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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欧阳龙

    一个小脑袋探出密林,眼珠子骨碌碌打着转。

    紧一紧裤子,腰带系光傥,向大路扯着嗓子嚷道:“从兄弟,来!来!来!”

    那道路中间,威然立着八个披坚执锐的铁甲侍卫。

    另一边,草甸子上四五十个军汉蹲在哪里,窃窃私语。

    旁边卓然而立着一位校尉,赶忙穿过大道,说道:

    “蓬将军容禀,方才有来自辟山大本营信兵,原来欧阳爷要亲自来,找从将军接应。”

    蓬小萌把眼向上斜着,气急败坏的说道:

    “帅校尉,咋这么重要的事情不通知我呢!”

    帅校尉苦着脸,愁云一片,小声说道:

    “您老交代过的,要去深林子里眯会眼,还再三再四得交代不准打扰,蓬将军,您这样反过来什么什么人,就……不太地道了。”

    小脑袋一晃悠,来到了马路中间,抬眼望着北路萧条,少有行人。

    帅校尉跑来说道:

    “都四天整了,弟兄们都块废在这里,您老人家到是出出主意呀!”

    于时,蓬将军抄起地上盔甲,往身上套,帅气校尉抬手帮忙。

    蓬小萌叹了口气说道:

    “老子想在这受罪吗?还不是那狗崽子脑袋里装了大粪,跑去贞国地界瞎捣乱。”

    地上一位斜躺大汉朝蓬将军喊道:

    “拜见大元帅!”

    登时,吓得蓬将军直扑扑倒地,小脑袋触碰着草地,哀嚎道:

    “小子一时胡说,求欧阳大元帅饶命呀!夏小公子文韬武略、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众人哈哈大笑,立在道路中的八位勇士腰都笑弯了,宛如虾米。

    帅校尉拉起那战栗的身躯,说道:

    “逗你的,偌大的将军职位,咱蓝造军营头号智囊,竟然是个怂包,未免贻笑大方不成体统了。”

    蓬将军一听,方自站稳身躯,耸耸肩。

    向那群兵士瞪了一眼,说道:“我怕谁?”

    面对着散漫的兵众,蓬将军吹嘘道:“想当年老子凭着三头六臂的神通将躲在柴草中颤颤巍巍的大元帅抱着,逃出了贼窝,那时……。”

    众兵士登时愕然,目不转睛盯着蓬将军的身后。

    蓬将军半张着嘴巴,神情顿时凝结。

    只听帅校尉高声道:

    “恭迎欧阳元帅!”

    吓得蓬将军两条长腿不住地弹着琵芭,微微扭头问帅校尉道:“不会又在涮我吧!你倒是说话呀!”

    不料帅气校尉将头朝一边摆去,气定神闲地观赏风景。

    一位国字脸,额下浅浅的一排胡须,大眼珠子瞪得满圆。

    那人虎背熊腰,撩手捏着蓬将军的小耳朵,说道:

    “本帅特来听听大将军如何涉险营救柔弱大元帅的,咋个不讲了嘛!”

    蓬将军心里惴惴不安,慌忙喊道:

    “欧阳普威震天下,寰宇无敌,欧阳普神人降世,傲世九重!”

    那人一把放开了,展颜笑道:“听得舒坦!”,缓步说道:

    “在场都听清楚了,夏普迟早得乖乖的叫我爹,谁要是不长眼欺负他,去在背后议论或是咒骂他,本帅定不饶恕。”

    蓬将军探着小脑袋,哈着腰说道:“大元帅,您不镇守大本营,来者作甚呢?”

    欧阳元帅啐了一口,说道:

    “本帅信不过你们这全饭桶,已令大脑将军统筹各部,坐镇本营。”

    蓬将军回道:

    “此路乃觉晓渡到白城,必经之路。我们恪尽职守丝毫不敢松懈,倘使夏普公子路过,定然将他擒……请至军营大帐。”

    欧阳元帅问校尉道:“是这样吗?”

    帅气校尉施军礼而回应道:“禀大帅,只今上午蓬小萌将军贪睡,余者一切正常。”

    蓬将军咬牙切齿,瞪着剑眉星目的帅气校尉。

    欧阳元帅恶狠狠的说道:“蓬大将军,你有何诡辩之词,但讲无妨。”

    蓬小萌跪地求饶道:

    “欧阳普勇冠三军,求大元帅看在欧阳普的份上饶恕末将。”欧阳元帅起了兴致,问道:“你和我儿子夏普有什么关系吗?”

    帅校尉像一阵风凑到欧阳元帅的耳畔,低声说道:“上个月,夏普拜了蓬将军为老师,因为夏小公子喜爱蓬将军讲的故事。”

    欧阳元帅把脸一沉,嘟囔道:“小脑袋竟然成了我宝贝儿子的师傅了,我咋没听说过呢!”

    欧阳元帅慌不迭扶起小脑袋,笑道:“你当我儿子的师傅不够格,该怎么做你明白了吗?”

    蓬将军哈着腰说道:

    “明白大帅的意思,这夏普淫秽无耻、外顺内悖、蔑伦悖理、江湖宵小……。”

    欧阳元帅忽然瞪了蓬小萌将军一眼,蓬小萌忙改口道:

    “夏普小公子天资聪颖,老师傅实在没什么可教授了,只好引咎辞职。”

    欧阳元帅满意德点点头,把脸挪向北面大路,心中自付道:

    “我的小夏普、掌中宝,佛祖和妖魔们要千万保佑夏普呀!一根头发都不能少,不然老子舍了命领军杀向北国,反正没了夏普活着没滋味,倒不如闭了眼,图个清静。”

    蓬将军十足力气才抬着大石头,放置大道旁,说道:“元帅请坐,想来夏普公子家学渊源,本领绝非凡夫俗子能比!”

    欧阳元帅吐着粗气,坐到了石头上,说道:

    “夏明威那蠢货,有甚高明,传会骗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花言巧语。倘若我那时胆子大些,秦玉姑娘怎会跟那蠢货。”

    闲躺着士卒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都觉得秦玉当年眼瞎了没看上韬光蕴才的欧阳爷。

    蓬将军暗自窃笑,自付道:

    “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凭借着花言巧语却抱得美人归,比你耿直而不谙情调的大元帅强的绝非一星半点。还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帅才,却连兵者无所不用其极,不以招式论成败这点粗浅道理的忽略了。”

    欧阳元帅说道:“也不知夏普过得怎么样了!睡得光傥吗?吃喝不会落下吧!”

    帅气校尉沉吟半晌,微顿神色,劝慰道:

    “元帅无须忧虑,利国蛇狼之心,势必着重点全在贞国,决计牵连不到夏普身上。现在小校所担忧的是宰相杨甫成坐拥沿海三座城池,兴兵造反,其势不小。”

    小脑袋蓬将军凑上前说道:

    “都说咱元国有一龙一虎,神龙盘于辟山而扼制险地,北方无忧;而元城猛虎啸聚于皇城,统元国南方地界,造反谁能成事?杨甫成介文官,有甚行军才能,全在虎翻川掌心中。”

    欧阳元帅笑道:“对头!”

    帅气校尉仍然说道:

    “虎翻川和大帅你全是经天纬地的帅才,但昔年你把人家挤兑出辟山,虎帅未带一兵一卒。现如今,拿什么对付叛军。依小校愚见,大帅应该领军过棉城而达元城,以威慑杨甫成。”

    欧阳元帅笑了笑,小脑袋蓬将军解释道:

    “你把虎翻川看低了,也同样把杨甫成看成神了,他不过是跳梁小丑,实在不足为患。我们元帅兴兵南下,瞬时剿灭杨甫成,那有啥好处呢!武官已然到了顶端,无非是一张嘉奖令罢了!要那纸片都不能给我擦屁股的!”

    帅气校尉欲说,欧阳龙元帅摆手止住,说道:

    “军师不愧是军师,话是糙点,可道理却就是这个理。他虎翻川若是没本身拿下小小的杨甫成,那就算他倒霉了。”

    帅气校尉说道:“虎学士纵然是天降神人,可兵马不多,恐难以应付。”

    欧阳元帅愤怒道:“休得多言,让时间证明一切。”

    帅气校尉说道:“可朝中有……。”

    蓬将军插了一楔子说道:“他们能说什么,无非造谣而已,这样才能对得起利国。”

    帅气校尉疑惑道:“怎么又扯到利国上了呢!”

    小脑袋蓬将军说道:

    “利国出兵征讨贞国,自然要防着我们元国趁机捣烂。故而,利国有两手准备。”

    帅气校尉摸着鼻子,问道:“哪两种?”

    蓬将军侃侃而谈道:

    “一方面派间谍鼓动我们的大宰相杨甫成造反,使我们元国不战自乱,从而达到元国无暇顾及北方之事态;然而从另外一方面,又暗自带着金银珠宝贿赂我朝文武百官,目地在于控制我们辟山大本营,使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擅自北进。要不然,哪班老顽固们怎么不到本营请兵拆除杨甫成,便在于拖住时间,给北方以充足的时间。”

    欧阳元帅望着北路萧条,赞赏道:

    “小脑将军速来生活邋遢,阳奉阴违,分析战局却清晰明朗。”

    道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地又多了起来,八个铁甲勇士细细诘问不敢懈怠。

    一位淡妆素服的少妇从北方徐徐而来,朝众军士瞟了一眼后。

    那艳丽少妇竟蹲在一旁,摊开蓝布包袱。

    包袱里有葱油大饼子、熟鸡蛋、大馒头、韭菜盒子,在食物下黑叠着两件彩色衣服,分外鲜明,光彩照人。

    那馒头黑不溜秋沾满了泥土,这样肮脏艳妇竟不以为然,啖啖而食。

    众军士铁盘子里磨出,见着一个女子便心中一切事物飞得踪迹全无,鬼使神差消失而如归于墓地一般。

    无不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艳丽美妇!

    一位扑在草上,啃着嫩草的军爷,因本身眼睛偏小,用食指和大拇指撑着眼皮,力图瞬间时小眼睛变大。

    还别说,这办法不太体统有辱军貌,却比一些大眼珠子看得还要真切,他咧着大嘴巴直乐。

    忽然,他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如虎奔席卷而来,直打入后背心,不由地一抖身躯。

    朝后一看吃惊不小,欧阳元帅正注视着自己。

    那士兵慌不迭坐正身体,犹如一个大鼓一般纹丝不动。

    旁边军士噤若寒蝉无不将眼光朝欧阳元帅身上张望,内心却都在摇着拨浪鼓,惴惴不安而悒郁煎熬。

    欧阳元帅冷冷地说道:

    “怎么?瞧上人家了!”

    那兵士一口差点没提上来,把个脑袋摇晃成一团阴影。

    欧阳元帅撩开肋下衣襟,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根约莫食指指头长短的玉棒,正色道:“这是本帅给你以备结婚之用,回家好生舒服去吧!”言毕,抬手递给了位六神无主的士兵。

    于时,帅校尉在道路中央盘问一位满面皱纹而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而小脑袋蓬将军不知何时业已不在众人眼帘下,怕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悄无声息地跑带了森林中,享受阳光沐浴同周公聊天去了。

    那士兵了咬了咬牙,头朝着草地啐了一口,把玉棒放置怀中,陡然笔直身躯,拱手说道:“元帅待卬为亲子,小卒必待元帅为亚父。”

    欧阳元帅眨巴眨巴眼睛,笑道:“路上注意安全,万事不可动干戈,等本帅回大营再禀告于我。”

    那士兵穿过道路,牵着娇艳美妇,疾步来至欧阳元帅身前,作揖而离。

    余者兵卒无不咬牙切齿,悔恨方才不挑明心意,致使让那呆头呆脑的蠢货抱了美人归。

    对于道路中老弱病残之辈,众军士长吁短叹,万般无奈之下唯有闭目养神。

    这正符合了欧阳元帅的心思,坐在大磐石上把脸往北方观瞧。

    远远走来一人时,欧阳元帅无不提起十二分精神,那人脚步加快愈来愈近,瞧着不是夏普公子,心中失落至极。

    如此折腾,便眼球疲倦,只长臂一伸铁手撑着下巴渐渐入梦。

    一只比天山还要庞大的黑白熊猫,怀抱两三捆鲜嫩绿竹,一脚踏下去,柳树、杨树、松树全平地而断。灰尘吹起如飓风,十几个朴实百姓疯狂朝南逃命。那大熊猫头顶蓝天白云,高擎着翠竹向南踏步奔去。一位蠢货显然今天并不幸运,被树根缠绕着双足,挣扎不得。有个人哈哈大笑,嘲笑倒霉鬼在劫难逃的厄运,却猛然发现那个被树根缠绕,动弹不得的正是自己。

    欧阳元帅吓得手舞足蹈,从梦中惊醒,铁塔般的身躯朝右侧垂直倒下。

    看看将摔倒草地,必然出丑使众军汉捧腹大笑。

    火烧眉毛之际,欧阳元帅膻中穴运劲,一阵暖意冲上胸口,飓风从前面虎狼似的扑向欧阳大元帅,正好在欧阳元帅离地面还剩下一寸尺度时,飓风将欧阳元帅身子吹到大磐石上,安然入座。

    那股莫名飓风瞬时冰消瓦解,风平浪静了。

    欧阳大元帅揉揉模糊不明的眼睛,将一块豆点大的眼屎甩在草地上。

    一面舒展双臂一面打量道路上和帅校尉争辩吵闹的一行人。

    一顶露天软轿上坐着一位小女孩,前后两位腌臜大汉正用肩膀扛着轿子。

    轿左立着两个微开着胸襟面色不善的粗鲁汉子,而轿子后立着三匹高头大马。

    骏马上三位铁盔蓝袍丑汉,顾盼左右。

    眼神之警觉,无不异于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一个低着脑袋裙边沾灰的小女孩在后面站着,宛如僵尸。

    敞襟粗汉嚷道:“为嘛不让我们过去?王法何存,天地覆舟!”

    帅校尉说道:

    “过了后面三叉口乃我元国边境,为防止有奸细渗入,不得不在此盘查。小校已然重复无数遍了,壮士只需要讲出真实身份,定然不再阻拦诸位。”

    欧阳元帅知晓事情经过后,上前一撩帅校尉的胳膊,帅校尉霎时摔向一边,屁股蛋子生疼,“哎呦!”不由得叫唤了出来。

    欧阳元帅吹着粗气,问道:

    “你们是那地方逃荒的野狗?”

    那粗汉欲骂脏话,轿上小女孩摆了摆手,敞襟汉子怨恨地跺跺脚,缄口不提。

    “老子算是看出来了,小妞是头头儿!”欧阳元帅直着眼睛说到,拍了拍前面扛轿子的肩膀,那汉子登时脸色刷白,双腿一软倒在泥土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元帅一伸手臂瞬间撑起了软轿,从而不至轿倒人危。

    那一刹那,惊险万分,傥若差了一分一毫的距离,便托不住软轿。

    这兔起鹘落后,欧阳元帅单手撑着软轿北头,上端坐着小女孩,此刻她微微蹙着眉毛,仍然强自定了心神,朗声说道:

    “大哥!放下轿子吧!”

    路旁躺着四五十条大汉,九十多只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欧阳大元帅。

    软轿后骏马上三个丑汉同样眉毛紧皱着,心中产生了少许敬畏而惧怕,暗自打量着欧阳元帅。

    弯腰中将软轿安安稳稳的放置平地上,欧阳元帅问道:

    “你们中有服装一致的,莫非是土匪吗?”

    那轿上女童正是由戟月尊主保护的贞国萤昙公主,孟果芝是也。

    从觉晓渡口南下,到三叉口转向西北正是辟谷秦怀玉处。

    孟果芝瓮声瓮气的回道:

    “路上扒官兵的军衣,佯装流寇,才能安稳到达这里。”

    欧阳元帅走近一步,摇头说道:

    “小女孩撒谎可不好,长大会变成丑八怪的。到时没人要了,别将魔家认作仇人才是。”

    孟果芝认真地说道:

    “从很小的时候姑姑就教导我不兴骗人,而我一向最听姑姑的话。”

    欧阳元帅笑了笑,说道:“魔家怀疑你这句话就是在骗我!”

    孟果芝微笑道:“大将军是军中最大的职位,何苦跟一位命运多舛的小女孩为难呢!”

    欧阳元帅望了望三匹骏马身后立着的低头小姑娘,悠然说道:

    “小妞别使手段了,倘若你真是好人家的小姐,怎么这么处变不惊,毫无紧张模样!”

    孟果芝娇声笑道:“家父常带我见世面,自然和穷家女卑不同了。”言语一落,回头瞅了瞅低着脑袋的小姑娘。

    欧阳元帅正色道:

    “然而魔家还是不相信你是好人家的小妞,不然同魔家回辟山大本营,届时定能还小姐一个清白!”

    孟果芝笑容消逝,问道:“大将军,您确定是在此截捕奸细吗?”

    欧阳元帅晃了晃脑袋,说道:

    “千真万确!”

    于时,草地右面斜躺着看热闹的众军汉,异口同声得喊到:“千真万确!”

    响声震天,好似雷鸣,震耳欲聋。

    这一声巨响,孟果芝宛如兜心一锤,惊吓不小,小眼珠子一翻,恶狠狠德瞪着右面众军兵。

    众军士慌不迭摆出一些动作,笑嘻嘻地望着孟果芝。

    一个兵脚趾半含在口中,一个兵擎手来回挥摆;一个兵作个花猫样恐吓孟果芝,一个兵蹦跳如猿猴;一个兵爪子飞舞,一个兵努着嘴巴;一个兵张着血盆似的大口,一个兵双手合十。

    总而言之,这四五十条军汉是在百无聊赖之下,找点乐子逗逗小女孩,实在并无一丝一毫的恶意参杂在其中。

    事实上孟果芝一颗心好似火山爆发,气炸了。

    觉得那群军汉欺辱小觑自己,把一双眼睛一翻,像一匹凶恶的狼一样望着欢心雀跃尚在得意中不能自拔的众军士。

    欧阳元帅瞧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亦转身躯想要探究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使一位小女孩瞬间变成了地狱的恶魔。

    众军汉一瞥见欧阳将转身子,各个正襟危坐、按部就班起来。

    欧阳一看没啥古怪,对孟果芝说道:

    “小姐,有什么证明能证实你是好人家的小姐呢!”

    孟果芝小脸一扬,厉声道:

    “既然你是在此找奸细的麻烦,就理应放行。因为我们并非善男信女,也并非……。”

    欧阳元帅手一摆,喝道:

    “抓住他们!”

    霎时之间,四个胸襟敞开的大汉脖颈上,各横着一把亮锃锃的钢刀,三匹高头大马大马前四把大刀抵住。

    四个敞襟汉显然不懂功法,只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像是四条流着哈喇子的哈巴狗一样。

    骏马上三个铁甲蓝袍的丑汉,手按着腰畔宝剑,手背上青筋暴起,条条分明,锐利的眼睛盯着轿上小女孩孟果芝的动静。

    欧阳元帅大步流星地走到三匹骏马前,傥恍而自语道:

    “好奇心终究要害死猫!可我不想作猫,却又不得不作猫。这种服侍并非利、贞两国之装束,实在让人头疼。”

    于时,密林中探出一个小脑袋,蓬将军朗声说道:“此服装乃贞国民间组织三脉会特有装束!”

    言毕,那小小脑袋缩到一棵大树后,踪迹全无。

    ……

    ……

    大树上一条毛毛虫觉得太热了,就蠕动着身躯朝阴凉处进发。

    当它赶到阴凉处时,才发现太阳换了个位置,将阴凉处笼罩在太阳的淫威下。

    然而聪明的绿色毛毛虫觉得了躲在叶片下,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

    陡然一个不留神摔在了草地上,一只大脚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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