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遇袭
漫天乌云遮住了烈日，树枝在风中摇曳。
路边的野草被风揪直了小辫子；而路上的尘土却在空中飞扬跋扈，向路的尽头席卷而去。
这条路的尽头在山顶，山顶有一面高高竖立的黄色旌旗。
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似乎在做预警，也似乎在奏战歌。
黄底的旌旗上面写有三个字——清风寨。
清风寨门口有两个男子分别站立。
“舒服，这风吹得真舒服，”一男子伸手抹着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刚刚还热的要死，这风来得真及时。”
“八成是要下雨了，下雨好啊，这样的话，咱俩就不用站着了啊。”另一名男子笑着对同伴说道。
刚刚抹完汗的那名男子，一抬头便看见远处有人影出现。
“咦？快看，那前方是什么人？”
刚刚还在笑的那位男子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慌忙说道：“我去通知大当家的，你在这看着……”
话还没说完，他就脚底抹油，往寨子里跑了。
留另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往清风寨奔袭而来的这群人，自是黑虎及其手下。
黑虎脚踏黄牛皮靴，身披紫金战袍，右手戴着黑色陨钢爪，眼睛紧盯着前方的清风寨。
注意到清风寨门口的那一面寨旗，看着那寨旗迎风招展，像是在挑衅自己，黑虎眼中露出了难以遮掩的恨意。
那面寨旗上的“清风寨”三字为前寨主李清风亲笔所写。
李清风还是寨主时，黑虎每次到清风寨门口，一看到那面寨旗，就会立刻拱手、弯腰敬拜。
守寨门的人看到黑虎那卑微的动作，就会面露得意，还带一丝嘲笑的表情。
眼前的那面寨旗，看的时间越长，黑虎就越感到羞耻和愤恨。
“苍鹰，给我把那寨旗射掉。”黑虎压住心底的想法，平淡地命令道。
苍鹰立刻拱手道：“属下遵命。”
只见他右手抄起后背上的黑弓，左手将一只黑箭搭在弓上。
拉满弓，皱着眉，眯着双眼，微微酝酿。
此时风似乎停了下来。
“嗖”
箭如黑龙，直刺所向之处。
“旗没倒，苍鹰统领不会没射中吧？”
“不会吧……”
“这么远，没射中很正常。”
……
在黑鹰射出那一箭后，就将那弓重新放在背后。
大有一箭定乾坤之势。
虽说后面的人在窃窃私语，但苍鹰、黑虎的听觉何其敏锐。
黑虎还在盯着那面寨旗，议论声直接被他无视。
他相信苍鹰的箭术，整个黑虎寨只有他知道苍鹰的箭术水平。
而苍鹰则在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那些议论。
对面，那名守寨门的男子双腿打颤，脑门上满是冷汗。
守寨门的这名男子叫张三，而跑到寨子里去报信的那名男子叫李四。
两人平时负责守护清风寨大门，其实，也不是说要他们死守寨门。
遇到贵客来访或仇人攻寨时，他们二人就要做好通风报信的职责。
这次，李四看到来的人气势汹汹，就早早溜进寨内。
张三也想溜进寨内，但是他迈不开腿，因为他也想先看看情况，多收集点信息。
而且，作为清风寨的人，总不能一看到敌人，就跑得一干二净吧。
什么是荣，什么是耻，张三心里还是能大致明白的。
李四与张三的关系很好，平时李四很是豪爽大气。
但是，一遇到敌人来袭时，李四就溜得比谁都快，至少溜得比张三快很多。
当张三看到对面之人挽弓射箭时，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冷汗直冒，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呼……”
感受到自己没被射中后，张三轻轻松了口气。
张三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被射中。
此时，一阵风吹来，给张三带来一丝凉意。
“苍鹰统领射中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不会射中。”
“对对，旗杆再小，苍鹰统领都能射中。”
原先窃窃私语的那些人，现在都面露喜色，极尽吹捧着苍鹰统领。他们如此吹捧，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言语过失吧。
而苍鹰依旧闭目养神，不被那些吹捧之声所打动。
原来，刚刚那一阵风吹来，那挂着寨旗的杆子便断了。
杆子不是被风吹断的，而是被苍鹰的那一箭射断的。
只不过因为苍鹰的箭术太过高超，导致杆子被射断后，挂着寨旗的那一部分断杆依旧稳稳地立在断口处上面。
这一阵风，将张三头上的冷汗吹得更冷。
同时，对面的恭维之音也随着风吹进了张三的双耳，也确认了对面的人来自黑虎寨。
张三知道了自己那寨旗被射了。
他脑袋木然，呆呆地抬起头，发现原本高高挂着寨旗的木杆断了，寨旗不见了。
虽不至于说旗在人在，旗亡人亡，但这面寨旗是清风寨的象征与脸面啊。
张三深深感觉到自己失职了，下一刻就忍不住大喊：“你们黑虎寨想来干嘛？”
站在黑虎身边的二狗子，看了看黑虎的表情。
然后，二狗子冷脸看着张三，狂呵道：“你是何人，快叫你们清风寨所有人束手就擒，臣服于黑虎寨主。”
看着黑虎寨众人散发的气势压迫，张三十分紧张，嗓子像是被他们捏住了。
结巴地说道：“你们……不，不要……太放肆……”
还没等张三说完，清风寨寨门内边传来：“对，谁给你们黑虎寨的胆子？”
随后，寨门就打开了。
王富贵迈着大步走出，右手随意地摸着下巴的大痣，似乎丝毫不怯黑虎寨的气势。
走出寨门后，王富贵也没正眼瞧黑虎寨众人，而是面含笑容看着张三。
赞赏道：“张三，你做得很好，没有坠我清风寨的威风。等下我就禀报大当家的，你必有重赏。”
张三一听到王富贵这样说，咧着嘴笑了，激动道：“多谢军师！”
“身为清风寨的一员，而且负责守寨门，这本是我该尽的职责，”张三谦虚着，然后想到了什么，立刻拱手请罪道，“请军师责罚我，我张三让黑虎寨的人把咱们的寨旗射掉了。”
说完后，张三感觉自己的罪可能不轻，就准备跪下来请罪。
王富贵赶紧上前扶着张三，安慰道：“寨旗的事，超出了你的能力，大当家的应该不会怪罪于你，放心。”
张三这才慢慢放心下来。
对面的黑虎寨众人，看着王富贵与张三的表演，感觉像是被羞辱了。
他们二人怎敢如此不把我们当回事？怎敢如此无视我们？
哪怕是平时不喜形于色的黑虎，此时眉角都露出了一丝怒意。
黑虎转过头，给了二狗子一个眼神，示意二狗子出声。
二狗子得到眼神暗示后，并没有立刻说攻打清风寨。相反，二狗子皱着眉头，在思索。
没过一会儿，二狗子便恭敬地对黑虎说：“寨主，属下想到了一件事，想告诉寨主。”
“嗯？”黑虎内心有一丝讶然。
二狗子走到黑虎身边，悄悄地说：“寨主，你看他们这么有恃无恐，我们探得的那条消息，会不会是……”
黑虎一听到二狗子这么说，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按理说，清风寨寨主真被雷劈死了，那他们早就乱作一团，哪像现在这样，不把我们当回事。
越如此想，黑虎心中越忌惮。
实在是因为黑虎当时在李清风手下是多么卑微。
李清风失踪后，黑虎每次攻打清风寨都以失败告终。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次次失败呢。
所以，就因为二狗子的那一句提醒，原本自信的黑虎，现在犹豫了起来。
路边的野草被风揪直了小辫子；而路上的尘土却在空中飞扬跋扈，向路的尽头席卷而去。
这条路的尽头在山顶，山顶有一面高高竖立的黄色旌旗。
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似乎在做预警，也似乎在奏战歌。
黄底的旌旗上面写有三个字——清风寨。
清风寨门口有两个男子分别站立。
“舒服，这风吹得真舒服，”一男子伸手抹着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刚刚还热的要死，这风来得真及时。”
“八成是要下雨了，下雨好啊，这样的话，咱俩就不用站着了啊。”另一名男子笑着对同伴说道。
刚刚抹完汗的那名男子，一抬头便看见远处有人影出现。
“咦？快看，那前方是什么人？”
刚刚还在笑的那位男子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慌忙说道：“我去通知大当家的，你在这看着……”
话还没说完，他就脚底抹油，往寨子里跑了。
留另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往清风寨奔袭而来的这群人，自是黑虎及其手下。
黑虎脚踏黄牛皮靴，身披紫金战袍，右手戴着黑色陨钢爪，眼睛紧盯着前方的清风寨。
注意到清风寨门口的那一面寨旗，看着那寨旗迎风招展，像是在挑衅自己，黑虎眼中露出了难以遮掩的恨意。
那面寨旗上的“清风寨”三字为前寨主李清风亲笔所写。
李清风还是寨主时，黑虎每次到清风寨门口，一看到那面寨旗，就会立刻拱手、弯腰敬拜。
守寨门的人看到黑虎那卑微的动作，就会面露得意，还带一丝嘲笑的表情。
眼前的那面寨旗，看的时间越长，黑虎就越感到羞耻和愤恨。
“苍鹰，给我把那寨旗射掉。”黑虎压住心底的想法，平淡地命令道。
苍鹰立刻拱手道：“属下遵命。”
只见他右手抄起后背上的黑弓，左手将一只黑箭搭在弓上。
拉满弓，皱着眉，眯着双眼，微微酝酿。
此时风似乎停了下来。
“嗖”
箭如黑龙，直刺所向之处。
“旗没倒，苍鹰统领不会没射中吧？”
“不会吧……”
“这么远，没射中很正常。”
……
在黑鹰射出那一箭后，就将那弓重新放在背后。
大有一箭定乾坤之势。
虽说后面的人在窃窃私语，但苍鹰、黑虎的听觉何其敏锐。
黑虎还在盯着那面寨旗，议论声直接被他无视。
他相信苍鹰的箭术，整个黑虎寨只有他知道苍鹰的箭术水平。
而苍鹰则在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那些议论。
对面，那名守寨门的男子双腿打颤，脑门上满是冷汗。
守寨门的这名男子叫张三，而跑到寨子里去报信的那名男子叫李四。
两人平时负责守护清风寨大门，其实，也不是说要他们死守寨门。
遇到贵客来访或仇人攻寨时，他们二人就要做好通风报信的职责。
这次，李四看到来的人气势汹汹，就早早溜进寨内。
张三也想溜进寨内，但是他迈不开腿，因为他也想先看看情况，多收集点信息。
而且，作为清风寨的人，总不能一看到敌人，就跑得一干二净吧。
什么是荣，什么是耻，张三心里还是能大致明白的。
李四与张三的关系很好，平时李四很是豪爽大气。
但是，一遇到敌人来袭时，李四就溜得比谁都快，至少溜得比张三快很多。
当张三看到对面之人挽弓射箭时，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冷汗直冒，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呼……”
感受到自己没被射中后，张三轻轻松了口气。
张三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被射中。
此时，一阵风吹来，给张三带来一丝凉意。
“苍鹰统领射中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不会射中。”
“对对，旗杆再小，苍鹰统领都能射中。”
原先窃窃私语的那些人，现在都面露喜色，极尽吹捧着苍鹰统领。他们如此吹捧，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言语过失吧。
而苍鹰依旧闭目养神，不被那些吹捧之声所打动。
原来，刚刚那一阵风吹来，那挂着寨旗的杆子便断了。
杆子不是被风吹断的，而是被苍鹰的那一箭射断的。
只不过因为苍鹰的箭术太过高超，导致杆子被射断后，挂着寨旗的那一部分断杆依旧稳稳地立在断口处上面。
这一阵风，将张三头上的冷汗吹得更冷。
同时，对面的恭维之音也随着风吹进了张三的双耳，也确认了对面的人来自黑虎寨。
张三知道了自己那寨旗被射了。
他脑袋木然，呆呆地抬起头，发现原本高高挂着寨旗的木杆断了，寨旗不见了。
虽不至于说旗在人在，旗亡人亡，但这面寨旗是清风寨的象征与脸面啊。
张三深深感觉到自己失职了，下一刻就忍不住大喊：“你们黑虎寨想来干嘛？”
站在黑虎身边的二狗子，看了看黑虎的表情。
然后，二狗子冷脸看着张三，狂呵道：“你是何人，快叫你们清风寨所有人束手就擒，臣服于黑虎寨主。”
看着黑虎寨众人散发的气势压迫，张三十分紧张，嗓子像是被他们捏住了。
结巴地说道：“你们……不，不要……太放肆……”
还没等张三说完，清风寨寨门内边传来：“对，谁给你们黑虎寨的胆子？”
随后，寨门就打开了。
王富贵迈着大步走出，右手随意地摸着下巴的大痣，似乎丝毫不怯黑虎寨的气势。
走出寨门后，王富贵也没正眼瞧黑虎寨众人，而是面含笑容看着张三。
赞赏道：“张三，你做得很好，没有坠我清风寨的威风。等下我就禀报大当家的，你必有重赏。”
张三一听到王富贵这样说，咧着嘴笑了，激动道：“多谢军师！”
“身为清风寨的一员，而且负责守寨门，这本是我该尽的职责，”张三谦虚着，然后想到了什么，立刻拱手请罪道，“请军师责罚我，我张三让黑虎寨的人把咱们的寨旗射掉了。”
说完后，张三感觉自己的罪可能不轻，就准备跪下来请罪。
王富贵赶紧上前扶着张三，安慰道：“寨旗的事，超出了你的能力，大当家的应该不会怪罪于你，放心。”
张三这才慢慢放心下来。
对面的黑虎寨众人，看着王富贵与张三的表演，感觉像是被羞辱了。
他们二人怎敢如此不把我们当回事？怎敢如此无视我们？
哪怕是平时不喜形于色的黑虎，此时眉角都露出了一丝怒意。
黑虎转过头，给了二狗子一个眼神，示意二狗子出声。
二狗子得到眼神暗示后，并没有立刻说攻打清风寨。相反，二狗子皱着眉头，在思索。
没过一会儿，二狗子便恭敬地对黑虎说：“寨主，属下想到了一件事，想告诉寨主。”
“嗯？”黑虎内心有一丝讶然。
二狗子走到黑虎身边，悄悄地说：“寨主，你看他们这么有恃无恐，我们探得的那条消息，会不会是……”
黑虎一听到二狗子这么说，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按理说，清风寨寨主真被雷劈死了，那他们早就乱作一团，哪像现在这样，不把我们当回事。
越如此想，黑虎心中越忌惮。
实在是因为黑虎当时在李清风手下是多么卑微。
李清风失踪后，黑虎每次攻打清风寨都以失败告终。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次次失败呢。
所以，就因为二狗子的那一句提醒，原本自信的黑虎，现在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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