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走

    等他终于松开制约着我的手,从我身上起来,我已经是满身狼藉,两只手腕被他扭的一片青紫,嘴唇被咬破了,前胸的衣服被扯得稀烂,凭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我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泉涌似的流淌出来。上官逸轩似乎面露不忍之色,他脱下长袍扔在我身上转身离去。

    隔了几日,皇宫里派人送来了一箱箱的聘礼,执事的太监高声喊道:黄金二万两、白银一万两,金茶器一具、银茶器二具、银盆二具,各色绸缎千匹、全副鞍辔(pei)文马二十匹……。

    再有几个月我就要嫁给那个冷漠无情的六皇子上官逸轩,想想都觉得恐怖,我还没有嫁给他他就已经快要把我吃干抹净了,倘若我真的嫁给他,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找了一件二哥的衣服决定女扮男装迅速逃离这个家,这件事我连翠微都没有说,这天,我观察了好久发现后院里有一个已经废弃的狗洞能够从这里通到外面去,我大喜,夜晚趁着月黑风高我悄悄的收拾好东西从洞里钻了出去。

    我摸黑走出十多里路,看见路边有家旅店亮着灯光,就走进去给了掌柜的一点碎银子雇了一辆马车,马夫是位憨厚的伙计听说我要出城去就问我:“公子,这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到哪里去?”我说去城外的五里坡,我早就打听过五里坡有一座寺庙,也许在那里能找到像净空法师那样的高僧让我回到现代的时空。没想到伙计一听说去五里坡顿时头摇的像破浪鼓说:“公子,五里坡离京城百十里地,且不说路途遥远,最近听说那里正在闹匪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生意我们做不来,弄不好脑袋就要搬家了,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我在布包里摸出一个金钗,往桌上一放:“这是纯金的,少说也值一千两,去还是不去?”伙计拿起来端详了半天说道:“好,就凭公子这份豪爽,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伙计驾驶着马车拉着我走了一天一夜,本想停下马车歇歇脚,谁知这一带方圆几十里人烟罕至,连个歇脚的地方也没有。这天晚上我们行走至一条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忽然下起雨来,路面更加湿滑,赶车的伙计叫苦不迭,四周没有人家尽是崇山峻岭和茂盛的林木,只能慢慢的行走,走了一段,突然跳出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马车的去路,伙计吓的屁滚尿流,丢下马车就往回跑,被其中一个大汉抓回来一脚踹翻在地,“放了我们,银子你们拿走!”我跳下马车拿起一包银子丢给他们。为首的大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嘿嘿一笑:“公子到是位爽快人,但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这区区几十两银子莫不是打发要饭的。”“那,你们想怎样?”

    “怎样吗?嘿嘿!看公子的穿戴应是富贵之人,委屈你在我们山寨住上几日,我们会替公子给家中修书一封,只要有人送来大把的银子,公子很快就会恢复自由之身了。”

    “我明白了,你们不仅是劫匪还是绑匪。”

    “公子真聪明,那就跟我们走吧。”

    “好,我可以跟你们走,请把这个伙计放了,他是穷苦之人,你们在他身上捞不到任何油水。”

    “好,听你的,烦请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看了一眼赶车的伙计他吓的像一滩烂泥一样使劲朝着这群人作揖。

    一群人推搡着我走在湿滑的山路上,突然我一下滑倒在地,帽子掉落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匪徒们先是惊异,而后便哈哈大笑,

    “妈的,本以为是个翩翩公子,没成想竟然是个俊俏的小娘子,兄弟们,把她抬回家正好给咱老大做压寨夫人。”说完哈哈大笑,其他人也笑起来,他们抬上我就往山上跑去,约摸的走进去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面燃着熊熊的篝火,墙角立着弓箭和大刀长矛,正中间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粗壮的汉子身披虎皮满脸横肉,面露凶光。

    他前前后后细细打量了我一遍,正待用手靠近我,我后退几步朗声道:“别碰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慕容家的女儿,我的父亲慕容延昭手中握有百万精兵,我的未婚夫是当今陛下的六皇子,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绑架本小姐……。”

    “你说什么?你是慕容家的女儿?”

    “对,你如果伤害于我,我的父亲定会带领百万铁骑踏平你这小小的山寨。”

    “哈……哈……你是慕容延昭那个老匹夫的女儿,真是老天有眼,慕容延昭的女儿竟然落在我的手上,我今日要一血慕容延昭这个老匹夫带给我的耻辱!。”

    “你和我父亲有仇?”

    “哼!如若不是拜你父亲所赐我怎么会上山为匪,想当年我是你父亲手下的右先锋,跟随你父亲血战杀场,战功赫赫,只因为突围时,断绝了粮草抢了老百姓的一篮地瓜,你父亲不念旧情打了我一百军棍还把我赶出军营,伤痕累累的我差点死到路上。”

    “我父治军森严,以军规处置于你,何错之有?”我辩解道。

    “你竟然还敢狡辩,来人把慕容延昭老匹夫的女儿绑起来推出去砍了。”

    “放开我,放开我……。”

    我极力挣脱,却不能动弹分毫,被人押着走出山洞,眼看就要人头落地,突然,一个矫捷的影子走过来,三下两下就把押着我的两个人抹了脖子。山洞里面突然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所有的人都忙着去救火,蒙面的人拉着我一路狂奔,走至山间小路见那里已经停了一匹马,蒙面人把我打横抱上马飞驰而去,刚刚飞奔至山下土匪们便追上来,有人喊:“快点放箭!”那些离了弦的箭像雨点一样密集的冲我们射过来,蒙面人把战刀耍的飞快那些箭在我们周围落了一地,蒙面人使劲抽了马一鞭子,正待往前飞驰,一只飞来的箭突然朝我的身体射来,他慌忙举起胳膊一挡,那支箭正射在他挽着缰绳的右手臂膀上,我大惊,他急忙把怀抱我的左手抽出来紧紧抓住缰绳低声吼道:“趴在马背上,别动!”

    这声音真的太熟悉了,可是我竟然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那个夜晚太黑了,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蒙面人一直带着我行了几十里才渐渐地放慢了速度,漆黑的夜里我隐约看到路边有一间茅草屋,就提议说:“你受伤了,不如我们在此休息一晚吧!”蒙面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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