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所有人深深垂下头,一股股热血悄然在体内奔涌。
老成持重的段子石深深的皱着眉头:“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贼兵如此强悍……”
“朕要你们看的,并不是贼兵,而是……”
朱阳的手指缓缓划过,最后定格在紫禁城北边的一座深宅大院。
“嘉定伯府?国丈周奎?”
段子石一怔:“陛下的意思是?”
“周奎,家中藏银百万之巨,朕连发三道圣旨,让他捐出几万用做军饷,他竟耍赖哭穷!朕的周皇后悄悄给他五千两,他竟只捐出三千两!”
朱阳冷漠的问道:“如果贼人破城,他那些死死藏着的银子会怎样?”
高扬脱口而出:“自然是被贼人统统抢走!”
朱阳蓦地一声暴喝:“那朕为何不赏给你们?”
所有勇卫营齐齐一震,顿时目光大亮!
在这生死关头,要想挽救大明,第一步必须让他们振作起来,
口号鼓动已经用过了,
现在该给他们一些实质性的激励了。
但,国库里空空如也,一文钱都没有。
“去吧,去把周家砸个稀巴烂!他家所有的金银珠宝,所有的钱财,统统归你们所有!只要你们能抢在贼兵之前。”
朱阳淡淡说道:“抢完之后,愿意回来的,立地升为百户!不愿回来的,拿着钱有多远走多远!尽量……活下去。”
这可是金口玉言,皇帝亲口圣旨!
王承恩骇然叫道:“陛下三思啊,周皇后刚刚自缢殉国,万万不可如此对待她的父亲啊。”
朱阳斩钉截铁:“周皇后是周皇后,周奎是周奎!朕日后定会厚葬周皇后,永志不忘!但周奎贪得无厌,误国殃民,罪大恶极!”
“但现在军情紧急,是不是等退敌之后再……”
“朕绝不空口许诺!就算贼人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也要先让兄弟们吃饱再战!”
所有人都心动了,有人已忍不住悄悄的扯扯段子石:“段百户,你看……”
“别叫百户了,他现在是忠勇伯、勇卫营都指挥使,你们的最高长官。”
朱阳淡淡的纠正。
段子石迟疑的:“我们若是去了,陛下无人保护……”
朱阳负手向天,淡淡言道:“无须多虑,朕自有天命。朕在,城就在!”
听到此话,段子石浑身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朱阳,
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多谢陛下恩典。”
转身一挥手:“走!”
率领五百勇卫营冲下煤山,直奔周府而去。
一会工夫,那座豪华之极的深宅大院已是火光熊熊,满院大乱。
王承恩在一边痛心疾首的哭诉:“陛下啊!文武百官早已人心惶惶,若此举一开,定会让他们更加离心离德啊!陛下……”
“朕知道,无妨。朝中大臣早就该换了。”
朱阳淡淡言道,一副云淡风轻。
崇祯这个烂摊子啊,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个朝廷早已腐烂透顶,崇祯皇帝死后,满朝文武投降者高达八成,而殉国者都不足百人之数!
许多的大臣武将早就该死了。
更重要的是,因长年累月拖欠军饷而低迷不振的士气,必须要振作一下了。
负手沉思良久,蓦然回首,却见一个小兵标枪似的立在身后。
“高扬?你怎么没去抢钱?”
朱阳目光一闪。
“回禀陛下,小人全家已被贼寇杀光,要那些身外之物已无用处,小人只想誓死保护陛下!”
高扬朗声回答。
“好!你就做朕的亲卫吧!今日你不抢,他日朕许你百倍千倍的富贵!”
此时的北京城内已是一派末日景象,
大批的太监、大臣、将军们争先恐后的打开城门,造成了千古罕见的投降大潮。
洛养性直接将彰义门以及五成以上的锦衣卫兵力给李自成送了大礼,
太监王相尧支走勇卫营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令打开城门,
成国公朱纯臣为了向新朝表达忠心,竟悍然封死了皇城所有出入口,意图把崇祯困死在里面……
极少数不肯投降的大臣,此时也已深深的陷入绝望。
工部尚书、东阁大学士范景文,正踉踉跄跄走到一处破庙,咬破食指奋力书写,准备写完遗书便投井自杀,
崇祯的表弟,新乐侯刘文炳身穿崭新的全套官服,率领全家一十六口聚集在井边,
百余名家丁痛哭着跪在四周,
刘文炳缓缓开口:“你们去放火吧,一片砖瓦,一根木头都不要留给贼寇。我率全家殉国,你们就各自逃生去吧。”
驸马都尉府已是烈火熊熊,
巩永固将去世尚未下葬的永安公主的棺椁堆积柴薪,并将公主生前冠裳、收藏书画以及自己所乘马鞍放在薪下,全部焚烧,其余财帛都散给家人。
又命奴仆取酒,一杯北向洒地,以拜皇帝,一杯敬公主,一杯自己喝下,说:“此永固报陛下、殿下是也!”
随后在自己身穿的白袍上写下“驸马都尉巩永固死节”九个大字,
缓缓拔出宝剑……
兵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内阁首辅魏德藻府,
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坛大佬正逍遥自在的坐着躺椅,品着香茗,赏着鲜花,
对满头大汗闯入府中的太常卿吴麟征,悠然说道:“你就别添乱了,皇上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
吴麟征一口唾在他脸上,愤怒的拂袖而去。
魏德藻也不生气,轻笑着自语:“不论新朝旧朝,都少不了我,李自成那帮泥腿子若是统一天下,我还不是荣华富贵?总之这份家业算是保下了。”
段子石率领五百锦衣卫匆匆赶了回来,人人喜笑颜开,个个披金挂银,浑身上下塞的满满当当。
“这么少?诸位百户大人是不是对周奎太客气了?”
看到他们回来,朱阳心下极为宽慰,忍不住开个玩笑。
“回禀陛下,五百勇卫营全部在此,一个不少!”
段子石嘿嘿笑道:“想不到周家的富贵真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单单各间屋子随便搜了一下,我们就拿不了了……”
回头指指众人,大家俱都摸着头嘿嘿憨笑了起来。
朱阳目光一闪:“那他的百万藏银?”
段子石大声道:“微臣根本没去打开金库!直接封死!待他日赶走贼寇之后,请陛下取出用作朝廷的军饷!”
“哦?”
朱阳负手踱步,走到一名约莫三十岁的老兵身前,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俺叫铁富城,兄弟们都叫俺老铁。”
朱阳点点头:“说说看,那么多银子,有没有动过心?”
铁富城摸着头憨笑:“不瞒陛下,要说不动心那是掰瞎话,只不过俺老铁自己知道,虽然名字叫富城,但俺根本没那大富大贵的命,捞钱多了,老天爷都会降罪的!再说俺也不能光顾着自己吃饱,还有很多兄弟在挨饿……”
“好一个老天爷都会降罪!哈哈哈!老铁啊老铁,说得好!”
手指着铁富城,朱阳一阵仰天大笑,
笑罢,重重一拍老铁的肩膀:“朕一言九鼎,说赐予你们,就是赐予你们!想不要都不行!”
转身面向五百名勇卫营士兵,一把撸起袖子,袒露出整条右臂,握紧拳头高高举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我勇卫营军士,奋勇杀敌者,赏千金,封千户!凡英勇殉国者,以镇国将军衔,加十倍赏金抚恤家人!勇卫营是朕最可信赖的利剑,朕与诸位兄弟誓死守护大明!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圣旨下!
无上的荣耀骤然加在这群贫苦的百姓子弟身上,
霎时人人热血沸腾,个个战意高昂。
“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五百名勇卫营军士同时高举右臂,齐声呐喊,声震四方,一双双眼睛中爆出狂热的光芒。
段子石霍然单膝跪地,抬头仰望朱阳,目光肃穆而坚毅,
大声说道:“陛下称臣等为兄弟,臣等愿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为守护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就请陛下下令吧!”
“哗!”
五百人同时单膝跪地,
同时铿锵有力的大喊:“请陛下下令吧!”
“王承恩!现在战况如何?”
“回禀陛下,刚刚接到的消息,太监王相尧开宣武门,兵部尚书张缙彦开正阳门,成国公朱纯臣开朝阳门,太监张永裕开德胜门……贼兵,已经攻入内城了……”
颤抖着说完这些,王承恩绝望的闭上眼,深深的垂下头,
五百勇卫营尽皆失色。
飘摇在狂风暴雨中的大明,只剩最后一缕微弱的烛光了。
“内城失守,还有皇城!皇城失守,还有宫城!”
这是绝不能泄气的时刻,帝国的生死存亡尽在一口气之间!
“刷!”抽出高扬腰间的长剑,高高举起,
朱阳厉声大喝:“朕在此,大明亡不了!怕死的滚回家去,不怕死的随朕杀敌!”
一马当先,持剑大步走下山去!
风乍起,
朱阳的长发蓦然随风狂舞,一身龙袍猎猎作响,
他整个人就像一面铁血大旗飘扬于大地。
“刷!”
五百把钢刀冲天而起,五百勇卫营紧随朱阳身后!
可能是最后一战了,
为大明而战,为陛下而战,万死不悔!
老成持重的段子石深深的皱着眉头:“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贼兵如此强悍……”
“朕要你们看的,并不是贼兵,而是……”
朱阳的手指缓缓划过,最后定格在紫禁城北边的一座深宅大院。
“嘉定伯府?国丈周奎?”
段子石一怔:“陛下的意思是?”
“周奎,家中藏银百万之巨,朕连发三道圣旨,让他捐出几万用做军饷,他竟耍赖哭穷!朕的周皇后悄悄给他五千两,他竟只捐出三千两!”
朱阳冷漠的问道:“如果贼人破城,他那些死死藏着的银子会怎样?”
高扬脱口而出:“自然是被贼人统统抢走!”
朱阳蓦地一声暴喝:“那朕为何不赏给你们?”
所有勇卫营齐齐一震,顿时目光大亮!
在这生死关头,要想挽救大明,第一步必须让他们振作起来,
口号鼓动已经用过了,
现在该给他们一些实质性的激励了。
但,国库里空空如也,一文钱都没有。
“去吧,去把周家砸个稀巴烂!他家所有的金银珠宝,所有的钱财,统统归你们所有!只要你们能抢在贼兵之前。”
朱阳淡淡说道:“抢完之后,愿意回来的,立地升为百户!不愿回来的,拿着钱有多远走多远!尽量……活下去。”
这可是金口玉言,皇帝亲口圣旨!
王承恩骇然叫道:“陛下三思啊,周皇后刚刚自缢殉国,万万不可如此对待她的父亲啊。”
朱阳斩钉截铁:“周皇后是周皇后,周奎是周奎!朕日后定会厚葬周皇后,永志不忘!但周奎贪得无厌,误国殃民,罪大恶极!”
“但现在军情紧急,是不是等退敌之后再……”
“朕绝不空口许诺!就算贼人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也要先让兄弟们吃饱再战!”
所有人都心动了,有人已忍不住悄悄的扯扯段子石:“段百户,你看……”
“别叫百户了,他现在是忠勇伯、勇卫营都指挥使,你们的最高长官。”
朱阳淡淡的纠正。
段子石迟疑的:“我们若是去了,陛下无人保护……”
朱阳负手向天,淡淡言道:“无须多虑,朕自有天命。朕在,城就在!”
听到此话,段子石浑身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朱阳,
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多谢陛下恩典。”
转身一挥手:“走!”
率领五百勇卫营冲下煤山,直奔周府而去。
一会工夫,那座豪华之极的深宅大院已是火光熊熊,满院大乱。
王承恩在一边痛心疾首的哭诉:“陛下啊!文武百官早已人心惶惶,若此举一开,定会让他们更加离心离德啊!陛下……”
“朕知道,无妨。朝中大臣早就该换了。”
朱阳淡淡言道,一副云淡风轻。
崇祯这个烂摊子啊,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个朝廷早已腐烂透顶,崇祯皇帝死后,满朝文武投降者高达八成,而殉国者都不足百人之数!
许多的大臣武将早就该死了。
更重要的是,因长年累月拖欠军饷而低迷不振的士气,必须要振作一下了。
负手沉思良久,蓦然回首,却见一个小兵标枪似的立在身后。
“高扬?你怎么没去抢钱?”
朱阳目光一闪。
“回禀陛下,小人全家已被贼寇杀光,要那些身外之物已无用处,小人只想誓死保护陛下!”
高扬朗声回答。
“好!你就做朕的亲卫吧!今日你不抢,他日朕许你百倍千倍的富贵!”
此时的北京城内已是一派末日景象,
大批的太监、大臣、将军们争先恐后的打开城门,造成了千古罕见的投降大潮。
洛养性直接将彰义门以及五成以上的锦衣卫兵力给李自成送了大礼,
太监王相尧支走勇卫营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令打开城门,
成国公朱纯臣为了向新朝表达忠心,竟悍然封死了皇城所有出入口,意图把崇祯困死在里面……
极少数不肯投降的大臣,此时也已深深的陷入绝望。
工部尚书、东阁大学士范景文,正踉踉跄跄走到一处破庙,咬破食指奋力书写,准备写完遗书便投井自杀,
崇祯的表弟,新乐侯刘文炳身穿崭新的全套官服,率领全家一十六口聚集在井边,
百余名家丁痛哭着跪在四周,
刘文炳缓缓开口:“你们去放火吧,一片砖瓦,一根木头都不要留给贼寇。我率全家殉国,你们就各自逃生去吧。”
驸马都尉府已是烈火熊熊,
巩永固将去世尚未下葬的永安公主的棺椁堆积柴薪,并将公主生前冠裳、收藏书画以及自己所乘马鞍放在薪下,全部焚烧,其余财帛都散给家人。
又命奴仆取酒,一杯北向洒地,以拜皇帝,一杯敬公主,一杯自己喝下,说:“此永固报陛下、殿下是也!”
随后在自己身穿的白袍上写下“驸马都尉巩永固死节”九个大字,
缓缓拔出宝剑……
兵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内阁首辅魏德藻府,
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坛大佬正逍遥自在的坐着躺椅,品着香茗,赏着鲜花,
对满头大汗闯入府中的太常卿吴麟征,悠然说道:“你就别添乱了,皇上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
吴麟征一口唾在他脸上,愤怒的拂袖而去。
魏德藻也不生气,轻笑着自语:“不论新朝旧朝,都少不了我,李自成那帮泥腿子若是统一天下,我还不是荣华富贵?总之这份家业算是保下了。”
段子石率领五百锦衣卫匆匆赶了回来,人人喜笑颜开,个个披金挂银,浑身上下塞的满满当当。
“这么少?诸位百户大人是不是对周奎太客气了?”
看到他们回来,朱阳心下极为宽慰,忍不住开个玩笑。
“回禀陛下,五百勇卫营全部在此,一个不少!”
段子石嘿嘿笑道:“想不到周家的富贵真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单单各间屋子随便搜了一下,我们就拿不了了……”
回头指指众人,大家俱都摸着头嘿嘿憨笑了起来。
朱阳目光一闪:“那他的百万藏银?”
段子石大声道:“微臣根本没去打开金库!直接封死!待他日赶走贼寇之后,请陛下取出用作朝廷的军饷!”
“哦?”
朱阳负手踱步,走到一名约莫三十岁的老兵身前,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俺叫铁富城,兄弟们都叫俺老铁。”
朱阳点点头:“说说看,那么多银子,有没有动过心?”
铁富城摸着头憨笑:“不瞒陛下,要说不动心那是掰瞎话,只不过俺老铁自己知道,虽然名字叫富城,但俺根本没那大富大贵的命,捞钱多了,老天爷都会降罪的!再说俺也不能光顾着自己吃饱,还有很多兄弟在挨饿……”
“好一个老天爷都会降罪!哈哈哈!老铁啊老铁,说得好!”
手指着铁富城,朱阳一阵仰天大笑,
笑罢,重重一拍老铁的肩膀:“朕一言九鼎,说赐予你们,就是赐予你们!想不要都不行!”
转身面向五百名勇卫营士兵,一把撸起袖子,袒露出整条右臂,握紧拳头高高举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凡我勇卫营军士,奋勇杀敌者,赏千金,封千户!凡英勇殉国者,以镇国将军衔,加十倍赏金抚恤家人!勇卫营是朕最可信赖的利剑,朕与诸位兄弟誓死守护大明!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圣旨下!
无上的荣耀骤然加在这群贫苦的百姓子弟身上,
霎时人人热血沸腾,个个战意高昂。
“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天日昭昭,大明永存!”
五百名勇卫营军士同时高举右臂,齐声呐喊,声震四方,一双双眼睛中爆出狂热的光芒。
段子石霍然单膝跪地,抬头仰望朱阳,目光肃穆而坚毅,
大声说道:“陛下称臣等为兄弟,臣等愿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为守护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就请陛下下令吧!”
“哗!”
五百人同时单膝跪地,
同时铿锵有力的大喊:“请陛下下令吧!”
“王承恩!现在战况如何?”
“回禀陛下,刚刚接到的消息,太监王相尧开宣武门,兵部尚书张缙彦开正阳门,成国公朱纯臣开朝阳门,太监张永裕开德胜门……贼兵,已经攻入内城了……”
颤抖着说完这些,王承恩绝望的闭上眼,深深的垂下头,
五百勇卫营尽皆失色。
飘摇在狂风暴雨中的大明,只剩最后一缕微弱的烛光了。
“内城失守,还有皇城!皇城失守,还有宫城!”
这是绝不能泄气的时刻,帝国的生死存亡尽在一口气之间!
“刷!”抽出高扬腰间的长剑,高高举起,
朱阳厉声大喝:“朕在此,大明亡不了!怕死的滚回家去,不怕死的随朕杀敌!”
一马当先,持剑大步走下山去!
风乍起,
朱阳的长发蓦然随风狂舞,一身龙袍猎猎作响,
他整个人就像一面铁血大旗飘扬于大地。
“刷!”
五百把钢刀冲天而起,五百勇卫营紧随朱阳身后!
可能是最后一战了,
为大明而战,为陛下而战,万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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