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常
监国司，后院之郑
念昀在菜园之中忙活，他派人唤白轩前来见他，白轩收了命令之后，便丝毫没有耽误，直接去寻念昀了。
白轩见到念昀之时，只感觉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念昀还是那个监国司里的“御史菜农”，真是很顽强的一个人，不管世事怎样变化，都改不了念昀。
“白侍卫使来了，你先在那坐一会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念昀心里还是将这些菜蔬摆在很高的位置的。
白轩就在那里等着，过了片刻，念昀过来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锄头，然后坐在石椅上。
“大人，过于辛劳，要注意身体呀。”白轩寒暄着。
“没事，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不知大人唤我来到底是所为何事？”白轩好奇地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上次晚宴之后，玄机处的统领封一阁死了，所以玄机处现在群龙无首，但是，这个位置定会有所争夺，具体是谁你应该也知道。”念昀着。
“可是，这与属下又有何关系呢？”白轩问道。
“关系大了，如今放眼整个朝堂之上，能够堪此重任的人，除了白侍卫使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
“大人盛赞了，属下能力有限，实在不敢奢求统领一职。”白轩心里想着这个职位，可是嘴里却着不要。
“白侍卫使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其实能不能当上我也不知道，不过若真是当上了，还请白侍卫使继续多多关照。”
念昀则是向来很懂官场这一套，早早地就提前打招呼，不管会发生什么，先将该铺的路给铺好。
白轩就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没有多什么。
“大人是否还有旁事要吩咐？”白轩想要离开了。
“对了，还有一事，午后陪我出去一趟。”念昀很认真地，而且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好！”白轩见到念昀突然脸色一变，心里很是奇怪，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午后，念昀带着白轩去了一趟玄机处对面的民居之中，主要是探望念昀的家人，白轩到了之后，被守候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白轩这才明白，原来念昀的家人被人囚禁，细细一想定是麟复臻干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念昀就跟白轩。
“有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念昀很少这样的丧气话，不过今这种情况确实也显示出念昀的无奈和难受。
“原来大人受制于人，若是没有这种情况，不知道大人又会在这局势之中选择哪一方呢？”白轩想了想问道。
“这，或许我选择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菜农。”念昀一阵苦笑。
“大人还是喜欢开玩笑。”白轩听到这种回答，心里觉得念昀话向来都是滴水不漏的，找不出半点缝隙。
白轩也在想，念昀选择让自己陪同他前来，难道只是贴身保护吗？还是有什么意外的暗示，让白轩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也是身不由已，是因为麟复臻手握他的把柄吗？
......
虞国上下举国哀悼，虞王也是歇了将近一个月没有上朝，终于，葬期已过，一切都慢慢地恢复正常，虞王也恢复了早朝。
这一日的早朝注定是不安定的早朝......
玄机处统领封一阁死了，虞王和麟复臻对于玄机处的争夺自然是无可避免的。
朝堂之上，双方便开始剑拔弩张了。
“陛下，玄机处作为监国司的执行部门，其统领一职不能空缺。”一位大臣着。
“谁可堪此重任？”虞王想了下问道。
“这？”满朝文武都开始沉思，不敢多言。
“既然大家都没有举荐，那朕就了，朕觉得白侍卫使正是玄机处统领的不二人选。”虞王很是直接。
听到虞王的提议，满朝文武又是议论纷纷，很多人觉得白轩确实不错，不仅多次立功，而且在民间也是很有名声，大家开始点着头。
“陛下，老臣要举荐一人——此人名叫罗子山，之前也是闲情雅会上的贵宾，不仅棋艺无双，而且武功卓绝，此番逆贼叛乱，罗子山一人将贼首欧阳洛斩杀，可谓是立了大功！”麟复臻待不住了，玄机处统领一职绝不能落入虞王掌郑
“罗子山？此人并未听闻过......”朝堂之上大臣们听到麟复臻的话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之前确实不成听闻此人，突然就立了大功，现在还要应选玄机处统领一职，让人摸不着头脑。
堂上居然出现了这种声音，真是不可思议，若是换在以前，绝不可能引起非议的，还记得当时，麟复臻携玉如意，在朝堂之上应是将假崔建成是真崔建，满朝文武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如今，居然出现这种情况，麟复臻有一些生气了，自己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个杀人武器，居然就有人对自己的决定评头论足的，难道真的以为虞王能掌握这一切吗？
“既然陛下和各位大臣仍有疑虑，不妨宣罗子山入殿，大家大可一睹其风采。”麟复臻很是自信。
“准。”虞王回应了。
接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器宇轩昂地朝着殿中走来，虽然其是一介布衣，但是面对满朝文武却丝毫不露怯，就像白轩当时一样。
白轩见到了罗子山从自己身边经过，一切似乎早已经变得不同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轩心里很清楚，两人已经完全变成了陌生人了，所以就算真的两人同台而立，也应是相顾无言。
满朝文武望着罗子山，议论之声更是激烈了，但是又不敢公然地反对。
“草民罗子山叩见陛下。”罗子山跪拜虞王。
“平身吧，各位爱卿可有意见。”虞王着。
罗子山起身之后，只是低着头，没有看着虞王，虞王倒是一直盯着罗子山，好像在察看此人有没有变，他心里很清楚，两饶身份都发生了变化。
“臣觉得，罗子山资历平平，尚未从政，恐难堪重任，而白侍卫使屡建奇功，定能胜任。”一位作死的大臣站出来了一句公道话。
“似乎很有道理。”虞王很是认同，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到，之前，自己所的话，不论是对是错，总是无人应和，甚至会被各种鸡蛋里挑骨头，而今这真是转运了吗？
麟复臻的眼睛抖了一下，他的权威第一次被挑战了，此位大臣恐怕是没了活路，但是此时朝堂之上的争夺的玄机处统领的位置，麟复臻不会就此放弃的。
“老臣觉得，玄机处隶属于监国司，念大人应该很有发言权。”麟复臻很是巧妙地将其抛给了念昀。
念昀也是有点难受的，虞王和麟复臻相争，明明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却被点名，但是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在麟复臻这边。
“臣觉得，罗子山虽然年少无名，但是，大家可否记得当时白侍卫使被陛下举荐之时，也是这种情况，那时，大家都不相信白侍卫使会做出如今这般成就，但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可造之才。”念昀拿出了白轩与罗子山进行了比较。
“确实如此......”各位大臣听着念昀的话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莫欺少无名，英雄待时机。或许，罗子山可能是一个栋梁之才，也可能不是，但是总需要用实际的行动去证明和检验。”念昀接着。
“可是，玄机处统领一职事关国之命脉，不可用于尝试与儿戏。”那位作死的大臣继续着，似乎今他选择排除万难，出心里话。
“既然，大家都争论不休，不如这样吧，让白侍卫使与这位罗子山比试一番，若真是栋梁之才，自见分晓。”
虞王忍不住了，这麟复臻和念昀，一个是右丞相，一个是监国司的御史大人，两个重臣居然都选择罗子山，看来此番争夺，已然处于下风，所以他干脆直接出让两人进行比试，这样或许还有些许胜算。
“陛下这个提议，微臣觉得非常好，玄机处统领一职责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若是能以武功比试一番，胜者自然可以无可争议地当任玄机处统领一职。”
念昀只好顺着虞王的话往下，他知道在这样争辩下去，却也是无法收尾了。
“不知相国大人意下如何？”虞王问着。
“也好。”麟复臻心里是极为不快的，这应该是自从余麟党争，自己执掌大权以来，第一次妥协。
白轩在堂下听得很明白，就是要让他们两个进行比试，让他和罗子山切磋，若白轩不认识罗子山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曾经认识甚至自以为是朋友，这让白轩有一丝难受。
可是，跪在殿中的罗子山却丝毫没有感受，他倒是早早融入了麟复臻门客这个角色之中去了，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丝毫没有情感上的波动。
“白侍卫使何在？”虞王问道。
白轩听到这里，赶忙上前行礼。
“明日，在校场之上，你便与罗子山一较高下，来确定玄机处统领的职位到底由你们其中的谁担任！”虞王义正言辞地着。
念昀在菜园之中忙活，他派人唤白轩前来见他，白轩收了命令之后，便丝毫没有耽误，直接去寻念昀了。
白轩见到念昀之时，只感觉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念昀还是那个监国司里的“御史菜农”，真是很顽强的一个人，不管世事怎样变化，都改不了念昀。
“白侍卫使来了，你先在那坐一会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念昀心里还是将这些菜蔬摆在很高的位置的。
白轩就在那里等着，过了片刻，念昀过来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锄头，然后坐在石椅上。
“大人，过于辛劳，要注意身体呀。”白轩寒暄着。
“没事，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不知大人唤我来到底是所为何事？”白轩好奇地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上次晚宴之后，玄机处的统领封一阁死了，所以玄机处现在群龙无首，但是，这个位置定会有所争夺，具体是谁你应该也知道。”念昀着。
“可是，这与属下又有何关系呢？”白轩问道。
“关系大了，如今放眼整个朝堂之上，能够堪此重任的人，除了白侍卫使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
“大人盛赞了，属下能力有限，实在不敢奢求统领一职。”白轩心里想着这个职位，可是嘴里却着不要。
“白侍卫使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其实能不能当上我也不知道，不过若真是当上了，还请白侍卫使继续多多关照。”
念昀则是向来很懂官场这一套，早早地就提前打招呼，不管会发生什么，先将该铺的路给铺好。
白轩就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没有多什么。
“大人是否还有旁事要吩咐？”白轩想要离开了。
“对了，还有一事，午后陪我出去一趟。”念昀很认真地，而且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好！”白轩见到念昀突然脸色一变，心里很是奇怪，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午后，念昀带着白轩去了一趟玄机处对面的民居之中，主要是探望念昀的家人，白轩到了之后，被守候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白轩这才明白，原来念昀的家人被人囚禁，细细一想定是麟复臻干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念昀就跟白轩。
“有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念昀很少这样的丧气话，不过今这种情况确实也显示出念昀的无奈和难受。
“原来大人受制于人，若是没有这种情况，不知道大人又会在这局势之中选择哪一方呢？”白轩想了想问道。
“这，或许我选择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菜农。”念昀一阵苦笑。
“大人还是喜欢开玩笑。”白轩听到这种回答，心里觉得念昀话向来都是滴水不漏的，找不出半点缝隙。
白轩也在想，念昀选择让自己陪同他前来，难道只是贴身保护吗？还是有什么意外的暗示，让白轩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也是身不由已，是因为麟复臻手握他的把柄吗？
......
虞国上下举国哀悼，虞王也是歇了将近一个月没有上朝，终于，葬期已过，一切都慢慢地恢复正常，虞王也恢复了早朝。
这一日的早朝注定是不安定的早朝......
玄机处统领封一阁死了，虞王和麟复臻对于玄机处的争夺自然是无可避免的。
朝堂之上，双方便开始剑拔弩张了。
“陛下，玄机处作为监国司的执行部门，其统领一职不能空缺。”一位大臣着。
“谁可堪此重任？”虞王想了下问道。
“这？”满朝文武都开始沉思，不敢多言。
“既然大家都没有举荐，那朕就了，朕觉得白侍卫使正是玄机处统领的不二人选。”虞王很是直接。
听到虞王的提议，满朝文武又是议论纷纷，很多人觉得白轩确实不错，不仅多次立功，而且在民间也是很有名声，大家开始点着头。
“陛下，老臣要举荐一人——此人名叫罗子山，之前也是闲情雅会上的贵宾，不仅棋艺无双，而且武功卓绝，此番逆贼叛乱，罗子山一人将贼首欧阳洛斩杀，可谓是立了大功！”麟复臻待不住了，玄机处统领一职绝不能落入虞王掌郑
“罗子山？此人并未听闻过......”朝堂之上大臣们听到麟复臻的话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之前确实不成听闻此人，突然就立了大功，现在还要应选玄机处统领一职，让人摸不着头脑。
堂上居然出现了这种声音，真是不可思议，若是换在以前，绝不可能引起非议的，还记得当时，麟复臻携玉如意，在朝堂之上应是将假崔建成是真崔建，满朝文武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如今，居然出现这种情况，麟复臻有一些生气了，自己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个杀人武器，居然就有人对自己的决定评头论足的，难道真的以为虞王能掌握这一切吗？
“既然陛下和各位大臣仍有疑虑，不妨宣罗子山入殿，大家大可一睹其风采。”麟复臻很是自信。
“准。”虞王回应了。
接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器宇轩昂地朝着殿中走来，虽然其是一介布衣，但是面对满朝文武却丝毫不露怯，就像白轩当时一样。
白轩见到了罗子山从自己身边经过，一切似乎早已经变得不同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轩心里很清楚，两人已经完全变成了陌生人了，所以就算真的两人同台而立，也应是相顾无言。
满朝文武望着罗子山，议论之声更是激烈了，但是又不敢公然地反对。
“草民罗子山叩见陛下。”罗子山跪拜虞王。
“平身吧，各位爱卿可有意见。”虞王着。
罗子山起身之后，只是低着头，没有看着虞王，虞王倒是一直盯着罗子山，好像在察看此人有没有变，他心里很清楚，两饶身份都发生了变化。
“臣觉得，罗子山资历平平，尚未从政，恐难堪重任，而白侍卫使屡建奇功，定能胜任。”一位作死的大臣站出来了一句公道话。
“似乎很有道理。”虞王很是认同，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到，之前，自己所的话，不论是对是错，总是无人应和，甚至会被各种鸡蛋里挑骨头，而今这真是转运了吗？
麟复臻的眼睛抖了一下，他的权威第一次被挑战了，此位大臣恐怕是没了活路，但是此时朝堂之上的争夺的玄机处统领的位置，麟复臻不会就此放弃的。
“老臣觉得，玄机处隶属于监国司，念大人应该很有发言权。”麟复臻很是巧妙地将其抛给了念昀。
念昀也是有点难受的，虞王和麟复臻相争，明明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却被点名，但是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在麟复臻这边。
“臣觉得，罗子山虽然年少无名，但是，大家可否记得当时白侍卫使被陛下举荐之时，也是这种情况，那时，大家都不相信白侍卫使会做出如今这般成就，但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可造之才。”念昀拿出了白轩与罗子山进行了比较。
“确实如此......”各位大臣听着念昀的话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莫欺少无名，英雄待时机。或许，罗子山可能是一个栋梁之才，也可能不是，但是总需要用实际的行动去证明和检验。”念昀接着。
“可是，玄机处统领一职事关国之命脉，不可用于尝试与儿戏。”那位作死的大臣继续着，似乎今他选择排除万难，出心里话。
“既然，大家都争论不休，不如这样吧，让白侍卫使与这位罗子山比试一番，若真是栋梁之才，自见分晓。”
虞王忍不住了，这麟复臻和念昀，一个是右丞相，一个是监国司的御史大人，两个重臣居然都选择罗子山，看来此番争夺，已然处于下风，所以他干脆直接出让两人进行比试，这样或许还有些许胜算。
“陛下这个提议，微臣觉得非常好，玄机处统领一职责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若是能以武功比试一番，胜者自然可以无可争议地当任玄机处统领一职。”
念昀只好顺着虞王的话往下，他知道在这样争辩下去，却也是无法收尾了。
“不知相国大人意下如何？”虞王问着。
“也好。”麟复臻心里是极为不快的，这应该是自从余麟党争，自己执掌大权以来，第一次妥协。
白轩在堂下听得很明白，就是要让他们两个进行比试，让他和罗子山切磋，若白轩不认识罗子山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曾经认识甚至自以为是朋友，这让白轩有一丝难受。
可是，跪在殿中的罗子山却丝毫没有感受，他倒是早早融入了麟复臻门客这个角色之中去了，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丝毫没有情感上的波动。
“白侍卫使何在？”虞王问道。
白轩听到这里，赶忙上前行礼。
“明日，在校场之上，你便与罗子山一较高下，来确定玄机处统领的职位到底由你们其中的谁担任！”虞王义正言辞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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