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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虎渐成(三)

    日悬于空,照四方,今属夏至,冬春之冷已过,迎来的便是烈日炎炎,虽未遇行,如今的天气还是偏凉一些,等再下过几场雨,过后的气温就开始攀升了。

    酒过三巡,菜入五味,吩咐婢女打扫完战场后,伯父叔父被父亲接入了偏房,小憩片刻,毕竟是凌晨三四点赶到的,一路上快马加鞭未曾休息。

    “这简兵书汝先拿去看,不可缺失或损坏,不懂的地方,一一记下,再来询问。”

    大父带着方启走进了书房,看着竹简架上摆满了竹简,不过每一卷尾部都有一根细小的麻绳,麻绳连接这一块小竹片,上雕刻着字迹,方便寻找,整理。

    “六韬?太公!”

    方启接过厚重的竹简,侧面雕刻有名字赫然的四个大字,虽然前面两个没听过,但是后面两个他熟啊。

    能被称作太公的,姜尚,字子牙,号飞雄,但是一开始知道他的时候是在封神演义中,姜子牙还会写兵法?未上高中的我表示不知啊。

    武韬

    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不利。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取天下者,若逐野兽,而天下皆有分肉之心;若同舟而济,济则皆同其利,败则皆同其害,然则皆有启之,无有闭之也。

    无取手民者,取民者也;无取于国者,取国者也;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无取民者,民利之;无取国者,国利之;无取天下者,天下利之。

    故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微哉!微哉!鸷鸟。將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再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

    乖乖,上来就下马威吗?合上竹简,方启觉得有些头大,这些都是没有被批注过的,不像前世看文言文下面都有今译。

    干,但是我要是经常找这个老头子的话,会不会显得本穿越者很呆?度娘想你+1

    “大父,启定常读于身侧,不负大父一片苦心,启拜谢。”

    方启虽说不怎么能读懂,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该走的,只是,唉,也只能艰深晦涩的地方记下来,一个星期问一次,剩下的再想办法吧。

    “孙儿,东侧门,已备好车马,放回书简后,大父就在此处等汝。”

    方远仿佛是看穿了方启的囧样,随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温声吩咐道。

    “诺,大父稍等片刻,启速速就去。”

    方启抱着硕大的竹简,向大父深深的作揖后,方向不变,慢慢退了大约有五六步左右,才转身离去。

    约四五分钟路程,虽说带有竹简行动有些不便,但是,确实没听错,方氏府邸,不是一般的大,跟前世一个小型小区差不多大,问:在自己家会迷路是什么感觉?

    当然这只是慎县的府邸,听家里人说,在汝荫,比这个还要大,还要雄伟。

    这叫什么?真·财大气粗,内修奇石,奇花异木,引动活水,连接整个府邸,而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的清香与一些烧的艾草味道用来驱赶蚊虫。

    “大父,大父,久等了。”

    方启急促小跑,来到了东侧门,看见了大父站在一辆马车旁,连忙上前作揖赔礼。

    自己这几年中除了看书写字,就是跑步锻炼,外出机会很少,当看到马车模样时方启也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不已,我去,真气派。

    此马车不像清朝时期的马车,而是一种跟小房子差不多大,上面有案板,案板上,有几小碟野果,旁边还有一个火炉,应该是用来温酒的。

    共有六面轮毂,八匹黑色骏马,此车三人共御,一主两辅,还有八位随从卫从,卫从外皮儒袍,内制盔甲,腰别汉刀,胯下战马嘶鸣阵阵,而战马两侧挂弓与箭袋。

    “孙儿,傻愣着干啥呢?还不速速上车。”

    方远看着方启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随后拍了拍方启的脑袋说道。

    此时有两位婢女抱着一块像楼梯的物体,材质应该是竹子的,上有卡扣,应该是类似榫卯结构,卡上后,方启就跟着大父走上了马车上。

    “驾!”

    随着马儿嘴部连接的皮绳轻轻抽打在了马儿的臀部,这辆巨型马车的轮毂也转动了起来,慢慢向前推进。

    穿过街道,城门,就连守城士兵也无平日里多了,看守门的就十个人,你敢信?

    还有也不知为何今日的城中百姓少了许多,今日买卖的商贩也基本上看不见了,大街上一片肃静,搞得气氛有点紧张,略带死气。

    “大父,为何启从出家以来,未曾见买卖小贩与百姓入城?”

    方启坐在方远的身侧,扭过头来,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不解。

    “哦?此事是因瘟疫所导致的,虽爆发的地方离慎县较远,但是还是有所波及,诺是猜的不错,算上时间再过几天流民,就要出现在慎县之外了,天灾已至。”

    方远,抬头看了一眼方启,随后解答了今日为何人如此之少,然后又端起了书简看了起来。

    “朝廷当真不管百姓的死活吗?”

    方启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睛,随后有些诧异的问道。

    要知道前世因为疫病可是举国之力共战三年之久,第四年冬形势逐渐明朗,天灾永远是摧毁一个王朝的罪魁祸首之一。

    “所以大父才被告老还乡,汉将倾!与其将生死交给别人,不如握在自己的手中。

    疫与别的病不同,首先爆发洛阳之时,朝廷还惶恐不安,然传播速度之快非人力可控,无汤药可治,便出现了一字令杀。”

    方远回想起七年前的夜里,在睡梦之中,梦见了自己的阿翁,阿翁对自己说:“方族将诞一子,乃传世之人,拥天生圣命,护其周全,族传千年。”

    孙儿,不是因为汝的诞生,吾也不会醒悟的一天,大致会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也就是因为这件玄之又玄的事情,方远才远走他乡,伴与虎豹旁,为本族争取利益最大化,才训练死士,寻找矿山盐井,不过梦中之事,倒是与任何人只字未提。

    “所以大父才下那些决断的嘛?乱世以求自保?大父,启想为百姓做点什么,无论是粮是药,虽自天南地北,虽自赵钱孙李,终归是汉人,启求大父!”

    方启双眼通红,起身跪拜,行大礼,头不停的在马车的地板上碰撞,砰砰砰的声音直响。

    “这是作甚?吾何时说过不助百姓?前些日子,大父的好友,张仲景,在极力一边治人一边编写医书。

    他一部分的药、粮、人都尤方雷氏出,上次来信,曰收获甚广,离药成不远矣,早些治好,百姓能早些脱离疫病。”

    方远见自己的孙儿,在车上磕的是那叫一个响亮,心中也不免心疼,急忙拉起方启说道。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怀,心系黎民百姓,为之百姓疾苦而动容求与吾,离成器不远矣。

    “谢大父,启这里有些见解,不知能不能帮的上忙。”

    方启被拉起后,想了片刻说道。

    “哦?来人,温酒,孙儿这次如果说的好,大父除去奖励你一杯酒水外,另答应你一个力所能及要求。”

    方远看见方启,不仅为百姓求于吾,而且自己也想了办法,心中不免有些高兴。

    “张贴告示,告知百姓,即日留家,勿串亲朋,等役药至,关路把守,只进不出,违者入监,建设隔屋,释发粮粥,勤洗手身,布遮嘴鼻,汉人齐心,共战疫病,绝疫而外,定会胜利。”

    方启不紧不慢的一一道出,随着话语落完,面朝方远深深作揖。

    “善!大善!方雷氏出神童呼?速取笔墨!”

    方远拿着毛笔在一卷又一卷的书简中写着,一边写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看出了当中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大概写了有十多份,才停了下来。

    “乖孙,汝可真是大父的福星啊!小旭,且上前来。”

    方远抱着这些书简,走到了马车窗口,撕拉一声,将自己的襦裙摆撕裂而后,把竹简都包齐。

    方远在八名卫从,其中一人耳边低估了几句,随后那名叫小旭的卫从,应声答应后,拿起包好的书简,紧紧的系在了胸膛前,调转马头,狠狠的抽了几鞭。

    方启也如愿以偿的喝道了东汉时期的酒,酸酸甜甜的味道,有点像喝前世的果汁味的鸡尾酒,怪不得郭嘉嗜酒如命,曹操喝到飞起大呵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好喝度数低,越喝越上头。

    前言说道,慎县环水而建,土地肥沃,盛产粮草,而滋养慎县土地的这条大河名为八里河,也是方启爷孙俩此行的目的地。

    岸坝旁马车停靠,剩余仆从已去捡些木材,方启此时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北风凌厉,衣服被吹的阵阵作响。

    “大父,今日要见的那位朋友何时来啊?”

    方启撇过小脑袋,看着正在拿着鱼竿的方远,连忙过去帮忙并说道。

    “应该快到了。”

    方远慢慢悠悠的走到河道旁,随意挖了几个泥坑,看到地龙后用作鱼儿,随意找块草地坐了上去,手腕一抖,鱼线便被抛出。

    也不知为何,在大父鱼线甩出去的时候,好像风也不那么大了,天气也慢慢温暖了起来,巧合吧。

    方启此时一脸悠闲的躺在大父身侧的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眼睛有点酸涩的感觉,闭上眼睛,河水的哗啦声,微风浮动,鸟儿的叽叽喳喳。

    不知不觉间方启竞睡了过去,不知是过了多久,方启隐约感觉周边有人在说话,而自己也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只是困意十足,并无睁眼。

    “嗯?”

    方启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当再睁开眼时,已是落日,而自己也躺回了马车内,身上还盖着大父的衣服,车内四下无人,灯火通明。

    “卧槽,好香。”

    方启起身刚穿好穿衣袍与履,抱着大父的衣服,便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顺着气味边走了出来。

    “孙儿,醒了?这位就是大父向你提到的成童,是吾爱徒,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才是。”

    方远看到方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便向他介绍了自己身边这位青少年,还时不时的摸了两下胡须笑道。

    “方启,豫州,汝南郡,慎县人士。”

    方启神色一震,看着面前比自己大十岁的青少年,深深的作揖报名。

    “柴宇·字宝全,豫州,汝南郡,慎县人士。”

    柴宝全报完姓名,深深作揖还礼。

    方启打量着柴保全,此子面色暗黄,浓眉小眼,嘴唇红润,鹰钩鼻,眼睛虽小却十分有神,身穿红色黑底衣袍,腰别八面汉剑,同时柴保全也在打量着方启。

    “孙儿,徒儿,吃食已好,今晚多吃些。”

    方远一手拉着柴宝全,另一只手拉着方启,走入了马车内。

    落座完毕,婢女将一盘盘鱼汤与烤兔肉端上了桌,香气扑鼻。

    “师傅,其余七县尽数拿下,县令并无反抗,只是这慎县,该如何处理?”

    柴宝全看向方远,眉宇间透着难为之情。

    “慎县,县令本是外戚一脉,除去县内的三十人马,县外二十里处,还有五千兵甲待命,吾本想怀柔政策实施,让县令知难而退,虽知这匹夫,向吾索要四十万钱粮,贪得无厌!”

    方远本是想让其接着做县令,给一些钱财,最起码命保住了,但是人家手里有些兵权。

    真正打起来了,虽然对方占不到好处,但是自己这边就暴露了,趁着朝廷无暇顾及自己,不如直接做掉,而且要快。

    “吾已与管氏一族说好,给予钱财,让其宴请县令又吩咐安排舞妓,相信此时正欢乐至极,待时机成熟,便取他项上人头。”

    方远说道这里时目露凶光,但随之又压了下来。

    “想必大父所说的惊喜,便是鸿门宴了?”

    方启此时也明白了,大父与自己说的惊喜,不对啊,既然是惊喜,为何不去呢?对了待时机成熟?凌晨一点?惊喜?

    “鸿门宴?此人不配,吃食完,启与宝全睡些片刻。”

    方远摸着自己的胡须,双眼眯的快成一道缝了,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

    闻讯后,方启一口便撕下兔腿的肉,然后在喝一口鱼汤,鱼汤与豆腐的搭配鲜味十足,烤兔腿肉紧实而不失肥美,反观柴宝全吃相就很美观,细嚼慢咽,大方得体。

    呀—呀——

    老树盘根错节,树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而树枝上停顿的乌鸦,时不时的“呀”了几声,月儿早已爬上树梢,奈何乌云密布,难得真容。

    “启弟,速醒,启弟。”

    柴保全,摇晃正在神游天外,酣睡中的方启。

    “唔~”

    方启此时觉得有人在晃动着自己,耳边传来不断的声响,突然猛然睁眼,想起今夜还有事为办。

    “汝这是要吓死吾吗?”

    柴宝全,往后一闪躲打趣道。

    “师兄啊,这就起,这就起。”

    方启趁着昨夜睡觉时与柴宝全闲聊,两人虽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是彼此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两人也约定了,你叫我启弟,我叫你师兄,各论各的。

    “师傅先行一步,来穿上,一月前就打造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身。”

    柴宝全从包囊里拿出了一副皮铁制的护腕,与一件玄甲,然后从身侧拿出了一把短剑,让方启穿戴一下。

    “专业!”

    方启对着柴宝全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懂,摸着玄甲与短剑,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吗?

    “我去,这浪漫有点重。”

    方启穿戴完毕后,在心中接连吐槽道,这还是小号的,那成人装,得多重?

    “会骑马吗?”

    柴宝全,此时从马车外拉来两匹黑马,也不管方启年龄多大,直接把手中的缰绳递了过去。

    “啊这,应该会吧。”

    方启只记得前些年起木马,玩木马打仗的游戏,木马也算马吧?

    “目视前方,跟好吾,双腿夹紧马儿双肋,身体前倾,不必紧张。”

    柴宝全,来到方启的身边,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抱住方启的小蛮腰,上臂发力,整个人连同方启都被那股力带上马背,随后在方启耳边轻声说着。

    “啊?好。”

    方启则是一脸懵,自己这是被撩了吗?应该不会吧。

    “驾~跟紧吾。”

    柴宝全,右手高举火把,换了另外一匹马儿,马儿臀部吃痛,奔跑了起来。

    方启也现学现卖,狠狠打了一下马儿的屁股,随之而来的巨力,差点没把方启甩飞出去,心中响起师哥的话语:“目视前方,跟紧,大腿夹紧,身体前倾。”

    不得不说,方启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当然此马也是训练已久,性格温顺的马,不然的话,定会落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这也太快了吧,感觉在骑摩托车,而缰绳就是摩托车的把手。”

    方启耳边风声不断在刮,刮的有点脑子疼,心中想到:老子七岁半策马奔腾,这牛逼,够吹一辈子的吧?

    于此同时县城内,也是“热火朝天”,夜已深,黑云遮住了月光,让人不禁感叹: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方氏府邸——

    “此县县令,乘衅纵害,虐流百姓,凡吾亲朋,齐心合力,诛戮此贼,为报国恩,起事!”

    方远此时站于方府邸内制高台上,身穿黑色玄甲,手举八面汉剑,怒发冲冠。

    “诺!”

    台下一千之众,跪拜回应,一千之众,身穿黑色衣袍,不过略带紧身,应该是特质,脸鼻以黑色布遮住,每人手中都有一把汉刀。

    在以前死士,是不知道自己是死士的,大多挑选孤儿和死去将领的后代,圈养起来后,某一天能用,也不能直接说造反,而是告诉他们,在某个地方有个官,贪得无厌,为害一方,为报国恩,给他宰了。

    “攻必克,战必胜!”

    方远站在战车之上,领头冲出方府邸,方正与方山,一人一匹战马,此三人呈三角状,死士紧跟其后,剑锋直指县令府。

    而县令和其二百部下,还有二十里外的军营里的,军候,屯长,队长,什长,伍长,现在恐怕都在县令府邸呼呼大睡。

    “幸好这快夏至了,要是入冬,不知道怎么站岗呢。”

    此时县令府邸,门口亦有守夜之人,两位杵着墙角,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都怕互相睡着了,第二日被处罚。

    嗖—嗖——

    两声刚过,这两位倒霉蛋就应弦而倒了,连回报都来不及,真是矢不虚发。

    架上小版单行梯,翻过院墙,你说墙矮?清狗?这个时期的人均八尺。

    只不过晚清时期,老百姓营养补充不够,导致骨骼发育不健全,再到国民战乱,不信?那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小孩子基本上都很高,除去先天不足,基本都很高。

    慎县西门外——

    “快,速开城门。”

    柴宝全与方启一路策马狂奔而至,高举手中火把,城墙上的管氏一族的管叶,看见后立刻吩咐手下速速开门。

    “仲辛兄,多谢,要事在身,稍后在叙。”

    柴宝全,骑行不止,隐约火光下,是管叶,道谢后便朝县令府邸奔去。

    “多谢。”

    方启学模做样,抱拳谢后,紧跟师哥身后。

    而在方远这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占领整个慎县,反抗者一律被斩,几个主要头目已经拿下,五花大绑,布囊其口遮其目也!

    “山儿,此乃县令兵符,汝带五百勇士,控制兵营,防止暴动。”

    方远将县令兵符扔给了自己的小儿子,随后坐在高堂之上一双虎目盯着下方。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县令与侯、屯、队、什、伍,一时间心里也犯了难,杀肯定是要杀,是都杀了,还是只杀县令呢?

    “大父,阿翁!”

    “师傅,正兄。”

    方启与柴宝全也是虽迟但到,刚下马时,还是旁边的一位大哥,扶着下来的,二人下来后,就向方远与方正作揖问候。

    闲聊了几句,无非是,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跟方启表示这次事情发生的比较紧急。

    所以让你八岁第一次骑马,有没有受到惊吓,在慎县习俗会把孩子说大一岁,有点类似前世的虚岁。

    “启,此刀汝且握紧,由上至下,劈砍勿虑,脖颈之处,约七寸间,方可。”

    方远从身边死士腰间抽出一把汉刀,将刀递给了方启,顺便摸了摸方启的小脑袋,仿佛告诉他:乖,不要怕,砍这里,用力,一下就过去了,杀猪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我….诺!”

    方启接过刀后,一脸懵逼,先是看了看父亲方正,见父亲将头扭到了一边。

    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有些吓的浑身发抖,跨部一片龋湿,有些头不停的在地上撞,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说:不要杀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方启心中想到:这就是惊喜吗?这就是东汉吗?是啊,这才是刀剑耕战时代。

    嘶——

    “杀!”

    方启捯吸一口凉气双手紧握汉刀,刀身举过头顶,用尽浑身力气,暴呵一声。

    咔嚓——

    头颈与汉刀的接触,使骨骼与刀刃发生了强烈的碰撞,但人骨终究没扛过汉刀,应声滚落于地上,鲜红的血液喷的到处都是,染红了方启的身上,脸上,刀上。

    大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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