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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黛玉初见 天子决议

    胪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风卷葡萄带,日照青纱裙。

    好一个绝美的小姑娘。黛玉主仆二人在门前站定,配着这有些斑驳简陋的二进小院,真好似天上的仙子下凡视察一般。

    贾瑞正在二门院子里读书,感叹着银子真是个好东西,想想在林如海家里,那比这整座院子也小不了多少的书房,

    一边在心里腹诽着那让自己生而家贫的地府,一边暗暗下定决心,要抓住一切机会提升地位了。

    小厮鱼儿进了院子拱手道:

    “大爷,门口来了个姑娘,说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家的,来拜谢大爷救命之恩。”

    鱼儿长的有些粗壮,是个憨厚本份的。说完用好奇的眼睛盯着贾瑞,贾瑞无视他的目光,心里纳罕这千金大小姐竟然会主动来寻,

    只想快点见一见这传说中的绛珠仙子是何等姿质。扔下书便快步出门。

    “玉姐姐!”贾瑞有了上次见到凤姐时的经验,倒没想要扑过去来个久违的拥抱,但心情的激动却是真的。

    心里再也没有了怀疑,这天杀的地府阎君,一定是让自己过来解救“姐姐们”的,不然不会巧到这种程度。

    黛玉却呆住了,这素未谋面的公子哥儿莫不是撞客了,自己可戴着面纱呢,他却莫名其妙的上来就叫人姐,自己明显比他要小了很多岁的。孰不知那对罥烟眉和含情目看在贾瑞眼里是多么熟悉。

    反倒因为蒙了面巾,却看不到那比前世八姐青涩了好多的脸。

    贾瑞自知失态,忙道声恼将二人迎进屋内,八仙桌旁坐定后,看着黛玉身后略显雀跃的毛丫头,贾瑞心里赞叹一声可爱,然后整理心情,尽量让自己显的彬彬有礼正色道:

    “早听闻师父有独女住在西府,回京后未及前去探望,林妹妹勿怪。”

    黛玉来前只知此人医术高绝救了父亲,却并不知父亲收了他做徒弟,忙好奇问道:

    “父亲收徒了?”

    “正是。”

    贾瑞道:

    “林姑丈念我有拳拳向学之心,又谢我治好了他的病,故临行前收了我做弟子。能得前探花郎林大人的指点,贾某也是荣幸之至。”

    说完斜向上拱了拱手。黛玉看他年纪也不大却如老夫子一般的作态觉得好笑,第一次主动见外男的紧张也散去了几分,站起身郑重的福了一礼道:

    “承蒙瑞大爷神医圣手,父亲的身体才有了好转,林氏黛玉在此多谢瑞大爷了。”

    说完郑重福了一礼,声如莺啼身如拂柳,看的贾瑞心中不禁感叹,绛珠不愧仙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勾人的姿色,再过几年又会美成什么样子。难怪原著中把那宝玉迷的茶饭不思。忙伸手虚扶了一把客气道:

    “林妹妹见外了,不提林姑丈乃国之重臣,‘林探花’能臣之名士林中美名传遍,单说林贾两家本就世交亲族,贾某南下求学又恰逢其会,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如今我即拜了姑丈为师,你我本该更亲近些才是,林妹妹称呼我瑞哥哥便可,叫大爷却是生分了些。且林妹妹孤身来到京中,多一个亲人便多一份亲近不是?”

    黛玉浅笑的眼睛涌出一丝羞意,从小蜗居内宅,没怎么见过外男,心里总觉得对面之人时而正经时而又似浪荡子一般,说出的话让人脸红。

    若无薄纱遮面,当真一幅绝美娇容。

    黛玉正思索如何作答。雪雁却只是单纯的小丫头,心里觉得这少年有礼有节,声音好听中又透着亲近,倒不觉得有何不妥。见自家主子半天不说话,便接过话头道:

    “是哩是哩,我家姑娘从小便是一个人,一直好可怜的。”

    黛玉扭头白了这个自作主张的小丫头一眼,想到这是父亲收的第一个正式弟子,亲近些也是应当。深吸了口气才腼腆的出声:

    “即如此,便依瑞大哥之言吧。”

    还是选了个目前能叫得出口的称呼。

    贾瑞已经很满意了,以黛玉这种清冷的性子,能如此也是看在自己救了其父的面子上,不然估计理都不会理自己,更何谈亲自登门致谢。想了想主动道:

    “林妹妹在那国公府里住着可顺心?我听丫鬟婆子说住的稍远了些。可有不便之处?”

    他也是近两日才听闻,黛玉竟不似原著一般住在碧纱橱了,不然早几日便想进府以给贾母请安的名义‘偶遇’一下了。

    听闻住进了深宅后院,才打消了念头。

    黛玉听他这便开始关心自己,太过自来熟了一些吧,便礼貌性的回道:

    “瑞大哥不必担心,外祖母待我极好,府里也伺候的周到,并无不顺心的。”

    贾瑞知她不愿多说,毕竟头一回见面,也能理解她心里的想法,这才符合她有些清冷的性子。

    只心里不免难过于此刻的不能亲近,毕竟这眼睛看着是如此熟悉。想到一事便又问道:

    “林妹妹最近身体可还安好?姑丈临走时特意传话,让我若见了妹妹定要嘱咐你好好吃饭,多多休息,不可熬夜伤神。

    还让我一定叮嘱王嬷嬷尽心照看汤药,别姑丈那边身体好了,妹妹又熬坏了身子就不美了。”

    黛玉眼里泛出泪花,想到一事,便从袖兜里掏出信封道:

    “劳烦瑞大哥传信了,黛玉在京一切安好,请父亲大人不必过于挂念安心养病才是正经。”

    说完又给身旁雪雁一个眼神,雪雁忙从怀里摸出个鼓囊囊的荷包递了过来。只听黛玉又道:

    “听闻瑞大哥是临时回京面圣,也不知何时动身南下?千里之行诛多劳累,些许盘缠一丝心意,望瑞大哥莫嫌弃黛玉多此一举才好。”

    贾瑞接过荷包略掂了掂,足有百两之多,心中腹诽有钱人的世界咱不懂。

    这林妹妹心思极重,自己于她有救父大恩,收了银子反倒可令她心情轻松一些。贾瑞细细观察,虽未把脉也可看出,这林黛玉的病应是不足之症,中医也称作元气亏损。此病虽难,贾瑞却也有办法治,

    虽周期长时间久,用到的药材也千金难求,这便罢了,但关键一点在于行针时需坦诚相见,此刻实不方便直接说,只得再找机会了。

    黛玉见着贾瑞不客气的接过了荷包塞进怀里,果然眼中有了宽慰,聪慧如她又怎不知男子大多好面子,如此直接不客气拿了银两,反倒令黛玉高看了贾瑞一些。

    可能因都从小读书,黛玉又放松了心情,两人从古今忠臣名将谈到诗词歌赋,倒也慢慢相谈甚欢。

    黛玉此来本就有些逾矩,此刻见日已西斜忙回过神来,当即起身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小丫头雪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是这瑞大哥性格真好,就是那瑞大哥本事真大能治好老爷。

    黛玉却只斜靠在车窗旁愣愣沉思。以往不见外男,一个多月和那宝玉表哥说的话加起来,竟是没有今日一晌说的多。

    想到此不免心头微跳,耳中听得雪雁将这瑞大哥夸的天上仅有地上全无,坐直了身子调笑道:

    “你这不知羞的,小小年纪就思春了不成?赶明儿个便把你许了那瑞哥儿去,管叫你一定得偿所愿。”

    雪雁倒也不恼只傻呵呵的乐,姑娘自从来了这荣国府,往日里总是满脸愁容眼泛泪花,就今日不但眼里神采奕奕,如今还会笑着跟自己打趣了,真好。

    主仆二人私下情同姐妹,雪雁便昂起头道:

    “姑娘说错了,奴婢是哪个牌位的哪有那福气,要许也是许了姑娘去,奴便是姑娘的嫁妆箱子。”

    黛玉何曾听过这大胆的话,双手抓住雪雁略丰的小脸便使劲拧了上去,胀红了脸羞恼的骂道:

    “我把你这烂了嘴的小妮子,还敢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

    雪雁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心里却暖暖的。

    上回姑娘跟自己打闹,还是太太健在的时候,自太太走后,老爷又病,姑娘便总是忧伤苦闷,今日终于痛快的欢闹了一番。

    看来那瑞大爷当真有本事,既是老爷的弟子,以后当少不得见面了,希望小姐别再总冷冷清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好能多多开心一些。二人自回住处不提。

    入夜,宁国府,

    会芳园旁一院落内,美人儿正对镜卸妆。只见得镜中之人艳若桃花、肤若凝脂、鲜艳妩媚又袅娜多姿。仿佛任何语句都不足以形容此女之美,当真是纯情如少女,又魅惑如御姐。

    秦可卿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来由生出烦躁。

    为何自己要长的如此出众,若只寻常颜色,许就不会被公公每日骚扰。她只想过平和的日子。丫鬟宝珠一边卸着钗环一边轻声问道:

    “太太,今日照旧多亮一灯烛吗?”

    原来自从得知贾珍有那龌龊的心思,秦可卿便整日担惊受怕。自己一个女子又如何反抗宁国府当家人,又是自己公公,传出去便是死了也名声扫地。

    从此以后晚间床榻边便时时两盏常明灯,权当心理安慰罢了。

    白日里贾珍又唤了儿媳过去煲汤,那眼神直欲生吞了这可人儿一般,看的秦可卿羞恼低头,贾蓉眼里却是畏惧大过愤恨,眼珠偷转来转去心里如何盘算不得而知。

    眼看入了夜又被儿媳以身体欠佳躲过,晚间高乐时便多喝了两杯,想到那无以伦比的妖娆身段儿,贾珍心里的邪火再也抑制不住,甩开正伺候倒酒的年轻妾室,摇晃着往会芳园而去。

    此时的贾瑞才刚刚睡下,心里却生出烦躁,甚至夹杂着一丝恐惧。

    这种莫名其妙不好的感觉以贾瑞的沉稳性格本就不易产生,这次却完全压不下去,起身披了外裳刚来到外间,脑子里忽的浮出两句话来: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Yin。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大叫一声“不好!”

    扔了外袍夺门而出。但要从后廊跑至街尾的宁国府,怎么也需一刻钟,国公府门第光院墙就近三米高,又如何救得了人。

    此刻心里的恐惧中却又多了恶心羞耻的情绪。贾瑞暗道大事不妙,竟原地站定食指指天大喝一声:

    “呆!上面的人听着,我不管你是哪路神鬼妖魔,敢提前祸害了我姐姐,我拼着十世功德不要,定叫你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却说秦可卿房内,贾珍早已偷偷推门进了来,站在那燃着两根油烛的床前。反倒不争切了,好似慢慢欣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不防口水早顺着嘴角流下。

    习惯性的轻“丝”一声,却惊醒了本就睡得浅的可卿,慌忙起身看到来人,惊的“呀!”的一声拽过背子将里衣遮住的曼妙身姿裹的严严实实,眼中泛出惊惧的泪水。贾珍却哈哈一乐,淫笑道:

    “美人儿,你且不必如此,今日你跟了我,保你舒坦。此后荣华富贵任你取来。”

    边说边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袍,开始一个一个的解里衣罗扣,那急色的样子只叫秦可卿恶心至极,又不敢大声呼喝叫人,想到终至今日一时心如死灰。

    正急切间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得面前男人忽痛苦的捂着裆部大叫一声“啊!”,声音震的烛火都抖了抖。

    秦可卿惊惧间却见这老色鬼一手捂着裆一手忙拿起脱下的外袍,急匆匆弯腰夺门而出。

    不一时院子里有了些动静,想是被那一声大叫声惊醒的下人过来查看,不时却见又一人急匆匆夺门而入,却是贾蓉。

    他也只披了件外裳怒发冲冠的看着蜷缩在床榻一角的人儿,可卿此时正心乱如麻不知说些什么,只对着丈夫含泪默默摇了摇头。

    她的意思是公公并未得手,看在贾蓉眼里却像默认了什么事情一般。顿时怒意更盛,抡起手“啪”的一巴掌呼在了美人儿左脸,眼见得诱人的唇角溢出一丝夺目的血线,贾蓉才狠甩了下胳膊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子。只留秦可卿呜咽着默默流泪。

    感觉那惊惧的情绪褪去大半,内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贾瑞才收回了那根指天的手指。心道果然管用,

    这世界果真有大能在操控着因果,想到地府时与阎君的一番对话,重又指天对月沉声说道:

    “今日你提前发动此事,我可暂不与你计较。但我贾瑞在此言明,这一世我虽不比你有法力神通,却也不是好惹的,

    不管你是哪路神魔,我来此间世界便是要救了姐姐们报恩,挡我者,就算大罗神仙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说完,也不理没有回应的黑暗天际,转身大踏步回家。

    待得整个街道重新被安静笼罩,街角却慢悠悠走出两道黑影,

    月色恍愰间只可见一人道袍道冠,手持拂尘,一人平头驼背,手持一圆镜。正是那闻名整个红楼世界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

    只见左侧和尚轻叹一声道:

    “唉,你我今日无功而返,仙子处又如何交待?”

    道人却满不在意的说道:

    “与我二人何干,本就是仙佛两道都认定的弟子,那警幻偏要不知轻重行此险事。

    那人即已知晓,我等以后便不可随意干涉了,免得引火烧身。”

    和尚又问道:

    “可你我毕竟为仙子座下,若责问起来如何是好?”

    道人沉吟一番道:

    “修行之人自来不问世事不知岁月,有这风月宝镜在手,我二人且寻一隐秘洞府,待得百年之后此界大局已定,再道明原由,想来那警幻也会投鼠忌器,不会真拿你我二人如何。”

    和尚看了眼手里的镜子,低声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总好过此时回太虚境受罚。”

    说完,两道黑影竟凭空原地消散,当真不是凡人手段。

    重新躺下的贾瑞却久久无法平静。以往自己虽走了一趟地府,却不自觉想要忽略一些真相,

    此界是曹公的《红楼》世界不假,同样也是曹公,在书中第一章便将此界写入了神仙鬼怪的原素,有所离奇当真合情合理。

    因醒来时一直没见那杀死原身的‘风月宝镜’,便以为不会遇到这些大能,岂料现实却着实给自己上了一课,这个世界,有神异,那就说明也有那警幻仙子,十二钗金册,当然还会有那高来高去的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

    细想今夜的情况也就有际可寻了。自己此来是为了解救姐姐们,当然包括了那不知道是哪位姐姐再世的秦可卿,

    而据曹公书中所写,这秦可卿是警幻仙子亲妹妹下凡历练,本应四五年后才会被贾珍那色坯祸害,却提早发动,就说明这警幻是知道自己来此界了,且她应是不受书中故事线约束的。

    今日指天威胁,不知是否有效,希望可以让这些大能有所顾虑吧。最终还是要加紧‘修炼’自身才好,提升了地位,也就提升了成功率。任何一个姐姐落难,都不是贾瑞愿意看到的。

    在贾瑞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慢慢睡着的时候,皇宫御书房,雍盛帝还在批阅着好似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高荃掌着灯恭敬立于一旁,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从小便跟随雍盛帝,是真正看着他一步步从皇子到王爷,再到天子是多么不易的。

    可此时看着主子鬓角间微微反光的白发,心头不由一痛,习惯性的劝道:

    “主子爷,三更了,可要沐浴歇息吗?”

    雍盛帝只此一个完全信得过的老人儿在身旁侍奉,高荃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只是打眼看了看左手边依旧远未批完的折子,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

    “荃叔你年事已高,且先回去吧,待朕批完了这些自去歇息。”

    私下里,这威严的君王还是会亲切的称呼这老忠仆一声‘荃叔’,往日此时高荃也只会叹息一声,或叫来底下人继续伺候着,或扶着酸痛的腰回自己屋子,反正主子爷喜静。也不会在意这些。

    今日却是一反常态,慢慢放下灯盏在略显昏暗的书房正中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口中呜咽着道:

    “主子爷,奴才是一心想着能侍奉主子爷一辈子的,可近几日来愈发觉得力不从心。

    奴才一身贱骨头敲碎了和泥也不打紧,可主子爷今年刚刚四十啊,身上还留着毒,奴才眼看您越来越多的白头发,奴才。。。奴才真的。。。,

    您就当可怜奴才这副老身板伺候不过来也罢,万万保重龙体啊。呜呜。。。,

    主子爷,奴才。。。奴才看不得主子爷那白头发啊。。。呜呜。。”

    一时哭的老泪纵横,雍盛帝眼中也泛出湿热,无奈的轻叹一声“哎嗯。。”,缓缓站起身来,下得台阶将这老人家双手扶起来感动的道:

    “荃叔的忠贞朕是知道的,可现下新政初开,事务繁具,满朝文武能让朕放心的又有几人?!

    若多几个荃叔一样的,朕又何必如此操劳。那毒也发现的早未成什么气候,

    荃叔且放宽心,最多三年,等新政大行天下,朕将那些顽古不化的佞臣清理一些,朝政清明了,朕再与荃叔一起赏花下棋。”

    高荃缓缓站起身来,弓着的腰似乎挺直了一些,含着泪道:

    “主子爷莫怪奴才多嘴多舌,太上皇什么都好,就是太宽纵了。

    奴才就算老眼昏花也看得出,朝里那些个见天儿跳着脚骂新政的,多的都是义王爷怂恿着的。

    还有那起子喝着兵血逍遥快活的大将军们,主子爷的内帑都快空了,他们倒是个个富的流油。没太上皇纵着,给他们几个胆子敢这么猖狂?!

    最后只苦了主子爷一个,成日里一天睡不到一个时辰,再好的身子也得垮了啊。

    主子爷啊,呜呜。。。奴才真恨自己无能啊,不但帮不上主子爷的忙,现在这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可怎么才好啊。呜呜。。。”

    雍盛帝眼里的泪水也止不住了,十年来的委曲似乎也于此时涌上心头。搀着高荃的手也微微颤抖。

    想当初父皇把国库掏了个底儿掉,自己倒为了名声躲进深宫里修道去了,把个烂摊子交到他手里,

    好容易呕心沥血推出了新政,兴高采烈决心大干一场,倒不是为了什么名声,只为大玄不败在自己这一代手里。可得到的只有父皇嘴里不断重复的“莫急莫急。”

    说的好听,不急,河道要修,灾民要救,九边要军饷,林林总总哪样不要银子,到头来别说修了一半没钱了的皇陵,父皇自己借出去的国库银子都收不回来。

    看看这满朝不知所谓的王公大臣,还有那一心只想捞银子的皇亲国戚,这样下去大玄朝还能维持多久?去年山东的民乱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叹这些个目光短浅的混帐,还以为跟了义王那厮就能永享以前的富贵太平日子,可笑!

    雍盛帝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扶着老忠仆的手握了握。看来须得下狠手整治了,

    连这深宫里的老奴才都能看清的东西,自己却碍于一些事情迟迟不能决断。天子的目光中渐渐浮出狠辣!毕竟,能成功坐了这个位子,又怎会没些手段,只看愿不愿动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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