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时律调节器
闭上眼睛后，飞飞立刻开始想像那本《飞飞的读书卡》。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毕竟这种方式旅行他也是第一次，之前都是睡着后不知不觉到达皮皮那边的呢。
很快，他就看到一个木制书架，那正是雷尼诺地下家中的书架。《飞飞的读书卡》便平躺在书架上，书面闪烁着紫红色光芒。
飞飞觉得它看起来很近，似乎就在眼前，便下意识地伸手碰触，然后……竟然真的就把书拿到了手上！
他吃了一惊，连忙四处张望，立刻看到一对触角正朝着自己晃来晃去。仔细看时，原来是戴着头盔的雷尼诺，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你来啦，比我想到要快呢！”雷尼诺开心极了。
原来这样就已经过来了？飞飞感觉不可思议。
“先戴上这个吧！”雷尼诺递来一个褐色椭球状物品，“这就是时律调节器。”这东西看着像橄榄球，飞飞拿到手里掂了一下，觉得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他仔细看了看，橄榄球中间有一个长条形的小屏幕，小屏幕下面有三个凸起的按键，其中一个是正方形，另外两个都是三角形，不过朝向相反。球的两端还被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拴住。
“直接把链子挂在脖子上就可以啦！”雷尼诺说。
“这些凸起的键是做什么的呢，难道时律不齐发作时，我还需要用手按键来调节什么吗？”飞飞挂好链子，却又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发作时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这个调节器还挂在你脖子上，就会自动帮你进行时律调节的，”雷尼诺露出神秘的笑容，“这些按键可有其他更好的用途哟！”
飞飞看着雷尼诺的表情，立刻想起上次在槑球看音乐会，自己和皮皮刚拿到声光转换眼镜时他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在他的头盔上敲几下。
“嘻嘻，还是告诉你吧，”看起来雷尼诺觉得还是讲清楚舒服一些，上次音乐会他其实也没憋多久，“狄莫科说，这个东西不但可以在时律不齐症发作时帮你调节平衡，还能把你的时律不齐症状一个个存储起来，在需要的时候让你重新调用。不过每个只能调用一次，用完就消失了。”
刚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时律调节器的屏幕亮了起来，立刻指着它大叫：“你看，现在屏幕上就显示正在帮你调节，说明你正在发作！”
飞飞往左右看了看，没有感到任何异常。“是它发挥了作用，所以我才感觉不到异常吗？”他疑惑的问。
“应该是的，要不你取下调节器交给我，再感觉一下试试，”雷尼诺笑嘻嘻地怂恿，“你放心，如果确定你在发作期，我一定马上帮你戴回去！”
飞飞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试试的好。刚把调节器摘下来放到雷尼诺手上，他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雷尼诺的动作一下变成了几乎完全停滞的状态。飞飞看着他比纪婶子的木鸡还要呆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伸手得意地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盔，然后拿过调节器自己戴上了。要是真的等着他来帮自己戴，恐怕还得先睡上一觉。
调节器一戴上，雷尼诺的动作立刻恢复了正常。当然，在飞飞眼里是雷尼诺恢复了正常。在别人看来，却应该是飞飞终于又恢复正常了吧？
“刚才我的脑袋里怎么好像有个东西‘哒’了一下？”雷尼诺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看着飞飞，“咦，怎么我刚碰到调节器，一秒不到你就又拿回去了，这么快就已经体验过了吗？”飞飞忍着笑点点头，同时决定永远不告诉他自己刚才敲过他头盔。
两个小朋友脑袋凑到一起仔细看那个长方形屏幕，他们都很想知道这次发作什么时候结束。过了好一阵，他俩才看见上面“正在调节中”的字样消失，变成了“录入中”几个字。没过多久，又显示“录入完成”，然后屏幕恢复黑暗。
飞飞再次把调节器摘下来放到雷尼诺手上，发现自己现在果然是正常状态，没有再时律不齐了。他大大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调节器真的太管用了！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调用刚才的症状？”一想到这个雷尼诺就觉得好玩。飞飞点点头，他也很好奇呢。他把调节器挂回脖子，然后随手按了某个键。调节器的屏幕立刻又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请选择时频”的字样。
“我知道怎么做，现在按三角键就可以上下浏览，看看有哪些时频可以选择啦！”雷尼诺抢着说道。于是飞飞按了按方向朝下的三角键。
果然，屏幕上出现了“时频1”的字样，还显示着“录制时间”和“时频状况”两个参数。飞飞注意到这个时频的状况参数上有个数字“0.001”。
“我知道这个数字的意思，”雷尼诺又大声卖弄起来，“它是说在这段时频里，外界的时间速度变成了正常速度的0.001倍。也就是说时间变慢了，变成了千分之一的速度。”
“天哪，那可比蜗牛慢多了。花一千秒的时间才过完一秒，要是没有这个调节器，你发作时还不得被急死了？”说到这里雷尼诺忍不住跳了起来。
“嗯，难怪刚才你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像是完全不会动了一样。”飞飞说着又按了一下那个三角键，这次屏幕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了。
“现在里面还只存储了一个时频，因为你拿到它之后只发作过一次呢，”雷尼诺晃了晃头盔上的触角，“要不你赶紧多发作几次试试？”
飞飞决定先不理这个家伙，不过他倒是很想马上试试这段所谓的“时频”。
“你现在可以按正方形键来确认使用时频。”雷尼诺晃着触角说。飞飞点点头，很快按下那个按键。
于是，他立刻又看到了“卡壳版”的雷尼诺，还有身边缓慢的世界。
飞飞围着雷尼诺转了一圈，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认真感受这种奇异的时律不齐状态。之前他突然遭遇到这种怪异情形，而且每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所以心里的慌张和不安成分居多，不可能放松了去体会。
而现在，不但根本问题已经解决，还能随时自主地调用这一状态，飞飞心情不由得大大变好。他突然觉得，这个安静缓慢的世界还挺不错的。
以前见到的大部分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一个个的都在“赶时间”。比如飞飞的妈妈，总是催着飞飞写作业，催着飞飞洗澡睡觉，催着飞飞起床上学。她自己也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下来，做饭、做清洁、上班，还经常要抓紧时间抽空跟着电视练个体操啥的。飞飞总感觉，一旦停下来或慢下来，妈妈就会很不安心。
在这种完全没人可以打扰到自己的状态下，飞飞很享受地坐了三四分钟，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他想了想，跑到雷尼诺面前，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在他头盔上敲了好几下，这才拿起调节器，再次按了一下那个方形键。
屏幕上立刻显示：“是否确认停止调用时频1？”，下面还有“是”和“否”两个选项。飞飞按了几下三角键，看见有个亮框在“是”和“否”上面移动，他让亮框停在“是”字上面，然后按下了方形键。
“哎呀，我脑袋里怎么好像又有那种‘哒哒’的声音了？”雷尼诺晃晃脑袋，“还有，我感觉你刚才好像也动了几下？”飞飞笑眯眯地看着他点点头。
再看调节器时，飞飞发现那一行关于“时频1”的内容已经不见了，屏幕上显示着“没有时频”几个字。
“时律调节器里存储的所有时频，只要使用过一次就会消失，不管你是否已经用完了那一整段时频。”雷尼诺显然也已经看到时频1不见了。
“我觉得，这种时间变慢的时频还有点儿用，”说这话时，飞飞又想起了额头流墨汁的卢天和差点被车撞到的老奶奶，“可是时间变快的时频，就好像没什么作用了吧？”
“不，我倒是更喜欢那种时间变快的时频，”雷尼诺不同意飞飞的说法，“比如说在那些无聊的量子力学课里，我总是恨不得时间一眨眼就过完了。”
有道理，用加速时频来打发时间，倒也是个好主意。
“可惜，这些时频只有时律不齐发作的人自己才能使用。唉，要是我也可以拿来玩一下就好了。”对于这一点，雷尼诺觉得特别遗憾，更是羡慕飞飞。
“哈，这是一种病症呢，你就别想啦！”飞飞乐了起来。“哈哈，好吧不想了。我们赶紧拉上皮皮，然后去槑球打猎吧！”雷尼诺跳了起来。
“好啊，不过要是我离开地球太久，鲍小刚那边会不会有问题？”这个问题飞飞总有些担心。
“哈哈，这个你可完全不用担心，”雷尼诺笑了，“只要驾驶技术好，你返回地球时，甚至可以停到刚离开后的那一秒钟。如果这样的话，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你就只离开了一秒钟，哪怕你其实在这边已经待了五十多年也一样。”
“待五十多年……那我回去时不已经都六十几岁了？会比我爸妈还老，他们肯定都不认识我啦！”说到这里，飞飞不由得有些着急。
“咳，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肯定不会过那么久再回去的，”雷尼诺摸了摸鼻子，“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会儿皮皮正在大海那边修理她捡到的船呢！”
“好，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刚才从地球到这边，并没看见有什么时间维度需要驾驶的，是不是只有从这边返回地球时才需要呢？”
“是的。”雷尼诺点点头，“雷迪说过，在中介空间这个板块里，时间并不是连续完整的，所以穿梭器进入这个空间时不需要考虑时间维度的驾驶问题。但是返程就不同了，无论是地球还是槑球，都得小心驾驶时间维度。”
飞飞弄明白了，回地球时如果驾驶得好，可以让他看起来只离开了一秒钟。鲍小刚如果见到自己这么快返回，一定会很惊讶的吧？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毕竟这种方式旅行他也是第一次，之前都是睡着后不知不觉到达皮皮那边的呢。
很快，他就看到一个木制书架，那正是雷尼诺地下家中的书架。《飞飞的读书卡》便平躺在书架上，书面闪烁着紫红色光芒。
飞飞觉得它看起来很近，似乎就在眼前，便下意识地伸手碰触，然后……竟然真的就把书拿到了手上！
他吃了一惊，连忙四处张望，立刻看到一对触角正朝着自己晃来晃去。仔细看时，原来是戴着头盔的雷尼诺，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你来啦，比我想到要快呢！”雷尼诺开心极了。
原来这样就已经过来了？飞飞感觉不可思议。
“先戴上这个吧！”雷尼诺递来一个褐色椭球状物品，“这就是时律调节器。”这东西看着像橄榄球，飞飞拿到手里掂了一下，觉得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他仔细看了看，橄榄球中间有一个长条形的小屏幕，小屏幕下面有三个凸起的按键，其中一个是正方形，另外两个都是三角形，不过朝向相反。球的两端还被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拴住。
“直接把链子挂在脖子上就可以啦！”雷尼诺说。
“这些凸起的键是做什么的呢，难道时律不齐发作时，我还需要用手按键来调节什么吗？”飞飞挂好链子，却又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发作时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这个调节器还挂在你脖子上，就会自动帮你进行时律调节的，”雷尼诺露出神秘的笑容，“这些按键可有其他更好的用途哟！”
飞飞看着雷尼诺的表情，立刻想起上次在槑球看音乐会，自己和皮皮刚拿到声光转换眼镜时他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在他的头盔上敲几下。
“嘻嘻，还是告诉你吧，”看起来雷尼诺觉得还是讲清楚舒服一些，上次音乐会他其实也没憋多久，“狄莫科说，这个东西不但可以在时律不齐症发作时帮你调节平衡，还能把你的时律不齐症状一个个存储起来，在需要的时候让你重新调用。不过每个只能调用一次，用完就消失了。”
刚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时律调节器的屏幕亮了起来，立刻指着它大叫：“你看，现在屏幕上就显示正在帮你调节，说明你正在发作！”
飞飞往左右看了看，没有感到任何异常。“是它发挥了作用，所以我才感觉不到异常吗？”他疑惑的问。
“应该是的，要不你取下调节器交给我，再感觉一下试试，”雷尼诺笑嘻嘻地怂恿，“你放心，如果确定你在发作期，我一定马上帮你戴回去！”
飞飞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试试的好。刚把调节器摘下来放到雷尼诺手上，他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雷尼诺的动作一下变成了几乎完全停滞的状态。飞飞看着他比纪婶子的木鸡还要呆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伸手得意地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盔，然后拿过调节器自己戴上了。要是真的等着他来帮自己戴，恐怕还得先睡上一觉。
调节器一戴上，雷尼诺的动作立刻恢复了正常。当然，在飞飞眼里是雷尼诺恢复了正常。在别人看来，却应该是飞飞终于又恢复正常了吧？
“刚才我的脑袋里怎么好像有个东西‘哒’了一下？”雷尼诺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看着飞飞，“咦，怎么我刚碰到调节器，一秒不到你就又拿回去了，这么快就已经体验过了吗？”飞飞忍着笑点点头，同时决定永远不告诉他自己刚才敲过他头盔。
两个小朋友脑袋凑到一起仔细看那个长方形屏幕，他们都很想知道这次发作什么时候结束。过了好一阵，他俩才看见上面“正在调节中”的字样消失，变成了“录入中”几个字。没过多久，又显示“录入完成”，然后屏幕恢复黑暗。
飞飞再次把调节器摘下来放到雷尼诺手上，发现自己现在果然是正常状态，没有再时律不齐了。他大大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调节器真的太管用了！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调用刚才的症状？”一想到这个雷尼诺就觉得好玩。飞飞点点头，他也很好奇呢。他把调节器挂回脖子，然后随手按了某个键。调节器的屏幕立刻又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请选择时频”的字样。
“我知道怎么做，现在按三角键就可以上下浏览，看看有哪些时频可以选择啦！”雷尼诺抢着说道。于是飞飞按了按方向朝下的三角键。
果然，屏幕上出现了“时频1”的字样，还显示着“录制时间”和“时频状况”两个参数。飞飞注意到这个时频的状况参数上有个数字“0.001”。
“我知道这个数字的意思，”雷尼诺又大声卖弄起来，“它是说在这段时频里，外界的时间速度变成了正常速度的0.001倍。也就是说时间变慢了，变成了千分之一的速度。”
“天哪，那可比蜗牛慢多了。花一千秒的时间才过完一秒，要是没有这个调节器，你发作时还不得被急死了？”说到这里雷尼诺忍不住跳了起来。
“嗯，难怪刚才你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像是完全不会动了一样。”飞飞说着又按了一下那个三角键，这次屏幕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了。
“现在里面还只存储了一个时频，因为你拿到它之后只发作过一次呢，”雷尼诺晃了晃头盔上的触角，“要不你赶紧多发作几次试试？”
飞飞决定先不理这个家伙，不过他倒是很想马上试试这段所谓的“时频”。
“你现在可以按正方形键来确认使用时频。”雷尼诺晃着触角说。飞飞点点头，很快按下那个按键。
于是，他立刻又看到了“卡壳版”的雷尼诺，还有身边缓慢的世界。
飞飞围着雷尼诺转了一圈，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认真感受这种奇异的时律不齐状态。之前他突然遭遇到这种怪异情形，而且每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所以心里的慌张和不安成分居多，不可能放松了去体会。
而现在，不但根本问题已经解决，还能随时自主地调用这一状态，飞飞心情不由得大大变好。他突然觉得，这个安静缓慢的世界还挺不错的。
以前见到的大部分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一个个的都在“赶时间”。比如飞飞的妈妈，总是催着飞飞写作业，催着飞飞洗澡睡觉，催着飞飞起床上学。她自己也像个陀螺一样停不下来，做饭、做清洁、上班，还经常要抓紧时间抽空跟着电视练个体操啥的。飞飞总感觉，一旦停下来或慢下来，妈妈就会很不安心。
在这种完全没人可以打扰到自己的状态下，飞飞很享受地坐了三四分钟，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他想了想，跑到雷尼诺面前，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在他头盔上敲了好几下，这才拿起调节器，再次按了一下那个方形键。
屏幕上立刻显示：“是否确认停止调用时频1？”，下面还有“是”和“否”两个选项。飞飞按了几下三角键，看见有个亮框在“是”和“否”上面移动，他让亮框停在“是”字上面，然后按下了方形键。
“哎呀，我脑袋里怎么好像又有那种‘哒哒’的声音了？”雷尼诺晃晃脑袋，“还有，我感觉你刚才好像也动了几下？”飞飞笑眯眯地看着他点点头。
再看调节器时，飞飞发现那一行关于“时频1”的内容已经不见了，屏幕上显示着“没有时频”几个字。
“时律调节器里存储的所有时频，只要使用过一次就会消失，不管你是否已经用完了那一整段时频。”雷尼诺显然也已经看到时频1不见了。
“我觉得，这种时间变慢的时频还有点儿用，”说这话时，飞飞又想起了额头流墨汁的卢天和差点被车撞到的老奶奶，“可是时间变快的时频，就好像没什么作用了吧？”
“不，我倒是更喜欢那种时间变快的时频，”雷尼诺不同意飞飞的说法，“比如说在那些无聊的量子力学课里，我总是恨不得时间一眨眼就过完了。”
有道理，用加速时频来打发时间，倒也是个好主意。
“可惜，这些时频只有时律不齐发作的人自己才能使用。唉，要是我也可以拿来玩一下就好了。”对于这一点，雷尼诺觉得特别遗憾，更是羡慕飞飞。
“哈，这是一种病症呢，你就别想啦！”飞飞乐了起来。“哈哈，好吧不想了。我们赶紧拉上皮皮，然后去槑球打猎吧！”雷尼诺跳了起来。
“好啊，不过要是我离开地球太久，鲍小刚那边会不会有问题？”这个问题飞飞总有些担心。
“哈哈，这个你可完全不用担心，”雷尼诺笑了，“只要驾驶技术好，你返回地球时，甚至可以停到刚离开后的那一秒钟。如果这样的话，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你就只离开了一秒钟，哪怕你其实在这边已经待了五十多年也一样。”
“待五十多年……那我回去时不已经都六十几岁了？会比我爸妈还老，他们肯定都不认识我啦！”说到这里，飞飞不由得有些着急。
“咳，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肯定不会过那么久再回去的，”雷尼诺摸了摸鼻子，“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会儿皮皮正在大海那边修理她捡到的船呢！”
“好，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刚才从地球到这边，并没看见有什么时间维度需要驾驶的，是不是只有从这边返回地球时才需要呢？”
“是的。”雷尼诺点点头，“雷迪说过，在中介空间这个板块里，时间并不是连续完整的，所以穿梭器进入这个空间时不需要考虑时间维度的驾驶问题。但是返程就不同了，无论是地球还是槑球，都得小心驾驶时间维度。”
飞飞弄明白了，回地球时如果驾驶得好，可以让他看起来只离开了一秒钟。鲍小刚如果见到自己这么快返回，一定会很惊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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