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宫斗

    等到曹氏过来,众人也终于确认杨戬的确是刘泽派过来,顿时紧张的氛围一扫而空,众人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杨戬也将哪吒、周通、李午三人介绍给曹操刘备等人。

    当得知李午是丞相府都尉时,都是心神微动。

    而李午感受到一个小小的车队竟然有四名圆满之境,尤其是那个大胡子,气势比杨戬还要强横一些,心中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这些人将来都是陛下的助力。”李午心中默默道。

    既然已经相遇,杨戬他们也跟随车队一同出发,期间哪吒问道:“二哥,是不是将你父母兄长一起接到京城中去?”

    杨戬思考片刻道:“我正有此意,都在京城,我也放心一些。”

    刘备道:“兄长在家中时便常与我说起大姐,可惜,大姐走时,我年纪尚幼,能够见到大姐,那可真是太好了。”

    闲话少说,车队很快便启程了。

    ...

    而此时在皇宫内,刘泽也在积极谋划。

    依靠十常侍,刘泽知道何太后已经无法在困住自己了,也基本上有了自保能力,最起码不会被太后一杯毒酒送走了。

    而太后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将大太监程孺叫了过来,问道:“胡泉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胡泉便是胡都统。

    程孺摇摇头道:“按照时间,应该才刚刚到,消息没那快传过来。”

    何太后摇摇头,用手捂着胸口道:“本宫总感觉有些不对,你派人多多打探一下。”

    “请圣母娘娘放心!老奴知道了!”

    程孺低头应道。

    “还有!”

    何太后忽然道:“本宫总感觉宫中有些不一样的地方,程孺,你有感觉到吗?”

    程孺感觉何太后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还是小心翼翼道:“回禀圣母娘娘,老奴并没有察觉到宫里有什么问题,而陛下那里,也非常的安生,陛下,只是每天管老奴要些书读。”

    “那本宫就放心了!记住,一定要盯好了他,万不能给他有接触到朝臣的机会。”何太后又叮嘱两句。

    点头称是。

    “对了,昨日你推荐的那名内侍的确有些本事,可以让他去照顾陛下,陛下身边可不能没有伶俐人,他叫什么名字?”太后慵懒的询问道。

    程孺赶忙上前回答道:“回禀圣母娘娘,此人名叫张让,在宫里担任小黄门一职。可堪一用,必然不会误事的。”

    “那就好。”

    何太后终于放下心来。

    ...

    自从张让被程孺派遣到刘泽身边来,张让便可光明正大的与刘泽商谈事情了。

    “张让,我妻儿那边可有消息?”

    刘泽手里捧着一本史书,认真研读,脸色虽然看似平静,但内心却颇为紧张,虽然发现及时,但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好最终结果究竟是怎样的。

    张让回答道:“陛下,您的外甥先行一步,按照时间算,现在应该已经抵达丰州了,赵忠与蹇硕也打点好沿路的一切,还请陛下放心,主母福寿无双,必然安然无恙。”

    “就你会说话。”

    刘泽心情舒畅不少。

    “你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刘泽放下书来,询问道。

    “陛下!”

    张让悄声道:“太后摄政礼法不容也,百官皆有怨言,而太后所倚仗的亲信便是中常侍程儒,程儒乃太监总管,又掌管稽查司,如果能除去程儒,就能断掉太后一臂,使太后对皇宫内部的掌控大大下降。”

    “有把握吗?”刘泽问道。

    张让叩首道:“奴婢必竭尽全力,万不会让太后发现端倪。”

    刘泽点点头,道:“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放心去做吧,如若事不成,就来朕这里,凡事朕给你担着,必保你一命,担不住的话,咱二人就去幽都府继续做主仆!”

    “陛下!”

    张让浑身颤抖,感动莫名,一时间泪如雨下,连连叩首道:“还请陛下放心,奴婢张让誓死守卫陛下!”

    张让退出了内室,眼神示意一番,段珪、侯览连忙近前,张让叮嘱道:“一定要保护好陛下,陛下生,咱们生,陛下要出事,你们都得死陛下前面!”

    “是!”

    段珪、侯览连忙答应下来。

    ...

    是夜,程儒在自己的屋内熟睡,像程儒这种中常侍,大太监,在宫中都有自己单独的小院,甚至在宫外都有自己的大宅子,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夫人,只不过为了贴身伺候太后,所以一般住在宫内。

    “走水啦!走水啦!”

    程儒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程儒立即清醒过来,怒道:“来人那!外面怎么回事?哪里走水了?”

    一名小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告道:“启禀老祖宗,东边半边天都染红了,看样子好像是威池殿的方向!”

    “什么!慈宁殿就在威池殿不远处!真是一群废物,快去通知卫士灭火,但凡圣母受了惊吓,咱家拿你们是问!”程儒大急道。

    随后仪容都来不及整理,匆匆在小内侍的侍奉下穿好了衣衫,便往慈宁殿方向奔去。

    程儒并没有去看走水的宫殿,自有属下前去灭火,而他是要第一时间抵达太后身边,这样才能彰显他这当奴才的忠心。

    程儒步伐急快,很快便将身后的小内侍甩下了,等过了掖庭宫与太极宫唯一连通的宫门后,一打眼便瞧见了燃烧着汹汹烈火的威池殿,周围人声鼎沸,看那威池殿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干爹!干爹!”

    程儒听见后面有人叫他,扭过身来,轻轻一呵,“原来是张让啊!你怎么在这里?”

    张让面露谄媚,弓着身子,殷切道:“孩儿刚从陛下那里回来,有急事禀告干爹!”

    “是什么事?且等以后再说!”

    程儒有些不耐,拔腿便要离开,现在什么大事都比不上在太后身边来到重要。

    “是关于陛下的!干爹!陛下好像收买了宫里的一些内侍!”张让赶忙说道。

    “什么!”

    程儒听到,果然止住脚步,扭过身来,两眼显露出一丝杀机,张让心神微动,生怕露出破绽,连忙低下头去,不愧是横行宫内十几载的老狗,确实不是好对付的。

    “是谁?你是怎么发现的?”

    程儒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便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问询道:“你可确定?”

    张让连忙道:“干爹,孩儿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实在是没有证据,而且那人的身份也不是孩儿可以置啄的。”

    “是谁?”

    程儒不由得走进了一些。

    张让赶忙低下身子,凑近一些道:“干爹,是...”

    “啊!”

    程儒被人捂着口鼻,强烈的晕眩感让程儒不由得死命挣扎,但很快,程儒身体便彻底不动了。

    别看程儒督掌稽查司,担任大内总管,位高权重,又是太后的亲信,但实际上程儒并没有什么武艺傍身,但凡程儒是个大成境的高手,都不会如此轻易的被迷晕过去。

    张让挥挥手,在夏恽、郭胜的帮助下,很快便将程儒投入了南海湖里,南海湖不远处便是烧的血红般的威池殿。

    威池殿周围人声鼎沸,却在看不见的一个角落里,鼎鼎大名的大内总管太监程儒就这样被抛入池水当中。

    直至第二天中午,威池殿的大火才堪堪扑灭,而太后晚上明显受到了惊吓,正处在暴怒之中,连连杖责了数名看不顺眼的内侍宫女。

    “程儒呢?程儒还没找到吗?”

    太后对这周围一众战战兢兢的宫女内侍大吼道。

    众人赶忙跪下磕头,却是不敢发出一丝的动静。

    这时两名强壮的内侍将一名小宦官压了进来,内侍向太后禀告道:“启禀圣母娘娘,此人便是一直贴身伺候程公公的宦官,名叫程滨。”

    太后头有些痛,不由得按压着太阳穴,闭着眼睛,不见一丝情绪的问道:“程滨,你昨晚可看见程儒了吗?”

    程滨惶恐不安,连连叩首,额头磕破了也不自知:“娘娘,威池殿走水,奴婢去禀告了干爹,干爹着急走,奴婢追之不及,便跟丢了,后来奴婢被人叫走去拎水去了...”

    这是殿外突然进来几名内侍,向何太后禀告道:“启禀太后娘娘,我们在西海池边发现了程大总管的尸首。”

    “什么!”

    何太后脑袋炸裂了一般,刺骨一痛,程儒怎么就死了呢?

    “找人验过尸了,是溺水而亡,应该是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掉进南海池里,然后飘到了西海池边,这才被宫人发现...”曹节躬身回答道。

    太后长叹一声,道:“是了,威池殿离慈宁殿太近,程儒必然抄近道赶来慈宁殿,天又黑,这才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威池殿走水的原因查到了吗?”何太后越发有些不舒服。

    曹节赶忙道:“回禀娘娘,是宫人没有将蜡烛摆放好,被风吹倒,这才导致走了水。”

    “那宫人杖死吧!”

    太后道。

    “是!”

    曹节低声应道,看向一旁跪倒的程滨,问道:“娘娘,那程滨该如何处置?”

    程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是不想众人想起自己,如今见到曹节特意说出来,顿时将曹节愤恨上了,不过还是赶忙自辩道:“娘娘,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冤枉啊!”

    这时张让出来道:“圣母娘娘,奴婢有话说。”

    “讲!”

    “禀圣母娘娘,程滨乃是大总管的义子,更是常年侍奉在大总管身边,如今大总管路滑坠湖,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程滨,程滨,他的名字就带有水字,而威池殿也带有水字,而大总管最后死于水,这水莫不是妨大总管?”

    最后张让叩首道:“程滨乃是大总管义子,却没有尽到看护照顾父亲之责,如今更是推诿推脱,丝毫没有顾忌大总管刚刚离世,可见程滨此人乃是不孝之人,如此不孝之人又有何脸面存活在这世上,还请圣母娘娘将其赐死,也好慰藉大总管在天之灵。”

    “你说的在理,来人,赐他一杯毒酒。”太后说道。

    “娘娘!奴婢冤枉!和奴婢无关啊!”

    程滨被拖了下去,死命的挣扎,见终是挣扎不脱,便气急败坏的大骂道:“张让!曹节!你二人为何害我!为何害我!你们俩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俩的!”

    程滨被拖了下去,曹节亲自喂了他一杯毒酒,送他上路,临上路前,曹节道:“没其他原因,谁叫你是程儒的人呢!”

    “你,是你!呜呜呜...”

    ......

    太后身子乏了,对张让道:“你帮本公拟一道旨意,程儒不是有个过继的儿子嘛,就封一个侯爵吧!然后找本宫兄长用印,就发下去吧!”

    张让赶忙应道:“奴婢领旨。”

    等何太后离开,张让与曹节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

    等张让回到了刘泽所在的大殿,向刘泽禀告了此事。

    刘泽心里不由赞叹,干的漂亮!

    虚假的宫斗:人人都暗藏着一张脸,波诡云谲,勾心斗角,在朝堂之上明争暗夺...

    真实的宫斗:把人推河里,把玉玺抢过来。

    “干的好!”

    刘泽拍了拍张让的肩膀,不由得夸赞道:“程儒掌握了太多的机要秘事,如今他一死,很多联系都被斩断了,何太后自己可联系不到这些人,除非能很快找到替代程儒的人,不过应该很难,这是一个空窗期,非常好的机会,张让,你去办一件事,去联络丞相,然后你...这样那样...”

    张让躬身道:“奴婢明白!”

    南安郡王严烨匆匆进宫面见太后,毕竟昨晚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可惜在宫外南安郡王严烨的折子竟被挡了回去。

    “你是何人?竟敢挡本王的折子!本王要见圣母!”

    南安郡王怒气冲冲道。

    “王爷,不是奴婢不让您见圣母,圣母娘娘因为昨日之事受了惊吓,今日早早就休息了,王爷如果不急,可以明天来拜见圣母娘娘!”程旷仰着鼻孔说道。

    程旷说道。

    “你!好!本王明日再来!哼!”

    南安郡王压制住怒火,甩袖离去了。

    “王爷好走啊!”

    程旷拱手行礼,姿态要多规矩就有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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