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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世兄薛蟠,扬州盐院

    般行十三日后到达了镇江码头。

    这一地是水运一个大的中转站,陆陆续续下船了好多商旅,又有身穿麻布灰衣的船员来回穿梭,大包小包的扛下了些货物,整个楼般都像是轻了一些。

    贾瑞忙吩咐香儿下船买了柄折扇,一来可凉快些,二来还能装装样子。

    又过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楼般重新起锚继续顺流南下。

    站在二楼看着这繁忙的港口,只到此刻贾瑞仿佛才有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心中不禁感叹一声。

    这几日一直闷在封闭的船舱里,虽然知道古代的运输速度不会快,可十多天下来即使贾瑞性格偏沉稳也不由生出些急躁。

    想到上一世那日行万里的高速铁路,真应了那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了。

    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

    鸳鸯荡漾双双翅,杨柳交加万万条。

    这一日终至苏州府,恰逢阳光明媚,看着两岸那明显生长的更加旺盛的花草,桃红枊绿,山水幽幽,真如一幅淡妆浓抹的画卷。

    贾瑞感叹着还是没有工业污染的原生态风景更能醉人。

    正暗自欣赏间,听得岸上传来一阵呼喝声,贾瑞轻锁眉头,腹诽是哪个煞风景的扰了自己的心情。

    从二楼抬头看去,因站的高些,一眼就见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行人,左侧略显臃肿穿着华丽的少年正提着马鞭呼喝着什么,中间四个青衣小厮正对着躺在地上的一人拳打脚踢,一旁俏立的丫头不住的抹着眼泪,

    看来这大约是恶霸强抢民女的戏份了。

    自己本不愿理会,怎料那被打的人突然奋力起身一把推开围拢的小厮,慌不择路间拼了命的冲出人群往楼船处跑来,

    一眼看到二楼折扇轻摇的一个翩翩公子,想来应是文人,运气好些说不定会是官宦子弟,

    这年头文人墨客大都颇有风骨,身上的剧烈疼痛让他顾不了太多,拼命加快了脚步冲上二楼直接就跪在了贾瑞眼前大哭不已。

    “公子救救小人吧,那恶霸不但抢我夫人,还要使奴仆将我打死,求求公子救我一命!”

    说完只顾‘噔噔噔’的磕头求告,

    眼看后面的一帮恶仆也上了船来,这人迅速爬到了贾瑞身后,就在贾瑞愣神间四个小厮上得楼来。当先一人大声质问道:

    “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敢在这地界充大头管我们薛大爷的闲事?

    识相的速速让开,否则连你一块打!”

    贾瑞心中微恼,就算自己不是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正义感这东西还是有的,

    但这是古代,心里明白自己的身份做不了什么,所以只想闲得无聊吃个瓜,也能被这样莫名其妙的连累?!

    事已至此就算解释这帮恶仆也不一定相信。也懒的跟他们解释什么,背着双手沉下脸正色道:

    “敢问你口中的薛大爷又是哪个?”

    看着这公子哥儿不卑不亢的样子,这帮惯常捧高踩低的奴才倒也不敢直接开骂了。

    万一是个惹不起的就遭了,于是拱手回道:

    “我们大爷便是金陵府紫薇舍人薛公之后,薛蟠薛大爷是也!你又是哪个?”

    贾瑞听得薛蟠之名正震惊间,一个胖呼呼的身影拽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上得楼来,抚着心口边顺气边说道:

    “你个球攮的玩意儿,再跑啊,你跑得出大爷我的手掌心吗?!快。。。快接着给我打!”

    说完抬头一看这场面,顿时更气愤的骂道:

    “你们几个没卵Z的夯货,大爷我管你们吃管你们玩,怎滴打个人还磨磨蹭蹭的,站着干什么,谁敢拦着一起打便是!”

    贾瑞听得这粗鄙之言实在想笑。

    看来那站着的应是‘甄英莲’,也就是后来的‘香菱’了,倒的确生的娇媚。

    来不及仔细端详,忙上前一步对着薛蟠拱手道:

    “可是薛世兄当面?小弟京城荣国府三房贾瑞,见过世兄。”

    这薛蟠看上去跟自己年纪相当,权且先叫世兄,后面再计较。

    薛蟠也愣住了,他被荣国府这三个字给震的一激灵,暗道幸亏没有一起打了,不然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忙直了直身子认真道:

    “原来是荣国府的哥儿当面,某家姨妈便是府上西府的二奶奶,恕罪恕罪,但不知哥儿和这姓冯的可有何瓜葛?”

    薛蟠还是能好好说话的,毕竟家境优渥读过些书。但还惦记着自己的事。

    贾瑞心道既然让自己遇到了,便先埋个善缘在此,毕竟那薛宝钗自己还没见到,帮他亲哥哥一把,以后见面或许有用,

    而读过红楼便知,这‘薛大傻子’虽跋扈了些,却不是个恶透了的,除了‘男风’这点无法让贾瑞接受,其人倒颇讲义气。

    此番要打这姓冯的,也实在是有些原由,这冯渊的嘴硬和臭脾气也是一个诱因。

    想来也是看这些恶仆下手太狠怕真的没了命去,竟是求到自己这里。也是当真无巧不成书。

    不理冯渊看到两人攀交情后那如死灰般的目光,贾锐道:

    “薛世兄爽快人,小弟也就直言了,不知这人与世兄有何深仇大恨,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若只打一通赔些银钱倒也无妨,真要闹出人命来世兄也不好收场不是。

    小弟与这人本不认识,只不愿薛世兄无端受累,恰逢其会故而劝解一番罢了,听与不听还全在世兄。小弟惶惶之心还望世兄明断。”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配合着至诚的表情,直叫这直肠子的薛蟠感动莫名。

    往常那些个哥儿只会怂恿自己,就怕自己打的不够狠他们没戏看。与自己相处全是当面‘薛大爷’背后‘薛大傻’,花了自己的钱玩够了又不理他了,过几天没钱了又来找自己,全是些酒肉朋友,从未有人刚见面就这样掏心窝子的说话。

    看来母亲提出的去京城投奔姨妈是对的,若贾府都是这样的哥儿,薛家一定复兴有望了。也省得母亲和妹妹整天唠叨个没完。

    这位爷现在眼睛里的星星都快冒出来了,看的贾瑞一阵恶寒,面上却不显。

    心道这货要真敢贪自己的‘男色’,非踢爆他的R蛋不可!不得已贾瑞忙轻咳一声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薛蟠微胖的身子抖了抖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瑞兄弟说的是,本也只是教训他一通,叫他不敢再跟哥哥我抢女人。不会伤他性命的。”

    这会儿这鼻青脸肿的冯渊经历了生死一遭,浑身的剧痛早已让他没了前日的傲气,只喏喏的回道“不敢不敢。”

    在薛蟠冷哼一声后就准备下楼,省得这薛蟠又改变了主意。就听得贾瑞忽道:

    “冯公子且慢。”

    若真这样走了,没有处理好这件事的首尾,总会留下祸患。于是再对着两人道:

    “薛世兄与这位冯公子想来一定有些纠葛,若世兄信得过,就将这件事的始末告之小弟,容小弟尽一份绵薄之力为世兄解了这段因果,就当你我今日有缘在此得见的福报。世兄觉得如何?”

    薛蟠心里那是万分受用,也没多想一把抓过刚走到楼梯口的冯渊说道:

    “你来告诉我瑞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冯渊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慢慢道来。

    原来这两人正是为这俏丫头起的矛盾,本来冯渊见着英莲美貌温柔,就从拐子处买来侍奉自己。签字画押后本欲回家准备两日便抬轿来迎娶。

    谁料这拐子是个奸滑的,见自己的养的‘瘦马’貌美如花一家女多家求,且这‘薛大傻子’又出手阔绰,便又把英莲转手卖给了薛蟠。

    本想拿了银子就逃往他省避难,不料却被两家拿住打了个半死。两家又都是不缺银钱使的,都不愿退钱只要领人,一个傻一个愣,没说几句话便打了起来。

    薛家毕竟豪富奴仆又多,追追打打的终于在这码头把这冯渊围了,正欲下狠手惩治一番叫他不敢再呲牙的。没曾想贾瑞给撞见了。

    听完事情原委,贾瑞想了想问道:

    “你二人可都有文书?”

    冯渊忙伸手入怀中拿出一张纸来,薛蟠此时对这贾瑞是深信不疑,也哼了一声自袖袋中拿出折好的文书。

    贾瑞一手一张摊开来一看也是苦笑不已,拐子这顿打确实挨的不冤。两张文书除了买入人的签名手印不同,金额也不一样,其它的连字都写的一模一样。不挨打才怪了!

    贾瑞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便对冯渊说道:

    “冯公子,你可知应天府通判是何人?”

    冯渊回想了一番当即瞪大了双眼,那贾大人莫非是贾家一族吗?

    想来堂堂国公府有人在应天府做官也正常的很不是。若这京里的哥儿要以权压人,先别说英莲能不能得到,说不得让自己下狱也属平常。

    当即哭丧着一张脸不知该说什么。贾瑞心知他想到了什么,也不戳破只平静的道:

    “那贾化贾雨村曾来国公府求告于我二叔,才得了这应天府的官职,你明白了吗?”

    不理冯渊灰败的表情,转头又对满脸得意的薛蟠说道:

    “世兄且看这文书,这一张写的是五十两,世兄画押的这张却是一百五十两,这拐子如此贪财,世兄本应教训的是他,又何必与这冯公子生了仇怨。

    这样吧,世兄且与这冯公子一百两银子的补偿,当是给他的汤药费用,再将这五十两的文书撕毁,只将世兄这张入了官牒,此事就此作罢,两位觉得如何?”

    说完左右看了看两人。

    冯渊此刻已没了心气,薛蟠满心都是这瑞哥儿果然真心待我,值得深交。哪有不同意的。

    当即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选了两张一百两的大手一挥便道:

    “我兄弟既然说了这番话,你我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银子你拿好,不用找了!”

    这薛家当真是豪富啊,自己全身上下也只三十多两的现银,这薛蟠随手一拿就是厚厚一摞的百两银票,人比人气死人也。

    正想到此,薛蟠却把剩余的银票一股脑的一把拍在贾瑞怀里,大气的道:

    “瑞兄弟好容易从京城到此,不若随哥哥下船好好游玩一番,

    这苏州府的花船虽不及扬州,娘子们可也个顶个的娇美,保管哥儿乐不思蜀!”

    说完便拉起贾瑞走向楼梯。

    贾瑞一手拿着银票一手忙往回拉,止住身形忙道:

    “世兄不忙不忙,非是小弟不给世兄面子,此次南下实有急事要办,

    小弟本奉了太爷之命去往扬州看望病中的林姑丈,路途本就遥远耽搁不得。

    且苏扬两地快马也就半日便到,待看过了长辈再来与世兄好好叙旧可好?”

    薛蟠虽有些意兴阑珊却也不再强求,便说道:

    “哥哥我来苏州府也只是巡查铺子,若哥儿瞧完了人,可去金陵府找哥哥耍子,只要报紫薇薛家的名号,自有人领哥儿来寻我。”

    贾瑞自知此去扬州结果难料,却也不好辜负这实诚人的美意,便道:

    “你我兄弟在此能遇到便是缘份,等扬州府事毕一定登门叨扰。”

    吩咐战战兢兢的船老大开了船,看着岸边不断挥手的壮阔身形,心里闪过些许欣慰,希望没了这桩事托累,薛家能有些起色。

    那位未曾谋面的薛宝钗不知又是哪位姐姐渡世而来,想来只要没有被逼一家投奔京城,其命运应该也会有所改变吧。

    此时的贾瑞绝想不到,自己这个蝴蝶一再的扇动翅膀,却并没有对结果造成太大的改变。

    薛家一年后依然进了京,而林黛玉,依然还在贾府被贾宝玉纠缠。

    四月扬州百卉悠,瘦湖潋滟画中游。

    轻岚浮荡五亭侧,垂枊频摇古渡头。

    场州美景果然不凡,贾瑞二人终于下了船,脚踩实地面的感觉当真美好。

    船上的日子确实难熬,身体虽不晕船心里的难受却是真的。身旁的香儿也长长的吸了口气。

    看着两侧这更胜于京城的秀丽景色,内心庆幸自己坚持随爷出来的的决定是多么英明,双眼泛光的小妮子看的贾瑞心情也好了不少。

    盐运衙门坐落于扬州西城,巡盐御史乃正七品,品级虽不高却握有两淮盐务大权,是个实打实的肥差要差,

    林如海被雍盛帝钦点此任,便可看出他是当今天子近臣,八年来兢兢业业,使得朝庭盐税逐年增长,

    若非如此,天子的内帑早就见底了。却也累的自己的身子总不大好,夫人贾敏病逝又深深的打击了他,此后只能缠绵病榻,身体时好时坏不见康复。

    有见于此,几家大盐商又开始蠢蠢欲动,政令下达后也阳奉阴违起来,愁的他内心烦躁又无可奈何。

    自从当今天子推行新政,下放各地的官员,做实事的整日被朝中言官弹劾,

    雍盛帝为免朝局动荡无法收拾,不得已对支持新政的心腹之臣是一贬再贬,如今真正掌着实权的已经不多了。

    林如海能继续留任,一来因为天子信重,二来林家也算世家大族,三朝以来士林中也有些人脉,林如海处事也不死板,反而颇多圆滑,只要盐商们能多纳赋税,有些事情他便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如今自己身体欠佳,眼看着压不住这些豪门大族了。不得已只能快刀斩乱麻,怎么也不能让整个江南好容易推行的盐政再次夭折。

    今日天气晴朗,林如海感觉身体略好了些,便招了师爷白顼和一众下属在正堂中议事,忽见一衙役进来禀报:

    “大人,门子传话说有一人自称京城贾氏族人,递了帖子求见大人。”

    林如海看着手里的帖子有些好奇,一个多月前刚把黛玉送过去,这么快就来了贾家人,莫不是女儿出了什么事,想到此忙吩咐着传进内院。

    内院正堂内,林如海端坐上首,一旁立着轻拂胡须的师爷白顼。

    贾瑞略弓着身子先看了立在一旁的人。

    此人四十多的年纪,相貌平平却眼神锐利,平静的表情下总有一种圆滑又内敛的气质。又扫了眼坐着的“帅大叔”,

    心道难怪书中将黛玉的美貌写的只应天上有,这绝对是遗传啊。只见此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䆳的眼眸泛着精明,浓眉挺鼻,唇形绝美。

    当真是俊朗高贵,气质优雅,放到现代绝对迷死万千少女。只面容略显憔悴,应是久病所致。

    林如海也打量着这个自称三房嫡子的少年。

    虽五官不算俊美却也端正,重要的是气质儒雅沉稳,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稳重。放下名帖问道:

    “哥儿南下来此,可是有急事?”

    贾瑞直起身不由呼了口气。

    林如海常年为官的气势压的他有些紧张,再加上这师爷白顼审视的目光,忙回忆着在路上思量的说词,沉声道:

    “姑丈容禀,也并非急事,

    小侄出发时林妹妹已入了府,听闻老太太极为宠爱妹妹,定不会让她受了委曲。

    此番前来却不是为了妹妹的事,实是听闻姑丈的身体越发病重,小侄幼年时曾得高人点化,与医道颇有涉猎,

    故而不远千里南下自荐,若能治好姑丈的旧疾,也免了林妹妹时时伤怀落泪。”

    自己的病遍寻名医也无法根治,林如海是绝不信这青葱少年能有多好的医术,但还是被这坚定的语气打动。

    少年人远道而来总归一片丹心,让他看看倒也无妨。心里倒没存什么希望。伸手拦了拦想要说话的白顼,平静的说:

    “也好,那便看看吧。”

    贾瑞于是抬头仔细观察了一番面色,又细细的把了脉,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后退一步恭敬的说道:

    “姑丈身上是否有伤口或疮毒长年无法愈合?”

    一句话说的师爷林顼愣在当场。

    林如海此刻才开始正视这个少年了,通过察言观色和把脉也可以知道这些吗?不待他细说,只听贾瑞又道:

    “我观姑丈应是伤口感染或疮毒生发后毒入肺腑,常年无法根除,经年累月的积攒毒素已达临界点,

    从脉像来看,姑丈若不及时根治,即便调理得当最多也就四五年余寿了。”

    听闻此言,以林如海处变不惊的心态也不免腾的站了起来,有些觉得这是在危言耸听,

    又回想这少年可通过脉像就判断出自己的病因,或许真是自己看走眼也说不定。于是问道:

    “那依哥儿所言可有办法医治?”

    听这口气看来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了,无妨,一针这个世界不存在的青霉素扎下去,管叫他求着自己治。

    麻烦的只是这药需要时间,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些精密的实验设备,只能依着土法子不断尝试了。想到此回道:

    “师傅当年传授了一味宝药,专治此类病症,只需外敷内服一两月,再用药多加调理,最多一年,姑丈的身体便可恢复如初!”

    看着林如海眼中泛出希冀的光,贾瑞又道:

    “还需劳烦姑丈帮小侄准备一些东西,宝药的制作需要一些时间,小侄一会儿先写个方子姑丈先用着,最多半月,等宝药制成便可药到病除。”

    看这少年说的斩钉截铁,林如海不再小觑这贾家庶出的哥儿,反而生出一丝喜欢来。

    这瑞哥儿虽年纪不大,却难得中正平和,谈到擅长的医道便自信满满,沉稳又不失锐气,此种良才若稍加教导,日后必有大成就。

    想到此不由的生出爱才之心来。

    因是站在身侧,林如海并未注意到师爷白顼的表情,贾瑞却发现了这始终未发一言的师爷一瞬间眼中的那丝冷意,

    虽掩饰的很快,但贾瑞可以确定,就在自己说出有宝药可根治的时候,此人表情和眼神都有细微的变化,

    贾瑞暗暗留了个心眼,若真是个有反骨的,能在林府中任着师爷,林如海此时肯定相信他多过自己,待按计划治好了病再徐徐图之吧。

    林如海吩咐着管家林福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送入西厢房后,又使人用牛皮纸封了门窗,贾瑞便一头扎进了这简易的“实验室”内。

    细细检查发现东西并无不妥后。先用米和山药的汁水做成培养液,又找来一堆发霉的土豆,将霉变部位刮下来,又找来一个瓦罐用牛皮纸封了,再剪个小孔,用竹片做了漏斗,塞上棉布,将汁水顺着漏斗倒进去,再小心的倒入些菜籽油搅拌,

    看着罐内的液体开始分层,贾瑞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

    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用开水煮过的勺子慢慢把上层的油脂弄出来,加入磨好的碳粉接着搅拌。

    看着慢慢凝固起来的液体,取出碳,用提前制好的蒸馏水洗涤一遍,再用加水的白醋洗一遍,接着用水草汁再洗一遍,不断的重复这些步骤,直到总算得到了不少的原液。

    接着拿出备好的多个瓷杯把原液平均分配好,用棉棒沾上少许尿液,一个一个的点过去。程序就算是完成了,是否能成功,就看一周后的效果了。

    器材虽简陋,此刻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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