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梦境之约
萄芊芊再次入梦时，已经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就是在梦里，但相比于一般人的梦境，还是有所不同的。
区别在于，别人的梦，是能够被宿主自由掌控的。只要己身意念够强，方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在梦境中称王称霸。
但萄芊芊不是一般人，她的梦，是练剑的绝佳场地，且梦里的时辰要比现实中长很多，如此一来便可事半功倍。
话虽如此，但身心俱疲却是实打实的，公子翼指点的到位，话也总是能说到点子上，就比如：“梦是虚幻的，梦里辛苦些不算什么，等到现实中学会如何御剑，想去哪里，都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不是一劳永逸吗？”
每每这个时候，萄芊芊都像是打了鸡血，重振旗鼓开始投入练习。
摔的次数多了，反而越挫越勇，并且掌握了规律与平衡技巧。
“没想到，进步的很快啊。”
萄芊芊从公子翼的语气中听到了欣慰，是李宣慷从未有过的语气，不过这也不怪他。
细细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没有做过一件，能够让他满意的事情。
公子翼似是有所察觉，问道：“怎么？汝现如今，心中有牵挂之人吗？”
萄芊芊从怀犀剑上跳下来，道：“应该……是有的吧？”
公子翼问道：“应该？看来，汝还是不信任吾。”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的确教会我很多东西，而且我们现在中了双生蛊，命运相连，在乎他，或许是因为……我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汝岂会是贪生怕死之徒？”
公子翼否定的决绝，让萄芊芊萌生出一种，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的感觉：“我是怕你高估了我，才会送我这么贵重的剑，我只是个俗人，自然贪生怕死，这是本能。”
萄芊芊忽然想起，先前在梦境中，几次溺毙于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愧疚感不禁油然而生。
“汝怎用这种眼神看着吾？”
公子翼清楚地知道，历经几世，此时的眼前人，早已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他心中倒是也不气馁失落，依旧笑地温柔似水，如沐春风。
“今日且先到这，汝休息罢。”
公子翼的声音极轻，像是春日里飘在空中的柳絮，萄芊芊脚下有些飘飘然，收起怀犀剑向远处的白色光圈走去，直至消失不见，公子翼方才慢悠悠地开口：“既然来了，便出来罢。”
李宣慷还是用了赵玄奇给的那道灵符，公子翼见萄芊芊离开，立即将自己的面容模糊掉。
在李宣慷看来，只是一位气质不凡的神秘人，至于长相，并看不清五官。
“你是何人，竟会有青玉琉璃剑？”
公子翼闻言反问：“你是想问，吾为何将此剑，赠与萄芊芊吧？”
李宣慷毫不避讳，直道是。
公子翼觉着，面前这位凡人甚是有趣，但当他向前走去，这个念头当即被打消了。
与萄芊芊恰恰相反，李宣慷每向前一步，公子翼怀里的宿春藤花便有一朵失去光亮，变得黯淡无色，每三步，便有一朵花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莫再向前。”公子翼呵斥道。
李宣慷察觉到对方言意指花，立马停住脚步。
公子翼心绪复杂，他早该想到，在萄芊芊身边的人，便是当日她梦中之人。
但这个可能，公子翼不是没想过，可反过来想，哪会有人自己藏自己的魂呢？
想起千年前的那些事，公子翼痛心疾首，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萄芊芊重蹈覆辙。
若非现下二人中了双生蛊，一损俱损，就算与人界天师道为敌，也定要将李宣慷杀之后快。
“吾与她早在万年前便相识，至于阁下，不过后来者。不过……有件趣事，吾倒是可告知阁下，但前提是，尔必须答应吾一个条件。”
“诶？小师叔怎么还在睡觉啊。”
萄芊芊路过张宣傲门前，里面出奇的安静，赵玄奇不知从哪冒出来，拉着萄芊芊去了集上。
“赵道长是有什么事吗？”萄芊芊看路边的柿饼又厚又肥，便买了几个，留出一个没装在牛皮纸里，赛到赵玄奇手中。
“我没什么事，就是看他们都没睡醒，拉着你出来给大家买点儿早饭。”
赵玄奇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柿饼，四处寻摸着卖饸饹的摊子。
萄芊芊道：“说来还真是奇怪，师傅和小师叔都没醒，他们平时可都是卯时就起来做早课了，没想到这么懈怠。”
赵玄奇道：“心中有道，其实没必要讲究这些过场上的事，你看看我，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从来掉链子！毕竟睡觉这种事，小爷我都习惯了，你看那妖女，每天不也是日上三竿才醒吗！”
赵玄奇言语嫌弃，但嘴角却快要扬到耳根，萄芊芊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阿灵？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就是感觉，自己的心，没有之前那么自在了。”
赵玄奇很自然地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显然第一个问题，他是默认的。
萄芊芊听的一知半解，她不懂赵玄奇话里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说的，至于现在……”
“现在怎么样？”萄芊芊歪头问道。
“趁着心无旁骛，赶忙学起来！你的御剑学好了，大家伙儿可跟着吃香。”
赵玄奇转悠了几圈，终于找到卖荞麦饸饹，还有乌鱼蛋汤的摊子，盛在罐子里热气腾腾，撒上一小把葱花，淋上几滴香油，鲜香味直冲天灵盖。
“这汤不是有四腥的……”萄芊芊话说一半，赵玄奇在旁边叹气道：“我不是，有人吃啊，还不是小爷我欠这个妖女的！”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羁绊不浅啊……”萄芊芊好奇问道。
“谁说不是呢。”
赵玄奇假意皱眉，嘴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别人是童言无忌，到了她这儿就是言出必行。不过白捡一个媳妇，小爷还有挺高兴的！”
“难怪你一路上跟着我们，原来是想到了苗疆以后……跟阿灵的家人提亲吧？”
“哈哈哈”赵玄奇叉腰笑道：“芊芊姑娘挺聪明嘛，没有李兄说的那样蠢啊！”
萄芊芊抓住重点问：“怎么？他经常说我蠢？”
赵玄奇挠了挠头，道：“倒也不是经常，对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这汤都凉了。”
萄芊芊点了点头，一路上想着张宣傲上次在狐仙堂给自己拿的供品，也不知这集上卖的柿饼，和上次的比较，究竟哪个更甜。
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张宣傲正在擦剑。
明晃晃的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尘不染，张宣傲的眸子未曾离开剑刃片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萄芊芊注意到，今天的张宣傲有些不同，他身上没再穿着和往常一样的白色道袍，而是换上了一件青绿色长衫，显得整个人的身形更加笔挺修长。胸前绣有翠竹，外面套上的彩纱笼罩其上，多了层细腻的美感。
“小师叔？你醒了？”
萄芊芊看地出神，下意识的话倒让张宣傲惊了一下，若非先转头确认来者，手中的剑都险些要飞出去。
“好像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看到萄芊芊，张宣傲的神色渐渐缓和，将八卦剑收回剑鞘后，重新系到腰间：“处理了一些麻烦，不打紧。”
萄芊芊连连哦了几声，眼睛像是镶嵌在了她这位小师叔身上似的。
要说这女狐狸精和男狐狸精的区别，前者必然是妖娆妩媚，后者便是英气俊逸。
相比公子翼的温润如玉，张宣傲的美多了几分凌厉之气。用刚柔并济，神采英拔来概括，是再合适不过的。
要知道，自下山以来，张宣傲同李宣慷一样，始终是束发的。
这一点，萄芊芊亦没有发问，毕竟她是去过天师府的，虽未曾与几位张氏天师谋面，但规矩严苛的方面，自然是了然于心。
许是今日因换了衣服的缘故，张宣傲改成了马尾，而且要比赵玄奇头发的长度多上三倍不止，足足过腰。
萄芊芊将他的举止言谈看在眼里，觉得此时的张宣傲，像是从话本子里走出来的行者剑客，横看是山河万里，竖看是大道江湖。
“怎么了？”张宣傲侧身问道。
萄芊芊这才缓过神，匆忙将紧紧攥在手里的牛皮纸递过去：“没事没事，我就是觉着，小师叔今日有些好看。”
张宣傲听罢，嘴角不经意微挑，眸光落在牛皮纸上，从中拿出柿饼咬了一口。
“好吃吗？”萄芊芊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张宣傲对此点了点头，她又道：“照狐仙堂的供品比，哪个更甜呢？”
张宣傲先是愣了下，接着说道：“我不曾吃过狐仙堂的供品。”
萄芊芊不禁发问：“不是那日的供品也行，其他殿的供品，就没有柿饼吗？”
张宣傲摇头说道：“从小到大，天师府的供果都分给其他师兄弟了，师叔管教甚是严苛，所以不曾吃过供品。”
萄芊芊对于此番言论感到瞠目结舌，她实在无法理解，管教严苛是如何与吃供果扯上关系的。
现在看来，多亏了当初自己那番话，好在现如今张宣傲成功下了山。别说供果了，想吃什么都能吃，这才是最自在的！
区别在于，别人的梦，是能够被宿主自由掌控的。只要己身意念够强，方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在梦境中称王称霸。
但萄芊芊不是一般人，她的梦，是练剑的绝佳场地，且梦里的时辰要比现实中长很多，如此一来便可事半功倍。
话虽如此，但身心俱疲却是实打实的，公子翼指点的到位，话也总是能说到点子上，就比如：“梦是虚幻的，梦里辛苦些不算什么，等到现实中学会如何御剑，想去哪里，都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不是一劳永逸吗？”
每每这个时候，萄芊芊都像是打了鸡血，重振旗鼓开始投入练习。
摔的次数多了，反而越挫越勇，并且掌握了规律与平衡技巧。
“没想到，进步的很快啊。”
萄芊芊从公子翼的语气中听到了欣慰，是李宣慷从未有过的语气，不过这也不怪他。
细细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没有做过一件，能够让他满意的事情。
公子翼似是有所察觉，问道：“怎么？汝现如今，心中有牵挂之人吗？”
萄芊芊从怀犀剑上跳下来，道：“应该……是有的吧？”
公子翼问道：“应该？看来，汝还是不信任吾。”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的确教会我很多东西，而且我们现在中了双生蛊，命运相连，在乎他，或许是因为……我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汝岂会是贪生怕死之徒？”
公子翼否定的决绝，让萄芊芊萌生出一种，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的感觉：“我是怕你高估了我，才会送我这么贵重的剑，我只是个俗人，自然贪生怕死，这是本能。”
萄芊芊忽然想起，先前在梦境中，几次溺毙于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愧疚感不禁油然而生。
“汝怎用这种眼神看着吾？”
公子翼清楚地知道，历经几世，此时的眼前人，早已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他心中倒是也不气馁失落，依旧笑地温柔似水，如沐春风。
“今日且先到这，汝休息罢。”
公子翼的声音极轻，像是春日里飘在空中的柳絮，萄芊芊脚下有些飘飘然，收起怀犀剑向远处的白色光圈走去，直至消失不见，公子翼方才慢悠悠地开口：“既然来了，便出来罢。”
李宣慷还是用了赵玄奇给的那道灵符，公子翼见萄芊芊离开，立即将自己的面容模糊掉。
在李宣慷看来，只是一位气质不凡的神秘人，至于长相，并看不清五官。
“你是何人，竟会有青玉琉璃剑？”
公子翼闻言反问：“你是想问，吾为何将此剑，赠与萄芊芊吧？”
李宣慷毫不避讳，直道是。
公子翼觉着，面前这位凡人甚是有趣，但当他向前走去，这个念头当即被打消了。
与萄芊芊恰恰相反，李宣慷每向前一步，公子翼怀里的宿春藤花便有一朵失去光亮，变得黯淡无色，每三步，便有一朵花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莫再向前。”公子翼呵斥道。
李宣慷察觉到对方言意指花，立马停住脚步。
公子翼心绪复杂，他早该想到，在萄芊芊身边的人，便是当日她梦中之人。
但这个可能，公子翼不是没想过，可反过来想，哪会有人自己藏自己的魂呢？
想起千年前的那些事，公子翼痛心疾首，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萄芊芊重蹈覆辙。
若非现下二人中了双生蛊，一损俱损，就算与人界天师道为敌，也定要将李宣慷杀之后快。
“吾与她早在万年前便相识，至于阁下，不过后来者。不过……有件趣事，吾倒是可告知阁下，但前提是，尔必须答应吾一个条件。”
“诶？小师叔怎么还在睡觉啊。”
萄芊芊路过张宣傲门前，里面出奇的安静，赵玄奇不知从哪冒出来，拉着萄芊芊去了集上。
“赵道长是有什么事吗？”萄芊芊看路边的柿饼又厚又肥，便买了几个，留出一个没装在牛皮纸里，赛到赵玄奇手中。
“我没什么事，就是看他们都没睡醒，拉着你出来给大家买点儿早饭。”
赵玄奇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柿饼，四处寻摸着卖饸饹的摊子。
萄芊芊道：“说来还真是奇怪，师傅和小师叔都没醒，他们平时可都是卯时就起来做早课了，没想到这么懈怠。”
赵玄奇道：“心中有道，其实没必要讲究这些过场上的事，你看看我，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从来掉链子！毕竟睡觉这种事，小爷我都习惯了，你看那妖女，每天不也是日上三竿才醒吗！”
赵玄奇言语嫌弃，但嘴角却快要扬到耳根，萄芊芊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阿灵？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就是感觉，自己的心，没有之前那么自在了。”
赵玄奇很自然地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显然第一个问题，他是默认的。
萄芊芊听的一知半解，她不懂赵玄奇话里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说的，至于现在……”
“现在怎么样？”萄芊芊歪头问道。
“趁着心无旁骛，赶忙学起来！你的御剑学好了，大家伙儿可跟着吃香。”
赵玄奇转悠了几圈，终于找到卖荞麦饸饹，还有乌鱼蛋汤的摊子，盛在罐子里热气腾腾，撒上一小把葱花，淋上几滴香油，鲜香味直冲天灵盖。
“这汤不是有四腥的……”萄芊芊话说一半，赵玄奇在旁边叹气道：“我不是，有人吃啊，还不是小爷我欠这个妖女的！”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羁绊不浅啊……”萄芊芊好奇问道。
“谁说不是呢。”
赵玄奇假意皱眉，嘴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别人是童言无忌，到了她这儿就是言出必行。不过白捡一个媳妇，小爷还有挺高兴的！”
“难怪你一路上跟着我们，原来是想到了苗疆以后……跟阿灵的家人提亲吧？”
“哈哈哈”赵玄奇叉腰笑道：“芊芊姑娘挺聪明嘛，没有李兄说的那样蠢啊！”
萄芊芊抓住重点问：“怎么？他经常说我蠢？”
赵玄奇挠了挠头，道：“倒也不是经常，对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这汤都凉了。”
萄芊芊点了点头，一路上想着张宣傲上次在狐仙堂给自己拿的供品，也不知这集上卖的柿饼，和上次的比较，究竟哪个更甜。
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张宣傲正在擦剑。
明晃晃的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尘不染，张宣傲的眸子未曾离开剑刃片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萄芊芊注意到，今天的张宣傲有些不同，他身上没再穿着和往常一样的白色道袍，而是换上了一件青绿色长衫，显得整个人的身形更加笔挺修长。胸前绣有翠竹，外面套上的彩纱笼罩其上，多了层细腻的美感。
“小师叔？你醒了？”
萄芊芊看地出神，下意识的话倒让张宣傲惊了一下，若非先转头确认来者，手中的剑都险些要飞出去。
“好像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看到萄芊芊，张宣傲的神色渐渐缓和，将八卦剑收回剑鞘后，重新系到腰间：“处理了一些麻烦，不打紧。”
萄芊芊连连哦了几声，眼睛像是镶嵌在了她这位小师叔身上似的。
要说这女狐狸精和男狐狸精的区别，前者必然是妖娆妩媚，后者便是英气俊逸。
相比公子翼的温润如玉，张宣傲的美多了几分凌厉之气。用刚柔并济，神采英拔来概括，是再合适不过的。
要知道，自下山以来，张宣傲同李宣慷一样，始终是束发的。
这一点，萄芊芊亦没有发问，毕竟她是去过天师府的，虽未曾与几位张氏天师谋面，但规矩严苛的方面，自然是了然于心。
许是今日因换了衣服的缘故，张宣傲改成了马尾，而且要比赵玄奇头发的长度多上三倍不止，足足过腰。
萄芊芊将他的举止言谈看在眼里，觉得此时的张宣傲，像是从话本子里走出来的行者剑客，横看是山河万里，竖看是大道江湖。
“怎么了？”张宣傲侧身问道。
萄芊芊这才缓过神，匆忙将紧紧攥在手里的牛皮纸递过去：“没事没事，我就是觉着，小师叔今日有些好看。”
张宣傲听罢，嘴角不经意微挑，眸光落在牛皮纸上，从中拿出柿饼咬了一口。
“好吃吗？”萄芊芊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张宣傲对此点了点头，她又道：“照狐仙堂的供品比，哪个更甜呢？”
张宣傲先是愣了下，接着说道：“我不曾吃过狐仙堂的供品。”
萄芊芊不禁发问：“不是那日的供品也行，其他殿的供品，就没有柿饼吗？”
张宣傲摇头说道：“从小到大，天师府的供果都分给其他师兄弟了，师叔管教甚是严苛，所以不曾吃过供品。”
萄芊芊对于此番言论感到瞠目结舌，她实在无法理解，管教严苛是如何与吃供果扯上关系的。
现在看来，多亏了当初自己那番话，好在现如今张宣傲成功下了山。别说供果了，想吃什么都能吃，这才是最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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