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内情
“邓艾!”
这个名字一出现,刘仁知道此次稳了,邓艾奇袭成都的事谁不知道?
后世某款游戏都有一句经典语言:偷渡阴平,直取蜀汉!
邓艾的到来可以极大地减少郭子仪部进攻巴蜀的代价。
刘礼想必对阴平小道那地方也没有设防,包括油江口,加上绵竹关的颜杲卿里外配合,直逼成都,可行性大幅度提升。
不过唯一担心的是,刘礼不是刘禅那样的君主,为人狠辣,不可能主动投降的。
刘仁问道:“邓艾能带多少人走阴平?”
“最大限度八千人。”
刘仁震惊了,这个系统buff给的太狠了,八千人走阴平,联合绵竹关包围成都,北方三关,剑门关,白水关,葭萌关一听不还得立马投降?
到时候郭子仪长驱而入,巴蜀之地很轻松的就能平定!
邓艾拿成都,国内叛乱有郭子仪,好家伙,buff叠满了!
刘仁心情大好,“邓艾带入在哪里?”
“郭子仪亲帐下先锋军将。”
刘仁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没必要和郭子仪写信专门嘱咐重用邓艾,郭子仪用人是没问题的,邓艾的性格郭子仪应该也清楚。
如今郭子仪大军已经出发了,刘仁只需要在长安等待好消息就行了。
刘仁正美滋滋的想着,张恩顺来报:“陛下,孔太妃想要见您。”
刘仁愣了一愣,“孔太妃?”
孔氏是秦汉太祖刘守的美人,生下了刘镇,是刘锦的庶弟。
后来秦汉太祖刘守驾崩后,孔氏就被尊为太妃,加上高皇后走的也早,孔氏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秦汉太宗刘锦时期的太后。
再后来刘锦驾崩,孔氏就被刘仁按礼法尊为太妃,深居后宫,沉默寡言,基本不怎么与外界交流。
刘仁稍微思虑了一下,便知道孔太妃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兴元伯孔彦!
当王猛把孔彦带回来的时候,刘仁想都没想直接要杀掉,还责怪王猛优柔寡断。
但是王猛却说:“兴元伯为孔太妃亲侄子,算的半个皇室宗亲,臣不敢妄自决断。”
刘仁释然,牵扯到皇家的一些事,臣子们除非是包拯在世,不然没人敢独断专行的。
随即刘仁又头疼了,孔太妃这么久不来见他,一来见他准是给兴元伯孔彦求情的。
“唉......”刘仁挠了挠头,“该死的人情关系啊!”
“你派人去说,朕去见孔太妃吧。”刘仁对张恩顺说,“不要劳烦她再来见我了。”
张恩顺派人去说了。
刘仁对孔太妃不能太过无礼,当初自己的母亲陈氏与高皇后相继离世后,便是孔太妃主动担任起“祖母”这一角色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
长乐宫,永寿殿
长乐宫是后宫嫔妃,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以及前任皇帝妃子住的宫殿群,孔太妃是秦汉太祖时期的妃嫔,地位赫然,就住在了永寿殿。
刘仁看着眼前这个将近六十岁的孔太妃在自己面前卖惨,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太祖爷去了,哀家(太后或太妃皆可称哀家)的哥哥也走得早,孔家就只有这一个亲侄,如今他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斩他的头哇!”孔太妃用手绢擦拭着眼泪,“陛下,看在哀家曾经照顾您的份上,留孔彦一命吧!”
刘仁揉了揉脸,“太妃娘娘,孔彦联合李章明,欺压百姓,贪污钱粮,将汉中郡搞得乌烟瘴气.........”刘仁叹气,“朕也不想,但是.........”
“陛下,哀家求你了!”孔太妃伤心地说,“怎么说也是你皇叔的表弟,按照辈分,陛下还要喊孔彦一声舅表伯父呀”
刘仁:“.................”
“太妃娘娘,朕答应你。”刘仁揉了揉额头,“朕会让大理寺去提审他,只要认错,朕就留他一命!”
孔太妃十分高兴,“陛下圣明!哀家能去见见孔彦吗?”
刘仁有些不悦,“太妃娘娘,大理寺昭狱女眷不可随意入内的。”
孔太妃表情再一次黯然,刘仁使劲地搓了搓脸,“行!张恩顺,去给大理寺昭狱传旨,单独把孔彦拉出来,安排个房间,孔太妃要去见孔彦。”
张恩顺连忙走了。
刘仁不想再呆下去了,“太妃娘娘,朕还有事,先走了。”
“陛下慢走。”
刘仁走在路上,怒骂:“什么破亲戚,他妈的一堆破事!”
...............................
刑部大牢
这是很多人不愿意来的地方,阴暗潮湿,气氛阴森,差役们犹如阎王殿的小鬼一般,进来了这里,基本就没有活路了。
刑部大牢的管事是归属于刑部尚书直辖,被称为司狱使。
司狱使掌管着刑部大牢,宗人府禁狱,以及大理寺昭狱三个地方。
刑部大牢是关押犯人,官员,死囚犯的地方。
禁狱,关的是皇亲国戚,天家之人犯事都会被关在这里,只要陛下没说什么,出去也是时间问题,表现的好点,待遇也不错,有酒有肉,除非特例交代折磨你,不然基本不会有事。
昭狱,专门关押勋贵亲爵,任你在外面再怎么威风,什么公爷,侯爷,伯爷,只要犯了事被关到这了统统不管使。
运气好了陛下看你可怜,留你一命,家产爵位官位就不要想了,能保住小命一条就不错了。
运气不好的,或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因为有的差役或许在外面受了你这个勋贵的气,你来了这里,就做好心理准备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吧。
...............
昭狱内
脚步声一声一声的传来,在空旷的昭狱内形成了回声。
那冰冷的手铐脚镣撞击在地面,“哗啦啦,哗啦啦。”,牢房内的一个男子十分落魄,身穿白色囚衣,披头散发的他眼神无光,他就是兴元伯孔彦。
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了,基本没人问过自己,就连皇帝也是好像把自己遗忘了,每日吃着畜生都不吃的东西。
“砰!砰!砰!”差役们来了,用力地敲门,“别他妈睡了!”,差役们把门一打开,孔彦看到是个太监。
“陛下旨意,汉中郡李章明一案同犯,兴元伯孔彦,即刻提审问罪。”
孔彦的双眼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激动,孔彦连忙磕头,“罪臣谢陛下,谢陛下!”
孔彦听到了一个声音,“伯爷,起来吧,得好好谢谢你爹,你有个好姑姑!”
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男人,郭暧。
郭暧穿了一件暗灰色锦绣臣衣,一直到膝盖处,臣衣上面绣着神兽狴犴,象征司狱使威严。
腰间系着同样的暗灰色云纹宽腰带,暗红色的丝线缠绕其中,目光如炬的眼神盯着孔彦。
孔彦身躯一抖,伏地不敢说话,来了两名差役把他带走了,孔彦边走边大喊,“我不用死了!”
“我不用死了!”
郭嗳对孔彦说,“孔太妃向陛下求了旨意,专门来看看你,就在外面,你去吧。”
孔彦呆滞的目光迸发了光彩,哭腔大喊:“姑姑!”
郭暧看着孔彦走了,讥笑着,“真是没种!老子英雄儿狗熊!呵!”
郭暧背着手向司狱使大堂走去。
自从郭暧和郭子仪被放出来后,郭子仪官复原职,而郭嗳自己在家只是赋闲一阵子,父亲郭子仪从汉中回来后,二人都被皇帝看重,郭嗳也被刘仁任命为掌管牢狱的司狱使。
司狱使无品无级,但是谁来看望人不得给司狱使点面子?
郭暧这个驸马都尉官称还在,但是经过打了公主这一档子事之后,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再说回来,就算这事过去了,后宫还有个周太后呢,指不定以后给自己穿小鞋呢。
虽然司狱使堂内住宿条件没有驸马都尉府好,但是来的清净,也不用整日看着长宁公主那副臭脸受气。
郭嗳气不过,一拍大腿,:“臭娘们儿!”
郭嗳正暗骂着,一个差役来了,“大人,宫里的那位张公公还在外堂呢。”
郭嗳一惊,“咋的还没走?”随后连忙跑出去了,来到外堂后,看到张恩顺坐在座位上。
张恩顺笑着打招呼说:“附马大人。”
郭嗳有点不自在,强笑道:“张公公,不是传完旨意了吗?莫非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张恩顺笑呵呵的,“咱家奉了陛下旨意带太妃娘娘来的,娘娘等会回去,还得咱家送呢!”
郭嗳看向偏堂内,那里面隐约传出来的责怪和哭声,“娘的,一个个关系这么硬!”
看向张恩顺,“呀,张公公所言极是,陛下的旨意自然是要好好对待了”说完郭嗳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来啊,把东西拿来!”
一个差役来了,一脸蒙圈,“大人,您是说?.......啥东西?”
“一群饭桶,上次爷我从外面买的特产拿来!”郭嗳给了差役一脚。
差役连忙去拿。
郭嗳扭头看向张恩顺,“张公公见笑了,手下人不懂事!笨手笨脚的!”
“哎,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苦哈哈的杂役,谁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呢?”张恩顺喝了一口茶,“嗯!这茶不错啊,这是,祁门红茶?”
郭嗳笑了,下意识问道“张公公还懂茶?这是我从我家老爷子哪里拿的,当初花重金从吴汉商人哪里买的。”
“咱家不懂!只是跟着陛下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一些。”张恩顺随意一笑。
郭嗳脸色微微一变,内心想到:“娘的,这没卵子的货!这是变着法埋汰我呢!”
郭嗳叹气,“唉!”
“郭大人,可是有心事?”张恩顺喝着茶。
“我爹这不是出征了嘛!”郭嗳摸着下巴,一脸担忧,“我这为人子的,也担心呢,呀这话说的,我忘了您是.......”
郭嗳瞥了一眼张恩顺裤裆。
张恩顺面部一抽,心中怒骂不止,腹诽道:“小崽子,这是在这给自己找场子呢!”
“哎哟哟,张公公息怒!我这是嘴秃噜了!”郭嗳连忙道歉。
“哈哈哈,没事没事,咱家不过是无根之人,本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不在意,不在意的!”张恩顺皮笑肉不笑的。
这时的差役拿着东西来了,郭嗳把东西放在张恩顺手里,“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呀!”
张恩顺直接放在了宽大的衣袖里,“瞧您说的........”
正巧,此时孔太妃也出来了,张恩顺连忙调整表情和情绪,“太妃娘娘出来了,咱家就不多呆了,您留步!”
郭嗳赶忙称是,还对孔太妃说:“下官恭送太妃娘娘!”
张恩顺在孔太妃身后跟着,指挥着人去拉马车,随后消失在刑部大牢的门外。
郭嗳脸色不好,“娘的,一个没卵子的阉人,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给你那珍珠玛瑙都亏得慌!”
一回头,看到刚才那名差役渴了,拿着张恩顺喝过的茶杯喝茶,上去就给夺了下来,笑骂道,:“没卵子的阉人喝过的东西,你也喝得下去?”
“大人,瞧您说的,咱就烂命一条!”差役挠挠头,“这么好的茶叶,管他谁喝过呢!别浪费了啊!”
“滚滚滚,看见你们就烦!”郭嗳踹了他一脚,自己背着手回到了内堂。
“嘿,你别说,老子的关系要这么硬,还用得着受公主那鸟气?”
.............................
刘仁再一次被孔太妃喊到了永寿殿。
这一次刘仁有些无奈,这老婆子又要干啥?
刚进去,看到孔太妃一脸严肃,“陛下,哀家本不该多嘴,但是这事,哀家不说是对不起太祖爷的!”
刘仁心里咯噔一下,“太妃娘娘,您是什么意思?”
孔太妃叹了口气,面色惆怅,眼中不忍。
“这件事哀家不该瞒着陛下,想着等陛下长大后,再给陛下说,但是今天陛下看在哀家这个薄面,能饶了孔彦那混账小子一命,给孔家留了个根,那,哀家就说了........”
“先帝,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名字一出现,刘仁知道此次稳了,邓艾奇袭成都的事谁不知道?
后世某款游戏都有一句经典语言:偷渡阴平,直取蜀汉!
邓艾的到来可以极大地减少郭子仪部进攻巴蜀的代价。
刘礼想必对阴平小道那地方也没有设防,包括油江口,加上绵竹关的颜杲卿里外配合,直逼成都,可行性大幅度提升。
不过唯一担心的是,刘礼不是刘禅那样的君主,为人狠辣,不可能主动投降的。
刘仁问道:“邓艾能带多少人走阴平?”
“最大限度八千人。”
刘仁震惊了,这个系统buff给的太狠了,八千人走阴平,联合绵竹关包围成都,北方三关,剑门关,白水关,葭萌关一听不还得立马投降?
到时候郭子仪长驱而入,巴蜀之地很轻松的就能平定!
邓艾拿成都,国内叛乱有郭子仪,好家伙,buff叠满了!
刘仁心情大好,“邓艾带入在哪里?”
“郭子仪亲帐下先锋军将。”
刘仁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没必要和郭子仪写信专门嘱咐重用邓艾,郭子仪用人是没问题的,邓艾的性格郭子仪应该也清楚。
如今郭子仪大军已经出发了,刘仁只需要在长安等待好消息就行了。
刘仁正美滋滋的想着,张恩顺来报:“陛下,孔太妃想要见您。”
刘仁愣了一愣,“孔太妃?”
孔氏是秦汉太祖刘守的美人,生下了刘镇,是刘锦的庶弟。
后来秦汉太祖刘守驾崩后,孔氏就被尊为太妃,加上高皇后走的也早,孔氏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秦汉太宗刘锦时期的太后。
再后来刘锦驾崩,孔氏就被刘仁按礼法尊为太妃,深居后宫,沉默寡言,基本不怎么与外界交流。
刘仁稍微思虑了一下,便知道孔太妃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兴元伯孔彦!
当王猛把孔彦带回来的时候,刘仁想都没想直接要杀掉,还责怪王猛优柔寡断。
但是王猛却说:“兴元伯为孔太妃亲侄子,算的半个皇室宗亲,臣不敢妄自决断。”
刘仁释然,牵扯到皇家的一些事,臣子们除非是包拯在世,不然没人敢独断专行的。
随即刘仁又头疼了,孔太妃这么久不来见他,一来见他准是给兴元伯孔彦求情的。
“唉......”刘仁挠了挠头,“该死的人情关系啊!”
“你派人去说,朕去见孔太妃吧。”刘仁对张恩顺说,“不要劳烦她再来见我了。”
张恩顺派人去说了。
刘仁对孔太妃不能太过无礼,当初自己的母亲陈氏与高皇后相继离世后,便是孔太妃主动担任起“祖母”这一角色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
长乐宫,永寿殿
长乐宫是后宫嫔妃,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以及前任皇帝妃子住的宫殿群,孔太妃是秦汉太祖时期的妃嫔,地位赫然,就住在了永寿殿。
刘仁看着眼前这个将近六十岁的孔太妃在自己面前卖惨,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太祖爷去了,哀家(太后或太妃皆可称哀家)的哥哥也走得早,孔家就只有这一个亲侄,如今他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斩他的头哇!”孔太妃用手绢擦拭着眼泪,“陛下,看在哀家曾经照顾您的份上,留孔彦一命吧!”
刘仁揉了揉脸,“太妃娘娘,孔彦联合李章明,欺压百姓,贪污钱粮,将汉中郡搞得乌烟瘴气.........”刘仁叹气,“朕也不想,但是.........”
“陛下,哀家求你了!”孔太妃伤心地说,“怎么说也是你皇叔的表弟,按照辈分,陛下还要喊孔彦一声舅表伯父呀”
刘仁:“.................”
“太妃娘娘,朕答应你。”刘仁揉了揉额头,“朕会让大理寺去提审他,只要认错,朕就留他一命!”
孔太妃十分高兴,“陛下圣明!哀家能去见见孔彦吗?”
刘仁有些不悦,“太妃娘娘,大理寺昭狱女眷不可随意入内的。”
孔太妃表情再一次黯然,刘仁使劲地搓了搓脸,“行!张恩顺,去给大理寺昭狱传旨,单独把孔彦拉出来,安排个房间,孔太妃要去见孔彦。”
张恩顺连忙走了。
刘仁不想再呆下去了,“太妃娘娘,朕还有事,先走了。”
“陛下慢走。”
刘仁走在路上,怒骂:“什么破亲戚,他妈的一堆破事!”
...............................
刑部大牢
这是很多人不愿意来的地方,阴暗潮湿,气氛阴森,差役们犹如阎王殿的小鬼一般,进来了这里,基本就没有活路了。
刑部大牢的管事是归属于刑部尚书直辖,被称为司狱使。
司狱使掌管着刑部大牢,宗人府禁狱,以及大理寺昭狱三个地方。
刑部大牢是关押犯人,官员,死囚犯的地方。
禁狱,关的是皇亲国戚,天家之人犯事都会被关在这里,只要陛下没说什么,出去也是时间问题,表现的好点,待遇也不错,有酒有肉,除非特例交代折磨你,不然基本不会有事。
昭狱,专门关押勋贵亲爵,任你在外面再怎么威风,什么公爷,侯爷,伯爷,只要犯了事被关到这了统统不管使。
运气好了陛下看你可怜,留你一命,家产爵位官位就不要想了,能保住小命一条就不错了。
运气不好的,或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因为有的差役或许在外面受了你这个勋贵的气,你来了这里,就做好心理准备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吧。
...............
昭狱内
脚步声一声一声的传来,在空旷的昭狱内形成了回声。
那冰冷的手铐脚镣撞击在地面,“哗啦啦,哗啦啦。”,牢房内的一个男子十分落魄,身穿白色囚衣,披头散发的他眼神无光,他就是兴元伯孔彦。
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了,基本没人问过自己,就连皇帝也是好像把自己遗忘了,每日吃着畜生都不吃的东西。
“砰!砰!砰!”差役们来了,用力地敲门,“别他妈睡了!”,差役们把门一打开,孔彦看到是个太监。
“陛下旨意,汉中郡李章明一案同犯,兴元伯孔彦,即刻提审问罪。”
孔彦的双眼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激动,孔彦连忙磕头,“罪臣谢陛下,谢陛下!”
孔彦听到了一个声音,“伯爷,起来吧,得好好谢谢你爹,你有个好姑姑!”
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男人,郭暧。
郭暧穿了一件暗灰色锦绣臣衣,一直到膝盖处,臣衣上面绣着神兽狴犴,象征司狱使威严。
腰间系着同样的暗灰色云纹宽腰带,暗红色的丝线缠绕其中,目光如炬的眼神盯着孔彦。
孔彦身躯一抖,伏地不敢说话,来了两名差役把他带走了,孔彦边走边大喊,“我不用死了!”
“我不用死了!”
郭嗳对孔彦说,“孔太妃向陛下求了旨意,专门来看看你,就在外面,你去吧。”
孔彦呆滞的目光迸发了光彩,哭腔大喊:“姑姑!”
郭暧看着孔彦走了,讥笑着,“真是没种!老子英雄儿狗熊!呵!”
郭暧背着手向司狱使大堂走去。
自从郭暧和郭子仪被放出来后,郭子仪官复原职,而郭嗳自己在家只是赋闲一阵子,父亲郭子仪从汉中回来后,二人都被皇帝看重,郭嗳也被刘仁任命为掌管牢狱的司狱使。
司狱使无品无级,但是谁来看望人不得给司狱使点面子?
郭暧这个驸马都尉官称还在,但是经过打了公主这一档子事之后,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再说回来,就算这事过去了,后宫还有个周太后呢,指不定以后给自己穿小鞋呢。
虽然司狱使堂内住宿条件没有驸马都尉府好,但是来的清净,也不用整日看着长宁公主那副臭脸受气。
郭嗳气不过,一拍大腿,:“臭娘们儿!”
郭嗳正暗骂着,一个差役来了,“大人,宫里的那位张公公还在外堂呢。”
郭嗳一惊,“咋的还没走?”随后连忙跑出去了,来到外堂后,看到张恩顺坐在座位上。
张恩顺笑着打招呼说:“附马大人。”
郭嗳有点不自在,强笑道:“张公公,不是传完旨意了吗?莫非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张恩顺笑呵呵的,“咱家奉了陛下旨意带太妃娘娘来的,娘娘等会回去,还得咱家送呢!”
郭嗳看向偏堂内,那里面隐约传出来的责怪和哭声,“娘的,一个个关系这么硬!”
看向张恩顺,“呀,张公公所言极是,陛下的旨意自然是要好好对待了”说完郭嗳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来啊,把东西拿来!”
一个差役来了,一脸蒙圈,“大人,您是说?.......啥东西?”
“一群饭桶,上次爷我从外面买的特产拿来!”郭嗳给了差役一脚。
差役连忙去拿。
郭嗳扭头看向张恩顺,“张公公见笑了,手下人不懂事!笨手笨脚的!”
“哎,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苦哈哈的杂役,谁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呢?”张恩顺喝了一口茶,“嗯!这茶不错啊,这是,祁门红茶?”
郭嗳笑了,下意识问道“张公公还懂茶?这是我从我家老爷子哪里拿的,当初花重金从吴汉商人哪里买的。”
“咱家不懂!只是跟着陛下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一些。”张恩顺随意一笑。
郭嗳脸色微微一变,内心想到:“娘的,这没卵子的货!这是变着法埋汰我呢!”
郭嗳叹气,“唉!”
“郭大人,可是有心事?”张恩顺喝着茶。
“我爹这不是出征了嘛!”郭嗳摸着下巴,一脸担忧,“我这为人子的,也担心呢,呀这话说的,我忘了您是.......”
郭嗳瞥了一眼张恩顺裤裆。
张恩顺面部一抽,心中怒骂不止,腹诽道:“小崽子,这是在这给自己找场子呢!”
“哎哟哟,张公公息怒!我这是嘴秃噜了!”郭嗳连忙道歉。
“哈哈哈,没事没事,咱家不过是无根之人,本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不在意,不在意的!”张恩顺皮笑肉不笑的。
这时的差役拿着东西来了,郭嗳把东西放在张恩顺手里,“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呀!”
张恩顺直接放在了宽大的衣袖里,“瞧您说的........”
正巧,此时孔太妃也出来了,张恩顺连忙调整表情和情绪,“太妃娘娘出来了,咱家就不多呆了,您留步!”
郭嗳赶忙称是,还对孔太妃说:“下官恭送太妃娘娘!”
张恩顺在孔太妃身后跟着,指挥着人去拉马车,随后消失在刑部大牢的门外。
郭嗳脸色不好,“娘的,一个没卵子的阉人,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给你那珍珠玛瑙都亏得慌!”
一回头,看到刚才那名差役渴了,拿着张恩顺喝过的茶杯喝茶,上去就给夺了下来,笑骂道,:“没卵子的阉人喝过的东西,你也喝得下去?”
“大人,瞧您说的,咱就烂命一条!”差役挠挠头,“这么好的茶叶,管他谁喝过呢!别浪费了啊!”
“滚滚滚,看见你们就烦!”郭嗳踹了他一脚,自己背着手回到了内堂。
“嘿,你别说,老子的关系要这么硬,还用得着受公主那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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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再一次被孔太妃喊到了永寿殿。
这一次刘仁有些无奈,这老婆子又要干啥?
刚进去,看到孔太妃一脸严肃,“陛下,哀家本不该多嘴,但是这事,哀家不说是对不起太祖爷的!”
刘仁心里咯噔一下,“太妃娘娘,您是什么意思?”
孔太妃叹了口气,面色惆怅,眼中不忍。
“这件事哀家不该瞒着陛下,想着等陛下长大后,再给陛下说,但是今天陛下看在哀家这个薄面,能饶了孔彦那混账小子一命,给孔家留了个根,那,哀家就说了........”
“先帝,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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