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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门的世界.5

    12月10日,我又再次来到了那所学校,并且坐在步六狐韵笙的座位上,我开始逐渐理解一切。

    “步六狐……”

    她是坐在后排较靠窗的位置,这让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而且在这里看日落有一种特别的美。

    于是我便边看风景边整理着信息。

    “父亲常年在外赌博,有时候会家暴女儿,甚至会拿女儿辛苦挣来的钱去赌博,并且步六狐单单只是劝一句都会被打,这也让她的身体常年布满伤痕,但是如果要追究家暴的原因的话,应该就是辛苦吧,欲望之类的,或是根本就没有起到养育孩子的责任,那个地方已经不能再被称为家了,已经不可能再被称为家了,然而步六狐认为有她一个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对于父亲的一次次辱骂或是一次次的浪费钱财,她选择了忍耐,她选择了一次次的原谅和给予一次次的原谅,可真实的内心想法却不是这样的,母亲也因为患了癌症而让家里的情况更加困难,要说解决问题的话,她的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报告上写的,但是并不关我的事,我可以阻止家暴,但是我担不起养育她的责任,如果我要救她的话,这也就是变相说明了我会破坏她的家庭,这简直就是白日梦,无稽之谈,天方夜谭,可不救她我又走不出这个世界”

    “我有点累了”

    “在我重新认识到步六狐韵笙是这样的人后,我是否还会去真正的面对真实的她”

    我突然不由得想到她在那种房间下给我发信息的样子。

    一边在那种肮脏而又臭的房子里面,一边静静的微笑着,可看到周围的场景又是多么的无奈,但是看到我所发的消息,又会强制微笑着回我。

    问:当遇到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时,或是突然看到自己不会接受的一面时,做法是否会是默默远离。

    答:这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事情,当一个人只把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大众时,大众会逐渐接受这美好的一面,从而会潜移默化这个人就是如此的美好,但一旦看到他的一点不好,那么显然很多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因为这个人的初印象,或是他长期保持的名为人设的东西。

    显然,我也是那种人。

    我不会接受人的坏的一面。

    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讨厌人类的原因。

    但我其实并未知道她看没看到我那坏的一面。

    ……

    这种方法其实不可行,不可取,但这是为了更好的共鸣情绪,为了更好的体验到她的情绪,但没过一会我又站了起来,因为我刚才才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这个世界的我,现在这个世界里面的我,就是完全的废物,既没有吸血鬼的力量,也没有感同身受的能力,就像完完全全被剥夺了一样,被封印了一样,所以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了。

    至于这么普通的我到底在干嘛呢?

    我也不太知道。

    可能是在找一个东西吧。

    正巧也让我看到了。

    平静的教室内。

    有着不平凡的黑板报。

    所以我慢慢的走到了那个黑板报的面前。

    步伐不算太重,但是很快,我的表情在路上也没有变化,但至少是刚才,至少现在的我盯着面前的黑板报有些惊讶。

    ……

    (假设: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梦境里面,但是你在现实中或许见过这个人,或许没有见过,或者只见过一次,但是这个人却实实在在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之中,这会让人不由得深思它真实的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上吗,如果不存在的话,那么又会如何出现在自己梦里)

    “步六狐韵笙?”

    “没有在黑板报上,不,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黑板报上有着全班同学的名字,甚至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也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黑板报上,并且也被送上了祝福,但是除了步六狐韵笙,只是除了她,其他人都出现了”

    ……

    “应该只是普通的失误吧”

    步六狐韵笙创造的这个怪谈中虚无性与真实性各自参半,我之前认为这个怪谈是属于梦境一类的,是凌驾于梦境之中的一个怪谈,那么其实是现实中的我是没有被困在这里的,但是梦境中的我是一直被困在这里,那么其实……

    她有点无奈。

    现实中的她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有些不忍好奇。

    ……

    最后的最后我走出了这个教室。

    “叮……”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所以我拿了起来,在学校的走廊上看着手机,因为现在是晚上的原因,所以手机的光照着我的脸有些渗人,至于手机里的那条消息的内容是什么。

    这个很好理解。

    “在吗?”

    大概给我发的消息就是这样的。

    是步六狐韵笙给我发的,不过我手机里的好友似乎也就只有她这一个人,我在现实中是没有多少朋友的,这么说的话感觉自己还有点自豪,但是现实的来说的话,这根本就没有朋友,我甚至还在怀疑她是不是我的朋友,是否是真正的,但这只是怀疑,毕竟我们是朋友的这个现实是改变不了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突然成为朋友的。

    “我们聊聊吧”

    我是这么回答她的,一般人可能都会说怎么了或者是问号之类的,但此刻的我有点想知道她的心思。

    所谓这就是思念吧。

    “啊?”

    “怎么了?”

    “为什么?”

    这就有点反客为主了,但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的担忧是没有错误的。

    我是否知道她是否知道了我知道她的情况,我首先得明白这一点,不然的话做什么之前都是迟疑的,或者是有些错误的,我不能拿这个去赌,尽管我对于她来说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好感的。

    不管我做什么都行。

    “找朋友聊天不行嘛”

    “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吗?”

    我有些痴迷的看着手上的手机,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在这之前所说的所有问题,或是所有回答,或是在我心中的疑问,我都无法做出什么,所以我做的事情很简单,单单就只是聊天而已。

    “可以呀”

    我也知道她不可能会拒绝,变相证明了我的担忧是多余的,讽刺的是她不会拒绝任何人的要求,包括她父亲拿着她赚着的钱去赌时,她也是完完全全的同意的,不过这些话就先留到以后再说,现在的话有些不合时宜,至少是,至少是在这个空旷的教室里面自言自语,我也不断的在思考为何今天会没有人,原因谁都没有说,结果谁都没有证明,尽管是这样我还是会不忍的去思考,直到将脑子填满。

    “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写论文的疯子,他提出的假说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可讽刺的是有人看,尽管是假的,很多人都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有很多人会去看,这是因为好奇心,看了之后提出自己的说法或是想法,结果不知不觉就成了杠精,毕竟如果不是内心不同意的事情,或是不相信的事情,那么言语上或是动作上可能会有一定的不赞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正因如此,这种正常的事情才会如此的腐败,没有人会被自己说出去的言行付出代价,现在的社会竟是如此,除非自身强大到可以干扰到他人的生活,但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只能给予反对,相互慢骂,但至少现在我不太明白,我不会去了解”

    “我也开始慢慢体验到这个世界的好了,比如这个世界没有原来的世界那么混乱,也没有原来的世界那么荒缪,更没有什么吸血鬼之类的恐怖故事,有的只有机器人和我,还有那个她,对于我来说这是无比好的事情,但一定会有人不会赞同,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会感觉到孤独,但我不会,如果换一种方式想的话,这个世界的人类顶多就是话少了一点而已,但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世界甚至没有法律可言,但我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在保留自己的那个阴暗面,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出不去之后没有娱乐可言,所以我尽量不会做坏事让自己爽,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过我也渐渐看不到机器人了,毕竟现在可能很多机器人都在睡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机器人要睡觉,但这可能是一种意义或者是某种命令行动之类的,或者是模仿自己的主人,但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机械疲劳,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机械疲劳要睡觉,但这可能有它自己的理解方式吧,机器人的理解方式是机械疲劳就要睡觉,这倒是有点奇怪,按正常来想的话机器人或许就是很聪明的,毕竟它所能储存的或是跟人类所能储存的是不同的,人类能高度集中可能也就半个小时,但是机器人可以高度集中很多个小时,这也就引出了另一个问题,高度集中是否意味着高效,可能很多人都意味着赞同,但同时也有着反对,高度集中的话,应该指的就是对于某一件事情特别认真,那么这也就很好理解了,但这也是取决于对象的不同,如果对象是那种特别笨的话,那他对于一件事情特别集中是不是也就没有意义了,我不太明白这一点,假如每个机器人高度集中都是一样的话,那么这个城市为何还是这样的发展,这也就意味着每个机器人的思考方式与我们人类都差不多,或者也就是外表像人而已,可能就算看向窗外也可能看不到几个机器人。”

    这种东西也很好想,属于是聊天前的一个小想法。

    我慢慢的走下了楼梯,应该是慢慢吧,但是如果倒不如说是慢一点的话,那我觉得用小心翼翼才更好,用小心翼翼的形容词才足够形容我现在下楼梯的方式,毕竟摇摇晃晃可能会摔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才有几天不死之身就有点习惯不死之身了,但是这可能是因为体验过了的好才会不想去体验不好吧,总之我是看不清现在的体质的,我同样也看不清道路,每迈一下步伐都总是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这种声音或许会吵醒一个人,但造不成扰民,不过要扰民的话我必须要踏的更重,只不过这样会让我的脚底板很痛,也会让我那布鞋变成战损风,是根本就没有必要的。

    ……

    直到我来到校园的前操场处。

    直到我走出这个学校。

    直到我看到对面的道路。

    “杉月”

    直到我看到韵笙远远的在向我招手。

    说点实话,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

    我透过整条马路看到她,我甚至都没有注意马路上有没有车,我就直直的走向了她,而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微笑,大笑,都是代表着开心的意思。

    可我却是面无表情。

    “走吧”

    她拿着一本书,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虽然言语上很少,动作也很少,直到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就乖乖的跟着我了。

    静静的跟在我后面。

    “最近没有什么工作上的烦恼嘛,比如老板给的压力之类的”

    步六狐韵笙突然惊了一下。

    “啊?没有啊”

    “学习或者是家庭上的压力也没有吗”

    “没有”

    她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吗”

    “真的呀”

    “那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没有”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呀”

    “是吗”

    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问话,但我觉得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好聊天的,所以我带她来到了那栋废弃的教学楼,其实也没什么,但其实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任何吸血鬼,有的只有我和她。

    “你听说过教学楼里面吸血鬼的怪谈吗?”

    “听说这个教学楼有些诡异”

    “基本上没有人会去认真观察这个教学楼,这个怪谈的可信度也就变成了疑问,但是我现在有点好奇,好奇是否真正有吸血鬼”

    ……

    “啊?”

    她意料之内都发出了疑问,但是我却很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她。

    “步六狐之前都是听过这些传闻的吧,不过换一种方式想的话,这种传闻很有可能就是假的,毕竟有吸血鬼,不过一听到吸血鬼就觉得假的,因为不可能会有吸血鬼这种东西,因为本来就是别人创造的,是存在于幻想之类的东西,那么这种传闻也就很好破解了,但是我找步六狐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传闻这一件事情,也不单单就只有那么一件事情。”

    “诶?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重要亦或是不重要,我只能说意义不简单”

    我与她一同进入了这栋废弃的教学楼,一边在这栋教学楼里面徘徊一边聊天。

    “你认为朋友是什么样的”

    我忐忑的问着,不管是怎么样的问法,不管是怎么样的询问,在我看来结果都是一样的,尽管想寻求不一样的结果,但我不是那种极端的人,所以答案对于我来说不重要,但对于我来说意义不凡,至少不是毫无意义,这也让我的询问有了一些有趣,当然不只是这一点,同样增加的还有我的疑惑。

    “应该是相互奉献的,相互信任的,相互理解的,大概吧,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那如果朋友背叛了你,我会怎么样?”

    “大概会……很困扰吧”

    “仅仅只是困扰吗”

    “啊,不能困扰吗?”

    “没有更多的情绪与动作了吗,如果很好的朋友背叛了你,单单就只有困扰这一个表情或是情绪吗?”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只有困扰吧”

    “为什么?”

    “因为啊,是朋友啊”

    我已经看不到我的表情和她的表情了,但我至少能看的出来她很开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回答真复古啊!颇有一番风趣,还有一丝傻!”

    “友谊的范围可是很大的”

    她认真的反驳我,但是抱着书的她却有些莫名的可爱。

    “你的想法局限性可真大,倒不如说限制很小,但是当朋友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能再成为朋友了,推动你们成为朋友的目的除了利益相同之外,原因还有很多,不过朋友为什么会背叛,除了利益需要牺牲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啊?”

    ……

    “这里其实还有过一些传闻,就比如是什么改造实验室之类的,这类奇怪的传闻,不过”

    “步六狐最近真的没有什么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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