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战前、事后
话说我不是要先试着说服亚瑟，让他把狼人袭击的地址告诉我，我再去举报教会的吗……克莱恩拿杯子的手突然顿住了。
安提哥努斯造成的闹剧让他忘记了这事，之后谈话节奏又被亚瑟带领，导致他都没能再挣扎一下。
“喝啊，这圣水精华说是药剂，但味道其实挺不错的，”亚瑟翘着腿，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咕噜，”克莱恩一口气喝完了带有水果类甘甜的药剂，顿时大脑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是一条铺满落叶的石板路，被清风刮走了杂物。
思维转动得更快，甚至明显感觉到视力、体能等有了增强。
克莱恩细细体会着自己的变化，不等他感慨药效的神奇，就顿感一股睡意袭来，眼前的景色出现叠影，像渲染开的水墨。
这副作用来得太快了吧……
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他尽量以一种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听见亚瑟飘忽不定的声音。
“我会让副作用提前生效，这样24小时后你只会有些泛困，免得明天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睡死过去……对了，你记得借助梦境，熟悉‘魔术师’的非凡能力……”
等克莱恩睡着后，亚瑟从虚空中掏出一本厚重到能拍死人的黑色硬皮书，上印有五个烫金大字——史记•诸神篇。
嗯，此时应该算是愚者先生踏入非凡的起始了……亚瑟将书翻到空白页，拿起喑红钢笔写下“愚者列传”四字。
思索几秒后，亚瑟开始动笔，兴致极佳地将今天的事记下来，内容上当然少不了艺术修饰。
赶赶工，一周后就能完成第一卷，到时侯就先发表在1号世界的网站上看看反馈……话说罗塞尔的新作也快来了，他要是敢跳票，我就把他的社死日记在主神空间内公布……
过了一会儿后，亚瑟将意识一分为二，一半用于写作，一边进入了克莱恩的梦境。
……
当进入梦境时，亚瑟看见了在街道房屋间闪转腾挪的克莱恩，他穿着白衬衣配燕尾服，头戴礼帽，凭借小丑的灵活做出了不少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
屋檐上，克莱恩手中魔术似地变出一把火柴撒向空中，按住礼帽，火焰从脚底升起，同时一根火柴自燃，成年人高火焰中克莱恩现出身影，嘴巴开合，空气子弹不断击穿街边飘落的树叶，就像油菜花田里拿起了木棍的孩子。
倒是玩得挺开心啊……亚瑟勾起和善的微笑，悠然迈步向玩得不亦乐乎的克莱恩走去：
“克莱恩，你已经收到我传输的非凡知识了吧。”
“嗯，灵性、世界的三个层面什么的都知道了……”在亚瑟刚进入梦境时，克莱恩就发现了。
听到亚瑟叫自己，房顶上的克莱恩双臂张开，一个帅气的自由落体，翻身滚动卸去冲击力后，顺势站起，问道：
“这种知识传输对你有什么损稍吗？”
“没有，或者说微乎其微。”
亚瑟一幅“我已经料到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克莱恩：“那有这种的办法，为什么你还要费心给我上课呢？我不是想不劳而获，而是……呃，你就不嫌烦吗？”
亚瑟反问道：“一年多的友好相处，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就喜欢教导无知的愚者。”
你把我比作傻子就过分了啊……克莱恩双眼中流露出遗憾：
“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进主神空间吧？就不能免掉这差距悬殊的战斗吗？”我觉得就我的战斗经验和基础数值，不可能赢过那个狼人，即使他已经疯了。”
“我知道，所以我在你喝的圣水精华中多加了点东西，可能你还没察觉出来……”亚瑟比了个指间宇宙。
“你加了什么？”
亚瑟摸了摸下巴：“嗯，你确定要知道？”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克莱恩略微瞪大了眼睛。
亚瑟：“其实就是一滴经过特殊处理的血液，它来自于非凡生物赤足白猿（朱厌）。”
“那还好，”克莱恩露出放心了的表情，好奇问道：“它应该能提供很牛逼的增益吧。”
“它能让你的所有攻击无视外部敌人的防御，例如水手途径的幻鳞、战士途径的黎明铠甲，但它不能无视敌人肉体本身的防御。”
克莱恩：“虽然不了解你举的两个例子……我可以理解为游戏里的真实伤害吗？”
“当然，我喜欢这个比喻……虽然有强力Buff加持，但我觉得有必要进行一场实战演练，这里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比例为6:1，不必担心误时。”
亚瑟抬起右手，上面的皮肤变得像熔融的褐色油蜡，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怪异的泥坑，一个身穿荆棘藤蔓铠甲的狼人从中缓缓升起。
两米五左右的身高，浓密毛发也无法彻底掩盖的肌肉，泛着腥红光芒的眼睛，无一不给敌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我拷贝了那只狼人所有的信息，制做了这具完美复制体……”
“周哥，真不能让我直接举报教会啊？还有，为什么要用这么掉san值的出场？”
克莱恩看了看极具力量感的狼人，又看了看自己孱弱的小身板，产生了“逃课”的想法，几乎不间断地发出了一系列疑问。
狼人双拳交击，发出顽石碰撞的声音，眼中逐渐诞生了神智，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好像还不知道狼人袭击的地点……
可能这话很神棍，不过却是事实，你有着注定不凡的命运，随着你与世界的联系加深，以后会遇见越来越多，无法避免、奇诡惊悚的事件。
我就想先给你打剂顶防针了。放心，分身一到遇上超过特定阀值的痛觉，就会屏蔽对你意识的感觉传输，而且我会留手的。”
“嗯，我大概懂了……唉——”
明明我从来没想过当天命主角的啊，命运真的存在吗……克莱恩深深地叹了口气，“来吧。”
然后一道火焰升起，包裹住他，同时狼人眼神变得凶戾，咆哮声中夹杂着“碰”的一声枪响。
梦境中的三十分钟后……
狼人庞大得像一堵墙的身驱一个震颤后轰然倒下，他的体表没有任何伤口，可一发空气子弹上的力量跨越空间，直接打碎了他的大脑。
“看来你已经熟悉了魔术师能力，可以去实战了，”亚瑟笑了笑，一个后撤步消失在梦境中。
克莱恩看见四周的场景由远及近，逐渐如清晨的浓雾般消失，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就真正进入安眠。
现实的别墅中，亚瑟正在奋笔疾书，周围安静得像幽暗的太空，可透过窗口能看见外面依然明媚的太阳——现在是下午五点。
突然，流畅划动的笔尖一顿，亚瑟拾头看见了一只常见的蚊子，它不偏不倚地落到克莱恩眉心上。
蚊子正要动嘴时，亚瑟迅速用指甲钳住了它，速度快到残影连成一片，却没伤及目标分毫：
“我很好奇你进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象征单片眼睛的圆圈怎么画在一只蚊子上？”
算了，我不想听你的回答……亚瑟两指一搓，弄死了蚊子。
与此同时，莫雷蒂一家所住公寓的大门前。
一身学者打扮，富有成熟气息的成年阿蒙眉头一挑，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出现无数裂痕，然后变成一只拇指长的时之虫，掉在阿蒙的掌心中。
果然失败了……
阿蒙原先并不知道克莱恩的所在地，祂只是在南北大陆的每个城市甚至村庄中留下了几个分身，等待非凡特性的聚合将自己引向克莱恩。
等到发现克莱恩后，阿蒙立即派下这具序列二的分身，不过没急着过来，而是先去了东大陆，掐准时间点，窃取了魔狼的“隐秘”后，于今天下午才来到这里。
阿蒙想让亚瑟以为自己不会急着动手，仅仅只是要了解克莱恩，就派在家中充当孩子的分身去了学校，和克莱恩打了个招呼。
刚才，阿蒙打算当着亚瑟的面寄生克莱恩——反正是不是当面没影响，成功了还能嘲笑一番亚瑟，结果不出所料地失败了。
看来至少有份上苍之眼特性在祂的身上……阿蒙看着时之虫化为四散的光点，手掌一握，松开时又多了一枚崭新的单片眼镜。
戴上自己的标志性物品，阿蒙放弃了偷家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公共马车站——祂在廷根的住所位于香槟街。
……
红月亮街，圣赛琳娜教堂外，一辆公共马车于此停下，车上只有两位乘客，一位是学者打扮的阿蒙，另一位是身穿风衣，立领遮住了下巴和嘴唇的年轻男性。
年轻男人拿起一旁的手提箱，和对面学识渊博又健谈的先生道声“再见”后，走下了马车。
他留着金棕短发、有双墨绿眼睛，轻松地单手提着个大行李厢进了教堂。
教堂内少见地没有信徒，今天负责布道的牧师在台上研读经书，他听见脚步声后抬起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塞西玛先生，”牧师站起身，胸口画了个繁星圣徽，“教会的通知说您明天早上才到。”
塞西玛回礼：“我提早了半天出发……主教呢？”
“哦，主教正在办公室和光辉教会的斯科特先生商谈事情，”牧师指了指右边的通道。
“嗯，”塞西玛应了一声后，提着箱子走了进去，牧师则重新坐下。
进到办公室，塞西玛就看见了沉默的两人，主教站在窗前，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光辉教会的非凡小队队长——斯科特则靠在木椅上，摩挲右手中指上的暗淡银戒。
开门声让两人投来目光，塞西玛很自然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
见到塞西玛，主教也没什么反应，发音清晰地说道：
“昨晚，大批邪教徒袭击了码头区，引走了我们的注意，然后原始月亮教派的人劫走了一伙表演团队，邪教徒故意让我们救下表演团，并把救援的成员引走。
另一伙邪教徒在表演团去往剧院的途中再次动手，顶替了他们的身份，准备对众多廷根高层聚集的廷根剧院开展恐怖袭击，根据当时军方在场人员的描述，剧院内还有一只欲望教派的狼人。
两方各持一件危险的非凡物品，不知道想开展什么阴谋。
但因为吸血鬼的行为让狼人感到亵渎，双方发生火并，吸血鬼败逃，手下全灭，狼人则带人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是神明眷顾，无一人伤亡，包括那个倒霉的表演团，不知道为什么，邪教徒似乎想向他们传教，没有下杀手。”
主教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斯科特则接话道：
“我们咋天搜索了一整晚，没有任何线索，占卜也没有效果。”
塞西玛问道：“所以你们在商讨怎么逮捕那俩邪教徒？”
“准确的说是其中的狼人，吸血鬼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会作乱，也就不会留下追踪线索。”
斯科特瞄了一眼塞西玛的手提箱子：
“塞西玛，这声祝贺早就想说了，恭喜你的虔诚获得了神明的回应。”
他们曾经有过三次跨大陆追捕的合作。
塞西玛找了张椅子坐下：“谢谢，不过没想到过来还有额外加班……反正遗迹就在那儿，事后探索也行。”
亚瑟的别墅内。
沙发上，克莱恩逐渐转醒，亚瑟看了眼墙角的柜形大钟，说道：
“现在十点三十分，狼人要袭击的是黑夜教会的深眠花孤儿院，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位置，离这里不远，跑过去，你大约都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克莱恩回想了一会儿：“嗯，我记得班森以前就读的周日学校在那儿不远。”
“临走前，我再给你上个Buff。”
亚瑟从虚空中掏出名为《启示录》的经书，对着克莱恩头顶轻轻碰了下：
“我以圣光的名义宣布，你被祝福了，快上吧。”
安提哥努斯造成的闹剧让他忘记了这事，之后谈话节奏又被亚瑟带领，导致他都没能再挣扎一下。
“喝啊，这圣水精华说是药剂，但味道其实挺不错的，”亚瑟翘着腿，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咕噜，”克莱恩一口气喝完了带有水果类甘甜的药剂，顿时大脑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是一条铺满落叶的石板路，被清风刮走了杂物。
思维转动得更快，甚至明显感觉到视力、体能等有了增强。
克莱恩细细体会着自己的变化，不等他感慨药效的神奇，就顿感一股睡意袭来，眼前的景色出现叠影，像渲染开的水墨。
这副作用来得太快了吧……
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他尽量以一种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听见亚瑟飘忽不定的声音。
“我会让副作用提前生效，这样24小时后你只会有些泛困，免得明天在不合时宜的地方睡死过去……对了，你记得借助梦境，熟悉‘魔术师’的非凡能力……”
等克莱恩睡着后，亚瑟从虚空中掏出一本厚重到能拍死人的黑色硬皮书，上印有五个烫金大字——史记•诸神篇。
嗯，此时应该算是愚者先生踏入非凡的起始了……亚瑟将书翻到空白页，拿起喑红钢笔写下“愚者列传”四字。
思索几秒后，亚瑟开始动笔，兴致极佳地将今天的事记下来，内容上当然少不了艺术修饰。
赶赶工，一周后就能完成第一卷，到时侯就先发表在1号世界的网站上看看反馈……话说罗塞尔的新作也快来了，他要是敢跳票，我就把他的社死日记在主神空间内公布……
过了一会儿后，亚瑟将意识一分为二，一半用于写作，一边进入了克莱恩的梦境。
……
当进入梦境时，亚瑟看见了在街道房屋间闪转腾挪的克莱恩，他穿着白衬衣配燕尾服，头戴礼帽，凭借小丑的灵活做出了不少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
屋檐上，克莱恩手中魔术似地变出一把火柴撒向空中，按住礼帽，火焰从脚底升起，同时一根火柴自燃，成年人高火焰中克莱恩现出身影，嘴巴开合，空气子弹不断击穿街边飘落的树叶，就像油菜花田里拿起了木棍的孩子。
倒是玩得挺开心啊……亚瑟勾起和善的微笑，悠然迈步向玩得不亦乐乎的克莱恩走去：
“克莱恩，你已经收到我传输的非凡知识了吧。”
“嗯，灵性、世界的三个层面什么的都知道了……”在亚瑟刚进入梦境时，克莱恩就发现了。
听到亚瑟叫自己，房顶上的克莱恩双臂张开，一个帅气的自由落体，翻身滚动卸去冲击力后，顺势站起，问道：
“这种知识传输对你有什么损稍吗？”
“没有，或者说微乎其微。”
亚瑟一幅“我已经料到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克莱恩：“那有这种的办法，为什么你还要费心给我上课呢？我不是想不劳而获，而是……呃，你就不嫌烦吗？”
亚瑟反问道：“一年多的友好相处，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就喜欢教导无知的愚者。”
你把我比作傻子就过分了啊……克莱恩双眼中流露出遗憾：
“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进主神空间吧？就不能免掉这差距悬殊的战斗吗？”我觉得就我的战斗经验和基础数值，不可能赢过那个狼人，即使他已经疯了。”
“我知道，所以我在你喝的圣水精华中多加了点东西，可能你还没察觉出来……”亚瑟比了个指间宇宙。
“你加了什么？”
亚瑟摸了摸下巴：“嗯，你确定要知道？”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克莱恩略微瞪大了眼睛。
亚瑟：“其实就是一滴经过特殊处理的血液，它来自于非凡生物赤足白猿（朱厌）。”
“那还好，”克莱恩露出放心了的表情，好奇问道：“它应该能提供很牛逼的增益吧。”
“它能让你的所有攻击无视外部敌人的防御，例如水手途径的幻鳞、战士途径的黎明铠甲，但它不能无视敌人肉体本身的防御。”
克莱恩：“虽然不了解你举的两个例子……我可以理解为游戏里的真实伤害吗？”
“当然，我喜欢这个比喻……虽然有强力Buff加持，但我觉得有必要进行一场实战演练，这里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比例为6:1，不必担心误时。”
亚瑟抬起右手，上面的皮肤变得像熔融的褐色油蜡，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怪异的泥坑，一个身穿荆棘藤蔓铠甲的狼人从中缓缓升起。
两米五左右的身高，浓密毛发也无法彻底掩盖的肌肉，泛着腥红光芒的眼睛，无一不给敌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我拷贝了那只狼人所有的信息，制做了这具完美复制体……”
“周哥，真不能让我直接举报教会啊？还有，为什么要用这么掉san值的出场？”
克莱恩看了看极具力量感的狼人，又看了看自己孱弱的小身板，产生了“逃课”的想法，几乎不间断地发出了一系列疑问。
狼人双拳交击，发出顽石碰撞的声音，眼中逐渐诞生了神智，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好像还不知道狼人袭击的地点……
可能这话很神棍，不过却是事实，你有着注定不凡的命运，随着你与世界的联系加深，以后会遇见越来越多，无法避免、奇诡惊悚的事件。
我就想先给你打剂顶防针了。放心，分身一到遇上超过特定阀值的痛觉，就会屏蔽对你意识的感觉传输，而且我会留手的。”
“嗯，我大概懂了……唉——”
明明我从来没想过当天命主角的啊，命运真的存在吗……克莱恩深深地叹了口气，“来吧。”
然后一道火焰升起，包裹住他，同时狼人眼神变得凶戾，咆哮声中夹杂着“碰”的一声枪响。
梦境中的三十分钟后……
狼人庞大得像一堵墙的身驱一个震颤后轰然倒下，他的体表没有任何伤口，可一发空气子弹上的力量跨越空间，直接打碎了他的大脑。
“看来你已经熟悉了魔术师能力，可以去实战了，”亚瑟笑了笑，一个后撤步消失在梦境中。
克莱恩看见四周的场景由远及近，逐渐如清晨的浓雾般消失，没过多久，他的意识就真正进入安眠。
现实的别墅中，亚瑟正在奋笔疾书，周围安静得像幽暗的太空，可透过窗口能看见外面依然明媚的太阳——现在是下午五点。
突然，流畅划动的笔尖一顿，亚瑟拾头看见了一只常见的蚊子，它不偏不倚地落到克莱恩眉心上。
蚊子正要动嘴时，亚瑟迅速用指甲钳住了它，速度快到残影连成一片，却没伤及目标分毫：
“我很好奇你进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象征单片眼睛的圆圈怎么画在一只蚊子上？”
算了，我不想听你的回答……亚瑟两指一搓，弄死了蚊子。
与此同时，莫雷蒂一家所住公寓的大门前。
一身学者打扮，富有成熟气息的成年阿蒙眉头一挑，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出现无数裂痕，然后变成一只拇指长的时之虫，掉在阿蒙的掌心中。
果然失败了……
阿蒙原先并不知道克莱恩的所在地，祂只是在南北大陆的每个城市甚至村庄中留下了几个分身，等待非凡特性的聚合将自己引向克莱恩。
等到发现克莱恩后，阿蒙立即派下这具序列二的分身，不过没急着过来，而是先去了东大陆，掐准时间点，窃取了魔狼的“隐秘”后，于今天下午才来到这里。
阿蒙想让亚瑟以为自己不会急着动手，仅仅只是要了解克莱恩，就派在家中充当孩子的分身去了学校，和克莱恩打了个招呼。
刚才，阿蒙打算当着亚瑟的面寄生克莱恩——反正是不是当面没影响，成功了还能嘲笑一番亚瑟，结果不出所料地失败了。
看来至少有份上苍之眼特性在祂的身上……阿蒙看着时之虫化为四散的光点，手掌一握，松开时又多了一枚崭新的单片眼镜。
戴上自己的标志性物品，阿蒙放弃了偷家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公共马车站——祂在廷根的住所位于香槟街。
……
红月亮街，圣赛琳娜教堂外，一辆公共马车于此停下，车上只有两位乘客，一位是学者打扮的阿蒙，另一位是身穿风衣，立领遮住了下巴和嘴唇的年轻男性。
年轻男人拿起一旁的手提箱，和对面学识渊博又健谈的先生道声“再见”后，走下了马车。
他留着金棕短发、有双墨绿眼睛，轻松地单手提着个大行李厢进了教堂。
教堂内少见地没有信徒，今天负责布道的牧师在台上研读经书，他听见脚步声后抬起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塞西玛先生，”牧师站起身，胸口画了个繁星圣徽，“教会的通知说您明天早上才到。”
塞西玛回礼：“我提早了半天出发……主教呢？”
“哦，主教正在办公室和光辉教会的斯科特先生商谈事情，”牧师指了指右边的通道。
“嗯，”塞西玛应了一声后，提着箱子走了进去，牧师则重新坐下。
进到办公室，塞西玛就看见了沉默的两人，主教站在窗前，盯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光辉教会的非凡小队队长——斯科特则靠在木椅上，摩挲右手中指上的暗淡银戒。
开门声让两人投来目光，塞西玛很自然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
见到塞西玛，主教也没什么反应，发音清晰地说道：
“昨晚，大批邪教徒袭击了码头区，引走了我们的注意，然后原始月亮教派的人劫走了一伙表演团队，邪教徒故意让我们救下表演团，并把救援的成员引走。
另一伙邪教徒在表演团去往剧院的途中再次动手，顶替了他们的身份，准备对众多廷根高层聚集的廷根剧院开展恐怖袭击，根据当时军方在场人员的描述，剧院内还有一只欲望教派的狼人。
两方各持一件危险的非凡物品，不知道想开展什么阴谋。
但因为吸血鬼的行为让狼人感到亵渎，双方发生火并，吸血鬼败逃，手下全灭，狼人则带人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是神明眷顾，无一人伤亡，包括那个倒霉的表演团，不知道为什么，邪教徒似乎想向他们传教，没有下杀手。”
主教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斯科特则接话道：
“我们咋天搜索了一整晚，没有任何线索，占卜也没有效果。”
塞西玛问道：“所以你们在商讨怎么逮捕那俩邪教徒？”
“准确的说是其中的狼人，吸血鬼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会作乱，也就不会留下追踪线索。”
斯科特瞄了一眼塞西玛的手提箱子：
“塞西玛，这声祝贺早就想说了，恭喜你的虔诚获得了神明的回应。”
他们曾经有过三次跨大陆追捕的合作。
塞西玛找了张椅子坐下：“谢谢，不过没想到过来还有额外加班……反正遗迹就在那儿，事后探索也行。”
亚瑟的别墅内。
沙发上，克莱恩逐渐转醒，亚瑟看了眼墙角的柜形大钟，说道：
“现在十点三十分，狼人要袭击的是黑夜教会的深眠花孤儿院，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位置，离这里不远，跑过去，你大约都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克莱恩回想了一会儿：“嗯，我记得班森以前就读的周日学校在那儿不远。”
“临走前，我再给你上个Buff。”
亚瑟从虚空中掏出名为《启示录》的经书，对着克莱恩头顶轻轻碰了下：
“我以圣光的名义宣布，你被祝福了，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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