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他老朱是不是今天就要扔到这里了?

    官差可不管他脸上苦涩的表情,只看他还在顽固抵抗立刻把佩刀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靠向他。

    朱墨可真是被这阵仗吓坏了,“我放,我现在就放,可她真是我家小姐……”

    说话间他弯下腰,把唐默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唐默的脑子里昏沉的厉害,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脚一沾地她就身子一软,很自然的就坐到了地上。

    “看看!这孩子都让他吓坏了!”

    “哎呦,这也太可怜了,到底是谁家孩子啊?还不赶紧领家去哄一哄?”

    “不一定从哪里拐来的,是父母可能都没在这里。”

    众人有开始议论起来。

    “安静!”官差忽然高喝一声,接着他们迅速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刀架到了朱墨的脖子上。

    “跟我们走一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控制住凶徒,官差也有些意外但还是走了正轨程序说了一句。

    朱墨腿都吓软了,听到官差让走一步,他脑子一白就迈了一步。

    可因为腿软了,刚一迈步就猛地往前一呛,差点自刎在官差的佩刀上。

    “呵……还想自杀?我早就防着你了!”还好这个官差是个有经验的,遇到过几次犯人自杀的事儿,所以很留意他的动作。

    见他主动往刀上撞非常敏捷的撤回了佩刀。

    朱墨也吓坏了,恍恍惚惚地瘫坐在了地上。

    “刘飞,王金你们把他抓起来,陈大你抱着孩子,我们走。”官差里的小头目看犯人已经放弃抵抗,所以开始安排起来。

    “走!”

    随着官差一声厉喝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府衙走去。

    叫陈大的人也赶紧抱起孩子跟上众人的脚步。

    唐默:嗯?怎么回事?她怎么又让人抓了起来?救她的人呢?奶奶的!果然别人都是靠不住的,遇事儿还得靠自己。

    这次她的手脚没有被人控制住,所以她坐在陈大怀里暗暗的活动了一下。

    很好,酥麻的感觉已经能控制住,而且没有严重的趋势。

    呵……看拳!

    心里低喝一声,她挥拳就打。

    陈大:“唔!”

    唐默:“啊!”

    一声凄惨的叫喊,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陈大因为脸上突然的剧痛所以下意识地伸手去护,怀里的唐默很自然的就摔倒了地上。

    这凄惨的叫声就是她摔倒地上发出来的。

    “天啊,这是怎么了?”

    “我刚刚也没看清……”

    前边走着的几名官差也立刻围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那个小头目手握佩刀紧张的问了一句。

    他刚刚押解犯人走在前边,后边发生的事情没有看到,莫非这群围观的众人里就有贩子的同伙?

    不好!

    他立刻把佩刀抽了出来。

    “注意,可能他的同伙在围观的众人里,想要把人救走!”

    押解朱墨的两名官差立马抽刀,把锋利的刀刃逼到朱墨得脖子上。

    很明显,只要人群中有异动,朱墨绝对人头落地。

    朱墨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天啊……我完了。

    他嘚嘚瑟瑟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作。

    “头,不四……四……这孩……打窝!”

    嗯?

    众人顿时诧异的看向摔在地上的唐默。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陈大捂着脸颊疼的不行,很明显有一边已经肿了起来,“这害子……浑身……一股子酒味……嘶……”

    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他现在说话都疼。

    “啊?真喝酒了?”

    “让一个孩子喝酒?”

    “谁家大人能干这事儿?我觉得还是不太对。”

    围观的众人有很多都是从头看到尾的,所以都听到了之前朱墨辩解时说的话。

    “怎么回事?你!来说一下。”这个小头目当当机立断指了一个人出来说明。

    这人被官差指到头上也有些紧张,但还能说话,“就这人……之前说孩子是他家小姐,孩子喝多了但大家都没相信,正常情况谁能让一个孩子喝酒?”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说的是真的?

    大家都不好下定论,官差也不知道判断。

    小头目思索了一下挥了挥手,“先把人带回府衙再说,去两个人抱住这个孩子。”

    这次还挺顺利,主要是唐默被人从空中这么一摔,脑子都摔断片了,晕晕乎乎屁股还疼所以也没怎么反抗。

    一群人呼呼啦啦来到了府衙。

    此时的高县令正一脸不爽的坐在堂上。

    你说他容易吗?

    这一天天事儿太多了,好不容易喝到了合心意的酒水,正要品尝一下就有属下说抓到了一名拐子。

    既然知道是拐子那就用刑呗?不信他不招供,非要把自己叫出来干嘛?

    屁大个事儿也要他来主持,真不知道要他们这些官差是干什么用的。

    “说吧,怎么回事?”看到属下押着人上来,他也懒得废话,惊堂木都不想拍只想速战速决。

    头疼,恶心,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这不是典型的宿醉的症状吗?

    整个脸上大写的无语。

    想她千杯不醉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她竟然让米酒给干倒了?

    浑浑噩噩的回忆着醉酒前的事情,脑子里一片模糊。

    她只记得好像自己在规划酒坊的事情,手里的酒水就像饮料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对……印象中好像遇到绑架的事儿了……

    闭着眼睛,赶集动了动手脚。

    没有被绑住啊……

    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变的清晰起来,似乎昏沉的脑子也慢慢开始运转起来。

    接着她一双眼睛越睁越大。

    我靠……这是哪啊?

    忍着脑子的眩晕感她猛地坐起身来,眼前充满了红彤彤的颜色,晃的她眼睛都疼。

    标准的花梨木床榻,头上是暗红色的香罗顶,身上盖着大红色的丝绸被褥,眼前是桃红色的帷帐。

    我勒个去……她不会又穿越了吧?

    这是什么?她结婚了?

    慌慌张张的上下摸索了一下。

    不对啊……还是那个幼小的身体啊……

    唐默蒙圈了。

    她透过晕红的帐幔,极速的环顾了一下房间。

    房间不大。

    床的正前方是一个木制圆桌,配有两把木椅。

    桌子斜对面是一个梳妆台,上边还竖着一张铜镜。

    在她右手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字画,其他再无一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朱墨呢?这是哪里?

    唐默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爬下了床榻。

    对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丝毫记忆,以防万一下床以后先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绣花针,确认无误后,她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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