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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竞斗险环生,二人救主心苍凉

    “大,大人,这确实不是小人的错呀!小人明明按照大人吩咐在肉里下了毒,又亲自送到御膳房的呀,谁知道,那御膳房总管突然就让厨子把做好的肉菜给倒了,改做素菜了,”

    此时的王屠户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混蛋,一边凑上前去紧紧地抓住来人衣角痛哭流涕,却被那人一脚踹开,黑暗中只传来一声冷笑。

    “大人,大人,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能否,能否把解药给小的呢?”

    “呵…这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任务没完成还想要解药,世上没有这么好的差事,”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愤恨道,“而且你根本就不是薛忠辉,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薛忠辉,到头来也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大…大人!”

    话音未落,就见那王屠户瞪大布满血丝双眼,双手紧捂心口,而后喷出一口黑血,向后扑倒,瞬间便没了气息。

    “亶皇上,在后厨帮工的屠户总管薛忠辉在刚才突然暴毙,尸体已经被臣派人处理了。”

    此时的皇帝正在仔细擦拭着那柄萧天理“送”的宝剑,听到高昌顺的报告,手中的动作只是稍加停顿,便又继续下去,心不在焉地问道,“薛忠辉?朕倒是听说过,是武国胜向朕推荐的,怎么,死了一个屠户还要和朕汇报吗?”

    “臣以为百姓是治国之根本,倘若就这么无情抛弃薛忠辉,剩下的屠户必在回去后散播谣言,实在是不利于国家稳固呀。”

    “嗯,你说得有理,那就派人给他家送100枚金币去,以示抚慰。”

    “皇上圣明!”

    “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是。”

    待高昌顺离开后,皇帝将剑收回剑鞘,而后从衣袋中取出韦肃送的一份书法细细端详。只见上书“自古正邪不两立,皇上纳礼鉴真心。愿主心静性和平,不忘诗词念旧情。”

    皇帝微微一笑,口中喃喃自语道,“好诗,这下,胜负也尚未可知也。”

    又过两日,无事发生,擂台已进行至半决赛,萧、戴、文、武、韦五方均已入围。只听得一声锣响,台下各城报坊编辑均持纸笔翘首以盼,谁都希望能抢到一个大新闻来大赚一笔。闻锣声,萧天理持剑起身,朝武国胜使了个眼色便飞身上台。另一侧戴文远也提枪而立,枪柄杵地猛撑,也是翻身上台。

    “萧兄,可别对我这个老头手下留情。”

    “戴兄,指教了!看剑!”

    萧天理持剑柄在身前一甩,却是将剑鞘如箭般急速射向戴文远,随后双脚猛踏,借着剑鞘掩护Z字抖动飞身向前。擂台之上,长枪自然比短剑有利,但前提是不被近身。只见戴文远不慌不忙,吐露气息,大喝一声,声如洪钟,竟将飞来的剑鞘震得偏离轨道,接着枪尖微微上挑,弹飞剑鞘,而后枪尖扎地,撑起身体急速上前,却是用脚将剑鞘踹了回去。

    寒光一闪,剑鞘在萧天理身侧断作两截,而他的速度却是不减反增,舞动剑锋,竟是在周身绕起一圈银色闪光,这便是萧家剑法的独门守技“天穹”,剑影重重环绕,守如强盾,进如利锯,看来是想与戴文远近身作战了。

    戴文远冷哼一声,单手握紧枪柄,另一手连着双足一齐撑住地面,大喊一声“破”便单手发力送枪上前。霎时间,枪身裹携着巨大气流如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般向萧天理的不破之盾狠狠咬去,这便是戴家枪法的独门攻法“蟒噬”,枪出如蟒蛇猎食,碰着即死,挨着即亡,竟是要硬生生地吃掉迎面袭来的重重剑影。

    “好枪法,戴文远可真是宝刀未老啊,”皇帝拍手称赞,转头又对高昌顺示意道,“高昌顺,去朕的酒窖里取两坛好酒来,朕要与胜者共饮美酒。”

    “是。”

    “高大人请留步。”

    韦肃朝站在身旁的药师黄使了个眼色,接着起身向皇帝作揖道,“皇上赏赐臣的药酒对强健身体、祛寒发汗有奇效,臣喝了以后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轻松,一身疾病也不知不觉就好了。希望皇上赏赐胜者药酒,以去除疲劳,以便下场再战。”

    “嗯,朕准了,高昌顺。”

    “臣在。”

    “那就按韦肃说的,取两坛药酒来吧。”

    “高大人,下人曾随侍卫去酒窖取药酒,而酒窖内部路线复杂,不如由下人带路,也可尽快把酒取来。”

    征得皇帝同意后,高昌顺心中虽是不满,但也只能跟着药师黄向酒窖方向飞身而去,只见黑影闪动,两人一瞬间就消失在城墙拐角。

    见两人离去,文琼奇目光略微偏离擂台,悄悄在一旁观察着正在喝茶的武国胜,只见武国胜脸上带笑,也将目光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激得他一时竟喘不过气来,巩卫皇室的五虎将之首,果真是名不虚传。

    “皇上,恕臣无礼,”文琼奇忍不住站起身来,流着冷汗向皇帝作揖道,“臣有些内急,还望皇上准许。”

    “…嗯,去吧,朕准了。”

    擂台上的两人已是你来我往过了数百招,尽管招招致命,但仍是未分胜负。萧天理横剑胸前又挡下一枪后,抬眼望向皇帝身侧,却不见文琼奇和高昌顺的身影,心中暗暗称好,手中宝剑也舞得愈发迅速。戴文远忽见萧天理剑法越发刚猛,心中也是暗道不妙,于是发起狠来,振奋精神,单足发力一计“狂蟒出洞”朝前猛冲,竟是主动与萧天理拉近了距离。

    萧天理明显心事重重,对于戴文远突如其来的拉近距离战法一下子慌了手脚,双手握剑卸下防御一招“银闪剑”全力下劈。面对此招剑法戴文远自然是不敢怠慢,在近身的一瞬间便抬枪上挡,只听得一声脆响,剑锋已是死死镶进枪柄之中动弹不得。萧天理略一迟疑,戴文远抓住时机甩开长枪,一拳直击对手腹部。萧天理大惊,但却已是来不及防御,只一拳被被击飞出擂台之外,重重摔在地上。

    “好!戴文远是胜者,朕要好好赏他!”

    “谢皇上恩赏!”

    听闻此言,戴文远飞身跳下擂台,搀扶起萧天理后才下跪领旨,身旁的萧天理却是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恨得咬牙切齿。他又向台上望去,但目光并不是放在皇帝身上,而是仍然端坐着的武国胜。

    察觉到了萧天理的目光,武国胜放下茶杯,眯缝起眼来,伸手便要悄悄去摸身后的铁弓。

    “皇上!臣有事要报!”

    却在此时,高昌顺声若洪钟,一手捧着一坛酒,另一手提着一个球飞身从远处赶来。直到近前众人才猛然发现,那球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又稍加端详,这竟是与高昌顺一同前往取药酒的药师黄的头!

    “高昌顺!这是何故!”

    皇帝挑起俊眉厉声道,身侧武国胜摇着头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猪飘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道,“药师黄你这个蠢货,怎么,怎么就这么交待在这了哎哟喂!”

    “亶皇上,臣与此人共同取酒时,见他偷偷从怀里取出一包粉末加进酒中,被臣发现后就地正法。有粉末为证,请皇上明鉴!”

    说着高昌顺便取出一个小布包来,双腿发力蹦上看台,将酒和布包一起捧到皇帝面前,叹道,“臣仅找到这坛药酒,另一坛却是被那奸贼毁掉了。”

    “昌顺啊。”

    “臣在。”

    “朕平日里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把这人头拿去埋了吧,还有让那些报社的人不要声张,违者斩立决。”皇帝叹一口气,取过布包一捏,已是少了大半的粉末,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去拿六只金杯来,朕要与各位共饮美酒以消忧虑,也方便后续比赛的进行。”

    “皇上,臣只会喝茶,不会饮酒。”武国胜闻言便向皇帝婉拒道,“还请皇上……”

    “哦?难不成一杯酒也饮不得吗?”

    话言未落,皇帝斜视武国胜,竟是将其刚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武国胜只得放下茶杯,接过酒杯,和皇帝一起下到擂台与戴、韦、萧三人共饮,而文琼奇方便未归,便空了一杯酒出来。

    只见皇帝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伸入酒中,见银针并未变色才举酒相邀。

    “戴兄请慢。”

    “呵,萧天理!”

    韦肃看向杯中清澈的酒液,只是湊近一闻,眉头紧锁,便叫住了正要饮酒下肚的戴文远。就在这时,只听得武国胜怪叫一声,便与萧天理将手中酒杯甩向众人。戴文远眼疾手快,猛地将皇帝向身后推去,自己也是疾速后撤,但左手手腕仍是沾上了酒液,顿时便听“滋滋”乱响,手腕上皮肉尽褪,露出一截森森白骨,再看地上,皇宫石砖也已是被酒液腐蚀得千疮百孔,可见其毒之凶猛,实在是世间罕见。

    “武国胜!萧天理!你二人竟敢谋害皇上,该当何罪!”

    戴文远大声呵斥着,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长枪,狠下心来用枪尖将左手一枪斩断,而后将断口贴近枪上镶着的红宝石,竟是黑烟腾起,创口已被烧得糊住,不再出血。

    “该当何罪?哈哈哈哈哈!文远,你难道还把他当皇上吗?我告诉你,曹彦龙他什么都不是!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吧!一个残废,一个书生还有一个只会逃跑的饭桶,怎能挡我和天理?”武国胜仰天大笑,而后抹去眼角泪花又指着韦肃骂道,“好你个韦肃,我本以为你知道什么叫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看来不过只是曹家的一条狗罢了!我就不该听那药师黄的话,就该在路上把你宰了!”

    “不错…我早就料到药师黄叛变了,因此才放出话去骗他给你们传递假信号,”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下,韦肃扶住猪飘李的肩膀戏谑地笑道,“终究是一届武夫,有勇无谋之辈又怎能谋求大事!”

    “韦肃,你死定了!”

    “猪飘李,带着皇上快走!去找文琼奇!”

    趁着萧、武二人暴怒而产生的意识间隙,猪飘李迅速将皇帝扛起向后殿飞身而去,韦肃则拔下卡在枪上的宝剑,在戴文远惊讶的目光下与他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韦肃,你怎么……”

    “武功也是能练的嘛,不过学艺不精,戴兄,休怪。”韦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冷视前方道,“我漏算了一个对手,现在只能看文琼奇的站队了,戴兄,还记得我们五人之间的誓言吗?”

    “同生死…共患难…”

    “找死!天理快挡住他们!高昌顺,取我的弓来!”

    武国胜一声怒吼,一直躲在看台上的高昌顺拿起弓箭和箭袋便掷向擂台。武国胜接下弓箭,随后从箭袋扯出一把箭来搭在弓上,竟是拉满弓弦一股脑地全射了出去,这便是武国胜独创弓法“风暴箭”,因其一息之间便可射出数十发箭矢,如同暴雨一般朝地坠落而闻名。只见箭雨袭来,无论是赶来救驾的众多皇城守卫还是四散奔逃的报纸记录员,都被一发发箭矢穿胸过脑,或即死,或挣命,死伤一片,一时间哀嚎遍地,如同人间炼狱。

    “有我高昌顺在,你们哪也别想去!”

    戴文远单手持枪横扫一片箭雨,与韦肃且战且退。眼看萧天理舞剑飞身而来,他放低身体重心,而后韦肃一个滑铲到身下,竟是充当了左手的空缺,一计“蟒噬”而去,逼得萧天理抬剑格挡,正好借此空档二人向后退去,不料又撞见高昌顺堵住去路。

    “韦兄,你我二人怕是要交待于此了,”前有虎后有狼,戴文远长叹一声,右手将枪横在身前,目露凶光道,“现在唯有以死相拼了,韦兄,我虽断手,但也足够拦住他们一会,我挡开他们,你先走吧!”

    韦肃闻言,先是拔出肩上箭矢,而后开口勉强笑道,“书生也未必不能保家卫国,戴兄何出……”

    话音未落,只见一大锤砸于地面,一道黑影飞过头顶稳稳着地,却是文琼奇到了。

    “文兄,咳咳…如厕这么久才来,不是你的风格呀…”

    文琼奇并没理会韦肃的话,而是面向飞速赶来的萧、武二人,单膝跪下。

    “琼奇愿助二位夺取皇位!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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