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规矩
……
王翔从刚才黑子的表现中看得出来，这帮人很讲究尊卑规矩，黑子都要叫李力立一声“李哥”，小邱做李力立的跟班估计也和黑子的地位差不多。他冲上去踹丧坤，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还会连累李力立。
李力立拍了拍王翔的肩膀，问道：“老王，刚才你有说是来找我的吗？”
王翔点了点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李力立点了点头，又朝着丧坤走了过去。他似乎丝毫没有介意丧坤对他的称呼，反而笑着和他说道：“你叫我什么无所谓，反正只是一句称呼，我听明白了就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兄弟都说了是来找我的，你还要薅他的羊毛？”
丧坤顿了一下，他知道好像自己犯了规矩。他们这个势力团伙的确很讲规矩，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里，团伙内部如果没有规矩，那就不用混了。迟早分崩离析，又或者被别的团伙灭掉。
“力哥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除了远程武器和食物要上交统一分配，其他的都可以保留。”李力立继续说道，“对路过不愿意入伙的，力哥都不拿他们的其他东西。你凭什么拿走我兄弟的书？你是不打算继续跟力哥混了，还是以为你的话比力哥好使？”
不愧是做教练的，教育起人来果然有理有力。王翔笑了，李力立以前这么和他的队员说话之后，那个犯规的队员多半要倒霉，看来这个丧坤也不会例外。
“我……”丧坤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一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力又对丧坤说道，“你是知道规矩的，你说是让黑子来还是小邱来？”
丧坤耷拉着脑袋，他知道矢口否认是没用的，黑子才跟了他不久，肯定不会冒险帮他说假话。如果有两个人指证自己犯了规矩，又没有别人帮忙佐证的话，就算闹了上去力哥也不会相信自己。
“……还是黑子吧。”
“黑子你来，你也应该知道规矩，手下留情是要同罪的。如果我看到你下手轻了的话，小邱你准备一下。”
“好的李哥，我准备着呢！”小邱摩拳擦掌的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接黑子的班。
黑子把插在腰间的一条棍子抽了出来，对丧坤说道：“坤哥，对不住了，你忍一下，回去我帮你擦药酒。”
丧坤点了点头，表示承了他的情。黑子举起棍子就往丧坤的背上抽，果然下手不留余力，每一棍都抽的砰砰作响。
李力立在一旁帮忙点着数：“一、二、三……十九、二十。够了”说着便举起了手，示意黑子停了下来。
黑子听到李力立叫停，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棍子插回腰间，走上去扶着丧坤。丧坤也是个硬汉，被黑子连着抽打都一声不吭的。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大牛……不，大妞啊！这几下我记住了。反正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山水有相逢！”
李力立表现的很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让阿彪过来替你？”
“不用，多谢你的关心，二十棍我还撑得住。”丧坤咬牙切齿的说道，“黑子，往回走，我们继续巡逻去！”
目送着黑子扶着丧坤走进了迷雾中，王翔不由得感叹道：“你们这是盗亦有道啊，还真有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李力立也叹了一口气。
王翔好奇地问道：“那如果你们不小心杀了其他人的话，又是个什么规矩？”王翔很想知道，他“上次”被黑子射杀之后，黑子受到了什么惩罚。
“怎么个不小心法？”李力立问道。
王翔想了想：“就是没看清，然后就杀了。”
“那就要看看，被杀的那个人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之类的。”
“如果没有呢？”
李力立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没事。”
“没事？”王翔有点诧异，他们那么讲规矩，随便杀人居然没事？
李力立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啊！万一如果是那些东西怎么办？再说了，就算是人，只要不是自己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带了武器。手下留情的话，被对方杀了怎么办？对搞不清楚的东西，先下手为强总是没错的。”
王翔沉默了，他想了一下，觉得李力立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果然在这个充满迷雾的世界里，黑暗森林法则是通用的，也是最正确的。
“诶，对了老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李力立好奇地问道。
王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是梦到的，你相信吗？”
李力立惊讶的问道：“你梦到我在这里？”
王翔点了点头。
“你还梦到我有一个跟班叫小邱？”
王翔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又反问道：“你信吗？”
李力立看着王翔的眼睛许久，也点了点头：“别人说我不信，但是老王你说的我一定会相信。”
王翔哭笑不得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兄弟！哈哈……兄弟是不需要解释那么多的！”李力立搂着王翔的肩膀，把他带进了收容站里。
还是那个集装箱，还是点了一个小火堆，王翔和李力立还是坐在“曾经坐过”的小板凳上，一边烤着火，一边聊着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虽然王翔“之前”已经听了李力立说过一遍，但是依然还是和他交流着过去的事情。
王翔轻轻拍了拍手，和李力立说道：“大妞，我有点事情要进北角，你能不能和你的朋友们打个招呼，放我过去？”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对白，但是王翔的心情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你进去干什么？”
“我想去找找曾经。”王翔依旧是把目的说了出来，没有解释为什么。
李力立奇怪的问道：“他还活着？在里面那么久应该也已经死了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我更要陪你去了，他也是我的兄弟，如果找到尸体，也好帮他入土为安。”
果然对白也没什么不同，王翔笑了：“好！我们一起去。”
Tobecontinue……
王翔从刚才黑子的表现中看得出来，这帮人很讲究尊卑规矩，黑子都要叫李力立一声“李哥”，小邱做李力立的跟班估计也和黑子的地位差不多。他冲上去踹丧坤，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还会连累李力立。
李力立拍了拍王翔的肩膀，问道：“老王，刚才你有说是来找我的吗？”
王翔点了点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李力立点了点头，又朝着丧坤走了过去。他似乎丝毫没有介意丧坤对他的称呼，反而笑着和他说道：“你叫我什么无所谓，反正只是一句称呼，我听明白了就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兄弟都说了是来找我的，你还要薅他的羊毛？”
丧坤顿了一下，他知道好像自己犯了规矩。他们这个势力团伙的确很讲规矩，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里，团伙内部如果没有规矩，那就不用混了。迟早分崩离析，又或者被别的团伙灭掉。
“力哥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除了远程武器和食物要上交统一分配，其他的都可以保留。”李力立继续说道，“对路过不愿意入伙的，力哥都不拿他们的其他东西。你凭什么拿走我兄弟的书？你是不打算继续跟力哥混了，还是以为你的话比力哥好使？”
不愧是做教练的，教育起人来果然有理有力。王翔笑了，李力立以前这么和他的队员说话之后，那个犯规的队员多半要倒霉，看来这个丧坤也不会例外。
“我……”丧坤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一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力又对丧坤说道，“你是知道规矩的，你说是让黑子来还是小邱来？”
丧坤耷拉着脑袋，他知道矢口否认是没用的，黑子才跟了他不久，肯定不会冒险帮他说假话。如果有两个人指证自己犯了规矩，又没有别人帮忙佐证的话，就算闹了上去力哥也不会相信自己。
“……还是黑子吧。”
“黑子你来，你也应该知道规矩，手下留情是要同罪的。如果我看到你下手轻了的话，小邱你准备一下。”
“好的李哥，我准备着呢！”小邱摩拳擦掌的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接黑子的班。
黑子把插在腰间的一条棍子抽了出来，对丧坤说道：“坤哥，对不住了，你忍一下，回去我帮你擦药酒。”
丧坤点了点头，表示承了他的情。黑子举起棍子就往丧坤的背上抽，果然下手不留余力，每一棍都抽的砰砰作响。
李力立在一旁帮忙点着数：“一、二、三……十九、二十。够了”说着便举起了手，示意黑子停了下来。
黑子听到李力立叫停，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棍子插回腰间，走上去扶着丧坤。丧坤也是个硬汉，被黑子连着抽打都一声不吭的。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大牛……不，大妞啊！这几下我记住了。反正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山水有相逢！”
李力立表现的很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让阿彪过来替你？”
“不用，多谢你的关心，二十棍我还撑得住。”丧坤咬牙切齿的说道，“黑子，往回走，我们继续巡逻去！”
目送着黑子扶着丧坤走进了迷雾中，王翔不由得感叹道：“你们这是盗亦有道啊，还真有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李力立也叹了一口气。
王翔好奇地问道：“那如果你们不小心杀了其他人的话，又是个什么规矩？”王翔很想知道，他“上次”被黑子射杀之后，黑子受到了什么惩罚。
“怎么个不小心法？”李力立问道。
王翔想了想：“就是没看清，然后就杀了。”
“那就要看看，被杀的那个人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之类的。”
“如果没有呢？”
李力立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没事。”
“没事？”王翔有点诧异，他们那么讲规矩，随便杀人居然没事？
李力立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啊！万一如果是那些东西怎么办？再说了，就算是人，只要不是自己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带了武器。手下留情的话，被对方杀了怎么办？对搞不清楚的东西，先下手为强总是没错的。”
王翔沉默了，他想了一下，觉得李力立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果然在这个充满迷雾的世界里，黑暗森林法则是通用的，也是最正确的。
“诶，对了老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李力立好奇地问道。
王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是梦到的，你相信吗？”
李力立惊讶的问道：“你梦到我在这里？”
王翔点了点头。
“你还梦到我有一个跟班叫小邱？”
王翔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又反问道：“你信吗？”
李力立看着王翔的眼睛许久，也点了点头：“别人说我不信，但是老王你说的我一定会相信。”
王翔哭笑不得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兄弟！哈哈……兄弟是不需要解释那么多的！”李力立搂着王翔的肩膀，把他带进了收容站里。
还是那个集装箱，还是点了一个小火堆，王翔和李力立还是坐在“曾经坐过”的小板凳上，一边烤着火，一边聊着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虽然王翔“之前”已经听了李力立说过一遍，但是依然还是和他交流着过去的事情。
王翔轻轻拍了拍手，和李力立说道：“大妞，我有点事情要进北角，你能不能和你的朋友们打个招呼，放我过去？”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对白，但是王翔的心情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你进去干什么？”
“我想去找找曾经。”王翔依旧是把目的说了出来，没有解释为什么。
李力立奇怪的问道：“他还活着？在里面那么久应该也已经死了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我更要陪你去了，他也是我的兄弟，如果找到尸体，也好帮他入土为安。”
果然对白也没什么不同，王翔笑了：“好！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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