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虎渐成（六）
庭内只有几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树木，道路两旁种植的艾草与不知名植物，空气中闻着一股清香，树木旁摆放着几个石墩，除去三间瓦房屋，并无看到下人。
进入主屋坐闭后，因为没有下人的缘故，都是由管仲辛忙前忙后，当然柴保全与方启也没有干跪坐着，连忙起身，帮忙接酒水与茶水，嘴里念叨着“太客气了。”之类的话语。
“不知二位贤弟，所谓何事？”
管仲辛用袖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吹了吹刚刚温好的茶水，开口问道。
“哈哈哈，仲辛兄，今来并无事，而是当年幽州一别，弟心中甚是想念，那日城门处，本是要与兄开怀畅饮，然贼人不除，某寝食难安，直至今日，才来拜访，望仲辛兄勿怪才是。”
柴宝全拱了拱手，并无直接说明来意，反而是打起了太极笑道。
“哈哈哈，宝全怎么还是和在幽州时一样？不过谁到底是贼？此贼何解？”
管仲辛好像想到了，那时在幽州讨贼的日子，哈哈大笑起来。
但随后话锋一转，目漏寒光的看向了方启，又言道：“昔日与汝大父有约在先，只除首贼放其属部，然怎出尔反尔？尔今日竟还敢前来，真当某剑不利呼？”
管仲辛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猛然抽出腰间汉剑，剑尖对准了方启，好像要是方启不说个所以然来，人头便要不保一样。
“放肆！某剑也未尝不利！”
柴宝全双目狰狞，暴怒而起欲要拔出腰间汉剑，怒声呵道。
“师兄且慢！”
方启横身挡在了师兄面前，将柴宝全为拔出剑鞘的长剑推了回去。
而管仲辛的剑尖，离方启的喉咙不足半米，随后方启不紧不慢道：“先生勿怒，一人为贼，位不及高，不足其害，百贼之首，虽其祸当诛，岂其下无过欤？”
方启的意思很明确了，如果一个人祸害一方，没有什么权利，没有部下的支持犯不了什么大错。
要是是有很多人拥戴这个人，让他成为了头，那他犯的过错就很大，而这些拥戴他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错？
“哈哈哈，早有耳闻，方雷氏诞一虎子也，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管仲辛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并把剑入了鞘，随后又开口问道：“若王兵困城中无食，会食人乎？攻其城，军中有强奸妇人者，将何以为之？即有日，兵遇难入城，多用日月，攻之，将屠其民乎？”
方启瞬间心中大喜，但要极力压制住这股喜悦，看过三国的都知道，一般问你这类似的话人，是在泽主，就算不是，也说明这个人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才问。
从话语中大概意思是“你的军队困城了，没有粮食了，你会拿百姓当粮食吗？
你的军队攻入的城池，军队中有人强奸妇女的，你会怎么做。
要是有一日，你的军队遇到了难打的城池，百姓与士兵同仇敌忾，用很长的时间，死了很多士兵将领，你攻入城池后，你会屠城吗？”
“若兵发城，无刍粮，乃食草木皮，不以民为粮。不然，人与畜生何异？予为士必严诛，则事不作矣。
凡敌众难攻，城多固，死伤颇多，凡中国人，吾无往屠之城者。”
方启拱了拱手缓缓说道，随后停顿了片刻后向管叶作揖深鞠又言道：“先生问利之义，先生固多材之才，启拜愿先生复出助之。”
管仲辛先是愣了一下，仿佛在品味刚刚方启所述，并无直接答应方启的要求，向方启作揖还礼后，看向了柴宝全诚恳道歉道：“吾无敌人意，宝全勿怒。”
柴宝全其实心中明白，刚刚管仲辛就是想看看方启的度量与底线，是不是一个人主该有的风范，随后摆了摆手笑道：“哈哈哈，某并无动怒，仲辛兄不必如此。”
“亦夜矣，非吾不欲留汝食也，家势不许，二子请也。”
管仲辛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随后挥动衣袍摆出了个请的动作。
方启与柴宝全则是一脸懵逼的走出了管氏府邸，看着天空高挂的太阳，二人在门口竟发了呆。
方启有些不解看着柴宝全问道：“师兄，刚才我有失了礼数吗？”
“为兄尚也不知，今仲辛兄亦改往日作风，兄猜不透。”
柴宝全也是疑惑不解苦笑道，随后心中又想到：“启弟刚刚那番话说的很好啊，不拿百姓为粮食，不乱杀无辜，颁布严令的军令，也符合仲辛兄的人主想法，为何今日并无认主，反而将我们哄了出去？怪哉，怪哉。”
慎县北门三里外——
主路旁侧站五百名精壮士兵，头戴藤盔，身着藤甲，中间有护心铁片，人人都右手拿着亮晃晃的汉刀，左手持着木藤盾牌，后侧一百骑兵胯下战马嘶鸣阵阵，左分五十善矛者，右分五十善射者，共六百善战之兵，为方启保驾护航，好不威风。
“来人，温酒。”
方启跪坐于中型马车之上，虽说没有上次大父的马车大，但也足够方启在上面就寝与吃食了。
“诺。”
两个婢女小心翼翼的将小火炉点上火，把呈酒的器皿放在上面温了起来。
“启弟，欲行之汝南郡？如何温起酒来？”
柴宝全从旁边的一辆马车上探出头来，不解的问道，手中还拿着一卷竹简。
“我觉得他会来。”
方启命令完士兵们原地待命，便跳下了马车走到柴保全面前，眼神十分坚定的说道。
“哈哈哈，启弟倒是笃定。”
柴宝全将手中的竹简放下后，迎面而来便是方启那坚定的眼神，随后摇了摇头心中想到：“师尊也曾经招揽过，但是没成功，就是不知道启弟是否能成？”
微风拂动苍天树木，树叶飒飒作响，河水涌入川海，水流哗啦不断，士兵们倒是纪律森严，半蹲而歇，而方启面朝南面，看着慎县北门已经等了以有半个时辰。
“少君，酒已凉。”
婢女走出马车微微欠身，询问着方启是否在热。
“热。”
方启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又半个时辰后——
“少君……”
婢女又走了出来，刚欲开口。
“热。”
方启还是雷打不动。
再半个时辰后——
“少君….”
“热。”
柴宝全按耐不住了，怕误了去汝南郡上任的日子便开口道：“启弟，不如我们先行等…..”
柴宝全话还未完，只见一道白色骏马从县北门奔驰而来，因为相隔不远，越来越近之时，来着不是旁人，骏马之上正是管叶·管仲辛是也！
“酒水，快酒水！”
方启看见骏马奔驰而来的第一时间便向婢女开口道，拿完酒水后，一路小跑护着酒具来到了骏马跟前。
“先生！启知，先生一定会来！”
方启此时觉得这一切的久等都是值得的，虽然并无笑出口，但是丝毫盖不住那眼中浓浓的笑意。
管仲辛见状，立刻下马后跪拜作揖，眼中有些泪水，哽咽说道：“承蒙主公厚爱不弃，主公知遇之恩，叶无以为报，仲辛必死于君之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生快快请起，启有先生相助已是大幸，未与先生共创大业，何谈至死？”
方启眼中此时也有泪光闪烁，拉着管仲辛的手臂向马车走去。
“仲辛兄？宇有礼了。”
柴保全看着来到跟前的管仲辛与方启，面带微笑的深深作揖。
“保全，日后还需同僚相称便可。”
管仲辛一面古板严肃的说道，当然也深深作揖还礼。
三人相视一眼，便开怀大笑起来。
······························
方启一行人越过山丘土坡，泥泞坎坷，从慎县到汝南郡约六天路程，因为有马车缘故所以要慢上些。
一路上方启、柴宝全、管仲辛，探讨了练兵之法，兵战之法，从中收获颇多，觉得古人的聪明才智不可小觑，打仗可不是你杀过来，我杀回去。
其中有探讨的方位大致是步战、骑战、舟战、车战、信战、昼战、夜战、才知什么叫做专业！什么叫做tm的专业！
而且还不止于这些，像如何安营扎寨，如何将士兵的特长进行分配训练，如何预防敌军夜袭，如何攻城时将自己的伤亡降到最低等等等。
而且方启还发现，管仲辛好像不止这些技能属性点满了。
连政治方面也极其擅长，收税、征兵、务农、以及如何安定百姓民心，谈起后那可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如果说方远的属性全点兵法谋略上面了，那么管仲辛妥妥的六边形战士！
吁——
“汝乃何人？速速闪开！”
骑兵手拿长矛，指着马前人说道。
方启三人听到了车外的动静，走了出来，只见前侧的骑矛兵停滞不前，好像前面有人拦路。
当方启走到跟前的时候，因为头发脏乱不堪遮其面门，但是看身形穿着应是一女子，身上衣服有些血迹，应该是跑的时候染上的灰尘，履也少了一只，而另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足却被血色侵染。
“汝乃何人，所来…..”
方启见此情景有些于心不忍，便开口询问道，只是方启的何事？还未说完，那女子刚走几步便晕倒在了地上。
“救人！”
方启连忙吩咐众人先救人，将女子抬入了方启的马车内，又对婢女吩咐道：“烧热水，毛巾擦拭躯之污垢，拿一套你们的新衣，给之换上，待醒在唤吾。”
随后方启就拿着竹简与汉剑走了出去，也只能三人同呈师兄的马车了，之后吩咐军队继续前进，趁天黑之前赶到汝南郡。
汝南郡在东汉时期坐落在平舆以北，所管辖三十七县分别为，平舆、新阳、西平、上蔡、南顿、汝荫、汝阳、新息、北宜春、强、灈阳、期思、阳安、项、西华、细阳、安成、吴房、鲖阳、慎阳、慎、新蔡、安阳、富波、宜禄、朗陵、弋阳、召陵、征羌、思善、宋、褒信、原鹿、定颍、固始、山桑、城父。
而此城亦是雄伟壮丽，环水而建，从高处俯瞰，城形如瓢，高竟有三丈五尺有余，测观五尺不等，一面城墙上还有五座阁楼，住门一座两侧两座，链接其余城墙的亦有两座驽阁。
“主公，还有三里便到汝南郡了。”
陈龙骑马到方启所在的马车面前，临前后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高挂旗帜，预防误伤。”
方启闻声打开了车门从中走出，见来着是陈龙，便开口说道。
“诺。”
陈龙起身骑马，高声喊道：“主公有令，高挂旗帜！”
只见三面方字旗高高挂起，向汝南郡南门推进。
“大父到底是如何攻破汝南郡的？这等城池，真当是雄伟。”
方启一边感叹城池的壮丽，一边在心中想到：“记得没错的话，袁氏副脉所扎根的便是汝南郡，而袁术也是在汝南起兵，大父这一手挥手掏，完全打乱了袁氏部署，以及以后要打的徐州亦是曹操起兵之地，不知以后历史走向会如何。”
“师傅并无强攻，只是用治疗疫病的药，抓住了这里的“名门望族”，为求自保也只能拱手相让了。”
柴保全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对于这些贪生怕死，一天到晚只顾着花天酒地的豪强门阀来说，只要能活，咋都行，反正你有豫州牧的官印，朝廷承认。
“既然有疫药问世，把得病者分派其余州，患起，药卡咽喉，岂不是都拱手相让？”
管仲辛细品完当中的计谋，随后眯着双眼看向了方启与柴宝全。
“不可，不过倒是提醒我了，把药的配方公布于世，不让世家赚取利益，不让药卡住百姓的咽喉。”
方启闻言大惊失色地说道，随即在心中想到：“我去，恐怖如斯，仲辛的模样长得倒是一脸忧国忧民，但是想法很危险啊！”
“在张先生药问世后，师傅提前一步拿到了药方，只卡了汝南郡的咽喉，汝南郡到手后，袁氏副族也被迫回到了洛阳，而配方张先生已经在其他州公布了。”
柴宝全急忙解释道，生怕慢一步方启会把师傅想象成“奸贼”，毕竟屠了那两万多口人是现实。
“笑语罢辽，主公切莫当真。”
管仲辛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方启，心中想到：“主公不过八岁，便有如此之智，赤子之心，一心为民，可追随。”
“那就好，那就好。”
方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思绪顿时展开：“定点投毒，获取利益，人兵皆受其控，此计太毒了。”
进入主屋坐闭后，因为没有下人的缘故，都是由管仲辛忙前忙后，当然柴保全与方启也没有干跪坐着，连忙起身，帮忙接酒水与茶水，嘴里念叨着“太客气了。”之类的话语。
“不知二位贤弟，所谓何事？”
管仲辛用袖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吹了吹刚刚温好的茶水，开口问道。
“哈哈哈，仲辛兄，今来并无事，而是当年幽州一别，弟心中甚是想念，那日城门处，本是要与兄开怀畅饮，然贼人不除，某寝食难安，直至今日，才来拜访，望仲辛兄勿怪才是。”
柴宝全拱了拱手，并无直接说明来意，反而是打起了太极笑道。
“哈哈哈，宝全怎么还是和在幽州时一样？不过谁到底是贼？此贼何解？”
管仲辛好像想到了，那时在幽州讨贼的日子，哈哈大笑起来。
但随后话锋一转，目漏寒光的看向了方启，又言道：“昔日与汝大父有约在先，只除首贼放其属部，然怎出尔反尔？尔今日竟还敢前来，真当某剑不利呼？”
管仲辛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猛然抽出腰间汉剑，剑尖对准了方启，好像要是方启不说个所以然来，人头便要不保一样。
“放肆！某剑也未尝不利！”
柴宝全双目狰狞，暴怒而起欲要拔出腰间汉剑，怒声呵道。
“师兄且慢！”
方启横身挡在了师兄面前，将柴宝全为拔出剑鞘的长剑推了回去。
而管仲辛的剑尖，离方启的喉咙不足半米，随后方启不紧不慢道：“先生勿怒，一人为贼，位不及高，不足其害，百贼之首，虽其祸当诛，岂其下无过欤？”
方启的意思很明确了，如果一个人祸害一方，没有什么权利，没有部下的支持犯不了什么大错。
要是是有很多人拥戴这个人，让他成为了头，那他犯的过错就很大，而这些拥戴他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错？
“哈哈哈，早有耳闻，方雷氏诞一虎子也，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管仲辛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并把剑入了鞘，随后又开口问道：“若王兵困城中无食，会食人乎？攻其城，军中有强奸妇人者，将何以为之？即有日，兵遇难入城，多用日月，攻之，将屠其民乎？”
方启瞬间心中大喜，但要极力压制住这股喜悦，看过三国的都知道，一般问你这类似的话人，是在泽主，就算不是，也说明这个人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才问。
从话语中大概意思是“你的军队困城了，没有粮食了，你会拿百姓当粮食吗？
你的军队攻入的城池，军队中有人强奸妇女的，你会怎么做。
要是有一日，你的军队遇到了难打的城池，百姓与士兵同仇敌忾，用很长的时间，死了很多士兵将领，你攻入城池后，你会屠城吗？”
“若兵发城，无刍粮，乃食草木皮，不以民为粮。不然，人与畜生何异？予为士必严诛，则事不作矣。
凡敌众难攻，城多固，死伤颇多，凡中国人，吾无往屠之城者。”
方启拱了拱手缓缓说道，随后停顿了片刻后向管叶作揖深鞠又言道：“先生问利之义，先生固多材之才，启拜愿先生复出助之。”
管仲辛先是愣了一下，仿佛在品味刚刚方启所述，并无直接答应方启的要求，向方启作揖还礼后，看向了柴宝全诚恳道歉道：“吾无敌人意，宝全勿怒。”
柴宝全其实心中明白，刚刚管仲辛就是想看看方启的度量与底线，是不是一个人主该有的风范，随后摆了摆手笑道：“哈哈哈，某并无动怒，仲辛兄不必如此。”
“亦夜矣，非吾不欲留汝食也，家势不许，二子请也。”
管仲辛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随后挥动衣袍摆出了个请的动作。
方启与柴宝全则是一脸懵逼的走出了管氏府邸，看着天空高挂的太阳，二人在门口竟发了呆。
方启有些不解看着柴宝全问道：“师兄，刚才我有失了礼数吗？”
“为兄尚也不知，今仲辛兄亦改往日作风，兄猜不透。”
柴宝全也是疑惑不解苦笑道，随后心中又想到：“启弟刚刚那番话说的很好啊，不拿百姓为粮食，不乱杀无辜，颁布严令的军令，也符合仲辛兄的人主想法，为何今日并无认主，反而将我们哄了出去？怪哉，怪哉。”
慎县北门三里外——
主路旁侧站五百名精壮士兵，头戴藤盔，身着藤甲，中间有护心铁片，人人都右手拿着亮晃晃的汉刀，左手持着木藤盾牌，后侧一百骑兵胯下战马嘶鸣阵阵，左分五十善矛者，右分五十善射者，共六百善战之兵，为方启保驾护航，好不威风。
“来人，温酒。”
方启跪坐于中型马车之上，虽说没有上次大父的马车大，但也足够方启在上面就寝与吃食了。
“诺。”
两个婢女小心翼翼的将小火炉点上火，把呈酒的器皿放在上面温了起来。
“启弟，欲行之汝南郡？如何温起酒来？”
柴宝全从旁边的一辆马车上探出头来，不解的问道，手中还拿着一卷竹简。
“我觉得他会来。”
方启命令完士兵们原地待命，便跳下了马车走到柴保全面前，眼神十分坚定的说道。
“哈哈哈，启弟倒是笃定。”
柴宝全将手中的竹简放下后，迎面而来便是方启那坚定的眼神，随后摇了摇头心中想到：“师尊也曾经招揽过，但是没成功，就是不知道启弟是否能成？”
微风拂动苍天树木，树叶飒飒作响，河水涌入川海，水流哗啦不断，士兵们倒是纪律森严，半蹲而歇，而方启面朝南面，看着慎县北门已经等了以有半个时辰。
“少君，酒已凉。”
婢女走出马车微微欠身，询问着方启是否在热。
“热。”
方启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又半个时辰后——
“少君……”
婢女又走了出来，刚欲开口。
“热。”
方启还是雷打不动。
再半个时辰后——
“少君….”
“热。”
柴宝全按耐不住了，怕误了去汝南郡上任的日子便开口道：“启弟，不如我们先行等…..”
柴宝全话还未完，只见一道白色骏马从县北门奔驰而来，因为相隔不远，越来越近之时，来着不是旁人，骏马之上正是管叶·管仲辛是也！
“酒水，快酒水！”
方启看见骏马奔驰而来的第一时间便向婢女开口道，拿完酒水后，一路小跑护着酒具来到了骏马跟前。
“先生！启知，先生一定会来！”
方启此时觉得这一切的久等都是值得的，虽然并无笑出口，但是丝毫盖不住那眼中浓浓的笑意。
管仲辛见状，立刻下马后跪拜作揖，眼中有些泪水，哽咽说道：“承蒙主公厚爱不弃，主公知遇之恩，叶无以为报，仲辛必死于君之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生快快请起，启有先生相助已是大幸，未与先生共创大业，何谈至死？”
方启眼中此时也有泪光闪烁，拉着管仲辛的手臂向马车走去。
“仲辛兄？宇有礼了。”
柴保全看着来到跟前的管仲辛与方启，面带微笑的深深作揖。
“保全，日后还需同僚相称便可。”
管仲辛一面古板严肃的说道，当然也深深作揖还礼。
三人相视一眼，便开怀大笑起来。
······························
方启一行人越过山丘土坡，泥泞坎坷，从慎县到汝南郡约六天路程，因为有马车缘故所以要慢上些。
一路上方启、柴宝全、管仲辛，探讨了练兵之法，兵战之法，从中收获颇多，觉得古人的聪明才智不可小觑，打仗可不是你杀过来，我杀回去。
其中有探讨的方位大致是步战、骑战、舟战、车战、信战、昼战、夜战、才知什么叫做专业！什么叫做tm的专业！
而且还不止于这些，像如何安营扎寨，如何将士兵的特长进行分配训练，如何预防敌军夜袭，如何攻城时将自己的伤亡降到最低等等等。
而且方启还发现，管仲辛好像不止这些技能属性点满了。
连政治方面也极其擅长，收税、征兵、务农、以及如何安定百姓民心，谈起后那可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如果说方远的属性全点兵法谋略上面了，那么管仲辛妥妥的六边形战士！
吁——
“汝乃何人？速速闪开！”
骑兵手拿长矛，指着马前人说道。
方启三人听到了车外的动静，走了出来，只见前侧的骑矛兵停滞不前，好像前面有人拦路。
当方启走到跟前的时候，因为头发脏乱不堪遮其面门，但是看身形穿着应是一女子，身上衣服有些血迹，应该是跑的时候染上的灰尘，履也少了一只，而另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足却被血色侵染。
“汝乃何人，所来…..”
方启见此情景有些于心不忍，便开口询问道，只是方启的何事？还未说完，那女子刚走几步便晕倒在了地上。
“救人！”
方启连忙吩咐众人先救人，将女子抬入了方启的马车内，又对婢女吩咐道：“烧热水，毛巾擦拭躯之污垢，拿一套你们的新衣，给之换上，待醒在唤吾。”
随后方启就拿着竹简与汉剑走了出去，也只能三人同呈师兄的马车了，之后吩咐军队继续前进，趁天黑之前赶到汝南郡。
汝南郡在东汉时期坐落在平舆以北，所管辖三十七县分别为，平舆、新阳、西平、上蔡、南顿、汝荫、汝阳、新息、北宜春、强、灈阳、期思、阳安、项、西华、细阳、安成、吴房、鲖阳、慎阳、慎、新蔡、安阳、富波、宜禄、朗陵、弋阳、召陵、征羌、思善、宋、褒信、原鹿、定颍、固始、山桑、城父。
而此城亦是雄伟壮丽，环水而建，从高处俯瞰，城形如瓢，高竟有三丈五尺有余，测观五尺不等，一面城墙上还有五座阁楼，住门一座两侧两座，链接其余城墙的亦有两座驽阁。
“主公，还有三里便到汝南郡了。”
陈龙骑马到方启所在的马车面前，临前后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高挂旗帜，预防误伤。”
方启闻声打开了车门从中走出，见来着是陈龙，便开口说道。
“诺。”
陈龙起身骑马，高声喊道：“主公有令，高挂旗帜！”
只见三面方字旗高高挂起，向汝南郡南门推进。
“大父到底是如何攻破汝南郡的？这等城池，真当是雄伟。”
方启一边感叹城池的壮丽，一边在心中想到：“记得没错的话，袁氏副脉所扎根的便是汝南郡，而袁术也是在汝南起兵，大父这一手挥手掏，完全打乱了袁氏部署，以及以后要打的徐州亦是曹操起兵之地，不知以后历史走向会如何。”
“师傅并无强攻，只是用治疗疫病的药，抓住了这里的“名门望族”，为求自保也只能拱手相让了。”
柴保全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对于这些贪生怕死，一天到晚只顾着花天酒地的豪强门阀来说，只要能活，咋都行，反正你有豫州牧的官印，朝廷承认。
“既然有疫药问世，把得病者分派其余州，患起，药卡咽喉，岂不是都拱手相让？”
管仲辛细品完当中的计谋，随后眯着双眼看向了方启与柴宝全。
“不可，不过倒是提醒我了，把药的配方公布于世，不让世家赚取利益，不让药卡住百姓的咽喉。”
方启闻言大惊失色地说道，随即在心中想到：“我去，恐怖如斯，仲辛的模样长得倒是一脸忧国忧民，但是想法很危险啊！”
“在张先生药问世后，师傅提前一步拿到了药方，只卡了汝南郡的咽喉，汝南郡到手后，袁氏副族也被迫回到了洛阳，而配方张先生已经在其他州公布了。”
柴宝全急忙解释道，生怕慢一步方启会把师傅想象成“奸贼”，毕竟屠了那两万多口人是现实。
“笑语罢辽，主公切莫当真。”
管仲辛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方启，心中想到：“主公不过八岁，便有如此之智，赤子之心，一心为民，可追随。”
“那就好，那就好。”
方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思绪顿时展开：“定点投毒，获取利益，人兵皆受其控，此计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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