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猪下水
即将收摊的时候，周三郎忽然看到力夫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望着那人，不太确定的问道，“大嫂，那是不是小华哥？”
杨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顺着周三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杨小华身影。
杨氏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奇怪杨小华怎么在码头。
杨小华本来是躲着杨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但发现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就有再躲着的必要，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杨氏这边走来。
杨小华低着头轻声喊道，“姐，三郎兄弟，锦鲤。”
杨氏看着他，问道，“小华，你怎么在这，爹跟娘呢？”
杨小华抬头看了一眼杨氏，说道，“爹和娘在家呢，姐，娘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照顾爹，我在家闲着没事，就来码头搬搬东西，挣点钱，没有乱来，姐，你信我。”
杨氏看到他那一身灰扑扑的样子，哪有不信的。只是还是诧异，杨小华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改变了。
以前的杨小华，哪里知道挣钱，不在家里要钱就已经算好的了。
杨氏望着杨小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杨小华其实昨天就来码头做力夫了，不过一直没让杨氏发现而已。
他看着杨氏道，“姐，那我就去忙了。”
“等等。”杨氏叫住杨小华，拿出两个剩下的菜饼，“只剩两个菜饼了，你拿着吃，明天午食的时候记得来摊子这，姐给你饼子和骨头汤。”
家里烧的的一干二净，所有的东西都是杨氏帮着置办的，就连糊口的粮食，都是杨氏让周大郎买回去的，不多，也就一个月的口粮。
虽然杨氏还留下了两三百个铜板，但家里有他爹要吃药，这钱根本不敢花。
所以杨小华来码头做力夫，既没有拿家里的铜板，也没有拿钱氏给他准备的干粮。
每天都是吃了早食来，傍晚再回去。
几乎中午这一顿都是饿着的。
这会儿听到杨氏的话，杨小华就连忙拒绝道，“姐，不用不用，那饼子你是要卖钱的，我早上吃了早食来的，不饿，你留着卖吧。”
杨氏就虎着脸，“拿着，让你来就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又想挨揍？”
杨小华听到杨氏这话，顿时就涨红了脸，呐呐道，“姐，我，我已经改了，你不能动不动，就，就揍我。”
杨氏挑眉，“改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也没见你听姐的话。”
杨小华：……这么暴力不讲理的姐姐，他以前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欺负她的？
“那，那行吧。”
碍于杨氏的暴力，杨小华只得答应下来。
边上，李爷听了个全过程，也弄明白了杨小华和周三郎杨氏的关系。
本来就见他干活卖力，这会儿直接就道，“三郎大嫂，既然杨小华是你娘家的弟弟，看在三郎和你的份上，我会照看他的，你们不用担心。”
杨氏闻言，忙笑着道，“有李爷这话，我就放心了。”然后又转头对着还愣呼呼的杨小华拍了一巴掌，“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谢李爷。”
杨小华如梦初醒，立即向李爷道谢，“谢李爷，我一定好好干，有啥活儿，您只管吩咐我。”
见他上道，李爷面上也扬起笑容，转头对着一直不曾说话的周三郎道，“三郎呀，你这啥时候能回到我身边做事？”
周三郎就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谢李爷厚爱，我这家中的事多，恐怕没办法回到李爷身边做事。”
李爷见过今日摊子的红火，也知道照此下去，周三郎根本就没可能再回到码头做事，对于周三郎的话，也算是了然之中。
就是有些可惜这么个得力助手。
李爷拍了拍周三郎肩膀，“行，既然家中有事，那你就忙着。”
正好，有货船到了，李爷就带着杨小华去忙活了。
杨氏和周三郎继续收摊，全部东西都收拾好后，周三郎就推着东西，杨氏抱着苏锦鲤，往城门走。
昨天买回去的肉都用得差不多了，还得买些肉回去，将东西都放到牛车上后，杨氏又抱着苏锦鲤和周三郎去买肉。
到了摊子上，却没有多少肉，只剩下猪皮猪耳朵还有猪下水之类的东西。
杨氏有些失望，准备抱着苏锦鲤去别的肉摊看看，却被苏锦鲤喊住了，她指着肉摊上剩下的猪耳朵猪下水，说道，“舅妈，就买这个，就买这个。”
杨氏以为苏锦鲤是怕买不到肉，所以才要这些东西，就哄着她道，“锦鲤乖，这里没有肉了，我们去别的摊子看看，说不定还有。”
苏锦鲤不干，抱着杨氏脖子撒娇，“舅妈舅妈，不要肉，就要这些，就要这些。”
杨氏被苏锦鲤磨得没法子，只好问老板，“老板，这猪下水猪耳朵怎么卖？”
那老板忙着收摊，闻言看也没看杨氏一眼，“这东西不值钱，你要，就五个铜板，全都给你。”
杨氏撇嘴，“你都说了不值钱，还要我五个铜板，你这是抢呢，不要不要。”
说完，杨氏就抱着苏锦鲤，作势要走。
老板急忙叫住她，“哎哎哎，你这人，嫌贵了倒是还个价啊，咋二话不说就走了呢，我看你也是老熟人，一对猪耳朵，加一副猪下水，一共给四个铜板，你要就拿走。”
杨氏看了一眼，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不要不要，猪下水这么臭，狗都不吃，要不是我家孩子非要买，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看这样吧，加上这些肉皮，全部四个铜板。”
老板瞪着眼，“虽然猪下水不值钱，但猪耳朵和肉皮都不错，你张口就四个铜板全要了，真当我是傻子呢，不买走人，别耽误我收摊。”
杨氏也知道自己稍微有点过，却一点儿都不虚，还真抱着苏锦鲤就走。
猪肉摊老板望着她，登时就傻了，这人……怎么就真走了？
他生怕杨氏走远，立即喊道，“唉唉，你别走啊，这样吧，加上猪皮，一共六个铜板，全都给你。”
杨氏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老板，“真的？六个铜板，全部拿走？”
猪肉摊生怕杨氏还嫌贵，忙点头，“真的真的，六个铜板，全给你。”
杨氏就抱着苏锦鲤走回去，摸出六个铜板拿给老板，“您拿好。”
那老板接过铜板数了数，就放回口袋，然后将猪下水猪皮猪耳朵用棕叶窜上，递过来。
“老三，拿上。”
周三郎就捏着鼻子，去接。
杨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顺着周三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杨小华身影。
杨氏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奇怪杨小华怎么在码头。
杨小华本来是躲着杨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但发现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就有再躲着的必要，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杨氏这边走来。
杨小华低着头轻声喊道，“姐，三郎兄弟，锦鲤。”
杨氏看着他，问道，“小华，你怎么在这，爹跟娘呢？”
杨小华抬头看了一眼杨氏，说道，“爹和娘在家呢，姐，娘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照顾爹，我在家闲着没事，就来码头搬搬东西，挣点钱，没有乱来，姐，你信我。”
杨氏看到他那一身灰扑扑的样子，哪有不信的。只是还是诧异，杨小华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改变了。
以前的杨小华，哪里知道挣钱，不在家里要钱就已经算好的了。
杨氏望着杨小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杨小华其实昨天就来码头做力夫了，不过一直没让杨氏发现而已。
他看着杨氏道，“姐，那我就去忙了。”
“等等。”杨氏叫住杨小华，拿出两个剩下的菜饼，“只剩两个菜饼了，你拿着吃，明天午食的时候记得来摊子这，姐给你饼子和骨头汤。”
家里烧的的一干二净，所有的东西都是杨氏帮着置办的，就连糊口的粮食，都是杨氏让周大郎买回去的，不多，也就一个月的口粮。
虽然杨氏还留下了两三百个铜板，但家里有他爹要吃药，这钱根本不敢花。
所以杨小华来码头做力夫，既没有拿家里的铜板，也没有拿钱氏给他准备的干粮。
每天都是吃了早食来，傍晚再回去。
几乎中午这一顿都是饿着的。
这会儿听到杨氏的话，杨小华就连忙拒绝道，“姐，不用不用，那饼子你是要卖钱的，我早上吃了早食来的，不饿，你留着卖吧。”
杨氏就虎着脸，“拿着，让你来就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又想挨揍？”
杨小华听到杨氏这话，顿时就涨红了脸，呐呐道，“姐，我，我已经改了，你不能动不动，就，就揍我。”
杨氏挑眉，“改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也没见你听姐的话。”
杨小华：……这么暴力不讲理的姐姐，他以前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欺负她的？
“那，那行吧。”
碍于杨氏的暴力，杨小华只得答应下来。
边上，李爷听了个全过程，也弄明白了杨小华和周三郎杨氏的关系。
本来就见他干活卖力，这会儿直接就道，“三郎大嫂，既然杨小华是你娘家的弟弟，看在三郎和你的份上，我会照看他的，你们不用担心。”
杨氏闻言，忙笑着道，“有李爷这话，我就放心了。”然后又转头对着还愣呼呼的杨小华拍了一巴掌，“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谢李爷。”
杨小华如梦初醒，立即向李爷道谢，“谢李爷，我一定好好干，有啥活儿，您只管吩咐我。”
见他上道，李爷面上也扬起笑容，转头对着一直不曾说话的周三郎道，“三郎呀，你这啥时候能回到我身边做事？”
周三郎就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谢李爷厚爱，我这家中的事多，恐怕没办法回到李爷身边做事。”
李爷见过今日摊子的红火，也知道照此下去，周三郎根本就没可能再回到码头做事，对于周三郎的话，也算是了然之中。
就是有些可惜这么个得力助手。
李爷拍了拍周三郎肩膀，“行，既然家中有事，那你就忙着。”
正好，有货船到了，李爷就带着杨小华去忙活了。
杨氏和周三郎继续收摊，全部东西都收拾好后，周三郎就推着东西，杨氏抱着苏锦鲤，往城门走。
昨天买回去的肉都用得差不多了，还得买些肉回去，将东西都放到牛车上后，杨氏又抱着苏锦鲤和周三郎去买肉。
到了摊子上，却没有多少肉，只剩下猪皮猪耳朵还有猪下水之类的东西。
杨氏有些失望，准备抱着苏锦鲤去别的肉摊看看，却被苏锦鲤喊住了，她指着肉摊上剩下的猪耳朵猪下水，说道，“舅妈，就买这个，就买这个。”
杨氏以为苏锦鲤是怕买不到肉，所以才要这些东西，就哄着她道，“锦鲤乖，这里没有肉了，我们去别的摊子看看，说不定还有。”
苏锦鲤不干，抱着杨氏脖子撒娇，“舅妈舅妈，不要肉，就要这些，就要这些。”
杨氏被苏锦鲤磨得没法子，只好问老板，“老板，这猪下水猪耳朵怎么卖？”
那老板忙着收摊，闻言看也没看杨氏一眼，“这东西不值钱，你要，就五个铜板，全都给你。”
杨氏撇嘴，“你都说了不值钱，还要我五个铜板，你这是抢呢，不要不要。”
说完，杨氏就抱着苏锦鲤，作势要走。
老板急忙叫住她，“哎哎哎，你这人，嫌贵了倒是还个价啊，咋二话不说就走了呢，我看你也是老熟人，一对猪耳朵，加一副猪下水，一共给四个铜板，你要就拿走。”
杨氏看了一眼，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不要不要，猪下水这么臭，狗都不吃，要不是我家孩子非要买，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看这样吧，加上这些肉皮，全部四个铜板。”
老板瞪着眼，“虽然猪下水不值钱，但猪耳朵和肉皮都不错，你张口就四个铜板全要了，真当我是傻子呢，不买走人，别耽误我收摊。”
杨氏也知道自己稍微有点过，却一点儿都不虚，还真抱着苏锦鲤就走。
猪肉摊老板望着她，登时就傻了，这人……怎么就真走了？
他生怕杨氏走远，立即喊道，“唉唉，你别走啊，这样吧，加上猪皮，一共六个铜板，全都给你。”
杨氏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老板，“真的？六个铜板，全部拿走？”
猪肉摊生怕杨氏还嫌贵，忙点头，“真的真的，六个铜板，全给你。”
杨氏就抱着苏锦鲤走回去，摸出六个铜板拿给老板，“您拿好。”
那老板接过铜板数了数，就放回口袋，然后将猪下水猪皮猪耳朵用棕叶窜上，递过来。
“老三，拿上。”
周三郎就捏着鼻子，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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