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萧辰没有拦还有一个原因……npc生气归生气，萧辰的视线时不时扫过残疾男人的身后。他身后的死气自从唐心儿开始输出，就再也没有波动过。没有向前延展。萧辰有些走神。
“到死都想着你那条没有的腿！”
“你真可怜。”唐心儿说够了，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直播间里的玩家们都被骂懵了。还能这样的？唐心儿之前对残疾npc说了什么还会被直播间里的玩家指责，可现在，直播间里的玩家们不骂了。骂成这样理直气壮的。他们也骂不出来了。
到底是谁有错啊？
“你懂什么？！”男人终于爆炸了。他绷不住自己文雅的表情了。男人身上的疏离感甚至一扫而空。
“你能跑能跳能去想去的任何地方，你懂什么？”男人激动地说道。
“你懂什么……”
男人有些悲伤地低下头。
“哥哥你别生气，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哥哥你的腿没有了，我可以当你的腿。”柔弱女玩家瞅准机会，赶紧凑上来。
“人类没有翅膀，人类就失去蓝天的梦想了吗？”唐心儿轻轻扬起下边，淡淡地说了句。那双眸子里雾气朦朦，让人忍不住探究。
男人看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唐心儿的那句话，还是唐心儿的眼睛。
“你的心在哪里，天空的高度就在哪里。”唐心儿对男人说道。
那声音清脆，明亮。男人有些怔愣地长久地凝视着唐心儿。
“恭喜玩家唐心儿获得npc的钦佩，玩家唐心儿智力值上升，玩家当前智力值，19点。”
……
萧辰无语，是真的无语，这话和他说的……就不一样吗？
哪不一样了？
他不想了，一个轻度智障能想明白什么，萧辰对于这个新身份接受良好。
“玩家唐心儿点亮四季站限定任务，’夏日的启迪’，npc亲和度提升10点，玩家当前npc亲和度，20点。”
“恭喜玩家唐心儿获得’开启npc新世界’成就，奖励能量点，10点。”
“请玩家继续努力。”
游戏播报声结束，车窗外的景色发生了些许变化，树林更加茂密，绿色更加浓郁，就连阳光，也多了些许燥热。吹过来的风不再带有春天的晨气，而是带着糯糯的温气，四周的空气也凭空多了几分稠热。
在墨绿的风景里，车厢里平静如水。气温的变化并没有给玩家们带来多少波动。或者说，玩家们关注的并不是这一点。
女玩家用怨毒的目光盯了一眼唐心儿，很快移开眼，这个女人打了自己怎么就没个报应呢？女人在心里咒骂起来，面上却畏缩地躲在中年男人身后，露出讨好的笑容：“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你去和小学生坐一起。”唐心儿指了指第一排。
“……不去吗？”唐心儿好奇。
唐心儿突然又笑了：“是不是离不开我呀。”
一副看吧看吧我很厉害的模样。
“……也行。”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只在开头哭了一通之后就一直缩着头不吭声的小学生玩家对着萧辰说：“她是个傻子。”
小女孩npc的书本被倒了一地，萧辰皱眉，一本一本把书捡起来。
小学生玩家撇撇嘴，却不敢再说什么，他看过了，这个人不好惹。还挺有本事的，耍了那么多的npc。再看一眼小女孩，顽劣地一笑，傻子就是傻子，作业都不会写，笨死了，这么蠢的学生难道不应该回家捡垃圾吗？他做错了什么？他这是替天行道好吗？
“你，站到前面去。”唐心儿’啪’得一下，用小女孩的铅笔盒轻轻砸了一下车的侧板。砸完之后唐心儿还检查了一下，唐心儿把铅笔盒还给了小女孩。
小学生玩家瞪了唐心儿一眼，正要骂，他怕萧辰，不代表他怕一个女人，他妈妈说了，女人就是洗衣做饭伺候男人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敢凶自己？
萧辰捡起一本书，冷着脸不说话。
实在是……不能说话啊，一说话颠三倒四的，怎么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
小学生看萧辰的脸色，再次评估了一下对方和自己的战斗力，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去前面罚站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屑地看了一眼唐心儿。他才不会怕她呢。
萧辰把文具和书本挨个给小女孩整理好，礼貌地看向小女孩：“请，请，请问，我，坐这，以，以吗？”
……果然就是这样。
小女孩却偏头看向萧辰，她大大的眸子认真地打量着萧辰的脸，看了好一会。
“玩家萧辰获得重要npc的同情，玩家智力值下降，玩家当前智力值，-26点。”
“检测到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检测到请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
小女孩点了点头：“请坐。”
萧辰坐下了，他询问：“以，以，书？以可？”
小女孩端端正正地把书摆到萧辰面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都可以教你的。”
小女孩奶奶的声音软乎乎的：“什么都可以问我的。”
萧辰之前捡课本和npc的作业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写的字不能说是字，更像是简笔画和意味不明的涂鸦。
萧辰问道：“以以，可？”
萧辰指了指小女孩打开的笔盒里安安分分待好的彩笔。
小女孩挑了一个粉色的递给萧辰。
萧辰得到小女孩的许可后在她的作业本上学着小女孩的样子也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他笑着说：“好，写，写……”
“他写得好吗？”唐心儿给萧辰当翻译。
小女孩极为认真地检查了好几遍，冲萧辰点点头：“你很聪明的。”
“玩家萧辰获得重要npc的怜惜，玩家智力值下降，玩家当前智力值，-32点。”
“检测到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检测到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
萧辰的笑容有些僵。
“如果不是一步一步地教给他的话，他明白不了你的意思的。”唐心儿放缓了语气，她蹙了蹙眉，清晰有力地对小女孩说道。
“……”萧辰欲言又止。对一个小孩，是不是要态度，稍微的，温和……算了。
唐心儿板着小脸，严肃地看了看萧辰，又看向小女孩，目光中隐隐带上了催促。
小女孩思考了一会：“这是1。”
萧辰看着那个复杂的花纹，跟着画。
“这是加号。”小女孩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着萧辰。
萧辰又画了两个小人，两个小人拥抱在一起。
“这是1。”小女孩指着“加号”右边的另一个花纹。
“为什么这两个1不一样呢？”唐心儿有点好奇了，那双浅褐色的雾眸凝视着小女孩画在纸张上的图案。
唐心儿琢磨着纸张上的图案。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女孩似是被唐心儿一脸的求知若渴给感动到了：“他们的样子不一样呀。”
“玩家唐心儿获得重要npc的好感，玩家魅力值上升，玩家当前魅力值，110点。”
为什么他不懂就是怜惜，唐心儿不懂就是好感。
萧辰走神了一秒。
“为什么他们名字一样，样子却不一样呢？”唐心儿继续问道。唐心儿指了指其中一个“1”，又把指尖移动到了另一个“1”上。
小女孩用铅笔点了点那两个花纹，说道：“因为每个’1’故事都不一样呀。”
“他可能活了有一百多年了，他可能才刚刚出生呀。”
“傻子。”
“你站好！”唐心儿斥了一声。
萧辰也冷着脸，凉凉地看向小学生玩家。萧辰板着脸，眼神警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皮吗？萧辰注意着分寸，教训是教训。小学生也真的是小学生。
小学生玩家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人可以帮他。照平时，他不管干什么都有妈妈在旁边。
他掀女孩裙子都有人帮他说话，在地铁上大吼大叫有人替他出头，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他想，管他占理不占理。都会有人为他冲锋陷阵，他不是个小孩子吗？小孩子做什么都不是故意的啊。
再说体罚违法，他爸爸就举报了好几任他看不顺眼的老师，敢让他站，谁敢让他站？！
小学生玩家越想越气：“我要告诉爸爸！”
萧辰沉默了一瞬，正想和唐心儿“商量”一下……唐心儿直接双手叉腰，一副蛮狠不讲理的模样。比小学生玩家脾气还要冲，语气还要幼稚。
“你去报警吧。要么就躲在爸爸妈妈后面。略略略，胆小鬼。”
萧辰：“……”
车厢上的玩家：“……”
直播间玩家：“……是我们高估了你。”
“你会报警吗？你认识数字吗？”唐心儿说完，又一脸质疑地看向小学生玩家，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嫌弃。
“我才不跟没有文化的胆小鬼说话。”
萧辰决定不干预这场……不知道怎么定义的吵架。
“你才不认识数字，我已经四年级了！你才不认识数字！！！”小学生玩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深刻的侮辱。他忙不迭地反驳。
“到死都想着你那条没有的腿！”
“你真可怜。”唐心儿说够了，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直播间里的玩家们都被骂懵了。还能这样的？唐心儿之前对残疾npc说了什么还会被直播间里的玩家指责，可现在，直播间里的玩家们不骂了。骂成这样理直气壮的。他们也骂不出来了。
到底是谁有错啊？
“你懂什么？！”男人终于爆炸了。他绷不住自己文雅的表情了。男人身上的疏离感甚至一扫而空。
“你能跑能跳能去想去的任何地方，你懂什么？”男人激动地说道。
“你懂什么……”
男人有些悲伤地低下头。
“哥哥你别生气，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哥哥你的腿没有了，我可以当你的腿。”柔弱女玩家瞅准机会，赶紧凑上来。
“人类没有翅膀，人类就失去蓝天的梦想了吗？”唐心儿轻轻扬起下边，淡淡地说了句。那双眸子里雾气朦朦，让人忍不住探究。
男人看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唐心儿的那句话，还是唐心儿的眼睛。
“你的心在哪里，天空的高度就在哪里。”唐心儿对男人说道。
那声音清脆，明亮。男人有些怔愣地长久地凝视着唐心儿。
“恭喜玩家唐心儿获得npc的钦佩，玩家唐心儿智力值上升，玩家当前智力值，19点。”
……
萧辰无语，是真的无语，这话和他说的……就不一样吗？
哪不一样了？
他不想了，一个轻度智障能想明白什么，萧辰对于这个新身份接受良好。
“玩家唐心儿点亮四季站限定任务，’夏日的启迪’，npc亲和度提升10点，玩家当前npc亲和度，20点。”
“恭喜玩家唐心儿获得’开启npc新世界’成就，奖励能量点，10点。”
“请玩家继续努力。”
游戏播报声结束，车窗外的景色发生了些许变化，树林更加茂密，绿色更加浓郁，就连阳光，也多了些许燥热。吹过来的风不再带有春天的晨气，而是带着糯糯的温气，四周的空气也凭空多了几分稠热。
在墨绿的风景里，车厢里平静如水。气温的变化并没有给玩家们带来多少波动。或者说，玩家们关注的并不是这一点。
女玩家用怨毒的目光盯了一眼唐心儿，很快移开眼，这个女人打了自己怎么就没个报应呢？女人在心里咒骂起来，面上却畏缩地躲在中年男人身后，露出讨好的笑容：“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你去和小学生坐一起。”唐心儿指了指第一排。
“……不去吗？”唐心儿好奇。
唐心儿突然又笑了：“是不是离不开我呀。”
一副看吧看吧我很厉害的模样。
“……也行。”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只在开头哭了一通之后就一直缩着头不吭声的小学生玩家对着萧辰说：“她是个傻子。”
小女孩npc的书本被倒了一地，萧辰皱眉，一本一本把书捡起来。
小学生玩家撇撇嘴，却不敢再说什么，他看过了，这个人不好惹。还挺有本事的，耍了那么多的npc。再看一眼小女孩，顽劣地一笑，傻子就是傻子，作业都不会写，笨死了，这么蠢的学生难道不应该回家捡垃圾吗？他做错了什么？他这是替天行道好吗？
“你，站到前面去。”唐心儿’啪’得一下，用小女孩的铅笔盒轻轻砸了一下车的侧板。砸完之后唐心儿还检查了一下，唐心儿把铅笔盒还给了小女孩。
小学生玩家瞪了唐心儿一眼，正要骂，他怕萧辰，不代表他怕一个女人，他妈妈说了，女人就是洗衣做饭伺候男人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敢凶自己？
萧辰捡起一本书，冷着脸不说话。
实在是……不能说话啊，一说话颠三倒四的，怎么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
小学生看萧辰的脸色，再次评估了一下对方和自己的战斗力，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去前面罚站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屑地看了一眼唐心儿。他才不会怕她呢。
萧辰把文具和书本挨个给小女孩整理好，礼貌地看向小女孩：“请，请，请问，我，坐这，以，以吗？”
……果然就是这样。
小女孩却偏头看向萧辰，她大大的眸子认真地打量着萧辰的脸，看了好一会。
“玩家萧辰获得重要npc的同情，玩家智力值下降，玩家当前智力值，-26点。”
“检测到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检测到请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
小女孩点了点头：“请坐。”
萧辰坐下了，他询问：“以，以，书？以可？”
小女孩端端正正地把书摆到萧辰面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都可以教你的。”
小女孩奶奶的声音软乎乎的：“什么都可以问我的。”
萧辰之前捡课本和npc的作业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写的字不能说是字，更像是简笔画和意味不明的涂鸦。
萧辰问道：“以以，可？”
萧辰指了指小女孩打开的笔盒里安安分分待好的彩笔。
小女孩挑了一个粉色的递给萧辰。
萧辰得到小女孩的许可后在她的作业本上学着小女孩的样子也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他笑着说：“好，写，写……”
“他写得好吗？”唐心儿给萧辰当翻译。
小女孩极为认真地检查了好几遍，冲萧辰点点头：“你很聪明的。”
“玩家萧辰获得重要npc的怜惜，玩家智力值下降，玩家当前智力值，-32点。”
“检测到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检测到玩家为轻度智力障碍，请玩家尽快提升智力值。”
萧辰的笑容有些僵。
“如果不是一步一步地教给他的话，他明白不了你的意思的。”唐心儿放缓了语气，她蹙了蹙眉，清晰有力地对小女孩说道。
“……”萧辰欲言又止。对一个小孩，是不是要态度，稍微的，温和……算了。
唐心儿板着小脸，严肃地看了看萧辰，又看向小女孩，目光中隐隐带上了催促。
小女孩思考了一会：“这是1。”
萧辰看着那个复杂的花纹，跟着画。
“这是加号。”小女孩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着萧辰。
萧辰又画了两个小人，两个小人拥抱在一起。
“这是1。”小女孩指着“加号”右边的另一个花纹。
“为什么这两个1不一样呢？”唐心儿有点好奇了，那双浅褐色的雾眸凝视着小女孩画在纸张上的图案。
唐心儿琢磨着纸张上的图案。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女孩似是被唐心儿一脸的求知若渴给感动到了：“他们的样子不一样呀。”
“玩家唐心儿获得重要npc的好感，玩家魅力值上升，玩家当前魅力值，110点。”
为什么他不懂就是怜惜，唐心儿不懂就是好感。
萧辰走神了一秒。
“为什么他们名字一样，样子却不一样呢？”唐心儿继续问道。唐心儿指了指其中一个“1”，又把指尖移动到了另一个“1”上。
小女孩用铅笔点了点那两个花纹，说道：“因为每个’1’故事都不一样呀。”
“他可能活了有一百多年了，他可能才刚刚出生呀。”
“傻子。”
“你站好！”唐心儿斥了一声。
萧辰也冷着脸，凉凉地看向小学生玩家。萧辰板着脸，眼神警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皮吗？萧辰注意着分寸，教训是教训。小学生也真的是小学生。
小学生玩家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人可以帮他。照平时，他不管干什么都有妈妈在旁边。
他掀女孩裙子都有人帮他说话，在地铁上大吼大叫有人替他出头，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他想，管他占理不占理。都会有人为他冲锋陷阵，他不是个小孩子吗？小孩子做什么都不是故意的啊。
再说体罚违法，他爸爸就举报了好几任他看不顺眼的老师，敢让他站，谁敢让他站？！
小学生玩家越想越气：“我要告诉爸爸！”
萧辰沉默了一瞬，正想和唐心儿“商量”一下……唐心儿直接双手叉腰，一副蛮狠不讲理的模样。比小学生玩家脾气还要冲，语气还要幼稚。
“你去报警吧。要么就躲在爸爸妈妈后面。略略略，胆小鬼。”
萧辰：“……”
车厢上的玩家：“……”
直播间玩家：“……是我们高估了你。”
“你会报警吗？你认识数字吗？”唐心儿说完，又一脸质疑地看向小学生玩家，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嫌弃。
“我才不跟没有文化的胆小鬼说话。”
萧辰决定不干预这场……不知道怎么定义的吵架。
“你才不认识数字，我已经四年级了！你才不认识数字！！！”小学生玩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深刻的侮辱。他忙不迭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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