到什么凸起或是障碍物。
那是怎么回事，艾琳挠挠头，完全没有头绪。
看见艾琳差点摔倒，西莉亚连忙上来扶着她，“殿下，您身体不舒服？”
仔细打量一下，通过西莉亚的专业判断，艾琳皮肤红润，脸色健康，大眼睛懵懵懂懂，看上去有点犯傻，但绝对算的上是健康。
“所以说殿下，在外面不要着急，您要注意礼仪！”
确认了艾琳的状态后，西莉亚将之归结为艾琳着急之下脚步没走稳，算是个小意外。
走在最后的芙莉莉这时候也跟了上来，她才刚到艾琳身前，眉毛就皱了起来，小巧的鼻翼轻轻抽动，芙莉莉脸色一苦，连忙后退。
“好臭！”
“哈？！”艾琳推开西莉亚，头发在脑后都要炸起来了，眼睛一瞪，当时就不乐意了。
她抬手嗅嗅胳膊，又弯腰嗅嗅胸口，最后还把头发扯过来用力的闻了闻。
“没味道啊！”
她当然也是天天都洗澡的，而且早上晚上各一次，从不缺席！
身为一个美少女，被人说有体味，那简直就是指名道姓的羞辱了，哪怕芙莉莉说艾琳是坏女人，她也不在意，但说身上有臭味，那绝对不行！
“西莉亚，快，你也帮我闻闻。”艾琳着急的揽过西莉亚，把她的小脑袋直接按在胸口，“怎么样，有没有味道？”
“唔……！”西莉亚用力挣脱束缚，脸色潮红，支支吾吾的吐出一个字：“有！”
“啊？！怎么会这样！”艾琳如遭雷殛，双眼都仿佛失去了神采，接着她一把抓住西莉亚的胳膊就要往楼下跑，“走，别管商会了，普雷亚特有没有治疗师公会？要不去教堂看看吧！”
“呃……不，不是臭味！”西莉亚连忙拉住艾琳，匆忙的解释起来，“是……是天星花的味道。”
“天星花？”艾琳思索了半秒，恍然间松了口气，“哦哦，天星花啊，天星花好啊！”
这是家里用的香皂的味道，这就合理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臭味！
“莉莉，你是不是对天星花过敏啊？”艾琳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决定等会买几块别的味道的香皂带回去。
天星花，是一种夏季盛开的花朵，每一株都会绽放出数十朵小花，海蓝色的花瓣聚在一起，就像是夜色中的一片星空。在花朵盛开后，会散发出一种清新的味道，如仲夏之夜的晚风一样，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这也算是罗兰商会的一款畅销品了，没想到莉莉竟然受不了这种味道。
“走吧，吓我一跳，差点以为做不成玩家女神了。”
听见艾琳的话，芙莉莉有点嫌弃的用小手扇了扇空气，还有些不服气的说：“我没有过敏！”
“就是有臭味！”
艾琳和西莉亚面面相觑，她俩刚才也不是没有确认，根本没闻到有什么腐臭味，西莉亚甚至走上前去批评起芙莉莉。
“莉莉，不可以说谎！更不能针对公主殿下！”
西莉亚的训斥略显严肃，让芙莉莉小嘴一下子扁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开始充斥眼眶，似乎马上就要垂下泪来。
“我没有说谎，她身上明明有一股腐臭味，姐姐你也不相信我，呜……”
手臂用力的擦了擦眼睛，芙莉莉迈着小短腿向楼下冲去。
“西莉亚快去追！我在这等你们回来。”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艾琳倚着楼梯的扶手，叹了口气。
带孩子真难啊。
不过小姑娘说的也不能完全不信，想到对方还有一手沟通魔兽的本领，说不定就还有别的什么天赋呢。
而且刚才那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找茬。
琢磨了一会，艾琳打开很久没看的属性面板。
等级、属性都没有变化，状态……嗯？
【状态：侵蚀，当前侵蚀度2%】
之前好像是1%来着？什么时候上升的？刚才？
艾琳都快忘记这个状态了，自从解锁了面板之后，她刚开始还很在意，但一直也没什么头绪，身体上也没有不适的感觉，渐渐的就将它忽略了。
哪怕是现在，如果没有这个状态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的话，她估计也会在短暂的诧异后将之遗忘。
因为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最开始芙莉莉说艾琳身上有味道，她也没想到要看一看状态栏，毕竟味道这种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身体是否没有清理干净，是否沾染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直到芙莉莉说那是一种腐臭味的时候，艾琳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种味道可不是正常人身上能有的，除非艾琳也是个僵尸偶像，可以唱跳rap的那种。
“总感觉有点不妙啊……”
这玩意看起来就不详，但艾琳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弄上的这个状态，连起始缘由都没有半点线索，想解决也找不到方向。
关键是她还没法向玩家寻求帮助，总不能告诉他们是从属性面板上看到的吧，只能从侧面打探一二。
思来想去，艾琳觉得还是要从芙莉莉下手，既然目前只有她能闻到这股味道，那说不定也能从她这里得到解决方案。
那么目标就清楚了，找到芙莉莉的身份，然后找到她的家人，再寻求帮助，凭借着打拐的功劳，至少也能弄明白怎么回事。
至于现在？
看见一大一小两人正踩着楼梯向上，艾琳笑了起来。
也许在玩家的经历中，前几次的艾琳就是因为这个侵蚀状态而死的，那玩家那里肯定有更多的信息，也许不用她多费力气，这些玩家就会按照攻略把事情解决……
没必要让西莉亚担心，先准备玩家奖励吧，只要这些第四天灾成长起来，这片大陆也许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哪怕是如今罗兰商会的会长，在地位上不亚于一国国王的存在，也被这种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艾琳虽然是一国公主，但在身份背景上跟对方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道理很简单，国王只有一个，但皇子皇女可以有很多个，这就相当于一个小地方的小贵族，突然跑到艾琳面前质问她犯法了一样。
要不是隔着一面镜子，对面怕不是要当场打人了。
这面银镜也是一种魔法造物，只不过和艾琳所学习的魔法体系并不相同，她是纯粹的元素法师，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魔法派系，像是什么符咒法师，生命术士，甚至牧师神官等等。
罗兰商会横跨大陆，分店开的到处都是，这个世界可没有飞机这种便利的东西，哪怕是那些充当坐骑的双足翼龙，在速度上也很有限。
如果没有这种便利的通讯方式，商会下面的这些小老弟早就好分家了，也根本没机会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金凯德作为这一届的会长，自从他从父亲手中接过权柄之后，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遇上如此震惊的场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严重的指控，对方是一国公主，往小里说那是小孩子不懂事，往大里说，这就是外交纠纷。
金凯德端正坐好，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许多，“艾琳公主，说出去的话是要负责任的。罗兰商会在克兰西亚经营也有十数年了，一直都严格遵守着当地律法，并且也为克兰西亚的财政税收贡献了很大的份额。现在道歉的话，我可以原谅你的冒失。”
“啧，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艾琳撇了撇嘴，从西莉亚手里接过一张资料，直接念了起来。
“大陆历法352年8月3日，罗兰商会普雷亚特分会负责人卢贝兰勾结山贼，于普雷亚特城外15公里处劫杀王国男爵席拉，掠夺财物价值高达8千金币，相关货物于8月15日转运至贝斯蒂亚境内销售。”
“大陆历法352年8月5日，山贼掠夺村庄，抢夺500金币，并杀死村民3人……”
“大陆历法352年8月10日，卢贝兰联合暗杀者协会，刺杀了前来探亲的贵族子爵……”
“大陆历法……”
艾琳逐字逐句的念着，镜子对面的金凯德脸色变得原来越难看，这些事件记录的如此清晰，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查证，特别是销赃这一部分，因为本身就是商会自己的渠道，卢贝兰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去自己发展几条远跨他国的路线。
他只要给相关的分会‘打个电话’，就能立刻知道事情真假。
金凯德在认出艾琳之后，也想到了资料上所说的王族典范的名号，据说是一举一动都有着王的资质，是所有王族的榜样。
这样的人，不可能拿虚假的消息来糊弄自己。
“……以上，根据我们的调查，罗兰商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对了。”艾琳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将躲在西莉亚身后的芙莉莉拽了过来，芙莉莉虽然有些不满，不过挣扎了两下之后还是安静了下来。
“你们还涉嫌拐卖精灵少女……玩的真大呀，罗兰商会。”
经过西莉亚的梳洗，再加上重新换装，芙莉莉那种精灵族的气质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在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宁静自然的和谐气场。
金凯德双手在镜面之外攥紧了拳头，他当然听出了艾琳的嘲笑，但却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作为一家商会，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信誉。
一旦卢贝兰的事情传播出去，可以想象各个地方哪怕不会驱逐他们，也会格外警惕，这种形象一旦立出去，那就不是简单就能扭转过来的了。
难道祖父闯下的基业就要在我手中毁掉了吗？
不！绝对不行！
在这一瞬间，金凯德甚至动了杀机，但只是片刻，他就放下了这份念头。
天南海北的，隔着镜子他也没有机会，等他的人到了这边，天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安排了多少后手。
太冒险了，没必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公主殿下，关于这件事情，会由商会内部的调查员以最快速度赶去普雷亚特调查，在此期间，希望您能对此保持沉默。”
“哦？”
“为了感谢公主殿下帮助我们排除了一个毒瘤，清理了队伍里败类，商会也有一份礼物送给殿下。”
“哦，这还有个精灵呢。”
“两份！”
“哎！”艾琳叹了口气，“我不是为了你的礼物，只是卢贝兰害死了王国贵族不知多少，那可都是国家栋梁！人民希望！克兰西亚的未来啊！”
“你到底想怎样！”金凯德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
“……得加钱！”
关掉镜面通讯之后，金凯德依旧心神不定，作为他这种身份的人，已经很久没人跟他这么说话了，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很快调整了过来。
商会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给她！
他缓了缓神，轻轻摇响了桌面上的铃铛，开始安排人手赶往普雷亚特。
谈完条件，艾琳也松了口气，这也是她为啥不杀了卢贝兰，还特意把瓦尔特的存在淡化的原因。
自家的事就不劳烦外人操心了。
这边刚说完，芙莉莉就重新跑到西莉亚身边，大眼睛盯着艾琳身边，生怕又出来昨天那样的几片冰盾。
艾琳也不理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抄家！
商会仓库里的东西那天晚上基本都让玩家们搬空了，现在还在老实人酒馆里堆着呢。
不过那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也只能算是普通物品，真正的好东西当然还是在商会里面。
像是那些精良品质以上的装备，各种药剂，魔法道具，都在商会的二楼以上，身价不够的人想上来都没机会。
“走！咱们得抓紧时间给它搬空啊！”
得赶在调查员来之前，造成既定事实，想来人家也不会追究这点东西。
问就是卢贝兰给贪下了，反正是一个罪人，多背点锅也没关系嘛。
艾琳美滋滋的走着，心里已经开始想怎么给玩家们开放一次兑换商店了。
贡献度发了不少，再不开兑换的话，艾琳也怕玩家不满，先抛出点甜头，才能让玩家们更有动力，双赢啊！
才走了没两步，艾琳没来由的脚下一个踉跄，大脑仿佛也眩晕了一瞬，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重新站稳脚步，艾琳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左右晃晃脑袋，脸上一片茫然。
身体好像没什么不适，错觉？
再看看地面，商会内部的地板比她家里住的还要高级，平滑那是最基础的，并没有找到什么凸起或是障碍物。
那是怎么回事，艾琳挠挠头，完全没有头绪。
看见艾琳差点摔倒，西莉亚连忙上来扶着她，“殿下，您身体不舒服？”
仔细打量一下，通过西莉亚的专业判断，艾琳皮肤红润，脸色健康，大眼睛懵懵懂懂，看上去有点犯傻，但绝对算的上是健康。
“所以说殿下，在外面不要着急，您要注意礼仪！”
确认了艾琳的状态后，西莉亚将之归结为艾琳着急之下脚步没走稳，算是个小意外。
走在最后的芙莉莉这时候也跟了上来，她才刚到艾琳身前，眉毛就皱了起来，小巧的鼻翼轻轻抽动，芙莉莉脸色一苦，连忙后退。
“好臭！”
“哈？！”艾琳推开西莉亚，头发在脑后都要炸起来了，眼睛一瞪，当时就不乐意了。
她抬手嗅嗅胳膊，又弯腰嗅嗅胸口，最后还把头发扯过来用力的闻了闻。
“没味道啊！”
她当然也是天天都洗澡的，而且早上晚上各一次，从不缺席！
身为一个美少女，被人说有体味，那简直就是指名道姓的羞辱了，哪怕芙莉莉说艾琳是坏女人，她也不在意，但说身上有臭味，那绝对不行！
“西莉亚，快，你也帮我闻闻。”艾琳着急的揽过西莉亚，把她的小脑袋直接按在胸口，“怎么样，有没有味道？”
“唔……！”西莉亚用力挣脱束缚，脸色潮红，支支吾吾的吐出一个字：“有！”
“啊？！怎么会这样！”艾琳如遭雷殛，双眼都仿佛失去了神采，接着她一把抓住西莉亚的胳膊就要往楼下跑，“走，别管商会了，普雷亚特有没有治疗师公会？要不去教堂看看吧！”
“呃……不，不是臭味！”西莉亚连忙拉住艾琳，匆忙的解释起来，“是……是天星花的味道。”
“天星花？”艾琳思索了半秒，恍然间松了口气，“哦哦，天星花啊，天星花好啊！”
这是家里用的香皂的味道，这就合理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臭味！
“莉莉，你是不是对天星花过敏啊？”艾琳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决定等会买几块别的味道的香皂带回去。
天星花，是一种夏季盛开的花朵，每一株都会绽放出数十朵小花，海蓝色的花瓣聚在一起，就像是夜色中的一片星空。在花朵盛开后，会散发出一种清新的味道，如仲夏之夜的晚风一样，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这也算是罗兰商会的一款畅销品了，没想到莉莉竟然受不了这种味道。
“走吧，吓我一跳，差点以为做不成玩家女神了。”
听见艾琳的话，芙莉莉有点嫌弃的用小手扇了扇空气，还有些不服气的说：“我没有过敏！”
“就是有臭味！”
艾琳和西莉亚面面相觑，她俩刚才也不是没有确认，根本没闻到有什么腐臭味，西莉亚甚至走上前去批评起芙莉莉。
“莉莉，不可以说谎！更不能针对公主殿下！”
西莉亚的训斥略显严肃，让芙莉莉小嘴一下子扁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开始充斥眼眶，似乎马上就要垂下泪来。
“我没有说谎，她身上明明有一股腐臭味，姐姐你也不相信我，呜……”
手臂用力的擦了擦眼睛，芙莉莉迈着小短腿向楼下冲去。
“西莉亚快去追！我在这等你们回来。”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艾琳倚着楼梯的扶手，叹了口气。
带孩子真难啊。
不过小姑娘说的也不能完全不信，想到对方还有一手沟通魔兽的本领，说不定就还有别的什么天赋呢。
而且刚才那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找茬。
琢磨了一会，艾琳打开很久没看的属性面板。
等级、属性都没有变化，状态……嗯？
【状态：侵蚀，当前侵蚀度2%】
之前好像是1%来着？什么时候上升的？刚才？
艾琳都快忘记这个状态了，自从解锁了面板之后，她刚开始还很在意，但一直也没什么头绪，身体上也没有不适的感觉，渐渐的就将它忽略了。
哪怕是现在，如果没有这个状态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的话，她估计也会在短暂的诧异后将之遗忘。
因为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最开始芙莉莉说艾琳身上有味道，她也没想到要看一看状态栏，毕竟味道这种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身体是否没有清理干净，是否沾染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直到芙莉莉说那是一种腐臭味的时候，艾琳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种味道可不是正常人身上能有的，除非艾琳也是个僵尸偶像，可以唱跳rap的那种。
“总感觉有点不妙啊……”
这玩意看起来就不详，但艾琳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弄上的这个状态，连起始缘由都没有半点线索，想解决也找不到方向。
关键是她还没法向玩家寻求帮助，总不能告诉他们是从属性面板上看到的吧，只能从侧面打探一二。
思来想去，艾琳觉得还是要从芙莉莉下手，既然目前只有她能闻到这股味道，那说不定也能从她这里得到解决方案。
那么目标就清楚了，找到芙莉莉的身份，然后找到她的家人，再寻求帮助，凭借着打拐的功劳，至少也能弄明白怎么回事。
至于现在？
看见一大一小两人正踩着楼梯向上，艾琳笑了起来。
也许在玩家的经历中，前几次的艾琳就是因为这个侵蚀状态而死的，那玩家那里肯定有更多的信息，也许不用她多费力气，这些玩家就会按照攻略把事情解决……
没必要让西莉亚担心，先准备玩家奖励吧，只要这些第四天灾成长起来，这片大陆也许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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