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盘问

    药尘静了一会儿,说:“这可真是震撼人心。那东西今后是会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发生的时候通常都是暗暗地……因而我甚至有些莫名的纠结感受。”

    黄香说:“会那样。我觉得这是有些隐含的内容,不明晰所导致的不对等。他们是一辈子身在黑暗的人……不管是引动还是收拢,他们都是那暗的,把控手。而兑位那种发生了改变?我们感觉倒是清晰得紧,瞬间压制就消除了,恐怕都是相同的逻辑。”

    于是大家又点点头。

    嵇岩问:“黄香啊,你还是多透露一些你的身份!这样子总是不太妥。”

    黄香非常地烦恼。居然一副更铁了心地蹲着的脸蛋,不想交代东西。

    药尘说:“你不说总是不行的,做人要主动出击,不能被迫等待窝。”

    黄香想了几秒钟,说:“呃,我仿佛是外面的世界过来的人,是不小心被拖进去。”

    方常乐积极道:“详细是怎么说。”

    黄香非常尴尬,沉吟道:“我的小说马上就要写不下去了。要大结局了。头脑已然是混合了。”

    萧炎看她已经是在瞳孔地震,劝她:“你冷静一点儿。”

    黄香说:“我冷静不了了。我冷静不了了。我已经是完全冷静不了了。不行了。”

    黄香又说:“最倒霉的是我的小说要写不下去了。”

    萧炎说道:“你不要自暴自弃,你不要破罐破摔!”

    黄香颤抖道:“我就要自暴自弃,我就要破罐破摔。我摔我摔,已然是坏了,已然是拼不回去了。”

    萧炎说:“你还是再冷静一些,乐观些,别慌乱啊!”

    黄香只说:“不,不。没可能的,真的。”

    方常乐问:“你的感想现在是?”

    黄香道:“竹杖芒鞋轻胜马,何妨吟啸且徐行,会当凌绝顶,回首向来萧瑟处,只留清气满乾坤,直挂云帆济沧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药尘叹气。他觉得黄香似乎是有些把事情看得过分严峻!

    大家可怜地看着黄香,等着她先意识到这些人的友善和和蔼。

    黄香勉强冷静了回来。她想自己还是再勉强挣扎一下吧。

    于是她说:“逍遥……Flow!”

    大家淡淡地,看她到底是打算要怎么回呢?

    黄香唱道:“嘿,我的神仙。罩我在人间,罩我在人间。在道中的人想成仙,再烦恼中过悠闲。在party修炼,不是神神叨叨,五千年的文化不会萧条,我活的逍遥flow不抛锚。一群乌合之众还需要些时间演化,太多的疑问我也需要人来解答。放不下的爱恨还望神仙能来点化,凡事不强求我也一定尽力,命里有时终须有写好的命运。诶,翻开黄历四个大字百无禁忌。谁能笑看缘起缘灭让一切随缘~笑看缘起缘灭让一切随缘~逍遥flow,诶,诶。慢慢懂得日子该怎么过,僵持的局面该怎么破。十年磨一剑的打磨也是时候了不再沉默,哥们儿这是福不是祸积德行善总不会错~他们在瞎扯黑白是非我该怎么做怎么做?开启长沙说唱元年,烟和酒陪伴多少不眠夜。让一切随缘,逍遥flow,诶!”

    大家拱了手,安慰道:“逍遥便逍遥一下吧。”

    黄香顿时道:“呵,呵呵!”

    黄香又唱:“我举杯喝下这碗庆功酒,潇洒地坐上马背向威虎山小路走~君子在此立誓征程绝不回头。直到弹尽粮绝也绝不会轻易收手~我曾在你面前断言,这世间身怀绝技的人都值得被时刻关注!他们选择了别人不敢选择的路怀揣着不同的目的。你我共同呼吸,却拥有不可一世的勇气不会躲避,度过每一个昼夜的更替,这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完美。”

    “啊啊啊啊,被天将降的大任压住也没机会还嘴,但它未曾让我害怕,熬过了阴险狡诈,也看破了种种迹象意象被掩盖住的,赢家~啊啊啊啊~我等待人生的回话,披荆斩棘击败,凶神恶煞的,小人~是场战争~被我战胜~片刻缓神~便能重生。如果你真的那么有骨气!你就该去完成,属于你自己应有使命的人生~我是单枪匹马的杨子荣,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拳头握紧在空中,笑我冲动、思想空洞、整天竟做这些白日梦、我行如风,我坐如钟,伴我同行生死与共。举杯痛饮这碗庆功酒,不扶墙再迈开大步向前迎风走,像个疯疯癫癫的大疯批。”

    大家试图和缓心情,不知道是该共情她不该。

    黄香说:“我像是走了神,要直接突破地心去的了。”

    大家说:“是啊,是在走神啊。格格不入啊,像是要特立独行出去了,我们这儿都是很谨慎,生怕小命被那看不懂的给收走了。”

    黄香叹:“唉。”

    黄香道:“渐入花甲的秀才不断地攀爬用尽半载,逐渐体力不支倒在路边五花马背。有人感慨,若这是庶民的命,我大明空有无垠的境,却飘摇着寻不到一立足点得以安家的幸。厚厚的文章堆叠离我的梦又近了一分一毫,当大厦坍塌坠落的我仿佛听到了祈祷。我自初心向明月!却不知明月何意!明月照我心!草芥布衣亦或江山社稷~”

    黄香静一会,又道:“风里来,浪里去,四海之内,皆称兄道弟。天不应,地不灵,天下大乱发神经。你干杯?我随意~道貌岸然的人笑嘻嘻~妙不言,子不语,伴我,十万八千里。是非如烟云,说不清也道不明,又何必,打探我的功与名,我不过浪得虚名!轻舟已过万重山!千里江陵一日还,功名利禄算什么东西,离开了看似美好的环境,我像自由的鸟一样来去自由。说三道四的闲人们哭喊,任由他们指指点点,妙哉。”

    再想了想,似是好了起来。她便说:“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要海阔天高!高声大笑!笑过勾销。恩怨妄念贪恋再逍遥~翻开你人生的简历,发现你啥子都没得,该如何看待你自己?时间该咋个切支配,是哪些人混不下去,土豆吃起去下力,选哪条路都不好走。啥子命我都不抗拒~一山还要比一山高,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黄香低了头,对一行人说:“我像是特别一点的。我已经很是真诚,你们不能理解的我解释也解释不清。还是你们问什么,我便是答什么。也不可能指我这人叭叭地全遛遛地讲完它……有些东西你们不能理解这种构造,而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发生,只会越发不明朗罢啦!便是说:我确实不懂怎么告诉些能动得了的东西……便是那两点,我是来自外面的世界的。我恰好是写了本小说叫斗破苍际,塑了一些人物是一致的,我每写一个字,都是在想这下一段是什么字。好叫主角团去斗破苍际~因而我只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头脑动乱……这不干扰什么,却是有点难寻了起头去开口~”

    药尘便说:“懂了。便先这样吧,便是恰好写了斗破苍际,我们也恰好符合了你构想的一伙。”

    黄香说:“系呀。系呀。我是友好的,你们要许愿便许愿看看吧。我除了不正常,对人没食过言嘛。”

    萧炎问:“你为啥一定觉得自己不正常呢?”

    黄香淡淡道:“你不懂!用不准的方法讲……你们是我创造的,一切都是符合着我的逻辑。若是其他,已经被我一掌捶扁了,只为他们能理解我本来是什么的面貌。哪儿不正常我就敲哪儿啦,直到他们意识到自己长的一张好欺骗的脸,那是我好心才不说话,正如是被团团地转但好在我还是……故意地。是长了张不够现实的脸蛋。”

    黄香对他们说:“就说我是怎么个东西吧。啊啊~沧海横流之中独占鳌头。看我横眉冷对拒绝这群起效尤,当旁人都在趋之若鹜,翘楚仍保持磨而不磷~更待干罢势必将会风起云涌。即便根孤伎薄之人,交替着卓立群山,而我身影仍如鹰击长空傲于……云端。这黑夜终将消逝,天将破晓,大地万物面朝东方,这一束光照射每个人心中,不止在舞台闪耀中央。没提名金榜,但让你心往,别让热爱变为哀怨,只愿翱翔在蔚蓝的天空,在思想中巧夺天工。”

    黄香放缓了唱道:“一切在心中融会贯通,感受这姹紫嫣红。冲锋的号角、纵横的逍遥、远离纷纷扰扰。勇猛的咆哮、永恒的高傲、哪怕万里迢迢!响彻云霄的战役中谁更像拿破仑?或像达尔文的进化论点亮智慧后才智过人?生于天地之间!养吾浩然之气~纵曲枉直的先例之前早有了断之意,无畏肝脑涂地……哪怕面对着层层劫数。仅仅……凭我单刀独骑,和……一副铮铮的铁骨。在无以复加后,方知停顿。怀揣并吞八荒扶摇直上的壮志凌云,而后俯瞰着炼狱当灾难到来之日,无法阻拦的谄谀?如同排山倒海之势啊~用手中的寸铁甄别着分界在以退为攻。任乌合之众叫喊~我在硝烟中直起腰!豪气万丈直冲霄汉,欲与天公,试比高。”

    药尘鼓掌,大叫:“快继续讲!”

    黄香唱道:“那天背起行囊~夜里一片大雾。怎为儿女情长?去牵肠挂肚?此去江湖路远是场……下注!轻狂的少年怎可……原地踏步!再见了那伊人的水乡,我将为了我的梦想去到北方。姑娘大可不必为我悲伤,长夜漫漫我就是那抹微光。”

    “啊啊~众人皆说,百年的汉室已亡了。这百万的铁蹄已经踏过了黄河。为万里的江山,这偌大的王国,我硬要靠双手拨开无尽的磅礴。白手起家、两手空空、可草船借箭、可巧借东风。哪怕一无所有,哪怕寡不敌众,哪怕兵临城下。若当年小船之上?不见白衣羽扇!若当年皇叔三顾?亮不出山!话说道,曹贼南下拥兵百万?雄踞那赤壁江边铁索连环~请你们且仔细去看,看我轻松击溃你们的兵马,用无双的兵法,数万将士的金甲,满腹的才华什么都不在话下,对那迂腐的群儒破口大骂,打到连环战船只剩一叶孤帆,看那赤壁的大火烧尽了乱世的孤单,大丈夫岂能偏安?成定局的天下,我硬是要三分。即使破镜也想要圆?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我就这样一直走,哪怕前方是五丈原!再见!”

    嵇岩说:“你是郭嘉?”

    黄香说:“啊?什么啊。”

    嵇衔说:“郭嘉那么单纯吗?郭嘉那么阴险吗?”

    黄香说:“奇奇怪怪的,记住我要去隐居。”然后竖起了一根手指。

    大家便是笑着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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